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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结发受长生(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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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傲长空再次离家,与他回家时一样突然,不过约好的儿童活动中心还是一起去了的,“一家三口”的合影也拍了。他在某些仿佛无关紧要的小事上总有一股莫名的耐心甚至是执拗,时而令人苦恼,时而惹人喜欢。

傲长空的离去和破天冰的开学是前后脚,新的通识学校离家有四五个社区,差不多算是坐落于郊外了。正式开学前破天冰去学校逛过几次,风万里领着他,每次选择的出行方式各不相同——但刷的都是同一张交通卡,是专门给破天冰办理的城内出行一卡通,额度很大——有地铁、公交车、电车、轻轨列车等等,上城区禁一切民用飞行类载具。此后破天冰就坐公交上下学,不过风万里这个时候还挺闲的,所以也经常来学校接送他。

上城区通识学校的质量自然甩开小镇学校一大截,各方面都是,尽管得益于暑假风万里的突击补习,破天冰想跟上教学进度并不吃力,但如果想回到曾经在小镇学校独占鳌头的地位,那可就一点儿也不轻松了。他没什么朋友,孤儿院特殊环境所催生的乖僻敏感和社恐自闭,在这座能明确感受到大多数人都出身良好多才多艺的新学校里被激发了个十成十,他所依靠的只剩那点儿或许压根不存在的天赐的聪明,因此他焦虑,并瘦脱了脸颊上的婴儿肥,让一时心血来潮藏起标志性红发跑来接他放学的傲长空心疼不已。

“师兄打电话的时候只说你饭没少吃,人却瘦了,我还不大当回事儿,怎么……”傲长空占着操场一侧涂满鲜花与小动物的粉蓝色秋千椅,毫无心理负担,还拍了拍身侧让破天冰也坐,“有人欺负你呀?”

破天冰乖乖坐下:“没有。”

“那是学习压力太大?”

“……嗯。”

“新学校肯定会不一样啦。”傲长空的面孔稚气而微带疲倦,不过破天冰个子矮,又低着头,耳畔全是对方神采奕奕的声音,疲倦被完美地掩藏过去,“你能在月考挤进年级前30%,这已经很棒了!至少升学你有的选,不必等调剂。我甚至都没上过学呢。”

可你依然是战神大人,破天冰心想,而且非常年轻,十八岁,历史书上授勋战神的最低年龄记录也才十六。

“我希望你可以活得开心,至少好过在孤儿院,否则我干嘛收养你呀,你说是不是?”

“那为什么是我?”破天冰心底积压已久的困惑脱口而出。

“啊?”

“你收养我,给我买新玩具新衣服,还送我进这么好的学校。你在我身上花了很多钱,我知道的,但你就只是希望我开心?为什么?”破天冰越问越小声,“大人们都喜欢好孩子,你难道就不会更喜欢好孩子吗?即使你现在喜欢我,要是我一直这么普通,总有一天你肯定也会讨厌我的。前两家都是这样。”

怎料傲长空却斩钉截铁:“不会。”

“不会讨厌我?”破天冰用反问明明白白表示他不信。

“当然了。否则你说说,你普普通通地长大,结果我因为这个讨厌你?我讨厌成为普通人的你?那背后的逻辑不是相当于我讨厌普通的人?”傲长空笑着摇摇头,“拜托,普通算什么罪过?我每天光是讨厌坏人就讨厌不过来了,倘若连带普通的人也一起讨厌,哈,干脆累死我拉倒。”

“但是,但是……”破天冰仍有些地方弄不明白,“你也没必要养一个很普通的孩子?”

“意思是你觉得我没必要养你?喔,我知道了,原来是这个意思,你原来担心的是这个。”傲长空跳下秋千,走出几步转过身来,整个人被落日余晖打上一层金子般的轮廓,“那就别担心啦,我收养你是因为你妈妈,和你本人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也就是说,无论你是不是好孩子,只要你是你妈妈的儿子,我就一定会尽我所能好好养着你。”

听了这话,破天冰怔怔地,嘴唇开开合合欲言又止,挣扎了好一阵子才颤抖着吐出那个他分明理解其含义却十足陌生的字眼:“妈妈?”

