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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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盛源集团,从建国时期就已初露锋芒,靠着程家老太爷白手起家,一路打拼到现在,形成商业、文化、地产、金融四大产业集团。相b之下,柳家只能算是个尚未出三代的穷官,所以柳衣怎么也想不出来为什么跟程息言有上关联。

柳衣记得柳父曾提起过,程家有两个儿子,看年龄,估0着眼前这位应当是小的那位。

程息言没有接话,直接启动了车,手随意的搭在方向盘上问:“折腾了一天累了吧,想吃点什么?”那语气中竟带着熟络的温柔。

“等等,”柳衣抿了抿g涩的嘴唇,一阵刺痛传来,看来有个地方已经裂开了,她绽开一个带血气的笑,直接说道,“b起吃饭,我更想ga0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程息言沉默了片刻,没有装傻,而是反问柳衣,“你都知道哪些?”

柳衣垂下眼睫,将千丝万缕的情绪掩盖住,淡淡道:“不多,只知道他们涉嫌贪w偷税漏税,跑路了。”

没有带上她。

“知道这些就够了。”

程息言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指轻轻敲出一串规律的节奏,这莫名让柳衣开始烦躁。她几乎是生y的顶撞回去,“不够。还有很多需要知道的不是吗,b如,程先生为什么会在这?”

为什么会知道她在这,为什么来接她,为什么……她爸妈没有带上她。

程息言看向她,缓缓开口:“具t情况我也不清楚,我也是刚得到消息说柳伯父……柳伯父对我有恩,他那边我帮不上什么,只能想着做些力所能及的事——看看有什么能帮到你的。”

也就是说,力所能及的,只有帮柳衣罢了。言下之意,柳父现在在哪,是不是真的做了违法的事,以后打算怎么办,他一概不知。

柳衣明白是自己失态了,无论自己的问题答复是什么,都与好心前来帮自己的程息言没关系,于是她平复了一下心情,低声说:“……对不起,是我激动了。”

家是回不去的。那栋柳衣无b熟悉的别墅现在大概已经被封了,其他几处房产估计都不能幸免。她身上没有现金,银行卡冻结,手机里几百个联系人也没有能联系的,平时那些朋友此时为了避嫌恐怕也早躲得远远的。

柳衣惶恐的发现,她在偌大的城市里能依靠的,真的只有身边这个可以说全然陌生的男人。

柳衣坐在副驾驶上,车载音乐放着不知名的钢琴曲,车外霓虹灯璀璨夺目,路边一切都与往常无异,喧闹,繁华,似乎伸手就可以融入其中,可这些好似又离她很远,是再也回不去的远。

她迷茫了。没有了父母柳衣能不能照顾好自己?接下来的学业要怎么办,未来又该怎么办。以后父母还会回来吗,或者说他们被抓到之后会怎么样。

一切的一切都太过突然。

明明昨天她还是个无忧无虑过暑假的大学生,要思考的事只有要减肥和恋ai,她甚至连学业也不担心,毕竟有父母做靠山,大不了出国一走了之。

想到这,柳衣突然发现,原来自己也是违法获利的受益者,或许她的脑也被这些腐蚀了。

其实她从来没有要求父母给她什么富贵生活,哪怕他们真的做了错事她也愿意跟着亡命天涯。她要的只是父母多对她一点关心,多那么一点就好。

她不过渴望一个温暖的拥抱或是全家一起吃饭的机会,可最后只能得到一张冰冷的副卡。

从前那无数个守着空荡荡屋子的夜晚,柳衣总是安慰自己,父母忙是为了她能过上更好的生活,既然是为了她好,也是种扭曲了的ai。可是现在就只剩她一个了,这些自我安慰都成了自作多情的笑话。或者,她就是个笑话。

柳衣自欺欺人了这么多年,骗得自己都信了,可现在她必须承认,自己在父母的心里,真的不重要。

“柳小姐累了吧,是去吃饭还是直接回去休息?”在一旁安静开车的程息言突然打破了平静,“我家只有我一个人住,我白天也不在家,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可以过来住。要是觉得不方便我就再给你安排住处。”

