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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早春,今年雪融得快,春天提前来了,嫩芽抽枝,冬天死气沉沉的树纹,终于有了新绿点缀。北方的居民都知道早春不是真正的春天,或春天并不该从早春起始的,人们春耕秋藏,赋予时间意义,给岁月命名,鸭子知道江水温暖了,发出的第一声叫唤便是春的声音;山寺旁的桃枝知晓崖风热了,发蕊的第一缕香气便是春的气息。春是这样亲切而无处不在的,万物倦醒,树林里冬眠的棕熊,偶然一翻身,压弯了一株草的小苗,它才会爬起来,挠挠屁股上的厚重皮毛,抖落一整个冬季的寒风与闭塞,大喝一声:春来了!这声音穿透山谷,划破迷雾,走向人间,人们便叫醒栅栏里的老牛,提上锄头,呼儿带女地走进土地里,春天潮湿的泥土冒过脚丫,人们挑走土块中的杂草,传递着好消息:春来啦。
故而,当雪融了,河道里流水涛涛,住在岸边的女儿家,夜里能被春水倒灌给吵醒了,就痴痴地望了一宿的春波,心思也开始期望春天了,可这时的风还很料峭,夜里和清晨都依然会给窗户蒙上一层朦胧的水幕,眼下离真正的春天还差那么点儿意味,这便是早春,早春是春天预捎的一封信,早春一到,人们就知道寒冬已快下班了,生机盎然、热闹宜人的春天正等着地球缓缓挪动过去呢!
早春固然是喜悦悸动的,但那些资历尚浅、受了早春迷惑的新生命就惨了,它们熬不过早春的严寒,错误地发了芽,又要错误地在冷风里丢了命。女人站在一颗低矮的老树旁,给枝干上的几株嫩芽挡着风,她美丽忧伤,丈夫轻声走近,在她唯美清瘦的脖颈上烙吻痕。
“外面很冷,我我们进屋吧?”许思蔓抱着她,她肩膀和脊背削瘦得厉害,使人像抱一座昂贵却脆弱的藏品。
“....这些芽用不了几天就会死,这棵树太老,说不定不会再发芽了。”
“我们可以试试桥接。”
杨宛兰回头,神色愧疚,但让她心生歉意的对象并不在此处:“蔓蔓,我觉得这样不大好,那毕竟是....”
“别担心,没人会受伤,也没人会被利用,所有参与者都是自愿的,宛兰,我已经安排好了,你只需要等着,”许思蔓按了按妻子眉头,希望她看起来不那么感伤,“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所有......”
她别开头,对空气张张嘴,无事发生,只好双眼通红地转回来。
“感冒还没好?”杨宛兰扯紧她衣领,细心按上纽扣,“鼻涕从年前淌到年后....等休息我陪你去医院检查吧?”
“好啊,我最喜欢宛兰陪我了。”狮子埋头蹭她,早春干燥,顺滑红发一下子和她金缕卷在一处,杨宛兰心不恼,而颜露娇愠,芊芊白指伸进两人交颈间分理发丝。她无心地埋怨:“天天加班,我怎么看不出你喜欢我陪?”
“那我们请几天假,我天天在家里‘陪’你,”狮子鼻息轻挠爱人耳垂,怀里羽毛鲜艳的小鸟着急扑翅,即羞又笑,骂她:“不害臊!”杨宛兰天生温柔,虽然着色明媚,但眉与眼的骨相都柔和可亲:“别拖小病,不然得像卯卯那样成鼻炎了。”
会堂停车场,女孩睡醒一觉,四周的车全开走了,有她蜷在其中的跑车左右除了苍白路灯,便是浓夜,像大海心窝上一叶小舟。
许心卯打开手机查看,通告计划排得密密麻麻,助理找不到人,给她打几十通电话,尽数无人接听,她对图标上的红点熟视无睹,点开置顶聊天框,一长排聊天记录下来,对方每一条都只是简单地说明时间和地点,就没任何别的东西。许心卯看看上条回复,又看上上条回复,大人物都这么用聊天软件的么?连系统自带的表情也不屑添加,她倒是扑哧扑哧每次拿许多精心保存的表情包回应她。
距离屏幕上的约定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她裹紧卫衣,比自己平常穿的尺寸要宽要长的卫衣,肩线耷拉肩膀之下,衣摆已能挡住整个小屁股。扁平腹部和多余的布料内一样空旷,肠胃隐约有点动静,她起来得晚,出门前只吃过薯片,才抓了几片入口,她翻开包装袋看生产日期,还没反应过来是否在保质期内,胃里突然窜出只大手揪住整个人往下拽,因为昨晚宿醉的原因吗?她冲进洗手间,鸵鸟似的扶着马桶圈呕吐,片刻后匆忙抬头,半趴半跪地移动到门厅,扯下大衣掏手机,这时,她嗡嗡作响的耳朵听到自动感应马桶哗啦哗啦冲水。
“喂?思蔓...没有没有,我没有喝酒,真的!”她朝手心呼气,还好刷过牙,许思蔓管得越来越严,而这位新上任的首相开会时间也同样大幅增长,她工作之余不去夜场浪费人生,难道在家里看书吗?
