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ight的项目组提报,非常顺利便得以通过,但白一尘却没有看见董咚咚。听说她连夜做好了t,又请了病假。他让晨曦送去了鲜花与意大利黑巧克力,后者却无功而返。
几日后,晨曦不得不为难的告诉白一尘,董咚咚主动申请调入了
ight的子公司air,成为这家新生公司的实习策划师。她放弃了,跟在广告达人江念晴身边学习的机会,走得毅然决然。
从此以后,她不回他的信息,不接他的电话。他负气,用晨曦的手机拨过去,她倒是接了,结果听到是他的声音,又挂掉了。白一尘被气得咬牙切齿,她挂了他的电话,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居然敢挂他的电话,简直破天荒!
白一尘不甘心,便找了个理由,约米嬅吃了个晚餐。她的热情与兴高采烈,让他不由心生一计。
air刚刚成立三个月,距离
ight本部路途遥远。本部有经验的策划师与设计师都不愿冒险,加入这个崭新的媒体公关公司。只有董咚咚不顾母亲的劝阻,一往直前加入了无人看好的荀之风团队。和那群热血青年,开始了崭新的创业之路。
没过多久,米嬅兴高采烈的找到董咚咚,得意的告诉她,自己已成功甩掉了矿主的儿子谭乐新,成为了白一尘新一任女朋友。当然,也带来了修栐与邵婕影秘密同居的消息。
董咚咚力劝米嬅,不要轻信情场老手白一尘的恋爱伎俩,但后者已经被突如其来的甜蜜,冲昏了头脑,哪能再听得进去半分劝告。对此,董咚咚无可奈何,也便不置可否。只不过,她坚决拒绝了米嬅的建议,白一尘做东一起吃战斧牛排的邀请。
从内心深处,她是嗔怪白一尘的。她认定,若那晚没有他的突然出现,也许一切都不会这么糟糕。这尊大神,其实就是一个瘟神,既然不好送走,那就彻底远离,才是对自己的生命安全负责吧。
修栐明显忘记了,和她与米嬅关于学画的约会,董咚咚暗自神伤。终归,一场无疾而终的暗恋,在颠倒黑白的疯狂加班中,终结于消瘦与疲惫之中。
三个月后,董咚咚顺利转正成为了air正式的策划师。
她拉直了长发,剪了干练的发型。她开始学习化淡妆,也适应了穿高跟鞋的生涯。她也默认了,每天上班换一身不同的职装。在成为一个典型白领佳人的路上,走得顺风顺水。
渐渐的,董咚咚褪去了婴儿肥,越发显露出清丽的曲线。air公司的男设计和程序员都蠢蠢欲动,想暗中追求这个天蝎座的b型女孩。十一月二十二日,正好就是她的二十二岁生日了,多好的告白机会。
这一天,董咚咚收到了鲜花还有匿名的小礼物,可爱呆萌的毛绒玩具。公司的小伙伴们,还相约下班后要为她攒饭局庆祝,徐达他们还专门为她预订好了双层蛋糕和特色餐厅。
刚吃了午饭,恰巧就来了一单大项目,董咚咚被荀之风风风火火叫到了会议室。
一向以儒雅文人自居的荀之风,此时已经喜形于色,激动不已。他兴奋的一边搓着手,一边在会议室里来回踱着步。
“荀总,什么项目这么着急?”董咚咚疑惑道。她并没有在会议室看到什么客户,但荀之风坐卧不安的样子,让她多少有些惊讶。看来,这一单,必然利润斐然。
“
ight集团本部介绍过来的大项目,为心愿系列的求婚钻戒制作广告片,就是拍几支心愿钻戒的tvc。本来这种好项目本部有更专业的子公司可以跟进,要不是我面子大,在景总面前立下了军令状,这种肥活儿可落不到咱们这种新成立的公司来。董咚咚,我一直看好你的创意能力,这回又是我力排众议,举荐你做项目负责人,从创意到执行,你务必全程跟进,特别是要直接与大客户进行沟通和服务,你要不负重托啊。”荀之风说得眉飞色舞。
“荀总,我是策划师,创意脚本我能出,但执行和客户维护,不是还有制作经理和客户经理吗?”董咚咚倒吸一口冷气。她迟疑的瞪着荀之风,生怕他是乐疯了,一时失去了应有的判断力。
“这个你不用管,我会给你配备最好制作团队和客服团队。年轻人啊,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你可不能有畏难情绪。公司有意将你往管理与经营层面培养,不经过一线的历练怎么行?”荀之风信誓旦旦,不容置疑。
“我觉得,或许我应该先做好创意,其他的事情再慢慢学起来?”董咚咚倒退一步,终归底气不足。老总不会真疯了吧,让一个刚刚入行的策划师,担任项目经理?
“慢慢来,怎么能慢慢来?时不我待,岁月催人老啊,等什么等,等到机会从你眼前溜走了?董咚咚,你是个有才华、有抱负的年轻人,这次的大客户可是集团的v,我给他看了所有策划师的作品,他就选中了你。人家既然提出来,希望策划师能从创意角度,对制作和发行,进行全面跟进与督导,那么我们本着服务至上的信条,怎么能不满足客户的需求呢?”荀之风耐心的说服着。
董咚咚倒吸一口冷气,暗自为这瞎了眼的任性大客户,唏嘘几个呼吸,终于下定决心认真道“好吧,荀总。既然您和公司信任我,那我尽力而为。”
“这就对了,一定要服务好甲方啊。这个甲方老大,对我们air来说,十分重要。生死攸关,你懂不懂?”荀之风加重了语气,推心置腹道。
“荀总,客人到了。”荀之风的秘书萧虹在门外,毕恭毕敬道。
“好好好,赶快请进来。泡茶,用我那上好的大红袍,招待贵客。”荀之风疾步走到门口,正迎上一个俊朗的男人,笑吟吟的走进来。
董咚咚一眼就瞥到那邃黒的桃花眸,游移着似笑非笑的得意。她不禁暗暗叫苦,本能往后退了几步,但此时逃走显然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