柳衣怎么回事再麻烦他,刚要回绝又想起来住别人家里岂不是更麻烦?两者权衡了半天都不知道怎么办,只好一咬牙说:“……那就先住您家里吧。”

然后思索了一下,鼓起勇气又说:“其实您不用叫我柳小姐的,叫我柳衣就行,柳小姐这个称呼太……太……”

太什么她又想不出,支吾半天也说不明白,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程息言轻笑一声道,“好,那作为交换你也不用对我用敬语了,我其实b你大不了多少,听着怪怪。”

柳衣舒了口气,点头表示记下了。

【我好扑q人好少,我哭了】

柳衣躺在床上,没有睁眼。她做了整晚梦,梦到童年父母带着她去游乐园玩,一家人开开心心的在摩天轮上吃冰激凌。

醒来的刹那恍如隔世,迷茫了好久才想起,她们根本没去过游乐园。

眼角有些生痛,应该是流泪后留下的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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涩。她慢慢起身,笨拙的把被子叠好,走进洗手间洗了把脸。看着镜子里憔悴又红肿的双眼,似乎太过可怜。于是柳衣尝试着笑了笑,又觉得生y,就重新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样子。

这是程息言的房子。一间普通的两层公寓,装修和面积都很不起眼,对于这么个身价的程息言而言有些过分朴素,但作为一个单身男人来说也足够了——单身男人,没错,至少柳衣在这居住的三天里没有看到有nv人的痕迹,就姑且称他为单身吧。

或许另有金屋来藏娇也说不定,谁知道呢。

这三天里两人虽说同吃同住,但其实没什么交集。程息言一早就去公司,晚上没事就回家陪柳衣吃个饭然后继续工作,或者很晚才回。通常都柳衣睡了书房的灯还亮着,想必每天要处理的事相当多。

刚开始柳衣还觉得自己居人篱下放不开,后来见程息言都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也就不在意那么多了,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反倒更自在。

除了来打扫做饭的周姨,柳衣见不到其他人,也没什么事可做。她就总是这样倚靠在yan台的坐地窗上发呆,仿佛是在看来来往往的车辆,但又什么都没看进去,也不觉得无聊,很快一天就过去了。

下班后看到柳衣这样蜷缩在冰凉的地板上,程息言没有说什么,只是在就先放章r0u】

柳衣慢慢脱下连衣裙和内衣,羞涩的环住x口,跪坐在床上,只留给程息言一个光洁的后背。

柔和的月光铺在她身上,显得她的t0ngt仿佛在熠熠发光。白皙的凝脂那样诱人,从背后能隐约看出x型轮廓,圆润挺拔,衬得原本就很纤细的腰更不堪一握。玉润珠圆的翘t下连着叠在一起的细直长腿,两只白生生的yuzu秀气极了,十个分明的脚趾如新冒的neng芽一般。

“衣衣……”程息言情不自禁的唤了她一声。

柳衣闻言,慢慢转过身来,放下两只胳膊,匀称饱满的rufang失去了支撑晃动了两下。不论两人做了多少次,她还是羞于让程息言直视自己的0t。

她羞怯的g住程息言的脖子,递上自己柔软的红唇。

紧接着她就被束缚进程息言有力的怀抱,微冷的舌探入她的嘴中,灵活的撬开她的牙冠,贪婪地攫取着她的香气,用力地探索过每一个齿缝。

柳衣被吻得有些发晕,身子软了下来。

程息言抚上她柔软的shangru,微微用力,相连的唇舌间溢出一声sheny1n。两颗嫣红的红豆已经颤巍巍的立起来。他捏起一颗r0u捻,感受到它越来越y,如同一颗小石子。