许思蔓通知—她的语气与下命令也没区别—三点来,她两点到了,招摇入场,得意洋洋,可惜没能持续到晚上七点,她只能在车上找到口香糖,嚼了嚼,酒精扫荡过的胃部泛酸更严重了,她赶紧吐掉,免得许思蔓还得面对一堆呕吐物吻她。
但她其实肚子里什么也没有,徒留点胃酸偶尔倒涌,让她没精神,她脱掉过膝高筒靴,深褐色丝袜为纤细双腿抹上暗沉颜色,两只小脚丫肆意翘高,搁在方向盘上,她没穿内衣,内裤
', ' ')('也没穿,下半身除了薄如蝉翼的丝袜再没别的了,身体赤裸发热地贴着许思蔓穿过的衣服,连洗也没洗过,她怕把那一点烟味也抹去了。眼下宽大温暖的卫衣让她有点儿悸动,可她总不能弄脏被驾驶座,一会儿要给姐姐让位呢。
许心卯无聊地翻阅信息,比她小几岁的实习助理汇报说明天有大采购,她去吗?
当然不去啊,她简单编辑回复:【不了。】
信息框下很快出现“已读”字样,对话气泡闪烁几下,“叮咚”,小助理的回复就送达了:【好滴好滴,心卯姐,这个月的卫生棉条我一起给你买咯?】
什么“心卯姐”?我只比你早出生一个半年好吗?许心卯看消息看得冒火,气鼓鼓地捧着手机,把屏幕戳得啪几啪几作响:【我家不是还有吗?】
【哦哦,我以为心卯姐上个月用完了,那我买点零食给你,别告诉彩姐姐啊......】
上个月?她上个月好像没用吧.....啊啊,果然不能熬夜了啊,生理期又乱了......她刚在皮包里摸到药盒,有人拉开车门,早春的泠冽伸出手,将她拥入怀中,将她吞噬。
“等等.....我今天还没吃药.....”
许思蔓动作没停,把她衣服一掀,里面居然什么也没有。
“哎呀....外衣很长嘛.....”她注意到狮子神情微凝,顺从地将腿一抬,短效避孕药她一直吃得规律,漏服一天不会怎样,况且也只是将用药时间延后。
狮子跳过兔子小巧却显眼的肋骨,聚拢其上两团软肉,埋头含住乳尖,许心卯的双乳弹软到什么程度?将娇嫩奶头压在舌下煨一会儿,接着叼住乳晕,舌尖轻掠奶头,用力撕咬,许心卯这时候的叫声抵达某个小峰值,便可松口了,一脱离姐姐唇齿,从湿润突起到整团雪奶,都像果冻似的在她胸腔上弹晃。
“.....许思蔓,咱还在你办公室楼下呢....”
许思蔓拉下丝袜,这么薄的纱制品要撕烂有什么难的?“如果想要我停下,我会停的。”
“不要.....”若不是气温太低,而她眼下又不着片缕,她早就打开顶篷了。狭窄车厢要求两人紧挨,除非把身体的凹陷同突出锁合起来,驾驶座根本容不下两条欲蛇缠动。她们几乎挤做一对连体婴,也的确马上就要肉体交接了,许思蔓和她睡觉很少需自己解皮带,她妹妹的双手又芊美又灵巧,会干的可不止帮alpha脱内裤,“你都好久没抱我了,臭工作狂。”
“我要陪你嫂子,此外,”许思蔓左手拂过她脊骨,天鹅垂首那样动人的脊骨,“我上次见你是三天前。”
哼,许思蔓继位后待人接物都像老了三十岁,说话似个没心跳的机器人。女孩不屑,从来了解她姐姐什么时候心跳最快:三天没干我的小*穴,小思蔓很想它了吧?她嗓音清甜,咬字轻脆,这样的声音注定要在舞台上高歌,而绝不该用她在发表获奖感言时的腔调,去读两人脑海里轮换放映的黄片台词。
狮子按稳她腰骨,按得极深,却没朝着已勃起的肉根上压,许心卯当即懂了,也挪挪身体,“我说没吃药,你就不敢进来呀?”