“你妈妈是我父亲的徒弟,原定的继承人,我管她叫姐姐。父亲出于一些个人原因对组建家庭非常排斥,然而三十五岁他遇见了我母亲,他们谈了几个月的恋爱,接着结婚、生子。四十岁父亲去世,又过一年母亲也死了。……啊,不要伤心,是寿终正寝。金瞳天生短命,以此换来更强的身体素质与魔力水平,四十岁多一点或接近四十岁死掉都挺常见的。”

破天冰不由得举起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睛。

“对,我们也是这个样子。”傲长空沉思着,“通识学校应该都会讲吧?师兄以前提过。”

“我不知道。”

“那现在你知道了。”此时此刻面容平静的傲长空仿佛格外接近战神的“神”之一字,语气浑不在意死或者生,“死亡本身没有遗憾,硬要说的话就是父母生我生得太晚,不过这也没办法么。我五岁成了孤儿,是姐姐将我养大,现如今姐姐牺牲了,留下你这一个孩子,那我当然也有责任抚养你。”

原来是责任啊。

原来不是什么自以为的择优或怜悯,而是听上去更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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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量的责任。

破天冰觉得安心,又好像很难过,待到数年后回忆往昔,他自己都震惊于自己当时的平静,想不通这是为什么。然而事实就是他不假思索相信了傲长空的解释,相信傲长空会是他真正的家人,自己以后不用再时刻提心吊胆,唯恐哪天收养他的大人突然失了兴趣将他送回孤儿院。他相信了,于是事情翻篇。

那天晚上傲长空带他去学校隔壁街区一家新开业的月神殿风味特色餐馆,用一种闻着像牛奶喝着也像牛奶的乳白汤底涮火锅,说要吃顿好的,尤其要多吃鱼,脑子会变聪明。快吃完的时候风万里才过来,他满课所以来得有些迟,那会儿破天冰都困得要睡着了,傲长空也吃得差不多,便专心给这位迟来的客人涮菜夹菜、品评口感,偶尔搛一筷子解解馋。风万里又是挺长时间没见到师弟,终于能一起吃饭,猛然发觉傲长空的头发已经能毛剌剌披在肩膀,每当他低头吃菜,拢不住的发丝就总要滑落几缕跌进碗碟,惹得风万里洁癖发作:“你是不是该剪头发了?”

“唔,”傲长空再次掖好鬓发,“不剪,我要留着。”

“以前不是还抱怨说头发太长、刘海儿扎眼,影响你打架?”

“以前是以前嘛。”

“那现在……”风万里顿了顿,心想,我对长发也没有什么偏好吧。

“现在我改变主意了,”傲长空笑道,“等头发留得再长点儿,我就告诉你。”

“再长点儿?多长?”

“大概到这里?”傲长空在后腰的位置比划了一下。

“那得留很久才行啊。”

“确实挺久的,两三年?但要说麻烦其实也还好,头发是肢体的延伸,大不了我将头发也魔力化,等不想它碍事的时候把控制头发的那一小部分魔力收起来就可以了。”

“竟然还能这样?金瞳种族好神奇啊……”

这之后傲长空每次结束任务回到家里,都能看出马尾辫明显长了一截,一截又一截地累加,实际上只过了一年他的头发披散下来就足以铺满腰背——可能这也是金瞳种族生命能量强悍的结果吧,不仅伤口愈合得快,头发也长得很快。

但傲长空依然没解释他是因为什么才决定蓄发,直到又是一年过去,他把新长出来的头发全剪了。又长又密粗粗的一拢暗红色头发,剪刀“咔嚓”一声,傲长空脑袋上便只剩一头乱茬茬的齐耳短发,而剪下来的头发被他攥着伸手朝风万里递了递:“喏,给你啦。”

“给我……你要把剪下来的头发给我?”

“准确来说是魔力。”

长发在他手中渐渐缩短、融化、浓缩,最后变成一颗拇指大小的火苗,静静浮在掌心,一缕红色的火。但那红并非热烈鲜艳的所谓火红色——风万里在真正见到红发战神之前,曾十分刻板印象地脑补了一个火红短发、桀骜不驯、冲动嗜杀的战争狂热分子,一团彻头彻尾的不稳定因素——而是浓郁的,沉凝的,会让人联想到干涸的血。

“它与我的魔力源直接关联,轻易不会熄灭,哪天要是熄灭了就说明我的魔力源干枯了。”傲长空垂下眼睫,堪称恬静地笑了一声,“嗯,也就是我已经死掉了。”

风万里怔怔地问道:“所以你要把它给我?”

