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许仕林对着他吐了吐舌头,眼睛也往一边瞄去,好似没有听见一般,许仙看了自然往他小脑袋招呼了那么一下,“你这什么意思?”
许仕林见躲不过,只好摊着手说道:“这还真不是我的错,只因那软骨香不知为何,竟让我无法动用身上的灵力,现在我也是个十足的凡人。”
许仙听了,尽力让自己面部表情看上去不会那么僵硬,努力保持着微笑,就在许仕林头上锤了一下,“真没想到你这个所谓的文曲星这么没用!”
许仕林也甚是无奈地回道:“那有什么办法,现在只好等白姐姐来救我们了。”
“我不想她来这里。”许仙托着自己的头回道,眼神黯淡了好几分,似在想些什么。
“不想来,她也一定会来的!”这话是木言说的,“我相信许夫人不是见死不救的人,虽然你跟她不过是对假夫妻。”
许仙听罢,当下就白了那木言一眼,“假夫妻管你什么事!而且我们已经拜过天地,有人作过媒的!”说着,许仙声音也大了起来,“她就算真的答应你,你和她成亲,还要我来写那封和离书!”
的确,他说过白素贞真找到自己倾慕的人,他定会亲自写上和离书,可眼前这木言怎么也不像个能托付终身之人。
“我们百香族可没有那么多繁文缛节,再说有了婚礼不就完了吗?”木言半歪着头说道,照他的认知,族里的人皆是在族长见证下行了礼便是夫妻。
许仕林听了,露出虎牙,不屑地笑道:“那不就是无媒苟合吗?果然是外族作风。”
许仙并未接着许仕林的话来说,反是换了个话题说道:“而且我家娘子是玄门之人,只怕她真的动起怒来,你怕是毫无招架之力。”
木言睥睨地看着许仙,轻“哼”了句,“那我可要领教一番!”看来他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许仙也不知再说些什么,横竖都告诉那木言前面地上有坑,非要一头栽下去,就实在不是他能管得着的事情了。
而木言不知怎的又席地而坐,一双桃花眼望着许仙,眨了又眨,不知在想些什么,将手扶在自己的下巴想道:“不知怎的,我越来越觉得自从知道许仙你是男子的时候,许仙你变地愈发不可爱了!”
听了这话,许仙不知该气还是该笑,紧抿着唇,还未想出说些什么来,那木言又说道:“真不敢相信我居然喜欢上个男人呢,还差点要跟他成亲了!”
本来许仙心里就窜着一团无名火,听到后面实在不想忍了,就冷笑着说道:“我可不想和你成亲,而且我也不是什么男……”说到后面,许仙只觉身上一阵冷汗,而自己的心也莫名抽搐起来,像是被谁抓住一般,而自己并不想因这短暂的痛楚而屈服。
然而自己的嗓音也开始哑了一般,说不出最后那个字,怦怦跳的心也更加难受,许仙只好抓紧自己的胸口,希望能暂时缓解疼痛。可惜勉强缓了心疼,自己的双耳又冒着奇怪的杂音,视线也变得模糊起来,终于再忍受不了这奇异的疼痛,许仙昏厥过去了。
本以为两眼一黑,这昏厥就过去了,但奇怪的是自己却迷迷糊糊地在哪个地方一般。
这地方青山绿水,春花烂漫,蜂蝶嬉戏,远处有着百灵鸟轻盈悠然的歌声,四处烟环雾绕,迷迷蒙蒙的,倒让自己看不清这里的曼妙景致,只觉似在哪里见过一般。
待许仙看了看自己又是怎样的模样时,他顿时不想欣赏这里的美景,只因他发现自己竟是赤身裸,体地站在这里,身上一丝·不挂,无半点遮拦之物,而且还是以女子的身体站在这里,连系在自己脖子上的红珠子都不见了,许仙更觉羞耻。
许仙只好捂着胸口,好似这样能遮掩些,但许仙知道不过是无用功。光着脚丫,随意地走了几处,便不难发现此地奇花异草繁多,不似人间山景有的草木。走了几下,许仙身子也疲乏了起来,但见到前方有一股清泉,簌簌地击打着泉石,发出清脆的声响,看此地周围树丛环绕,想必也无其他人再回到这里。
许仙也就干脆在这歇了下来,晃着自己洁如玉的莲足,略试了试那清水,感觉还能适应,也就慢慢将自己的腿也泡在里面,逐渐适应了那水温,就干脆整副身躯泡在里面,以便这样能遮羞几分。
泡在水中,身体有些轻浮,但见前面有块天然的泉石立于前处,而那石块也颇为奇异,从许仙这一面看去,只觉那石块光滑无比,后面看去则是凹凸不平,不过前面滑溜溜地,便足以许仙能靠在上面。
如此想着,许仙就往前慢慢游去,待摸到那石块,果然触感光滑细腻,平平整整,倒如一张天然的石床一般,更妙的是那石床微微倾斜,人足以在上面能斜着躺下。
但真躺上去,自己岂不是光溜溜地在上面,许仙只觉得羞涩,光天化日,怎可做出这种事情来。不过自己也确实疲倦万分,便只将自己玉璧枕在这泉石之上,自己半倚着泉石,也就沉沉睡下。
不知许久,许仙感到耳边传来泠泠水声,勉力抬起眼皮,只见泉石后不远处,有一长发女子模样的人也正泡于这泉水之中,那女子背对着自己,许仙看不清模样,但觉那女子楚腰纤纤,肤若凝脂,身上带着刚沾染的水珠,在暖暖的阳光照耀下,颇为耀眼,恰如宓妃降于洛河那一刻,绝妙无双。
好在对方亦是女子,自己在后面这般偷看她,倒说不上冒犯,许仙如是想着,但又想到那女子可否是此间之人,好告诉自己身处何地。
这般想着,许仙便想穿过那石壁,且会会这美貌女子,动作间难免有些大,打了几下水花,不由得那女子也注意到自己的存在。
此刻,雾依旧朦胧胧地隔在自己与那女子之间,但却不妨碍许仙看清那女子是何人。
不看还好,一看就吓一跳,那女子正是白素贞!
