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锦(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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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其蓁回府后就惦记着庄子主人口中莫锦身上的伤,将人按在床边,非说要给莫锦上药。

莫锦拗不过他,只好当着他的面褪了衣衫。

反而等莫锦脱了外衫开始解束腰时候,叶其蓁才后知后觉反应过什么,他脸皮薄,一下就红透了,却也不舍得移开眼,更加直勾勾看着莫锦脱衣裳。

还好莫锦被这目光盯着,倒也不恼,只慢条斯理地慢慢剥下自己裹得严实的衣衫,逐渐露出内里来。

只露出肩头一块时候,叶其蓁就晓得,莫锦全身上下都是同一个色,白得不像话,如白瓷一样。那雪白中衣慢慢滑下时候,叶其蓁的喉头情不自禁滚动了下。

但还没来得及顺本性动情生欲,叶其蓁已然先看见了莫锦身上缠了一道又一道的白纱布,而肩头那处还隐隐透出血色来。

叶其蓁只顾着心疼了,他小心翼翼揭开那纱布,道:“你之前为何不与我说?我有弄疼你吗?我肯定弄疼你了。”

莫锦一笑:“无事,是少爷多心。这是我自己不小心动到伤口的,在见到少爷前就这样了。”

叶其蓁找来一大堆瓶瓶罐罐,亲手为莫锦上药。他没照顾过人,只是因为心喜,下手搁外轻缓,倒是比他人来得温柔,也不叫人发疼。待到叶其蓁给莫锦笨手笨脚地重新缠上纱布,抬头就看见莫锦正在看他。

有一刻,叶其蓁觉得他的神情再温柔不过,那是远超过任何人的温柔。

叶其蓁凭借本能亲吻上去。

莫锦没有拒绝他,任由叶其蓁亲他吻他,像个小动物一样舔舐他,只在叶其蓁快要玩够时,微微打开了一点唇缝,放出他的钩子与诱饵。

果不其然,未经世事什么也不懂的叶其蓁果然发现原本牢不可破下的一道缝隙,他顺应本能顺着那道缝隙撬进去,叫那破口撕开,露出柔软湿热的内里。

莫锦笑得眯起眼。

叶其蓁偷偷睁眼看见莫锦也在望他,脸颊更火烧火燎起来,可叶其蓁又舍不得新寻到的宝贝,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亲吻着。

那舌尖在嘴唇上逡巡着,叶其蓁却不敢将软滑的舌头探进去,反复犹豫着。他从未同旁人亲吻过,房笫之间的挑逗手段一概不知,完全纯然而懵懂。在止步不前时,却有一个同样灵活的东西也探过来勾住了他,

叶其蓁再睁眼,就看见莫锦眼中的促狭。

莫锦翻身将他缓缓压在了身下,一时间两个人颠倒了个位置,可叶其蓁却不舍得放开新发现的新奇事物,自始自终没与莫锦的唇舌分开。

这一次的亲吻包含了叶其蓁无知的情欲,甚至他自己都未曾发觉。分开后,叶其蓁搂着莫锦脖颈,埋在他怀里猛喘气,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那每次不过草草唬弄过的地方已经支楞起来。两个人面贴着面,一个人甚至脱得上半身一丝不挂,这反应自然躲不过莫锦。

羞愤难当的叶其蓁埋进莫锦未受伤的肩头,就听莫锦轻笑在耳边问道:“少爷,需要某教你吗?”

叶其蓁拽住他手腕,生怕莫锦跑了一般,直直盯着莫锦的眼睛,明明写满情欲,却还是直白的坦然:“要的,这可是锦哥说的,不许反悔。”

莫锦挑开他衣襟,笑:“自然……只不过还要请少爷自己转过身去,那般少爷或许要少受些苦。”

叶其蓁便乖巧地翻了个身,翻过身去还好像想起什么,回头看了眼:“你的伤……”

莫锦剥下他的衣裳,只留下了中衣,少年与青年一线之间的躯体若隐若现:“少爷放心,不碍事。只不过可能要少爷小心着些,莫抓到那地方才好。”

叶其蓁趴在莫锦身下,感受着他给自己除衣的过程,并不觉得害怕只是好奇,小声地问:“我、我们要怎么做……?”

他贴在叶其蓁耳边:“待会我会把那处放进少爷里面,就从……”说话的时候莫锦的手正隔着衣衫放在前面那处,不过一触即走,却是顺着会阴摸到了叶其蓁的后面,那层单薄的布料显然挡不住什么,反而陷进缝隙里摩擦出一股子羞耻感。感觉那纤长手指按压着那股缝,叶其蓁整个人打了个机灵,“这儿进去。”

叶其蓁知道自己的动作自然躲不过莫锦,就听他贴在耳边低低说:“少爷害怕吗?少爷若是不愿意,让某来做这下面也无不可……”叶其蓁埋在被褥里面,闷声闷气地说:“那样会疼吗?”