“今年的任务越来越难做,时间越拖越长,你应该也有所察觉吧?原因倒并不新鲜,无非就是亡灵之都那帮纯血种百年一遇的繁衍期快到了。他们四处囤积‘粮食’,雷霆殿也跟着添乱,发生了好几次混血种的集体暴走,逼得时光之城与月神殿结盟,又出大价钱找咱们的雇佣兵,力求稳妥。我做任务的时候也顺手接过一两单悬赏令,匿名的,也没要赏金……”

傲长空的语气愈发低沉,他讲不下去了。原本他打算尽量把这件事讲得轻松一点,因为风万里是必不可能轻松的,寿命论总是对继续活下去的人更残酷。至少其中一方要坦然面对吧,他想,至少得有一个人主动把问题讲出来、说清楚。可他实在高估了自己面对生死大事的坦然,他做不到,于是气氛终究变得严肃而伤感。

“师兄,”傲长空掌心托着血一般的火,小小一簇,很安静地燃着,“你就收下吧,要不然我出任务可没法安心。”

风万里也看向那簇小小的火苗,恍惚觉得自己若当真收下了,便无异于亲手接过一条人命。人命可以重于泰山,也可以轻于鸿毛,未来的城主此时已然受政治家族的环境熏陶养出一副果决性子,必要时可以考虑牺牲任何一个不影响全局的少数群体,可以将人命看作轻飘飘的数字,包括他自己,但——战神的命呢?师弟的命呢?家人的命呢?

傲长空是能源之城的战神大人,是他的师弟与家人,当然也是……是他全心全意爱着的人。这样一个人,这样一条人命,他要如何不在乎,又要如何不感到惶恐?婚礼誓词叩问双方是否愿意对彼此付出专一的爱与忠诚,无论贫富逆顺疾病健康、快乐或忧愁,人们轻而易举许下承诺说我愿意,践诺者却寥寥。而傲长空所期待他应下的承诺甚至还要更重于婚姻,那是人命,是世间最直白最纯粹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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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最残酷的生与死。

你要时刻以城主的标准行事,长辈们告诫他。城主永远不能随随便便就将诺言说出口,除非你已经设想过最糟糕的情况,哪怕赔上自己所拥有的全部也在所不惜,除非你已经有了这样的觉悟。我有吗?风万里审视自己。我有勇气接受可能失去一切的结局吗?

“你不想要?”

“你不该向我索要承诺。”

“我……”风万里不知道该怎样应答,甚至也有点搞不清楚自己内心真正的念头,只是想到什么说什么,“我……我没法给你想要的承诺,傲长空,你知道的,我的人生规划不包括爱你,尽管我正在这样做。这完完全全是一场意外,不过……姑且称得上意外之喜……但是!但是它依然没有任何保险措施,我也没办法给你任何承诺你明白吗?爱情实在是变化无常,而我更喜欢稳固的东西,所以我——”

“我什么时候要你的承诺了?”

“哎?”风万里抑扬顿挫的宣泄卡在半截,噎得他一个劲儿眨巴眨巴眼。

“不是要你承诺呀。”傲长空只觉得莫名其妙,“我怕我哪天一不留神死外面了你也不知道,就想个法子让你知道,就这么简单,你扯到承诺上是几个意思?当我是拿自己的性命道德绑架你吗?那好,你听着,我就是想让你知道我什么时候死,我想让你签名。

“和约上盖的章是一种远古时期流传下来的因果系咒语,”亡灵之都副将紫龙兽替犯迷糊的自家元帅解释道,“任何一方越过边境都将被判定成违约,从而触发咒语,承受天罚。”

“那具体是怎样的天罚呢?”

风万里背后,能源之城的谈判代表纷纷露出了审慎的目光。

“是……”

“诶,”战龙皇抬手打断自家小将军,懒懒接过话头:“听闻城主大人精通古代语,连时间系魔法也有所涉猎,怎么会看不懂这小小的一块印章呢?天罚具体是什么,您自己看一眼不就知道了?”

