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安耐住心神,此刻不能打乱计划,能不能翻盘就看这回。
沈过,先不说我的事。我只问你,你做这些,又是套我话,又是让柳遇梢开着通话引我说些过去的事情,是不是他早就勾搭上你了,要不你怎么会这么死心塌地的帮他?顾清澜下巴扬了扬,也盯着沈过。
勾搭你妈,是老子喜欢他,要帮他!
一句早就想好的台词还未出口,沈过此刻却突然心中一动,不知道为什么,口中的话变成了:关你屁事?
顾清澜一愣,皱眉:你老实说,柳遇梢是不是已经爬了你的床,是不是早就给我带了绿帽子?然后你们串通一气要搞我?
沈过:你再说一遍?
顾清澜梗着脖子:柳遇梢那个贱人,跟我装纯情,其实早就是个破船,就他妈知道爬
后半句被沈过的拳头夯进了嘴里,连同脱落的牙齿生生吞下。
沈过:他妈还是能动手就别动嘴吧。
作者有话要说:
沈过:动手来得比较爽快。
感谢小天使的观看!
九十度,鞠躬!
第6章 囚笼影帝(五)
柳遇梢靠在卧室的门上,屏息听着外面的动静。
他头抵在门板上,手紧紧握着门把,心跳还没平复。
顾清澜还真的来了,来的这么快。
他完全没有想好要怎样面对,更不想让顾清澜知道,自己呆在沈过的家里。
这些日子的荒唐已经让他麻木,处于一个精神迷茫的状态。
温柔男友突如其来的背叛,网络黑料的漫天飞,情敌沈过却变成自己经纪人,和他联手扳倒男友,到如今自己要躲在沈过的卧室偷听着男友气急败坏的质问......
这世界果然疯狂。
外面激烈的动静打断了柳遇梢的思绪,他听见顾清澜的怒吼。
沈过你他妈傻逼,柳遇梢那个破鞋贱货草!
你他妈打老子今天也要把话给你说完!他柳遇梢凭什么能二十岁红遍全国,顶流七八年屹立不倒,他背后有多少金主你知不知道,包括你亲爹说不定都
拳拳到肉的声音听得柳遇梢心惊胆战,他们居然打起来了!
谁被打了,谁会受伤?
等到柳遇梢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已经站在两人面前。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麻木中带着颤抖:住手,别打了。
沈过闻言停了手,抹了把嘴角的血,刚也挨了顾清澜一下。
看了眼浑身有些颤抖的柳遇梢,他不会是还在心疼顾清澜吧。
很有可能,毕竟火葬场指数还有50。
厌恶地看了眼被打的脸颊高肿成猪头的顾清澜,这人到底还有什么地方值得去心疼的。
听听那满嘴喷的粪。
但凡还对柳遇梢有一丝感情就说不出来那种污言秽语。
跟自己说这些为了什么?
无非是想让沈过相信柳遇梢真的是那种一路靠着金主睡上来的人,从而放弃帮助柳遇梢,好拉着他一起去死。
只可惜顾清澜做梦也想不到,沈过之所以帮柳遇梢不是喜欢他也不是柳遇梢求助,而是为了完成任务啊。
而顾清澜最后居然还扯上了自己的老爸,这可真是触到沈过的底线了。
老爸死了多年,如今这位就算不是自己印象中的父亲,也不是这种渣男能够随口污蔑的。
于是他下手到后面根本就没了分寸,此刻的顾清澜被打的躺在地上,一时间睁着肿成一条缝的眼睛努力瞪着柳遇梢,话都说不出来。
沈过气还没消,看着柳遇梢:舍得出来了?
柳遇梢抬眼看他:武力解决不了事情。
沈过冷哼一声,抽了张纸巾擦手:那你去跟他讲道理吧。他刚刚说的话你也听到了,都这个份儿上了,你还要维护他?
柳遇梢看了看正试图慢慢起身的顾清澜,目光闪了闪,并不说话。
顾清澜模糊不清地开了口:好啊,柳遇梢,你可真行。老子头上真是绿了两层!我是说沈过怎么就猪油蒙了心要帮你,他特么是不是喜欢你?你早就跟他嘶,跟他睡了是不是!老子瞎了眼才会追你个贱货,一路他妈的只会靠着床上功夫往上爬,还合起伙来陷害我!臭男婊,贱货
柳遇梢听到他说沈过喜欢自己的时候目光凝了一瞬,随即垂了眼帘就站在那静静听他骂,没什么表情,直到顾清澜骂累了,闭了嘴,他才开口。
顾清澜,你滚吧。
顾清澜呸了一声,吐了口血痰,眼睛阴毒地闪了闪,也不再多说,转身就开门走了。
电梯里,他摘下衣领上隐蔽的摄像头,冷冷一笑。
本来以为在沈过那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谁知道柳遇梢居然也在,真是个大大的惊喜。
你们会录音,老子就不会录像吗。
这就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身!
躲过众多狗仔,顾清澜回到家里锁了门拉上窗帘,迅速打开电脑。
从进入沈过家里那一刻的画面清晰地出现在电脑上。
顾清澜把其中一些对自己不利的片段剪掉,迅速剪辑好视频,发到了一个邮箱里,接着拨了一个电话。
你看看这些能不能帮我翻盘,沈过我动不了也要给他找点儿麻烦,柳遇梢这次必须死透!
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柳遇梢在门关上的那一刹那无力地靠在墙上。
他果然是个失败者。
没有人会真的喜欢自己。
顾清澜以往对自己那么好,都是为了资源,为了红,为了往上爬。
如今这幅嘴脸,是因为自己没了利用价值吧。
你还好吗?沈过略带担心的脸出现在眼前。
柳遇梢怔怔地看着沈过的脸,他这样帮我是为了什么?
自己有什么值得他冒着风险来帮自己的呢?
顾清澜说,沈过喜欢自己。
他喜欢的又是什么?
他不缺资源,更不缺钱,喜欢自己什么?是这张脸,是让人想要征服摘下的高岭之花名号?
沈过本来被顾清澜搅得心情很是不爽,又见柳遇梢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怒其不争。
但这会儿见顾清澜走了之后,柳遇梢像个易碎的花瓶,满脸都是怅然和无助,又有些不忍。
也是,自己没有经历过柳遇梢那样的感情过程,没有资格要求他立即就能幡然醒悟,还是要慢慢来。
按照阿行的话,渣攻无限渣,贱受无限贱。
不比把渣攻从天上踩到地底,把贱受从泥潭中拉出来需要更大的力气。
想到这儿,沈过轻叹气,伸手拍了拍柳遇梢的肩膀。
安慰的话还没说出口,这一下举动却像是打开了柳遇梢的某个开关。
这朵高岭之花突然伸手攀上了自己的脖子,眼神带着些无所顾忌。
亲了上来。
沈过:这有点突然。
但这唇好软。
阿行:一段新感情的开始能够抹灭旧感情的伤痛,这会儿是个治疗心伤的好时候,沈过你可以顺势把他抱到卧室去。
沈过:我做个任务还要卖身?不干。
阿行:没有人说过你单身快三十年的原因吗?
沈过:工作太忙。
阿行:噢。
沈过很礼貌地推开了柳遇梢: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柳遇梢唇上微红润泽:你不是喜欢我吗?
现在的自己,除了顾清澜口中的身体,还有什么值得人喜欢的吗?
沈过点头不是摇头也不是,只好说:顾清澜的话你不用放在心上。
柳遇梢直直盯着他:那你为什么帮我?
这题真难,不说清楚吧,就会被误会成喜欢。
说清楚又怎么说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