莫锦眨眨眼,思索道:“应该会的。”

叶其蓁搂着莫锦亲了一口:“那算了,还是我来吧。”

“我想了好久,”叶其蓁说,“我总舍不得你疼。”

莫锦手下一顿,低头问他:“少爷这有脂膏吗。”

叶其蓁“啊”了一声,茫然地问:“那是什么?”莫锦一笑:“罢了,想来少爷也该是不知道的。”说着叶其蓁看见他在方才拿出的瓶瓶罐罐里挑拣了一番,最后拿出一个小瓶子,说:“那拿这先替代一下也无妨。”

“以后……”叶其蓁听到他俯下身在自己耳边说,“可要少爷记得去买才好。”

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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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那是什么物什的叶其蓁忽然面红耳赤起来。

平生不懂情滋味的叶其蓁叶少爷一时识得情滋味,自然而然的食髓知味起来。

除却去书院的时候,叶其蓁向来是舍不得放莫锦离开的,到了下学时候,叶其蓁走出来就看会见莫锦在两排槐树前等着他。

两人一起去过杂货居买东西,顶着人暧昧的目光,叶其蓁买了几盒脂膏揣在怀里再悄悄在衣袖下牵着莫锦的手信步走回去。

这是叶其蓁最快活的日子。

坐在院子的树下石桌上撑着腮帮子看莫锦吹箫奏曲的叶其蓁胡思乱想。再看看四下无人,就凑过去,小心啄着人的嘴唇勾着人亲吻起来。

莫锦从不会拒绝叶其蓁,他只是笑着闭上眼睛任由叶其蓁肆意妄为。

到了六七月,就是槐花开的日子。

叶其蓁去书院的时候总能一路闻到槐花的香味。

这日莫锦没跟在叶其蓁身边,他近日受了风寒,咳嗽不止。叶其蓁也才发现原来莫锦的身子是这般娇贵,莫锦也在自嘲自个儿,分明是热疏天气却没想到还会受了风寒。

叶其蓁想了想,红了脸,小声问他是不是前天自己太闹腾了。

莫锦一听便咳嗽起来,叶其蓁连忙去给他顺气,等莫锦缓过劲,倒是他哭笑不得地说:“少爷,这算不算是某教坏少爷了……”

叶其蓁这同莫锦腻在一起的两月的确是学到了颇多,可算是不会再被尹泗叫二愣子榆木脑袋了。

“这槐花开得当真好。”叶其蓁站在树下看树上槐花。

书童在旁边一撇嘴:“少爷您要是想去给锦哥折花就直说。”

叶其蓁:“那劳你给我当个垫背的了。”

叶其蓁抱着一捧槐花枝回了院子。

——特意躲过了叶夫人爬进墙的。

进门就瞧见莫锦披着外衫搭在肩上正在翻一本书,不过叶其蓁还没进门,先嗅到了一股香味,是熟悉的香味。

叶其蓁抽动鼻翼嗅了嗅,莫锦察觉人回来了,抬头见他这样一笑:“少爷你这是做什么?”

“好熟悉的香味。”

叶其蓁抱着槐花走过去,四下打量了下,果不其然在莫锦倚着的小桌案上看到一枝槐花。

莫锦见他望来,便拿起这枝槐笑道:“少爷是说这个吗?这是方才小柳姑娘过来找某说话时候顺带带过来的,估计是忘了带走罢。”

叶其蓁走过去,熟门熟路地亲吻了莫锦的嘴角,将怀里的槐花塞进人怀里说:“我的比较多的,你还是收下我的吧。”

莫锦:“这是自然。”

夜里两人又宿在一处。

原本睡在外间的书童早被撵去别处,好几个月没为主子守过灯。

因着莫锦生病,叶其蓁已经好几日没同莫锦亲近。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又是初尝情滋味,叶其蓁恨不得日日同人讨教房中术,这日莫锦好多了,叶其蓁又忍不住去闹莫锦。

莫锦好像从不懂拒绝般,只要叶其蓁开口就不曾拒绝过。两人床笫间算是颇得意趣,毕竟一个是一窍不通关于情欲皆是一人教予的。

这夜里,叶其蓁又是忍不住口中呻吟,唯恐扰了他人,只好咬了莫锦的衣带抵在人胸口小声哼哼。

莫锦对付他的手段向来是有条不紊的,就是慢慢地磨,非要叶其蓁哭着求他才罢手。

叶其蓁觉得奇怪,这般恶劣手段。实在不像是他的莫锦。可每每哭着搂着人脖颈,胡乱叫人名姓,什么“锦兄”“锦哥儿”乱叫一气时候,他却又什么都忘在了脑后。

这回也还是一样,他抽抽噎噎搂紧莫锦的脖颈,求哥哥快些,莫锦却只是慢条斯文地一下一下捣弄着。

叶其蓁挂在他身上,浑身都发抖,却还要压着哭腔说:“好哥哥,你饶了我……看在我心悦你的份上,你快些吧……”

可没想到,莫锦听到他这话,反倒停下动作,盯着他说:“你方才说了什么。”

叶其蓁真要哭出来了:“我说我心悦你,哥哥!”