“闭嘴。”
许思蔓声音听起来有些沉郁,可她位于阴茎之下、藏在茎根深处的雌性器官——alpha稍显退化了的、而关键功能——在她妹妹眼里能高潮最关键——依然完好的阴蒂,正紧紧挤靠妹妹的蒂尖儿。
“.....胆小鬼,”许心卯有意捉弄,狠狠撞了撞,猛擦下体开口,她明显感到姐姐胯骨因此剧烈抖动一回,似想抗拒,却也觉不够地小心回贴(tiē)。
“许思蔓,你真会装正经.....”她扶住座椅,跪着拿下体撞、拿下体侵犯她姐姐,如同许思蔓压在她身上所做的一样——若莫须有地长出了截阴茎前后扭动,以花蒂作武器,肏姐姐阴蒂罢了:“我磨你也很爽吧?我水很多的.....”
狮子咬住她嘴唇,她警告过她收声了。
许思蔓的吻技实在很好,或说她深谙妹妹对肉体上的强硬措施痴迷到病态,许心卯被她抓着脑袋啃了须臾,身子就软软柔柔,遭人抽筋剥骨,瘫坐姐姐大腿上缴械投降。
“....姐姐,我想你进来....”双手勾住狮子脖颈,许思蔓今天喷的什么香水?她从前闻到过,但什么时间、在哪碰上的她想不起来了。
许思蔓没说话,闷声挤压妹妹肥润蒂首,听她承转淫叫,手指熟稔地往下摩挲,一下埋进花道里去。
女孩媚嫩的两瓣阴唇一时间裹住对方阴顶上的小小凸起,忙不迭收紧下腹咬紧吸紧,许思蔓已能感到她炙热内体,战栗着夹紧指头暗搅了。
许心卯有些心急,握住两人腹间愈发壮大的肉根:“姐姐...嗯啊.....啊......你放这个进来好不好?”
“谁想谁?”
“我想.....我想你.....姐姐.....啊!姐姐.....”许思蔓挠得她流泪,她的深爱本很纯粹,无人知晓,而在五年前捅破
', ' ')('白纸后,对许思蔓的渴望无法避免地杂沉肉欲,她偏爱金发蓝眼的alpha,连发情期也是专找和姐姐外貌相似的伊美人度过的,她的幻想本来复杂多变,被许思蔓按着射过一回精子在体内后,臆想就变成专一到偏激的程度了,“许思蔓.....废物!有本事你用**肏我....啊......呃啊.....呜呜...姐姐....”
可惜她姐姐深悉自家妹妹有多喜欢放厥词,就有多经不住在她身上深究,外强中干是许心卯的特色,也是她最使人着迷的地方之一。如何捻好身体兴奋的节点,她姐姐比她自己还清楚,而若是许思蔓没有带着她小半个冬季在外出差——去气候温暖的赤道小岛,她们分开乘机,先后落地,妹妹缠着她在酒店床上颠鸾倒凤整整十七八天半个多月,其余十多天在私人沙滩上翻滚,除了总是交缠覆盖着的下体之外,两人无一不晒黑得彻底——她现在不会抱着鱼儿一样赤裸的许心卯坐在跑车驾驶座上,仅靠自己的雌性器官和两根手指,花不到三四分钟,就把妹妹磨得腰臀自发扭自发晃,下面的小嘴高潮不断,潮水阵阵,上头叫声连连,与她俩事后并肩躺在遮阳伞下喘气时,所听见的海浪声一模一样。
“思蔓.....我们什么时候再出去玩儿呀?”许心卯靠着姐姐胸脯,贪心问。她正在回味高潮,深受情欲反噬,脱离了掌握的身体时不时得打个颤,但凡托举着她下腹的人稍微移动下腿脚,她都能立马被拖回浪尖上那样颤抖。
许思蔓思索行程,告诉她:“下个月,要去澳陆。”
小白兔用喜悦申请满怀期待地望着她。
“你嫂子跟我去,她想散散心。”她补充道。
小白兔高翘着的长耳朵,闻言便一下子奄到脑后去了。
猎人抬起小白兔脸庞亲吻:“想去吗?”