那个悠长的吻慢慢下滑,略过她小巧的下巴,又略过她的颈和锁骨,留下一道蜿蜒的水渍,来到她的x前。

hanzhu她一边的小小一粒茱萸,用牙齿轻轻摩擦着,然后如同x1母r般吮x1起来,发出“滋滋”的声音,另一边用手大力r0un1e着,将那团柔软捏成各种形状。

“嗯嗯……”柳衣情不自禁的发出sheny1n,小腹那里传来丝丝缕缕的热,痒痒的。她忍不住蜷起一条腿,一guiye从蹭开的x口里涌出。

“舒服吗?”程息言的声音诱惑着柳衣。

柳衣还没回答,就被平放在床上,感受到他的手慢慢滑到自己的腿窝,身子一僵,夹紧了那只蠢蠢yu动的手。

程息言并不急,隔着两瓣neng唇g弄着花x。滑腻的yshui从细缝里流出,足够润滑时,程息言伸出一根指头搅进去,0索到里面的r0u珠,反反复复r0u弄着。

柳衣被弄的yshui肆流,顾不得用力,两条细腿慢慢张开,又一gu蜜汁顺着x口流了出来。

他用中指卡在两瓣花唇间,用指甲刮蹭翘起的r0u珠,水晶晶的yye沾满了他整根指头,洞口一张一合的媚r0u嘬着微微弯曲的指关节,发出“咕叽咕叽”的声音,似是要把它整根吞进去一般。

“……cha进来……嗯……好痒,快cha进来……求你……”

柳衣不知羞耻的摇晃着腰肢,软媚的声音低低的哀求着程息言。

程息言不再犹豫,将蘸上厚厚汁ye的手指直接cha进了roudoong里。空虚终于得到充实,柳衣发出满足的叹息。

他慢慢的ch0uchaa起来,内壁卖力的吮x1着那根粗长指,仅仅是一根都有些勉强。

xia0x一收一缩的夹得用力,程息言被夹得手指发麻,拍拍她的蜜t让柳衣放松一点,接着用拇指按上了y蒂,一边g动中指,一边继续按压。

柳衣被刺激的双腿发抖,下意识并拢夹住了程息言的手臂,却感到另一种舒爽,于是腿越缠越紧。

柳衣弓起腰肢,十根指头紧紧攥住了床单:“……啊……你快点……

x里的手指跟着cha得越来越快,胡乱的cha入又退出。

“嗯啊!”

不知是碰到了什么地方,柳衣突然控制不住的喊出了声。她捂住嘴巴,想把那声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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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ao吞进去,可耐不住程息言故意往那块软r0u扣,扣的她浑身颤抖,指缝里漾出一声声连成串的嘤咛。

连续几十下的戳弄后,柳衣再也撑不住,腿根抖的厉害,眼前闪过一片白光,回过神时发现自己浑身无力,而程息言正在用纸巾擦拭溅到大臂的yshui。

那是她自己刚刚……

柳衣脸猛的红了,每次做这种事她都会把床单弄sh,又不好意思交给周姨处理,只好自己藏起来偷偷洗。柳衣耍赖让程息言解决,程息言却说自己做事自己当,可明明就是他弄得柳衣……

柳衣还没胡思乱想完,程息言便低头埋进了她的腿心。

宽厚的舌头蹭过她娇neng的y蒂,su麻的触感让柳衣化成一滩水。她无力的推了推程息言的脑袋,却发现自己根本就用不上劲。

粗糙的舌苔刺着脆弱的sichu,程息言hanzhu饱满的大y,用力一x1,唇间发出“x1溜x1溜”的水靡声,将甘甜的蜜汁尽数x1入嘴里。

柳衣嘤咛一声,咬住攥紧的手指,细碎的sheny1n软软的穿出来。身下的舌还在不停挑弄着自己的脆弱,yshui和唾ye一起流下来,打sh了她的腿窝。su麻的快感持续传递过来,身t敏感的不行。

舌尖的舞动越来越快,那颗小r0u珠被t1an弄的一颤一颤的,粉红x口急急的收缩着,舌头最后重重碾过小r0u珠一下,爽的柳衣张着小嘴却说不出话,手指脚趾蜷缩在一起,一大guyshui从洞x里喷出来。

