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依楠眼睫垂着,看起来想哭的样子。
姜一绿视线放在她脸上,抿唇。
她不喜欢应对这种事情,盯着她看了会儿,慢慢说:“你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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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一绿买了第二天清晨回星洲市的车票。
日子如水般流逝,每个人的生活依旧按部就班的往前走着。
因为勒索的钱财不多,再加上丁岩这边找了点关系疏通,最后只刑拘了一个月。
出来这天丁岩搞了个局,也喊上了陶齐。几人在一起无非是打牌喝酒,闹到了十点多。
“去哪啊?”
看见陶齐站起要走的样子,旁边一人开口问。
“不玩了。”喝了几瓶酒陶齐人有些晃荡,“明天早起还有点事。”
“扫兴啊你这是。”旁边的人起哄。
陶齐笑骂一句,“行了,下次喝个够,真有事儿。”
十二月入了冬,夜晚气温低,风像是老旧风箱拉出似的,咿呀咿呀响。
陵县没什么热闹地儿,最繁华的就是一中这条路。这个时间点学生放学有一会儿了,街道闹了片刻,慢慢归于岑寂。
陶齐尿急,缩了缩脖子,快步往旁边的小巷跑。
他嘴里点了根烟,边哼曲儿边在墙根小解。
结束后,拉上裤链刚转身,兜头一黑,整个脑袋被黑麻袋给罩了了下来。
喘气间还未开口,就有人一拳打在了他肚子上,猛力震得他躬下身,没站稳摔在了地上。
陶齐整个人是懵的。
麻袋密不透风,暗无天日,眼前连个人影都看不见,陶齐火气上来,操了句,伸手去摘麻袋,就要动手。他刚一个动作,那人就着他的衣领往墙上摔,砰的一声,他几乎整个人要散架,肺都要震了出来。
陶齐捂着肚子剧烈的咳嗽,这个人力气是他意想不到的大,他磕到了脑袋,眼冒金星,整个人颤得厉害,“你…是谁?”
对面的人不语,紧接着是铺天盖地的乱棍。这人下手得不算太重,但密集迅速震得又痛又麻。
陶齐倒在地上被钳制着动弹不得,他挣扎的越厉害下手就重一分,他唇紧绷着没在敢再出声。
与此同时,对面的人停了下来,突然掐住他的脖子,迫使陶齐扬起了头。隔着一层黑麻袋,陶齐感觉得到对方微凌的气息。
嗓音不太熟悉,似乎是刻意压低模仿,“一个教训,再动他(她)下次就不止这样了。”
陶齐怕的厉害,虽然还没闹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不敢反抗,拼命朝着他点头,“嗯嗯嗯……”
等人走后,小巷彻底落入了安静,呼吸可闻。
陶齐撑着墙根慢慢爬起来,靠着最后一点力气支撑着,他一把扯掉头套,呼吸粗重,忍不住狠狠啐:“我日他妈。”
动作牵动嘴角伤口,疼得他直抽气。
浑身火辣辣的疼,陶齐扶墙走得极其缓慢,脑子里将最近发生的事情和遇见的人过了一遍,回想起刚才那人说的话,陶齐根本没发现自己最近有得罪了谁。
忽然脑袋里闪过一道白光,他脚步一顿,好像是有一个……
陶齐还没来得及多想,脚底就硌着了什么。他弯腰捡起,黑线坠着是个一中的校牌。
看着上面的名字陶齐呼吸微滞,什么东西和脑海中的想法重合了起来。
第22章 “我捂住耳朵了。”……
星洲市的天气总是反反复复。
入了冬, 天气更是多变。原以为会出太阳的日子,结果突如其来下了雨, 连绵不断的持续了一周,空气湿漉,人也跟着烦躁。
温度跟着低了几度,病毒性感冒频发,这几天班里有不少人上课都带了口罩。
入夜,校园安静了下来。
姜一绿翻了个身正准备入睡,就听到孟蕴下床的声音, 拖鞋拍打地板急急地往厕所里跑。
齐梦还没睡,也听到了声音,举着手机光照了过来,“怎么了?”
“不知道。”姜一绿摇摇头。
没一会儿, 孟蕴从厕所出来。
她整个人脸色潮红, 嘴唇却干的没一点血色。
姜一绿下床看见她着样子吓了一大跳, “这突然怎么了。”
“腹泻了。”孟蕴有气无力地摇摇头, 嗓子嘶哑,“好像着凉了。”
姜一绿过去扶住她, 才感觉到孟蕴整个人热的厉害,热气一阵阵拱着她。她掌心贴上孟蕴额头,惊了下:“好烫啊。”
闻言,齐梦赶紧翻出了寝室常备的测温枪。
38.5度。
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