小白兔飞快点头。狮子暂且缓一缓,有所保留地,只盯着她看。
许心卯常常猜不透姐姐的心思,对视姐姐眉下、根根分明的浅色睫毛之间,艳丽撩人的深蓝瞳孔,心虚又动情:“....不会又要把我送去伊美才行吧?”
许思蔓还没回答,就听见闷闷地、打春雷似的声响,她有些诧异,好奇心驱使下探寻声音来源,在古怪雷声第二次响起时,她的直觉定位到许心卯扁扁平平,单薄得称不上健康的小肚子。
“中午吃的什么?不扛饿。”她扣好皮带,扣好领口,按下跑车的启动按钮。
就算她吃了午饭,现在也已经都八点了!!“没....还没吃呢....”许心卯紧忙望去窗外,也能感受到严厉的注视落在侧脸。
狭长车身平稳滑出车位,许思蔓放下车窗,她妹妹唰地把衣摆塞进屁股底下,那里还湿淋淋的,含着一些外来液体。
“辛苦了。”首相朝岗亭的巡逻兵致意,士兵们肃然敬礼,声音洪亮地回报:不辛苦!车子开出一段距离了,还能望得见他们的面孔和举在帽檐边的手臂。
他们察觉停车场里的动静了吗?许思蔓怎么一点也不心虚?女孩玩着领口的拉伸绳,问她姐姐现在去哪?
“吃饭,”许思蔓瞟了一眼,简短下令:“安全带。”
真像个爹!许心卯感慨。
餐厅角落并排横着三张长桌,她们挑了中间那桌,许思蔓没她亲爹那么夸张,况且与亲妹妹会晤并无不妥,她仅是一并将这三张桌子全订下罢了。
许心卯胃口大肚子小,鱼鸡海鲜个点一份,等上齐一桌子好菜,她迫不及待夹几块的蓝莓山药尝了尝,慌张捂嘴。
“味道不好?”许思蔓摘下眼镜,从文件堆里抬头,看见妹妹面色有些难看,“菜坏了?”
“唔.....不是,”女孩把已嚼碎的山药块吐进纸巾,“我最近肠胃不太好.....”
许思蔓很少叹气,似乎没什么东西值得令她感到后悔,“喝点鱼汤,”她将陶碗递过去,妹妹伸手,似抓未抓,没接碗,而留恋她举着滚烫鱼汤的修长手指,“卯卯,汤很烫。”
确实很烫,温度像是在剥皮,但就算许心卯此刻要她拘着团火在手心里,她也不会对自己的妹妹心生不满,她甘愿。
“那你吹凉呀?”女孩眯着眼,就和柳昭抱沙发枕一样抱许致时,许致颔首吻他额头时,有相似且重合的成分,是基因决定的,也是他们所享受着的宠爱造就的,许心卯从小就会这样望着她微笑,她不应当纵容其朝着相当畸形的方向成长的。
可虽然畸形,却很美,有天夜里,她们躺在露台上等流星,许心卯等她回望。如果我不是你妹妹该多好?她说。
那你想是什么?许思蔓盯着易拉罐的啤酒商标问。
许心卯回得很快:你妻子。这个答案显然酝酿了一生,只等今晚有人揭盖,荡漾漫天醇香。
.....如果我不是你姐姐,你还会喜欢我吗?
你错了,我是爱你,许思蔓,是爱啊。女孩抱着膝盖注视她侧脸,她问:如果我不是你妹妹,你会爱我......不,抱我,你会吗?
没有那
', ' ')('么多如果的,卯卯。
后来她们谁也不知道那天晚上彗星有没有与地球擦肩而过,被这颗星球的宝蓝色眼眸吸引,在大气层外面陪伴它运转了生命里的一小段时间,或耗尽所有,如果言语不能缓和悲伤,那赤身裸体地拥抱,起码可以帮助消减迷茫的后遗症。
有什么未来可言呢?许心卯正在度过她从很小就开始幻想的生活,这已很足够,她在十八岁那年和二十三岁这年达成了毕生所愿,这个心愿曾被认为永远也不可能降落在她人生里,就算要她做完这轮爱立即去死,她也愿意的。
但现在她突然有了自我爱惜的理由。
来电铃声第三回响起的时候,许思蔓拾起那部贴着粉红小猫贴纸的手机,屏幕上有两条不显眼的裂缝,未知号码,她对娱乐圈涉猎不广,也没怀疑是不是私生饭的骚扰来电,直接就划开接听:“你好,心卯她暂时不方便......”
