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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一阮是被聂唐抱着塞进车后座里的,身上披着码数不符合的宽大西装外套,两颊酡红,浓密睫羽轻颤着,仔细看,眼尾还氲着一点点水汽。
整个人手脚发软,小腹酸软酥麻,洗过吹干的黑发蓬松,一双圆溜溜的猫儿眼此时因为疲惫和困倦几乎要睁不开了。
他乖乖被聂唐抱着,半张脸埋在男人怀里,昏昏欲睡。
驾驶位和后座之间的隔板被聂唐一把拉下,男人搂着他,手却不大安分,挑开青年上衣的下摆,掌心贴在那曾经被顶出过鸡巴轮廓的小腹上反复摩挲。
“唔……”
宁一阮半蜷着身子,躺在聂唐腿上,一睁眼,面对的便是隔着一层布料的腹肌。察觉到自己肚子上的温热触感,闷哼出声,下意识地讨饶:“不、不要在这里……”
“呵。”听清楚了宁一阮在咕哝什么,聂唐一声低笑,倒是把按摩的力道放得更轻了些,随口问,“不在这里,那回家就可以继续?”
宁一阮身体承受过激烈情事,脑子昏昏沉沉,饶是如此,听到聂唐的声音也抖了抖,干脆闭上眼睛装睡。
腿间的两枚肉穴在办公室里被狠狠疼爱过,直到最后,精液满得都快要把他的小腹撑得鼓胀起来。
男人带给他的快感几乎可以用恐怖来形容,销魂蚀骨,即便是被肏到什么也射不出来,也能被对方的肉茎顶得干性高潮,不停地从肉穴深处喷出淫水来。
“……”宁一阮回忆到这里,呼吸一颤,整个人往男人的小腹前又贴了贴,有些羞耻地闭上眼睛,假装自己已经困得不行、睡着了。
聂唐倒是没接着为难他,垂眸看着对方不断轻颤的眼睫,也只是换了个按摩的地方,帮他揉起后腰来。
和做爱的时候不同,脱离了那些肉体交缠融合的状态,聂唐对他几乎可以用“温柔”两个字来形容。
即便是仍旧冷着那张脸,宁一阮也觉得自己能够从对方冷漠的表现下,捕捉到那些细微且转瞬即逝的东西。
……
宁一阮再一次从梦中醒过来的时候,窗外的天色已然全黑了。
卧室里的落地石英钟轻响,时针指向了代表夜晚的数字。
身体上的不适只留下了很少的一些,宁一阮坐起身,看着自己身上被更换过的、清爽的睡衣,脸颊微微泛红。
卧室里只有他一个人,偌大的空间十分安静。
就在宁一阮准备从卧室里出去的时候,床头柜上放着的手机屏幕忽然亮起,闪烁着一串陌生的数字。
宁一阮没多想,虽然有些疑惑,却还是把电话接了起来:“……你好?”
片刻后,电话那头响起一道有些粗哑的中年男声:“小阮,是,是爸爸啊。”
宁一阮神情一怔,下意识地皱紧眉头,眼底流露出一抹抵触,没吭声:“……”
“你先别挂,先别挂,”宁国强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和这个没说过几句话的便宜儿子交流,只是现在实在是走投无路,还花费了一番功夫才能和宁一阮说上话,“爸爸有事要跟你谈谈。”
宁一阮抿了抿嘴唇,压下心底的反感:“什么事?”
宁国强有些小心翼翼,旁敲侧击地打探:“聂先生他,对你还好吧?”
“那什么,爸爸就是想问,之前合同里说的投资……”
其实不仅仅是投资,把宁一阮送过去以后,宁家非但没有拿到钱,反而在最近几个月里生意连连碰壁亏损,查不到半点同行竞争动手脚蛛丝马迹。
思来想去,宁国强才找了些关系,想要从宁一阮这里问出点什么来。
宁国强话音未竟,可那副谄媚又算计的嘴脸,宁一阮即便是隔着电话都能想象出来。
想到自己就是那个所谓换来投资的“筹码”,宁一阮只觉得荒谬,冷漠道:“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宁国强一时间只觉得被小辈下了面子,恼羞成怒:“小兔崽子,你这是什么态度?”
宁一阮拧着眉头,不愿意再多做纠缠,干脆挂掉了电话。
宁国强显然被他气得不轻,接二连三地拨过来,又被宁一阮一一按掉。
见宁一阮不接电话,宁国强改成了短信,内容大抵是一些侮辱诋毁的话。
青年坐在床边,脸色有些难看,点进收件箱里,一条条把那些乱七八糟的短信删除。
就在他准备将宁国强号码拉黑的一瞬间,对方发来了一条消息、自动预览了前面的几句话——
“小兔崽子真以为自己是聂夫人就能山鸡变凤凰了?不把你老子我当回事?”
“自己好好看看,聂家到底会不会让聂唐娶个私生子回来当家作主。”
短信最后是一串不明所以的链接,点进去,新闻头版上是一张放大了的合照,标题白纸黑字,说是聂氏企业家携未婚妻出席了本市某大楼竣工现场,还透露好事将近,或不日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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