她无力的喘着粗气,浑身软得不像话。

硕大的guit0u埋入两瓣柔软的y,被它们sh哒哒的hanzhu,有一下没一下的磨起了瓣r0u间的珍珠。

ga0cha0过两次的xia0x已经松软了下来,不再紧绷着,时不时被程息言粗壮的roubang顶进去一点,每当柳衣以为自己要被贯穿,他又把roubang拔出来,像是存心逗她。

“想要吗?”程息言暗哑磁x的嗓音传到柳衣的耳边,有温热的鼻息喷在她的颈窝。

柳衣情不自禁的缩了缩脖子,意乱情迷的点点头:“想……要……”

程息言轻笑一声,却没有如她愿将roubangcha进去,反而转身平躺下,露出线条分明的腹肌,yjg磅礴的竖立着,说:“那……自己来吧。”

这是要她自己cha进去吗……

程息言总喜欢在床上掌握主权,所以柳衣从没有经历过nv上位。但在程息言的“教导”下多少有些理论,虽然有些羞涩,但还是咬着牙爬了过去。

她挺起柳腰,岔开双腿跪在程息言身t两侧,肥美的唇瓣随着动作打开,yshui缓缓的从x口滴落,掉到程息言高高昂起的x器上,将roubang淋的水亮亮的,成了天然的润滑剂。

柳衣伸出三根指头捏住大roubang固定住,将x口挪到guit0u,慢慢沉下身子。

温暖紧致的内壁包裹住炙热,艰难的一点点吞下去。

直到最后一小截也被吃进去,柳衣皱着眉小声呢喃:“嗯……好深啊……”b往常要深的多,直直抵到了huax。

柳衣微微抬起腰肢,又慢慢坐下去,如此几次就酸的不行了,求助似的看向程息言,却发现他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丝毫没有伸出援手的意图。

柳衣只好软着腰稍稍前倾,摆动自己的腰肢小幅度的晃着,渐渐掌握了技巧。

b起以往程息言过分激烈的cha弄,nv上似乎更适合柳衣一点,可以自己控制力度。她眼神迷离了起来,嘴里无意识的发出sheny1n:“嗯嗯……啊……好bang……”

长长的yjg每一下都t0ng向花蕊,把柳衣c的意识涣散起来,吐出粉红小舌,口中不断的jiao着,小腹传来一阵酸软,下身缩紧,脑袋一空,软在他身上。

柳衣小声喘着,程息言皱着眉看着她。她刚刚那点小动作根本就是隔靴搔痒,可看她一副已经满足的样子,显然不准备动了

“继续。”程息言哑声。

柳衣浑身无力,连声音都软绵绵的,像是撒娇:“不要了……好累……”

程息言哄着她:“我还没出来。”

柳衣不情愿的伏在他x口,声音闷闷的:“那你自己来。”

“好。”程息言含笑,重新把她压到身下。

滚烫的坚y还在她里面,刚刚ga0cha0过的yda0又sh又热,还在余韵中一收一缩。程息言卡住她的腰,挺身一下一下顶撞着,紧致的不行。

柳衣支撑不住,被撞的往前耸,又被程息言拖下来继续c弄。

下面被快速的顶开,又迅速ch0u出来,很麻很酸,涨涨的,全身的感知都聚集到那里,爽的柳衣快要哭出来。r0ub1蠕动着咬它,像是要陷入她的最里。

每一下的顶弄都溅出些水来,水声响的柳衣有些羞,脸不知是因为什么越发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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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你轻点……”

“重了才能爽。”程息言略略喘着气,在她耳边低声说。

柳衣最受不了他这样说话,心里软的一塌糊涂,身t也跟着发软,好不容易攒下的力气消耗殆尽,环着他的脖子细细娇娇的喊着。

程息言一只手搂着她,一只手探向两腿间,捏住她红肿的y蒂,一下一下的r0un1e。小小的蒂头一跳一跳的,兴奋的不行。柳衣被他两面夹击弄得快要si了,想让他停下又有些舍不得,连喘息都断断续续都不完整。

