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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后,重点大学的校园里,黄杨柳再次见到了简雪茗。但是他已经换了一个姓氏,成为如雷贯耳的简家大少爷了。黄杨柳像长久失明后再次复明的盲人,小心翼翼的追随着唯一的光。简雪茗去哪儿她跟到哪儿。
她至少要弄明白,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
田易偷偷离开简雪茗的卧室,没有发出一点儿声音。他摸到调配室还回钥匙,上楼时忍不住想,为什么会爱上简雪茗呢?是测评时的匆匆一瞥,还是更早的时候,初到可燃的田易孤独的在练习室里弹唱新写的曲子。没人关心一个没有来头相貌平平天赋也不突出的练习生。田易孤独的练习了多久呢?他只记得从巨大的落地镜里,看到那个男人的时候,阳光正落在那人肩头。那是一个年轻漂亮的男人,靠在墙上闭着眼打着节拍,节奏赫然就是田易正在弹的曲子。那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愿意欣赏田易音乐的听众。
田易以为那人是可燃的练习生或者艺人,他挨个儿部门找过去,却再也没有见过那天的男人。
田易做梦也没想到,再次相见竟然是签包养合约的时候。如果简总不是那个人的话,他还会签下自己的名字吗?田易一遍一遍的问自己。
你真的还能写出那种音乐吗?会让他跟着打拍子的音乐。田易回到自己的房间,万念俱灰的躺到床上。再也不会了,他再也不是那个自由的音乐人,他把自己锁在了名叫简雪茗的牢笼里。
第二天简雪茗没有到公司去,几部新剧顺利开机,一部综艺也正常拍摄着。可燃在简家那些爱操心的老部下手里,一时半会儿想倒也倒不了,其他产业亦然。
简雪茗惆怅的叫小朱备车,简家不倒,他该怎么才能见到郑时好?
小朱被柳溢采绑架了,他无法回复老板的信息,柳溢采用他的手机回到,“好的,老板。”
这是小朱一贯的风格,古板,规整,简雪茗没有任何怀疑。直到车来了,司机带着巨大的墨镜,看着是个生面孔。简雪茗没有上车,他给小朱打电话,铃声从司机身上传来,简雪茗转身就跑,被人从身后捂住了嘴,他闻到一股工业香精的甜味儿,熟悉的香气让他想起不堪的往事,简雪茗努力看了一眼绑架自己的人,柳溢采摘下墨镜时,简雪茗昏了过去。
醒来时躺在华丽宽敞的大床上,简雪茗没有挣扎,他的左手手腕上戴着一个银色的手镯,他试着摘下来,失败了。
简雪茗发觉房间内除了自己好像没有任何人,连摄像头都没有。他坐身起来,下床时也没遇到任何障碍。简雪茗一直走到窗前,拉开窗户向下看去,目测距离地面少说也有十几米,而且窗外有一层银色的网,既不影响采光,又能阻挡任何试图闯入或者逃出的人。
简雪茗试着打开房间门,没有任何阻碍的打开了。简雪茗独自走在寂静的长廊里,长廊两边的门都紧紧闭着,让他想起蓝胡子的城堡。简雪茗一直走到尽头,看到一架通往楼下的木质楼梯,他顺着楼梯走下去。楼下是一个宽敞明亮的大厅,窗户极大,采光很好,一时竟晃的简雪茗睁不开眼。他站在最后一阶楼梯上,闭上眼静静适应了一会儿,睁开眼后他看到了近在眼前的柳溢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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