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靠钱,买下一条人命。
见警察没有行动,陆炎换了另一种方式,用钱财引诱他:“说吧,要多少钱才肯把我给放了。你就说个数,多少我都给的。”
警员听到后,嗤之以鼻:这小子把法律当成什么了?把警察当成什么了?见钱眼开的人吗?
“陆先生,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这是华夏,不是你能乱来的地方。”
见警员茶油不进的古板样,陆炎不屑地撇撇嘴,一群老古董,墨守成规。
陆炎不信,这世上还有人能拒绝金钱的诱惑。
如果是拒绝,那就是数额不够大。
陆炎在等,在等他的国际辩护律师来,等他来收买警员。
他丝毫不把刑罚处罚放在心上,肆意地摧残法律的尊严。
……
正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陆炎前脚刚进警局没多久,连案子结论还没有出来。
上流圈传播了他要坐牢的消息。
那些上市集团董事长哪会以为是陆炎自己是作死,自己作进局子里。
都以为是陆修好手段。
陆炎回国后没有多久,就把他挤下台。
对陆修越发敬畏。
宁可少交一个朋友,也不要多交一个敌人。
后生可畏啊。
就连陆老爷子也是这么认为。
消息传到陆家老宅时,流言越传越离谱,说什么陆炎命不久矣,马上就要实施死刑。
听到这话的老管家,立马向陆老爷子汇报,不管真假,不敢耽误。
哪怕陆老爷子明确表示从今往后,陆炎的事情一概不过问。
但是这种人命关天的事情,陆老爷子真的会不管?
毕竟是从小就养在身边的儿子,情分不一般。
就像三年前,陆炎做出那样的事情,
陆老爷子不还是插手管了吗?
这次怕还是一样。
可惜,管家猜错了。
他把得知的消息与陆老爷子一一说道。
陆老爷子一言不发,脸上的神情丝毫不变,仿佛管家嘴里的说的人是陌生人一样。
在陆炎回国那一刻,陆老爷子心中早有预感,会有这么一天。
一山不容二虎,
陆炎的野心迟早会吞噬他。
在国外的三年没有好好磨炼他的性子,没有让他看清自己的能力。
反而让他埋恨在心,性子越发偏激。
最终只会葬送自己。
秋风缓缓地吹,椅子慢慢地摇。落日的余晖洒在老人身上。
凄清而又悲凉。
渐渐地,阳光落幕了,茶也凉了,曲终将散了。
这里也没有好留恋了。
陆老爷子用他那佝偻的身躯,缓慢地从躺椅中起来。
他迟钝地抬起自己的脚,小心翼翼地踏到地上。
像电影里回放的慢动作,一点一点,脚尖终于触碰到地面。
接着他挪动到卧室,说是蜗牛移动一点也不为过。
就这样的速度,踏下的每一步都耗费了陆老爷子巨大的精力。
身旁的老管家看着陆老爷子连走路都不便,留下了辛酸的泪。
陆老爷子把一生都奉献给了集团,把它从落没推向辉煌。
如今a市那些有头有脸的人看到他,谁不得尊称一声“老爷子”
临老来,却是这样一副场景——
凄凉孤苦,连个可以说贴心话的人都没有。
陆老爷子身边的亲人一个接着一个的逝去,只留下了陆修和陆炎两人。
不过,这有跟没有又有什么两样:
大孙子与他不亲近,逢年过节来,脸上带着冷气。
唯一较为亲近,从小养在身边的儿子,也即将离开人世。
真真是孤家寡人一个。
陆老爷子停下自己的脚步,回头望着无尽黑暗的天空。
那是怎么样的黑,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天空上连一颗星星都没有,月亮也藏进了乌云。不泄一丝光。
陆老爷子就静静地注视,看不透他在看什么,在想什么。
感知身体越来越差,走一步喘一步,自己的寿命也快要到尽头。
沉寂许久,陆老爷子叫来老管家:
“去把陆修叫来,就说有一些事情跟他讲。”
接到这通电话的陆修,心情复杂。
能在三年掌握ls集团的他,不仅不笨,相反极度聪明。
哪怕老爷子把三年前的事情瞒得死死的,把线索抹的干干净净。
还是隐约摸到了三年前那件事情的影子,他不知道以何种心情面对老爷子。
哪怕自己是老爷子唯一的孙子,在老爷子心里恐怕还不比不上陆炎。
像这次明明陆炎只是进了局子,什么性质的案件还都没有定下来,老爷子就急匆匆地叫自己会老宅。
三年前的事情,一定程度上影响了陆修对老爷子的态度。
陆修和老爷子说不上来有多亲近,至多节假日的时候去一趟老宅,平日里陆修都在临水别墅里。
满打满算,距离上次见到老爷子已经有三月有余。
见陆修还没有回应,电话那头的管家催促道:“少爷,意见定下来了没有?不久后老爷子就该睡觉了。”
陆修从思绪中抽身,满嘴应下。
不管陆老爷子准备搞什么花招,百事孝为先,老爷子发话了,自己还能不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