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那些邵歆统统没有回应,不否认。纷扰之下,《疯狂的爱人》剧组开机则成了一个很小很小的新闻,被人忽略了。
·
景舒表情复杂地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的邵歆,不知作何言语。邵歆笑眯眯地瞧着他,两个人像是在用脑电波交流。良久,邵歆道:“小舒。”
“……什么?”景舒非常小心,很害怕他突然又冒出一句什么。
邵歆笑容不变,“我腿麻了。”
“……”
景舒无奈地把他扶起来,安置到旁边的椅子上,问他:“你蹲了多久了?”
邵歆捏着自己的小腿,“啊,没一会儿,我刚来。”
“……”景舒望着远方呼出一口气,决定人身攻击一下,“你的大脑神经是直的吗?”
邵歆嘻嘻笑:“就觉得你可爱,看得忘记站起来了。”
进组第一天上午并没有景舒的戏,和剧组的人打过照面,他溜达了几圈熟悉了一下场地。中午吃过饭,景舒准备了一下下午的戏份,就准备睡一觉。睡梦之中,他隐隐感受到了一股视线,猛地睁开眼睛,对上一个邵歆。
邵歆刚进剧组第一件事就是找景舒。化妆间里找了一圈,终于在一块帘子的后面找到了人。三条折叠凳达成的床,景舒缩在上面,怀里还抱着剧本。邵歆觉得他的睡颜可爱到爆炸,托着腮蹲在一边看,怎么看都觉得看不够。
到底不是什么正经睡觉的地儿,景舒睡得迷糊,头都要垂下来了。邵歆也傻,怕他磕到脑袋就用手去捧着。一捧捧了十几分钟,腿早就麻得不是自己的了。看景舒摇着脑袋似是要醒来,邵歆才收回手。
景舒看他一直捏腿还恢复不过来的样子,心里道:什么才来一会儿,骗鬼呢!
邵歆捏了一会儿,腿肉犹酸。看景舒要走,立刻跳起来,连蹦带跳地跟上去,“你去哪儿啊。”
话音还没落,他一头往前栽了过去。景舒吓了一跳,眼疾手快地把人扶住。摸到邵歆发热的手心,立刻撤手,他说:“到点了,该准备起来了。”
“哦,”邵歆慢了一步没能握住,心里遗憾得不行,“你怎么不问问我今天为什么来啊?”
还能为什么,景舒在心里默默吐槽,目光一转坚定道,“不问。”
他不问邵歆就不说了吗?不,他不仅要说,还说得理直气壮:“今天你第一场戏怎么可以错过,所以我就来了!”
景舒:“哦。”
“我还带了好多点心。我跟你说,这家的芒果盒子超级好吃!对了,还有这家的奶茶,他家的原料非常好,喝了不心慌不口干,也不会太甜,你等下一点要试试看……”
叽叽喳喳,叽叽喳喳,叽叽喳喳。
陈克庸本来和制片人在聊天,一回头看到邵歆跟在景舒身边,他莫名觉得这副场景像是在遛狗。惨不忍睹,嫌弃道:“嘶,洋相。”
制片人姜丞顺着陈克庸的目光看去,哈哈大笑:“舔狗舔到最后,应有尽有。”
“太丢人了,”陈克庸很难受,“我怎么带了一个傻子。”
姜丞笑得肩膀颤抖,“比成为邵歆的暗恋对象,哪个更难受?”
陈克庸表示那还是这个更难受一点,他斜眼瞧姜丞,“我说,你就放任这种目无纪律,假公济私的货在你场子里乱窜吗?”
“嘿,钱到位了什么都好说,”姜丞大手一挥,“我还想看烽火戏诸侯呢。”
陈克庸笑了,“哈,还挺符合的。”
现在景舒可不就是那个不笑的褒姒,邵歆就是个色令智昏的周幽王,而他和姜丞一群人就是倒霉的诸侯,被邵歆支使得来回转。
姜丞非常潇洒地拍拍陈克庸的肩膀,“行了,珍惜现在活蹦乱跳的邵小歆吧,他熬过来挺不容易的。这就是缘分的事儿,咱们陪着他折腾就行。”
陈克庸耸了耸肩膀,表示自己早就舍命陪君王了。
“哦,对了,”姜丞想起一件事儿,“有人托我的路子,想请小邵演电影。初步报的价都能拍两部《疯狂》了。”
“他现在一身色心色胆,早就没事业心了,”陈克庸吐槽,“电影里有景舒么,有的话他倒贴钱都去。”
姜丞嘿嘿一笑:“景舒没有,有他的前男友。”
·
景舒不知道自己在别人眼里已经坐实了妖妃称号。因为马上到自己的戏了,他不准邵歆再闹,开始赶人,“我要开拍了,你去别的地方玩吧。”
邵歆眼皮跳了跳,觉得这语气怎么跟哄小孩似的。他眼睛一眯,退开半步,“好啊,那我在旁边等你。”
景舒总感觉他有什么阴谋,但又发现不了什么,只好整理了一下情绪走开了。邵歆笑眯眯地看着他,见导演和景殊沟通了几句,开始了第一次是试拍。
这场戏讲的是主角阿和的恋人阿平确认死亡后三个月,阿和依旧认为阿平没死,还带着自己买的水果点心去阿平家看望。结果被阿平的亲友打骂出来的一场戏。
他们认为阿和这个傻子是故意来揭他们疮疤的。
阿和怎么和他们解释,阿平的家人怎么都不听。最后带来的东西全被摔坏,阿和带着伤委屈地坐在马路牙子上,仿佛又看到了阿平,对着空气告状诉苦。他傻里傻气的样子被旁边的路人指指点点,嘲笑,但阿和依旧在和阿平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