“但我还是希望你们能亲口说出天罚,以示你们对于这一纸合约的诚意。”风万里直言不讳,“您不舍得让您的子民以身犯险,那要不您来说?言灵魔法可不止您一个人会用。”

“好啊。”

战龙皇答应得异常爽快,不仅人类觉得吃惊,也出乎紫龙兽的预料,但就仿佛急着收工下班似的,战龙皇流利念完了那句咒语:“违约的代价:五雷轰顶,烈火焚身,不入天国。”

风万里目光微微闪动,跟着回应了自己的诚意:“是的,五雷轰顶,烈火焚身,不入天国。”

送走能源之城的一行人,紫龙兽返回了这座用于谈判及签署和约的废弃堡垒——它已被亡灵之都改造得如同真的城堡一样。紫龙兽回到大厅,这里已经空了,通往上面的木质阶梯扶手上悬着一朵玫瑰花蕾,被他伸手一碰,立刻“嘭”地绽开,红瓣脱离绿萼翩翩起舞,引他进去三楼的一间卧室。

“你来啦。”红玫瑰的花瓣儿也来到战龙皇手中,恢复成一朵花的模样,又迅速凋零,萎蔫,化作灰烬。生命真是脆弱。

“元帅,对不起,属下说话太不谨慎,连累您平白多承担了一重言灵魔法,这实在是太不应该了!”紫龙兽深深地垂下头,“请元帅治我的罪。”

“治你的罪?不,你没有做错什么,风万里不会相信任何血族的任何一句话,势必要以他自己的方式谋求心安。‘不入天国’?血族在成为血族的那一刻起,灵魂就已经献祭给了月神大人,天国之门也将彻底对我们关闭,因此念出那句咒语也无妨,那只不过是我们血族既定的终点。来,孩子。”战龙皇拍拍自己的腿。

“好的元帅。”

紫龙兽走过去,脱掉鞋子和军装外套爬上床,跪坐在元帅腿间,被发情的oga夹着腰搂进怀里。他比战龙皇矮了一头,尽管也是一米八多的高挑个子,在oga面前却显得十分娇小,像只布娃娃。oga吻他的嘴唇和眼睛,他乖巧地一歪脖颈,将散发着alpha信息素的后颈暴露出来,并如愿听到了一声魇足的“好孩子”。随后他的腺体被含住吮吸,信息素在狭小的口腔内交融,犬齿轻轻划过皮肤,他几乎立刻就勃起了,阴茎隔着裤子向oga彰显自己的存在。

“做你想做的。”战龙皇说。

“元帅……”他难耐地吞咽了一下,扑过去接吻。好甜。oga全身都是甜的,他辗转吻过下巴、喉结、锁骨,用灵巧的唇齿一颗颗解开军装扣子,里面什么也没穿,大片大片苍白的肌理如同冰冷而美丽的石膏像。

紫龙兽剥掉元帅身上仅存的蔽体衣物,视觉不曾捕捉到哪怕一丁点儿性爱留下的痕迹,血族的恢复能力总是很强的。但他清楚地知道,就在这两个月里,他的元帅、他至高无上的母亲与圣娼,被另一座城池的主人反复占有奸淫,或许还经历了各种各样的羞辱。是他们无能,竟让元帅向区区一个人类献身。

他心头气恼,下嘴便不禁有些恶狠狠的,引得oga轻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把一头整齐的短发揉成了茅草团。好啦,好啦,母亲喁喁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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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伸手拉开他的裤链,虎口圈住阴茎细细抚慰。他却按下那只手:“可以直接做吗?”

“唔,只要是你想做的。”

oga张开腿,他顶进去。约莫三百年前他曾奋力从这条湿软的甬道出生。他顶得很重,要把那些无声无形却无比讨厌的痕迹通通抹除,oga被他推着陷入身后巨大的软枕,如同一叶狂风暴雨中的小舟,随他挺腰肏干的动作而上下起伏。他在oga柔软的胸脯舔咬,吻痕摞着牙印,乳尖肿胀起来,被他张嘴含进去,呼哧呼哧的像只闹脾气的小狗。

也有点像小猫呢。战龙皇联想到自己养过的一只白爪子黑猫,小小的,也是会这么趴在自己胸前,甜丝丝地喵喵叫着,肉垫踩着奶。可惜猫甚至都不比人类活得长,自己好像只是打个盹的功夫,那小黑猫就饿死了,铁笼被它濒死时的挣扎挠得血肉模糊。

由此可见,血族还是养孩子最好。

纵情贪欢到东方泛起鱼肚白,生物钟催促紫龙兽倒头休息,但他快射了,两种都很迫切的欲望在他体内拉扯。他听到元帅笑了一声,感觉到oga轻轻松松就把他抱起来,轻柔地放倒在床上,骑他的阴茎,又或许是用嘴舔,太舒服他记不得了。战龙皇拥着他睡去,拥着自己的孩子,想到不久之后风万里怀中大概也要多出一个小孩,就不禁莞尔——

