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但是他极爱妻子,所以一直将丫鬟晾在一边。一开始,他们也是夫妻和睦,但是过了一阵子,她妻子便开始对他爱搭不理,冷言冷语。他就想,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可是思来想去,也没发现自己有什么对不起妻子的地方。
“有一日,他半夜起床上茅厕,却不见妻子在身边,他找了一圈,却发现妻子和丫鬟混在一起,在床上行着苟且之事。我朋友大为恼怒,却又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毕竟家丑不可外扬,这才来向我求助。娘子你说,依你看,我这个朋友应该怎么办呢?”
白素贞听罢,看向许仙,却见许仙略带愤怒地看着她,一时间冷汗直冒,第一次,白素贞觉得低了许仙一头。这话怎么听,都像在说自己和小青啊,但许仙又没直说,万一这只是个故事,那自己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于是白素贞定了定神,道:“却不知那小姐和丫鬟平日里相处的如何,或许是一时兴起呢?”
许仙道:“那小姐和丫鬟终日形影不离,如同亲生姐妹一般。”
白素贞道:“这样看来,那小姐似乎与丫鬟的感情更为深厚,如果你朋友不能接受她们这般亲密,那便休了娘子,另寻一个好了。”
许仙道:“她娘子已经有了身孕,万万休不得的。”
白素贞越听越心虚,便直接问许仙:
“那依你看应该如何呢?假若我和小青,我们……我们……”
许仙哈哈一笑:“娘子说笑了,你和小青知书达理,虽然也亲如姐妹,但是断不会做出这伤风败俗的事情来。在我看来,我会劝他忍一时,毕竟娘子和丫鬟都是他的人,又不是和外边人偷情,只要他不休妻,她妻子还能跑了怎地?而且,有了这个把柄,想她娘子和丫鬟便会事事服从,一家人又会和和睦睦了。”
白素贞冷笑道:“我倒觉得未必,她们主仆既然敢做这种事,也未必会怕别人指指点点,以此去威胁她们,恐怕会适得其反。”
许仙有些恼怒,腾地站起身来,转头说道:“如果那主仆而人真的这般不知廉耻,也没必要好好待她们,我这就去劝劝我朋友,让他放开手脚,做些想做的事!”
白素贞道:“不知你那朋友想做些什么呢?”
许仙道:“寻花问柳、吟诗作赋,做个风流人物也未尝不可,也好让他娘子知道一下什么叫痛,什么叫苦。”
白素贞不再想谈论这个话题,略略摆手说有些东西忘在小青房里了,便再不多看许仙一眼,忙不迭地向小青屋中走去。
到了屋中她便急急向窗子走过去,仔细检查一番,果然见到窗纸上有一个手指头粗细的小洞,怪不得她隐隐觉得前晚与小青翻云覆雨之时,窗外有些响动,现在看来,那定是许仙无疑了。但许仙现在又不直接点破,看起来似乎还念着些情分,却不知他安的是什么心。
白素贞握紧拳头,冷笑一声,若是许仙拿此事来威胁,她也不怕撕破脸皮,大不了带着小青一走了之。听许仙的意思,从今日开始便要恢复本性寻花问柳去了,这便是他一直想做的事么?
果然,果然,他不过是个道貌岸然的家伙,一旦觉得我白素贞没有价值了,便会露出了本性来。现在不和我点破此事,八成还是觉得自己事业未达到巅峰,需要我帮他。一旦让他满意了,还不一定会对我和小青做出什么事情来。
白素贞想到这里,拿起了一个茶杯,一用力便把茶杯捏了个粉碎。
许仙,我这样帮你,你却因为这丁点的面子问题要我知道什么叫苦,什么叫痛。那小青呢?小青看着你我成日恩恩爱爱,她有没有像你这般妄自尊大?我白素贞自是无所谓,但他日你要是敢对小青下手,别怪我让你连痛苦都不知道怎么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