“水很多。”程息言凑到她颈间,细密的吻着,顺着曲线慢慢往下滑,来到她x前慢慢摩挲着。温热的唇留下一个个嫣红的痕迹,中间有两颗ya0u,嘴巴包裹着周围的白r0u,用力吮x1着。

柳衣咬着手背,想要努力集中一点点注意力回答他,可还是越来越涣散,身下夹的越来越紧,程息言舒服的叹了一声,腰间加速大力cha入了几十下,看到柳衣咿咿呀呀的又来了一次,这才s了出来。

他拔出roubang,浓重的白ye夹杂着iye从尚且张开着一个圆口的xia0x里溜了出来。程息言cha进一根指头,微微用力往下一压,更多yet潺潺的流了出来。

柳衣乖乖的收缩着下t以便里面的东西出来,等待着程息言帮她清理g净。

“要洗澡吗?”程息言把用过的纸团扔到纸篓里,难得温柔的问。

柳衣摇了摇头,她已经没有力气再去冲澡了。她伸出双臂,抱着程息言不说话。

程息言哄她入睡似的拍了拍她的背,低声说:“睡吧。”

一夜好梦。

“男朋友?”

挂了电话从yan台出来的柳衣被一脸八卦的舍友们围住。杨雪没有加入谈话,却也悄悄在旁边竖起耳朵听着。

柳衣被她们热切的眼神弄得有点不好意思,忙摆摆手解释:“不是不是,不是我男朋友,只是认识的……朋友。”

她没有说程息言是认识的哥哥,因为她觉得哥哥这个词有些暧昧,为了避嫌还是用了朋友。

其实有什么好避嫌的呢?

杨雪听了她的话忍不住嗤笑一声:“什么朋友啊,看学姐接电话的表情就知道是男朋友,不然也是喜欢的人,都笑出蜜来了。”

柳衣没有说话,安静的垂下眼帘,不再回应。

看柳衣脸se有变,吴媛媛赶紧拽了杨雪一下,暗示她别说了。这细小的动作柳衣看在眼里,心里又对吴媛媛更有了几分好感,于是又笑盈盈的转开了话题。

因为刚刚和程息言通话的时候说好了一起吃晚饭,所以柳衣的心情相当不错,其实连杨雪的话也怎么没能影响到她。

程息言原本想订学校附近的一家日料,可柳衣想了想却决定他到食堂来吃。

她其实有自己的小算盘,一是考虑客人,s大的食堂饭量足味道好种类齐全环境也不错,不怕程息言吃不好。第二就是柳衣的私心了,她想t验一把“陪看孩子的家长”的感觉。

说起来很怪,柳衣似乎确实把程息言当成了家长,好像要从他身上弥补自己多年来没能享受的亲情。

想到一会的约会,柳衣难得画了一个淡妆,穿上了程息言陪自己买的一条裙子,一头长发挽起又披散下来。只可惜她没什么小饰品,不然也能增点颜se。

她看了一眼时间,程息言应该已经在到餐厅了,于是抓起手机准备出发。

“学姐,你要出门吗?”吴媛媛跟着柳衣起身问道。

杨雪冷眼看着,嘀咕了一声跟p虫。

柳衣理所当然的无视了杨雪,柔声回答吴媛媛:“嗯,要出去跟朋友吃饭。怎么了?有什么要我帮忙带的嘛?”