许仙忙转回头来,又捧着自己胸口,按捺住自己那颗悸动不已的心,只腹诽道,为何会是她!
越想越慌张,许仙正准备往前处慢慢游去,谁知白素贞不知何时竟已经到了他面前。许仙大抵抱着一丝丝希望,用双手把自己的脸蛋遮住,如此一来,白素贞或许就不知道是自己。
然而世事岂尽如人缘,许仙或许捂住了自己的双眼,但耳朵可没蒙住,只听到对面的可人儿传来娇声,“你不想看我吗?”语气甚是娇懒又带着几分幽怨,“你是嫌我丑,才不肯看我吗?”
许仙把头埋着,只低声说着不是不是的话来。
可白素贞却依旧笑着,不肯就这么放过许仙,反倒将自己玉手搭在许仙的手上,稍稍用了些巧力,许仙的手就被拨开。见捂不住自己的眼睛,许仙索性闭了起来,而白素贞却并未急着要让他睁开眸子。
反倒不知做些什么,许仙只觉得面前白素贞好像不再有动静,莫非她走了?
抱着疑惑,许仙略略张开一只眼来,但见白素贞正抱着她自己的双臂,好整以暇地看着自己的全身,好似在鉴赏玉器一般,每一处,每一丝都不可放过。
饶是这泉水再是清凉,许仙还是禁不住白素贞望着自己的眼神,腾地一下,不光脸红连肩上不知为何都有点淡淡的粉红色。
又见白素贞依旧对自己笑盈盈的,好似不想错过自己每一丝神情变换,许仙更加为难情,虽都是女子的身体,被看了也无妨。
可是白素贞那眼神终有种炽热,一种说不清的欲念来,许仙想起以前有人跟他说过狼在捕杀猎物的时候,也是有着贪婪的眼神,不知道是不是白素贞这种。
可是没几下,就不容许仙胡思乱想,只因白素贞眼神往他身子下处瞟着,而那里是胸口处,又听到白素贞发出银铃般的笑声,这是在笑什么?
但是白素贞边笑,眼神却依旧在看着自己胸口处,许仙愈发红了,忙用手遮住那片大白,自己脸上也羞答答的,眼里更是要流出春水一般,对白素贞难为情地说着,“不,不许看。”只是那话音颇为沙哑,倒莫名添上几丝暧昧的语调,仿佛是许仙在对白素贞欲迎还拒。
白素贞轻咬着银牙,秋波流转,缓缓向许仙靠近,许仙本想躲闪,却被白素贞双臂环了起来。
两人距离不过一尺,略一开口,便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许仙身后是那块光滑的石壁,只觉退无可退,往前则是白素贞那光洁的身子,不经意间又瞥到白素贞那一处波涛汹涌。脑子里也是空空的,只好念着什么‘□□空即是色’的话,饶是如此,许仙还是会莫名想着,平日里白素贞穿着衣裳,倒不大知道她酥·胸如此之汹涌。
不过想到那里,许仙忙暗骂了自己几句,时刻自己是个女子,白素贞也是个女子,两个女子怎能有那些龌龊的念头,一想到这里,许仙索性闭上双眼,只在心中默念金刚咒,只盼赶走那些不知所谓的淫·欲。
白素贞见许仙嘴唇嗫嚅着,似在说些什么,可是又听不到,不由地心痒了几分,便故意靠近许仙,耳朵凑在那薄薄的唇上。
待听清念的是些佛经,白素贞盈盈笑着,也不发声,悄悄地靠在许仙的耳朵轻声道:“相公,你的模样虽生地好,身子也是盈盈一握,可是这里好像十二三岁的少女呢。”白素贞在水中,用着玉手抚摸着许仙的胸口,不时间还捏了一把。
许仙听了,再念不下什么金刚经,法华经,总之他什么经都念不下去。
他脑里只能想起白素贞方才说的话,脸上又羞又气,又见白素贞慢慢靠近自己,逼得自己无处可逃,只能往石壁那里缩上去。
却不知这样,正中白素贞下怀,见许仙已然自觉向石壁上缩了上去,可是不知是力气不够,好容易缩了上去,结果又滑了下来,仿佛鳝鱼爬壁一般,甚是好笑。
而白素贞干脆在水下帮了许仙一把,双手托着许仙的臀部,一用力就把许仙拖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