莫锦未说话,只是看着叶其蓁的面容。

“叶其蓁。”莫锦叫了叶其蓁的名字,这还是初见后莫锦第一次正经叫叶其蓁的名字。

那东西就戳在里面,叫叶其蓁麻痒不堪,可莫锦不动作,就更加难受。叶其蓁只好蹭着莫锦,自己动起来,希冀那一点点动作可以博来一点快感。

叶其蓁脑子浑浑噩噩地听见莫锦在叹气,揪出一点清醒,说:“锦哥哥是不信吗?”莫锦没有回答,只是又就着动作起来。叶其蓁这下是真的没有余力思索起来。

等到云销雨霁,叶其蓁浑身是汗的趴在床上喘匀了气,才想起事,又趴到莫锦背上,在人耳边很认真地说:“莫锦,我心悦你,叶其蓁没与你说笑。”

莫锦背对着他,这时候翻过身对他笑笑,说:“好了,睡吧。”

林韫道将人丢在床边的时候,里面的云雨还没散去多久。

他闻见了那个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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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韫道直接对里面说:“怎么,还不舍了吗?”

从里面丢出了把短刀,那短刀上滴滴答答落着血,在窗前毯上落了到血痕,最后落在了林韫道脚边。

林韫道随后看着人从里面钻了出来,他只挑起床幔一角,复又放下,好像里面的人还在安睡。然后看着林韫道说:“死了。”

他还赤裸着身子,全身上下不着寸缕,坦荡地将精瘦的身子以及满身的性欲痕迹暴露在林韫道眼皮子下,姿态还有些慵懒。林韫道眼神好,借着月光还瞧见他那漂亮的物什下面毛发上还沾了融化的脂膏杂乱地黏在一处,而身上也落着不知道是谁的白浊痕迹。

林韫道撇开眼。

他抓了把头发,叫一头青丝乌发规矩地披在身后,俯身随手捡起叶其蓁掉在地上的一件衣裳,将他随意擦了擦身上淫乱的痕迹,也不再讲就沐浴,把自己的衣裳穿了起来。

林韫道说:“我以为你会舍不得。”

他回头面露奇怪地看着林韫道说:“舍不得?为什么?”

“你知道他方才说什么吗?”系着腰带的他回头看了一眼床,其上隐隐绰绰看得出一个人影。

“他说心悦我。”

他面露嫌恶地嘶了一声:

“嘶,恶心死了。”

他还记得短刀插入心口的感觉,锋利的刀刃极其轻易就可以陷进没有防备的肉体,极致的柔软是没有办法抵抗势如破竹的金器。

在短刀插进的时候,那个人瞬间睁开眼瞪大了眼,他在那眼睛里看出许多,惊慌失措,茫然若失,不可置信。

对,不可置信。为什么要不可置信呢?

他们本就萍水相逢,这个人就从未怀疑过他吗?这怎么可能呢。他在心里笑着想到。

他捂住叶其蓁的嘴,确保他再不能发出任何声音。然后他才慢慢凑过去,贴在耳边,就像他们以往耳鬓厮磨的模样,轻声说:“莫锦不是我的真名。”

“那……”他柔情蜜意地笑起来,吹气拂在他耳边,“你想知道我真正的名字吗?”

“叶其蓁,你记好了,我叫做……”他在那还没完全失去意识的人耳边压低声音说了几个字,除了他们,不会再有第三个听到这几个字,“你可记好了,往后在九泉下找人报仇你可别找错了人。”说话时,他又抽出短刀反手在他喉间割了一刀,使人不能再发出任何声音。

与此同时,他又轻轻抚摸了一下叶其蓁的脸颊。

像是那个午后,叶其蓁午睡未醒,迷迷糊糊间体会到的触感。

他看着手里的短刀,原本他本想剖到了这人的心脏,看看他那心上是不是真有他的名姓。可想到林韫道又要嫌他血腥,只好作罢。

林韫道被他的话说得立在原地,一言不发。

他走去取下纸灯,拿出那蜡烛,以手遮着光点燃了。沉思时,他又咳嗽起来,只是那咳嗽却是压在喉咙里的,都到了嘴边又硬生生压下去,林韫道走上去欲捋顺他的气息:“你风寒还未好全……”却被他挡开。

将蜡烛放在桌上,再寻了根蜡烛外点燃。

他又走到床边,弯腰将蜡烛直接丢在床木纱幔上,在卷起的火焰中照应出一张脸,他眯起眼看那纱幔遇火即燃,噼里啪啦地猛烈燃烧起来,火势愈演愈烈。

他走回林韫道身边问:“让你在外头泼的油泼了吗?”

林韫道:“你说的事我何时没做到。”

“那就好,”他遮着灯光有大名外间,一眼就看见外面泼了满地的油光,轻笑一声将蜡烛丢在上面,“快走,估计要不了多久就会有人过来的。”

林韫道跟在他身边,末了点头。

黑夜中,不过片刻,两道身影飞快翻越过叶府墙头,如雁过无痕。

待到叶府人被满天火光叫醒时,叶府独子叶其蓁的屋子已被烧了个干净,徒留两具分不清彼此的尸骸。

叶父叶母悲痛欲绝,没过多久也便去了。

随着两人离去,叶府树倒猢狲散,徒留一个荒芜府邸成了个鬼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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