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分说,白一尘便拥着董咚咚,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出了air。
他还是那般,擅长用温柔的霸道,永远容不下半分拒绝。虽然一脸风淡云轻,手中力道却推着她,暗中掌控所有方向。
他们上了观光直梯,朝着地下车库而去。
一路之上,电梯里进出了数位熟识,便有了各种惊诧的寒暄。这完全出乎董咚咚的计划,她心头一紧,但愿不要被白家人知道才好,不然又得生出一番是非。
“差不多得了,白一尘。”董咚咚无奈挣扎了下,小声提醒“我……可不想上帝都的娱乐版头条。”
“风尖浪头,你更需要我。”白一尘侧头,低低在她耳畔亲昵低语“你知道,此时制造舆论,会对你有什么好处。利大于弊。挺胸……抬头……笑得自然点儿,别跟小寡妇一样,我还没死呢……”
董咚咚斜了一眼,身边好看的男人。她用自己右手,暗中狠狠掰了下,他正揽住自己腰间手掌的小指。咯嘣一声脆响,后者闷哼一声,笑容更加美妙动人。
走到白一尘的黑色劳斯莱斯幻影前,司机已经屁颠屁颠下了车,为他们打开了车门。
“董小姐,您好。”司机是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穿得规规整整,态度谦和。
“莫叔,你好!”董咚咚微微蹙眉。
看见这个熟悉的人,往事之中一些并不愉快的回忆,犹如潮水般席卷而来。她可不是从前任人摆布的小丫头,她微笑停在车门前,态度不温不火。
“莫叔,开车。咚咚,上来!”白一尘弯起手指,弹了下董咚咚的脑门,带着习惯般的亲近。
“白一尘,谢谢你今天为我解围。可我还有事,先回去了。”她机敏的往后退了一步,遂而转身就走,一点不带犹豫。
他却身手矫捷,从后面突然抱住她细腰,将人一下子带进了后面车厢。
他迈腿跟着上车,又姿势潇洒的落了锁。
他惬意的松了松领带,又解开了衬衫的第一个领扣,笑吟吟道“小妞儿,你可该减肥了。我都抱不动你了。”
他话音未落,她一个饿虎扑食推倒他,顺便用双手,紧紧掐住了他喉咙。
她咬牙切齿道“老混蛋,开门。赶紧的,别废话!”
“轻点儿,会死人的。莫叔,别管她。开车,去水色轩。”白一尘一边笑着挣扎,一边对着前面的老司机说话。
莫叔摇摇头,暗自叹息一声,无奈的发动了车子。
“停车,停车!!!白一尘,再不停车,我把你头发都揪下来。”董咚咚气急败坏。
她眼见掐脖子这招并不管用,便双手揪住了他有型的头发,下手凶狠,一通乱拽。
“疼,疼,疼!”他真着了急,一边奋力挣扎,一边威胁道“停车!别揪了,要秃了。”
莫叔忍住暗笑,把车子稳稳停在路边。
董咚咚听到车门开锁的清脆声,哼了一声,朝着白一尘翻了个白眼,开门就要下车。
她身后的男人浅笑未央,在她弯腰瞬间,电闪雷鸣的突然袭击。他一个勾身,就把她拽回了车厢。这回他也聪明了,用自己的身体压住了她的,双手又紧紧攥住了她手腕。
“行啊,小妞儿。几年不见,还真长本事了。认准了,我治不了你是吧?”他呲着细白牙尖,力道凌厉,看来这些年的拳击训练,一直没荒废。
“白一尘,老混蛋,放开!”她不顾一切,愤怒诅咒。
“继续开,莫叔。别管她。”他咧嘴一笑,红艳艳的唇瓣,暗涵着狂狷邪魅。
“老不死的,放手!”她被他压得快喘不上气来了,龇牙咧嘴道“该减肥的是你,死沉死沉的。滚!”
“再动……再动,我就在车上办了你。不信?”白一尘将自己的鼻尖抵上董咚咚的,阴森森道“董咚咚,我就是把你惯坏了。如果,当初没由着你性子乱来。你也不会成今天这个德行。别逼我啊……我说到做到!”
“喂,别乱来啊。”她敏感的觉察出他身体的变化,充满了男人的欲望与侵略。
她知道他认真起来的可怕,一时间冷汗都冒了出来。权衡利弊,她挣扎的动作,不由自主安生了许多。
“怕什么?我从来不对小姑娘乱来。”他似笑非笑着,用自己的鼻尖,摩挲着她的,又戏谑道“不过,董咚咚,你都嫁过人了,正好啊……”
“你还说过,白一尘从不强迫女人。”她愤怒道,星眸几乎要冒火。
“嗯……说过。你记得挺清楚。”他遂黑的桃花眸,涟漪层层,诱惑熠熠。
他舔舔唇瓣,半真半假道“但你是一般的女人吗?要你臣服,不用点儿非常手段,恐怕不行吧?不管了,先吃了再说。”
“吃什么吃?噎死你!白一尘,我……我想吐……”她翻着白眼,伸着舌头,一副痛不欲生的表情“我……晕车。”
“嗯,编,接着编。我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伎俩。你是我带出来的徒弟,你这点儿鬼心思,还能骗过我?班门弄斧!”他哈哈一笑,继续着自己的侵略。不过,少了些欲望,更多了久违的温柔,似乎在回味记忆中的缱绻与眷恋。
她刚要反唇相讥,却实在忍不住自己涌上来的恶心,哇的一声,便将早上喝的牛奶,全都吐到了他身上。
白一尘目瞪口呆的松了手,董咚咚艰难的爬起身来,指着他身上的污渍,不吝幸灾乐祸道“我没骗你吧……”
话音未落,她又捂住了嘴。听得司机老莫心惊胆战。心想,这回有严重洁癖的二少爷,恐怕要彻底爆发了。
果不其然,白一尘迅速脱下自己的外套,张开衣兜,推到董咚咚面前,接住了她呕吐出来的牛奶,又忙不迭的揽住她肩膀,轻轻拍着她后背。
“小妞儿,身体不舒服怎么不早说……”他焦急而心疼道。却完全没有顾忌名贵的西装,已经被牛奶糟蹋得不成样子。
董咚咚微微愣住,一时间她无言以对。她是故意吐的,故意惹他厌恶,故意想要遭他嫌弃,但结果怎么会这样?这还是白一尘吗?
而司机老莫,除了震惊,暗自叹息了一声,摇摇头。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看来当年这丫头,如今还是二少爷心尖上的肉。孽缘啊,不是冤家不聚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