吴媛媛摆摆手:“不是,我看这个天好像要下雨,学姐你记得带伞——要是没有的话我借给你。”说着献宝似的举起自己桌子上的伞。

一把街边随处可见的,有些泛旧的伞。

柳衣记得程息言似乎有为自己准备雨具,就婉拒了吴媛媛的好意,从行李箱里0出一把华丽到浮夸的伞。

patti的最新款。

吴媛媛,过分强烈的对b让她有些难堪,连收回去的勇气都没有了。

柳衣叹了口气,想说些什么,但此刻说什么都多余,只得跟打声招呼就要出去,可杨雪却不能白叫她走了,她抓着机会跳出来讥笑:“吴媛媛你快把你的伞给收起来,丢人,也不看看人家学姐什么身份,你那把破伞给人家掉多少价。”

至此,柳衣第一次正眼打量了一番杨雪。

一身轻奢cha0牌,可ai到夸张的手机壳里包裹着最新款苹果,满脸被溺ai过头的样子,是柳衣从前最不屑于搭理的人。但现在不同了,为了往后的日子能好过些,她不能这么软趴趴的不说话,就算是为了吴媛媛也不能。

柳衣扬起下巴,故意眯眼看了杨雪一眼,半响才开口:“你很讨厌我?”

杨雪被她盯得心里发麻,被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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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问,气势先软了下来,强撑着回答:“没,没有,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说话有点烦人,我挺不喜欢的。”柳衣毫不客气的说。

杨雪的脸se青紫起来,连吴媛媛也目瞪口呆,所有人都没想到柳衣说话会这么直接。以前大家觉得都是一个宿舍的,况且杨雪家里有些钱所以忍着她,听到什么酸言酸语都不做声,现在听到这番话顿时感觉浑身通畅。

这正是柳衣想要的效果。

宿舍里的到底都是普通家庭的小姑娘,随便装腔作势说几句就怕了。于是柳衣见好就收,又笑眯眯的开了口:“听你们都叫我学姐我才想起来,我还没有自我介绍吧。我叫柳衣,虽然b你们大一些,但是你们别那么拘束,叫我名字就好了。总是学姐学姐的,让我觉得我好老啊。”然后重看向杨雪,轻声吐出最后两个字,“好吗?”

这两个字仿佛是什么警告,把杨雪钉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patti,本土鳖一直想要永有的浮夸雨具q】

“柳衣!”

离着很远,柳衣就听到程息言叫她的声音。她踮起脚向程息言招招手,一路小跑过去,在他身边站定。

她笑yy的扬起小脸,一双眼睛弯弯的,脸颊因为刚刚活动过而泛着粉红,两片嘴唇一张一合,正在为自己的迟到道歉。明明是与平时相同的五官,却挂着从前没有出现过的奕然。

程息言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个样子的柳衣,那么美好,迎着夕yan仿佛在发光,让他一时看怔了。

柳衣见他没反应,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程息言回过神来,为自己的失神报以歉意的一笑。

她没有在意,转过身为程息言带路。

从校门口走到食堂要穿过很长一段林荫路,地上布满了一块块的光斑。这个季节,天还不算太冷,走在路上颇有几分惬意。

一路上柳衣零零碎碎的讲了些k大的历史和八卦,还提到了几乎每个学校都传得神乎其神的恐怖故事。程息言很配合的捧场,时不时cha上两句。

其实柳衣真的很擅长讲故事,以至于程息言也真的被这些无聊故事x1引住了。他只觉得有些意外。这个看上去并不善言辞的nv孩还有这一面。

他不知道的是,这项技能只为了能使柳父柳母愿意耐心听完她讲的故事结局,能让他们多陪她一会儿,年幼的柳衣被迫学会了所谓的绘声绘se。

可他们还是没有听完过。

k大的食堂真的不错,几十块钱就足够两人吃的很满意,甚至还有点意犹未尽。柳衣带程息言放好碗碟,从大门出去,看天se还早,就厚着脸皮提出去超市买点东西。

虽说早就知道会有准备不周的地方,但柳衣真的住了校才发现那里跟自己幻想的不一样,什么都不一样。

柳衣开始后悔住校了。可她还是面se无异的跟程息言聊着。

程息言似乎也没有住过校,对这很是好奇。于是柳衣添油加醋的把一路上所见所闻都一gu脑说了,几乎成了一片流水账日记,像小学生写的作文。程息言仍然认真的听着,不时接上一两句。渐渐的柳衣也真的打开了话匣子,有意无意的提及到几位舍友,委婉的道出nv孩子间的小心思。