“顾客您好,这边是bxxburry国贸大厦一号馆店,现在想对您上次用app订购的男款大衣做一个信息回访,首先,非常感谢您使用线上同城快送功能,请问在配送过程中,是否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呢?”
“....您好,我似乎忘记你说的订单了,能告诉我送货地址吗?”
“根据您的手机号查询,是配送至.......”客服详细地念出李修齐家的地址,并非弟弟和他丈夫的高层住宅,仅仅只是李修齐曾经居住的老旧小区,“.....李修齐先生收,以上。”
许思蔓连回答也没有,直接挂断电话。
许心卯擦着嘴角从洗手间出来,此举尽管诡异,可她再也想不出还有什么方法能让自己停止呕吐,烧掉腥味的鱼汤姑且温暖脾胃,但咖喱鸡才端到她面前时,蠢蠢欲动的胃酸就按捺不住了。
不喝酒了,以后绝对不喝酒了。她拉低帽沿,看见许思蔓已经叫人打包了,“姐姐,你吃饱了?”她些许诧异,许思蔓等她吃饭时的耐心一向很好。
金发尽揽,垂余几缕金丝在眼边的alpha冷冷剜她一眼:“上车。”
不过是吐的时间长了点,有必要瞪得这么恐怖吗?许心卯胆战心惊,不敢多话,夹着尾巴追随金发发梢。
“许思蔓,你弄疼我了!许思.....”轰然震动的关门声覆盖了、也截断了她的抱怨,女孩揉着通红手腕,语气困惑:“你莫名其妙发什么火啊?!”
几只狼崽还在花园护栏后面蹦跶,许心卯捡起食碗朝狼粮收纳桶走,不料又是猛地一拽,她身体一倒,狠狠遭甩进沙发,小腿肚撞上低矮茶几角,她因而分神,身上的力气瞬间就把她压下去了。
“你干嘛?神经病——你到底干嘛啊?!你今天不是要回家吗?!”
她两下被扒干净,倒是其实一下就能脱掉这件欲盖弥彰的外衣,但许思蔓直截了当掏出她的性器时,许心卯顿时觉得自己比一丝不挂更赤裸。
而对方在毫无前戏与润滑的情况下,按住她膝盖,再钳着她腰骨,要扳碎似得、生怕她下半身不会受伤那样,在女孩徒劳无功的阻挠和尖叫声里拉开她双腿——少女才有的纤细笔直双腿,没什么肉,肌理也不紧绷,一只手就可环握,是软的,柔的,颜色浅得像瓷,骨头小得也像瓷——瓷器深处撕裂开,就像剥夺处女。
“许思蔓?!!!!许思蔓——!!!!你知道你有多大吗???你知道——你知道你还能有多大吗??!”
她本打算在这张嘴里完全硬起来再进去的,现在发现强行张开的小穴更有助兴奋,许心卯想要起身,被她按下去,捏着细直脖颈压制她呼吸,孱弱锁骨拼命起伏着,给身体主人供那点可怜的氧气:“许思....许思蔓.....你想干什么?!”
