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似乎天生身体素质就不太好,应该常年在服用药物,也经常会出现发热等情况,退烧药对他来说可能效用不大,必须要输液治疗。”
越郗忍不住问道:“他是得了什么病?”
女医生摇头:“没详细查过,我这边也不清楚,但八成是天生体弱,这种病只能靠富养,不能过度操劳还得配合昂贵的药物。但病人小时候家境应该不是太好,能明显感到身体的亏空……你和病人是什么关系?”
越郗迟疑了一下,才开口道:“我们是朋友。”
女医生哦了一声便没再说话,挥挥手让越郗去缴费,准备给阮安棠输液了。
其实她问这句话不是毫无缘由的,女医生光从越郗的衣着和谈吐上就能看出对方是个有钱人,又看越郗这么重视阮安棠,就想劝他以后可以把男朋友娇养着,只要肯花钱,身体怎么都能养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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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谁知这俩人竟然只是朋友?再有钱的公子哥儿也不会愿意为朋友付出那么多,女医生就干脆没提这事。
越郗飞速地去缴费,又飞速地赶回了阮安棠的身边,发热门诊没有病床,后者只能坐着输液,并在针孔刺进手背时隐隐恢复了神智。
“阿郗,这里是……?”
“这是社区医院,你发烧了,我带你来输液。”
越郗小心翼翼地扶倒阮安棠,让他躺在这一连成横排的座位上,还将对方的头放在了自己的大腿处,柔声道:
“输液还要一段时间,你先睡一会儿吧,我会在这里陪着你。”
浑身僵硬的阮安棠呆呆地瞪大眼睛——他完全不敢相信膝枕居然是此时的自己能够拥有的待遇——他努力地看向越郗,发现对方深棕色的眼睛中没有一丝一毫的不悦和勉强。
越郗的目光太温柔了,温柔到阮安棠竟产生了那股情愫又在对方眼中出现的错觉,又或许那不是错觉。
阮安棠眼眶发热:“阿郗,你怎么这么好啊?”
越郗无奈道:“好了,不哭了,快睡吧……你可真是个小哭包。”
但想想今天多次惹哭阮安棠的自己,再想到阮安棠是因情绪起伏过大才会发热的,越郗不由得有些心虚和愧疚。
他将手轻轻覆在阮安棠的眼睛上,强行笼罩的黑暗让本就精疲力竭的阮安棠渐渐产生了困倦感,他在意识朦胧之时,感到有一只手在慢慢抚摸自己的头发,举动中带着满满的安抚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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