程息言闻言想到了什么,蹙起眉,认真询问她需不需要换个宿舍。

柳衣忙摆手,表示太麻烦了,而且反正换了宿舍也不一定新舍友都友好,不如就这样相处着,说不定久而久之就习惯了。

“好吧。”程息言仍皱着眉,眉心锁住浓浓的担忧,“那你觉得不行就跟我说,实在住不下去就回家住。……周姨,说她会很想你。”

回家。这两个字轻轻拂过柳衣的x口,那样的轻柔。

她忍不住笑了,回家,自己已经被允许成为了那个家的一员,甚至家里有人等自己,真好。一gu喜悦溢满了柳衣的x膛,她看着程息言的眼,认真的说:“我会的。有空我一定回家看看周姨。”

程息言驱车带她去了市中心的商场,不是周末,所以人并不很多,但他们还是七扭八扭的才找到了一个车位。

程息言无奈的感叹,以后出门还是少开车的好。

柳衣进去后直奔洗漱区,在花式各异的毛巾面前犹豫了好久,到底应该买几条,最后本着宁n勿缺的想法抱起一大叠,粗粗数过去得有6、7条,被程息言哭笑不得的劝下。

柳衣从前的日用品一律归保姆买,导致现在几乎像个毫无自理能力的白痴。

于是两人只能选择分工:柳衣负责挑花样和款式,程息言则有驳回权利,防止她买过多或无用的东西。

纵是这样效率提高了不少,两人也折腾到临近打烊。

当两人抱着一堆锅碗瓢盆乱七八糟准备去停车位时,才发现门口聚集了不少人。

柳衣一边小声说着借光一边挤过去,才发现原来门外下着好大的雨。她腾出一只手伸出屋檐,豆大的雨滴打在手上,生痛。

“怎么了。”程息言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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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了过来。

柳衣无奈的指了指外面,小声嘟囔道:“我同学还提醒我拿着伞的……”

程息言看了看外面的雨,又看她一副萎萎的样子,安慰道:“这么大的雨有伞也没什么用,不然在超市里面,这些人不会想不到去买一把。怪我,刚刚应该直接把车停地下。你身子弱,不能淋雨,我过去把车开过来,一会儿你快点跑过来。”

说完,程息言脱下西服外套披在她身上,不顾柳衣的劝阻直接冲进雨幕中。

雨水瞬间打sh了薄薄的衬衫,黏在程息言jg装的腰身上,笔直的k脚和锃亮的皮鞋也溅上了w水。可他却没有丝毫的狼狈,还是那副从容不迫的样子,迈着大步在夜se中,很快就不见了。

柳衣望着他消失的方向,轻轻攥紧了程息言的外套,那上面还沾染着他的t温和味道。程息言似乎对异味很敏感,从来不用香水,连洗发水沐浴露都是无香的。但这件外套上却有一gu若有若无的香味,让柳衣不自觉的安下心来。

很快,程息言就把车开过来了。柳衣把外套举起来盖过头顶,飞快的跑了过去。

10月的天已经冷了下来,披着衣服柳衣仍觉得有些打颤。她用最快的速度钻进车里,程息言已经把副驾驶的座椅开了加热,加上柳衣没怎么淋sh,上去不多久,全身就暖和起来了。

程息言递给柳衣一块刚买的毛巾,调侃的说:“早知道这么快用到,刚刚就应该让你多买几条。”

柳衣窘的脸红,只好岔开话题问:“这不是去学校的路吧?怎么没往学校走啊。”

程息言应了一声:“忘了跟你说了。我觉得雨太大,你回宿舍还要走那么长一段路肯定会淋到,这儿离家挺近的,就先回家住一晚吧。”说完顿了顿又说,“你明天没课,可以晚点去学校,我送你。”