她什么也没干,只狠戾朝干涩的下体一撞,许心卯立刻就淌眼泪下来了,泪珠攀爬眼角,跌进浓密乌黑的长发,消失得无影无踪。
“姐姐......姐姐......你告诉我我做错了什么?你至少告诉我.......”女孩的求饶被哭声拖延,拖得很长很低,垂进泥土或尘埃里,小狼们急得跳跃,用稚嫩尖锐的嗓音怒号,但有什么用?只要她想,许心卯连死都不会有人察觉。
但她什么时候第一回最为迫切地想要了结生命呢?十五岁的某天,她从许思蔓房间跑出来,被房间主人逮个正着,许思蔓押着她回屋,她脑海里走马观花回忆了一百万部色情电影,无力地松开手指,掌心里抓着一条姐姐的发带。
她眷恋、依赖自己的姐姐,自己从小到大的守护神,她从青春期开始的第一夜——或说正是梦到许思蔓在她身上的那一夜宣告了她青春期的来临——她还能呼吸,还有心跳,还能感受到世界赋予一个雌性动物的欢愉与荣耀,全部原因汇聚成一个具体,那就是许思蔓。
而她竟然只是想拿走一条她的发带。
她姐姐无言以对,默认了这场犯罪,那条发带便与少女卷曲缱绻的黑发缠绵,至她成人、至今。身体所有权与灵魂、尊严等看似重要的东西,许心卯都丢失过,唯独
', ' ')('保存完好的是这条老旧发带,此刻正戴在女孩手腕,目睹一场血缘维系的虐待。
当时的许心卯是什么样子?当时愧疚、自责,对自己的情感厌恶到了极致的许心卯是什么样子?许思蔓凝神,发现她忽视妹妹的心意时的绝望,与她被自己伤害的绝望正相同。
“什么时候开始自慰的?”她突然问,松开妹妹脖梗,身下重新被空气充盈的身体又恢复了血色。
女孩磕磕绊绊地扔出个令成年人血脉喷张的岁数,许思蔓一联想那时候的妹妹,再望着这时候身下痛苦的妹妹,阴茎陡然更加庞大。
“...用你的.....用你的衣服.....”许心卯脸色稍有缓和,嗓中低低轻吟,温柔是妹妹最无力抗拒的润滑剂,女人的外端首先感应到丰美肉蚌里海水倒灌,春潮要来了,她闻得到,妹妹的身体里即将迎接一场小雨,许思蔓不急着推送,将就深度,缓缓顶胯:“怎么用?”
许心卯是拿手抠紧沙发垫边沿的,被她姐姐一根根指头扳开,猛地插进指缝,十指相扣了,女孩的全部寄托就落在姐姐两只手中:“.....我先舔湿,然后拿它揉下面......嗯啊......姐姐.......”大龟头撑畅阴道,挤压到她敏感子宫里了,“揉......夹腿......下面流水,流好多......有几次,是白色的.....就像你射在里面......啊!啊——”
“像这样?”许心卯此时已被她抱起来,紧拥她,两幅乳首相贴,看不见彼此表情,她又听姐姐说:“卯卯.....你恨不恨我?“
恨?她当前被一根巨肉棍插在最快活最私密的穴位上,被捣得七荤八素、神魂颠倒,要恨,也只能恨这一下没有比上一下撞得更重更疼,恨她姐姐依然对她的侵犯有所保留。
许思蔓保持相连的深度,勾住小兔两条长腿,将她打横抱起来,抬在腿上抽插花穴。卯卯、卯卯.....她唤她,可惜许心卯那时正受情潮折磨,从下体往全身涨的海浪倾覆了她,而没去回应许思蔓的注视,没看到蓝眼睛有多为她着迷,有多热切、多怜惜。
许思蔓与她生父长得像极了,常常你端详这张脸,会疑惑:真的有人配得上被她看见,被她热爱吗?
而此时许心卯勾着她脖颈,颤抖着呻吟:姐姐.....我不行了.....我下面不行了......
声音轻飘飘的,烟雾似地冒出来,接着马上消逝,像断线风筝,狂风骤雨摧毁它之前不会落地。
许思蔓手指探入股沟深处。卯卯,你好湿。她咬着妹妹耳际说,当即发现指尖更滑更潮湿了。
女孩别开头,她举回来,两人便亲吻,用另两处开口交媾,她们拥抱着抵磨下体裂缝时也是同样的角度和动作,许心卯实在耐不住,仰头呼吸,她需要空气,如果没有空气,她会变成融化的热蜡或流水,在姐姐为她沉重,为她痴迷而癫狂,紊乱,摒弃理性和伦理坚守,抛开冷静不顾的粗喘、亲吻里断了气。
射精前半分钟,女孩将她的手拉到小腹上:“姐姐,我好像......”她说不下去,泪水漫上来了。
“我每天都吃药.....我每天都吃,姐姐,我不知道.....为什么这样.....”
许思蔓抱兔子入怀,兔子的小兔子偎着大人的丰乳颤动,当女人们身上最柔软丰腴的部位相抵触、或换言之,任何人被这样的柔软细腻簇压爱抚,唯一会做的就是祈祷自己永远也不要失去它。
“没事,卯卯,没事.....”
“姐姐....对不起.....”
“姐姐在这儿,卯卯,不用担心,姐姐在,”可许心卯抽噎得不能再凶了,许思蔓仿佛站在岸边看水里挣扎的求救者,好在她不会束手无措:“....老公在,卯卯,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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