那家伙绝对不是养小孩的料。

真有意思啊,风万里那样的个性居然也会自讨苦吃,执念成魔,坚持要在号称非夜行种族统一联盟核心的能源之城、在血猎总部的眼皮子底下养一只不喝血就活不下去的小崽子,一只小怪物。

此前战龙皇对这位年轻城主的评价一直是谨慎和保守,打仗时意识到对方其实也容易轻率冒进,尤其当形势不利于他,不过都属于正常范畴,总体来看他依旧是个冷静乃至冷淡的人,仿佛他的感情天生就比一般人类要少。而现在战龙皇又有了新的认知,觉得风万里感情虽淡漠,分布却异常集中,一旦他在乎的那寥寥几人被伤害,就绝不能再以常理揣度他的想法。

九阴城之所以荣膺来自风万里赶尽杀绝的最高敬意,归根结底也是因为蓝魔蝎先后搞残他师父、搞死他师弟,精神世界的两大感情支柱几乎同时分崩离析,他不疯魔才怪。哦,外加九阴城本身不够强,人家说灭你就灭你,你也没处喊冤。战龙皇援助九阴城不过是想要牵制能源之城,以便孩子们为他的繁衍期收集足够多的食物,既然它只是一个工具,那他自然也没有全力施救的道理。

正式签署和约的前一日,稍稍睡过一觉的oga爬到正在午休的风万里的床上,一边隔着睡衣蹭他一边口头骚扰他,两张嘴都不得闲。“城主大人,我们只是停战,所以您是否高兴过头了?我连做梦都是您接见代表团的那副笑脸,真可怕,您得给我压压惊。”

面对发情期oga的突然袭击,风万里已然从最开始的惊慌失措进化成了习以为常。最后一天了,他拼命告诫自己,重体力劳动马上就要结束了,再忍忍吧。

“想干什么请您直说,”风万里睁开眼,“您冲我撒娇也非常可怕。”

战龙皇笑道:“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些您之前问过我的事情。”

“什么事?”

“嗯……如果我没记错,您当时问我母体的血液特性会不会通过脐带血影响胎儿,说实话,您的担忧很有道理。假如母亲从人类转化为血族,体内原本属于人类的血属性变换,然后新转化出的血顺着脐带给胎儿大换血,这一过程的确无异于初拥;至于本质上是否也等同于初拥,很抱歉我无法给出肯定的回答,我只能说您得做好心理准备。”

“连你也说不清楚?”

“没见过的东西要怎么说?”战龙皇看起来心情不错,多解释了几句,“孕期人类由于激素分泌水平出现大幅度偏差,血的味道就和变质了一样,所以我没有那个兴趣吃过怀孕的人,更不会耗费四分之一的血转化他们,这有违纯血种的教义。”

风万里想了想:“或许混血种那边能找到实例?”

“或许。”

“我明白了。”

“您就不怕您的所作所为将打开一扇地狱之门?还有您那些虔诚的信徒同胞,他们绝不会容忍您复活一个在他们眼中已经被异端邪神蛊惑了灵魂的‘怪物’,无论您这番大胆的尝试最终会导向何种结果。”

风万里沉默了一会儿,低声否认道:“我复活的不是怪物。”

“是不是怪物您说了可不算。”

“那其他人也没资格审判我。”

战龙皇大笑道:“哦?好啊,我拭目以待。要是哪天您被送上了火刑架,我一定会混进人群围观的,看看曾经无比爱戴您的子民都是什么反应。您等着我。”

“只怕您有的等了。”风万里摇摇头,“六年来我始终在准备这一切,真相暴露之后会发生什么我很清楚,而我将竭尽全力阻止这种事发生,您愿意等就只管等。我自然是希望可以隐瞒一辈子,但如果必须要给‘真相暴露’这一可能设置一个最坏心理预期,那……三年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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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年十年?到时候您估计早就忘了这件事吧。”

“城主,您对我太没信心了。”战龙皇故作一脸幽怨的样子,难说有几分真几分假。

城主大人却丝毫不留情面:“敢问您哪里需要我的信心?”

“不需要,可是很有趣。”战龙皇摸摸下巴,“除去进食,我以前甚少接触人类,您大约是法咬出的齿印和吸血留下的淤痕又开始一抽一抽地痛,他摸了摸那几个或深或浅的伤口,呆坐了一会儿,决定去敷个冰袋。

对,就是这样。冰敷,然后接着睡,再过几个小时,世界又将迎来崭新的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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