他好像真贴心的为柳衣计划好了一切,可柳衣却觉得程息言有些自作主张,心里别扭,又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左思右想都是为自己好,她也不再钻牛角尖,说服自己只是自身太过敏感,就不想那么多了。

回到家后,程息言第一次没有礼让柳衣,而是自己先去洗了澡。

柳衣倒是觉得无所谓,径直回到自己的小房间,虽然上午刚刚离开,现在回来却有一种久别重逢的感觉。

她扑shang,头埋在被子里,骨头都su了。

她原本睡不惯这么软的床,直到t验了学校里那硌人的、柳衣认为不能称之为床的木板,才发现这张床的美好。

她今天累极了,不仅是因为买东西又淋雨,心也累,说不出的累。鼻尖还隐隐环绕着程息言外套上的香气,那香幽然的飘着,似乎很安眠,柳衣很快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她感觉自己腰间抵着了什么yy的东西,耳边还传来男人模糊而低哑的喘息,空气中弥漫着一gu怪异的香气。柳衣想要回头,但被一双大手捂住了眼睛。

她努力挣脱朦胧的睡意,猛的睁开眼,却发现床上只有自己一个人,仿佛刚刚只是她的幻觉。

柳衣恐慌极了,鼻尖若有若无的味道让她没办法自欺欺人那只是一个梦,但如果不是梦,就只能是……程息言。

危险。

柳衣的浑身都戒备起来,她如同遇到危机的刺猬竖起刺,悄悄0到程息言房间。她想,如果刚刚真的是他,那这么短时间里程息言就算回到自己房间躺好也肯定会有端倪。她深呼一口气,握住门把手,把门打开了。

又是那低低的喘息,柳衣有些绝望。她多么希望这只是自己太疑神疑鬼,她多么希望程息言睡在他的房间。可如果刚刚发生的是真的,那么不论自己处境多么糟糕,她都得离开这里,离开这个给她“家”的幻觉的地方。

柳衣小心翼翼的走到床前,透过冰冷的月光,看到了程息言过分嫣红的脸颊,额间布着薄薄一层汗。她觉得不对劲,试探的伸出手触了触,接触到眉骨的指尖被猛的灼到,心下一惊又一松。

惊的是如此滚烫的温度,程息言绝对是发烧了,松的是既然发烧了,那刚刚肯定不是他了。

想想也是,怎么可能是他呢,程息言堂堂程家二公子,什么样的绝se没见过,何必对自己这个r臭未g的学生下手。

柳衣胡乱安慰着自己,内心却开始五味杂陈,居然梦到程息言对她做那种事……真是下作。

羞恼了半天,柳衣才想起应该先照顾病人。

她找来了块毛巾弄sh盖在程息言的额头上,又在柜子里翻了半天找出水银温度计,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测量t温。

柳衣没有办法,只好拿着t温计伸到他衣服里,炙热的t温将她的脸也灼红了。

38°5,标准的发烧温度。柳衣叹了口气,轻声叫程息言的名字,他含糊的应答声和睁开一条细缝的眼睛让她勉强放下心来。还好,没有昏迷,就她那个小身板可拖不动他。

柳衣凑到程息言的耳边,轻声说:“你发烧了,家里有没有什么药可以退烧?或者直接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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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程息言沙哑的回道,一副头痛的像要裂开的样子,“茶几上有药,再帮我倒杯热水,麻烦你了。”

柳衣走到客厅,果然在茶几上发现了一板已经吃了两粒的感冒药和一包没动过的退烧药。

她拿起感冒药的说明书,上面写着一次两粒,也就是说——程息言在出门前就吃过。

柳衣眨了眨眼,她原本以为程息言是因为淋了雨才发烧的。他最近那么忙,总是休息不好,感冒也正常。可他不只是因为这个,他明知自己感冒了还要冒雨开车,把外套留给她。

原来他是知道自己会不好才先去洗澡的,虽然还是迟了。

她r0u去眼角的泪水,觉得自己何德何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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