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书眠听到这些却眉头深锁,紧抿着唇,始终沉默不语。
小郑也意识到了自己这话说得不合时宜,抱歉道:不好意思啊易总,是我说得太多了。但是还是希望您能够去看看滕总,劝劝他,毕竟他心里最挂念的只有你,其他人根本靠近不了他
秦书眠很想解释说自己跟滕洛炀早就没有瓜葛了,他们之间并不存在任何感情纠纷,但是话到嘴边,却怎么都开不了口。
小郑将所有事情交代完毕之后,便起身告辞了,临走时看向秦书眠的眼神充满了希冀,显然将秦书眠当成了拯救滕洛炀的救命稻草。
秦书眠则是任由自己无力地倒进了沙发里,小郑这一趟带来的信息太多了,仿佛一瞬间所有的事情都失去控制了,他需要好好消化一下。
回想起那天见到的滕洛炀的模样,再联想到他近段时期经历的这些事,心里总是忍不住犯酸。
他知道滕洛炀从小就是不受人待见的,凭着一腔孤勇他站在了无人之巅,从前有易箫牵着他的手陪伴在侧,这一次却是真正的孤立无援。
滕洛炀就像被人围攻着逼到了悬崖边上,但他或许还有机会依靠自己博得一线生机,可一旦秦书眠成了那个造成他而今这种局面的源头,似乎就断绝了他的后路,让他从精神上崩溃画地为牢将自己困住了,退无可退。
小郑说了有关滕洛炀的许多,字字句句都在秦书眠脑海中回荡,他清楚的知道滕洛炀如今的局面有多么危险。
滕洛炀曾经为了得到现在的一切,不惜不择手段地利用他靠近他,而现在同样也是因为他而四面楚歌甚至可能落得个一无所有的下场。
这是秦书眠这辈子唯一刻在骨血里,爱得最激烈恨得也最深刻的一个男人,他做不到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滕洛炀走向失败,至少自己不能成为他失败的那个理由。
不停的想着小郑说的那些话,秦书眠简直觉得头都要炸了,他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怎么做,唯一可以确认的就是他必须去跟滕洛炀见一面。
乔必熏的事与自己无关,他一定得解开滕洛炀的心结,滕洛炀必须以最佳的状态来应对眼下的危局,不能再继续这样子下去了
就这么想着,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秦书眠抓起钥匙便一股脑地往外冲,竟然连外面已经下起了暴雨也没注意,一直到楼下看到大雨倾盆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他正准备转身回去拿伞,这时却隐约看见朦胧的雨帘中站着一个人,天色太暗加上暴雨,秦书眠有些不确定,眯着眼睛仔细瞧了瞧,确实有一个人,身形似乎还有些熟悉。
秦书眠顿时恍然,立马冲进暴雨中朝那人奔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