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洛炀立马急道:应该没有裂,换个纱布就好了,你别赶我。
秦书眠认命地去拿医药箱,想着把人料理好赶紧撵走。
滕洛炀为了换纱布麻溜脱掉了上衣,后背的伤口浅不用换,正面结实胸肌之下的腰腹部,伤口触目惊心,里层的纱布几乎被血染成了红色,看来确实可能裂了一点。
事情都过去那么些天了,你的伤口一直没有愈合的迹象吗?要知道滕洛炀绝对能第一时间受到最顶尖的医疗条件。
之前好了点,后面又反复了。
秦书眠再次提出要将他送去就医,滕洛炀愣是死活不肯非要他亲手换。
秦书眠怕他真死在自己家不吉利,只好硬着头皮给他上药换纱布。
刀口确实很深,对着眼前血淋淋的一幕,秦书眠光看着都觉得头皮发麻,很难想象带着这么重的伤滕洛炀刚才是怎么安然睡了这么久的。
这个世界上还只有滕洛炀为他做到这个份儿上,可这辈子也就滕洛炀伤他伤得最深,多么矛盾
秦书眠曾经做梦都渴望得到滕洛炀的庇护,可是从来都没有实现过,却在而今都有了,但他现在已经不稀罕了。滕洛炀的感情,他要不起。
秦书眠尽量让自己的动作更轻缓,不知哪根筋搭错了,他竟然脱口问道:疼吗?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显然也来不及收回了。
滕洛炀就像一个久旱逢雨的沙漠旅客一般,激动得连连摇头,一张脸顿时笑开了,不疼,待在箫箫身边,看着箫箫亲手给我上药,一点儿都不疼。
可秦书眠分明能听到他忍痛的抽气声,不免觉得有些好笑。
他却不知这一声关切的问候在滕洛炀看来有多珍贵,如果能降低秦书眠的戒心,听他多关心自己几句,滕洛炀宁愿自己身上再多刺几个窟窿。
秦书眠勉强给他处理好伤口换上新绷带,起身就准备赶人。
滕洛炀却一把搂住了他的腰,并将头埋在他的腰腹处,贪婪地嗅着他身上独有的体香。
你他妈的!
秦书眠对他这一举动猝不及防,急得都爆粗口了,想到滕洛炀身上才处理好的伤口,又不能野蛮地用力推他。
秦书眠只好一把薅住他的头发,喝道:你给我松开!
滕洛炀也不管头皮正遭受的剧痛,愣是牢牢抱着不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