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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城地方台播的电视剧基本都是些年代剧,花重锦之前只跟着云婷一起看些偶像剧,还是第一次看年代剧,看得津津有味。
傅琢祈擦着头发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小狐狸目不转睛地看着电视上,一大群人在那儿吵吵嚷嚷,看得入迷,连自己出来都没察觉。
“水温刚好,你要去泡一下吗?”傅琢祈不得不出声。
花重锦这才注意到他已经洗完出来了,转过头来,注意力倒还有几分在电视剧上:“祈哥哥没多泡一会儿吗?”
看了眼时间,傅琢祈失笑。
他都泡了快有四十分钟了,再泡下去,人都要浮囊了吧?小狐狸这是看电视入迷了吗?竟然连时间都没在意。
“已经很久了。”傅琢祈指了指那边挂着的表,又问,“对了,伯父打电话来有事吗?”
“没什么,就是关心一下我们在这边的情况。”花重锦面不改色撒着谎。
傅琢祈点点头,从双人床另一侧坐下:“没事就好。”
身边柔软的床垫跟着下陷,花重锦总算从电视剧上剥离了全部注意力。
酒店沐浴乳的气息带着浓郁的香精味儿,混杂着温泉的热气,随着那人上床的动作而离自己越来越近,花重锦猛地坐直身子,跳下床。
“我……时间不早了,我去洗澡!”路过开着的衣橱,花重锦随手拽上了一块浴巾,逃一般地进了浴室。
浴室里还残留着上一个使用者使用过后的湿热与气息,看了一眼放了水却还是湿漉漉的浴缸,花重锦没有选择泡澡,而是简单地淋浴了一番。
即便带了护具,下午滑雪的时候真摔假摔的那几下下来,身上还是有些地方泛起了红。冲完澡,花重锦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想,自己这身体还真是娇气,明明都没觉得疼,竟然还红了。
裹着浴袍出去,这次换成了傅琢祈认真地看着电视,目不转睛。
花重锦好奇自己离开后的剧情发展到哪儿了,一边朝床边走着,一边扭头看着电视上的情节。
——男人偷偷摸摸开了一扇漆着绿色的门,在黑暗中蹑手蹑脚进了门,在窗户里透进来的月光下,朝着床的方向走去。
床上的女人似乎是没睡,听到响动,小声问:“是狗蛋儿吗?”
“是我。”男人压低声音回应。
“等你好久了,你咋才来呢。”女人娇嗔抱怨。
男人也刚好走到床边,立刻翻身上床。接着,原本昏暗的屏幕又暗了几分,只能听到清晰的衣服布料摩擦的声音,以及啧啧水声。
再然后,就是女人的娇嗔:“慢点儿,这么猴急干嘛。”
以及男人粗重的喘息跟按捺不住的回答:“想你想疯了。”
花重锦:……???
不是几家人为了两亩地吵架的故事吗?怎么突然就冒出了这段情节呢?!年代剧也要跟偶像剧一样,离不开感情戏吗?
他看剧少,但还是觉得现在的剧有点坑人。
花重锦上床的动作僵住,甚至连余光都不敢分给身边的人,手立刻摸到床头柜上去拿遥控器,准备换台。
然而遥控器刚拿到前面还没来得及按,花重锦就听身边人问:“要睡了吗?”
“啊……恩。”花重锦随口应下。
说要睡了好像是比直接换台要好一点。毕竟换台看起来太刻意了,好像自己很在意跟傅琢祈一起看这种剧情一样,多少有点欲盖弥彰的味道在。
直接关了电视,花重锦躺下后背对着傅琢祈,拉过被子,一直盖到下巴底下。
看他一连串动作流畅又飞快,傅琢祈无声笑了笑,关掉了房间里的灯。
原本今晚他是没打算做什么的,可是同一床被子下,另一个人身体僵硬得太明显,明显到他不用靠过去,都能感受到对方的紧张。
自己要是不做点什么,好像显得有点儿太近人情了。
傅琢祈想,像这样没心没肺的家伙,总该不让他太顺心才好。
凑过去的动作慢吞吞,就像钝刀割肉一样,想必小狐狸这会儿心里一定不上不下,被吊得难受。傅琢祈先伸过一只手,搭上他穿着浴袍的腰,轻飘飘地绕到身前,在浴袍带子打的结上轻轻一拽。
开了!
花重锦简直快要被身后人慢吞吞的动作搞疯了。只是解个系带,却硬是搞出了偶像剧暧||昧镜头的八倍慢放。
系带松开后,浴袍的一侧遵从于重力,落了下去,而罪魁祸首却趁机代替了“逃走”的浴袍,覆盖住了花重锦那不带一丝赘肉的小腹。
温热的掌心覆盖在人体最脆弱的位置,花重锦一动不敢动,祈祷着身后人不要再有什么进一步的想法。
可惜说不出口的想法,就无法传达。
那只比花重锦体温要略高一些的手,慢吞吞的游走起来,最后落在了男人更加脆弱的地方。
“……阿锦。”
吻轻轻落在颈侧,男人的声音里带着几分难掩的渴望。
', ' ')('花重锦的思绪却有些飘散。
他在想,在床上不会都不会叫错人名,傅琢祈还挺厉害的。
只不过飘散的思绪没过多久便不再飘散,花重锦的意识逐渐被本能带着走向了名为谷欠望的沟壑,随后便被深渊里那早就守候的家伙一点点捕获。
酒店大床房里总是会备着一些必要的物品,给那些一时兴起来开房却没什么准备的情侣们提供最快的解决办法。
只是尺寸上可能有那么些不合适。
傅琢祈有些犯难。
已然被拖入深渊的花重锦却拉住了他:“没关系,直接来……”
清醒时候的小狐狸难得的坦率在此刻一览无遗,也勾着男人本就不剩多少的理智,像雪崩一样迅速坍塌。
等到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花重锦只觉得自己像是什么护具都没穿戴,从滑雪场最高点滚到了最下面一样,全身酸痛得不得了。
昨天新闻里那个被夸奖为冷静理智的年轻企业家,在床上倒是像头野兽。
花重锦缓了好一会儿,才撑着身子坐起来。
昨晚穿过的浴袍被扔在了地毯上,和那个尺寸不合的橡胶制品挨着,看起来一股银糜之味儿。
厚重的遮光窗帘已经被拉开,只剩下一层透光不透影的白纱窗帘还遮在那儿,投进时近正午的暖和日光。
竟然都这个点儿了!
花重锦本来还打算早起去看日出的,结果差点被傅琢祈拉着在床上看了日出。
昨晚是几点结束的来着?花重锦隐约记得四点的时候,傅琢祈还是那么精神,自己假哭求他快点结束并没有什么用,反倒是因为眼泪,刺激得男人变本加厉。
真是该死!
花重锦把浴袍捡起来穿在身上,赤着脚踩着地毯进了洗手间。
身体倒是干爽,大概是傅琢祈在他睡着后给他擦过了,但花重锦还是冲了个澡,洗掉了身上若有若无的那股银糜气息。
房间里很安静,傅琢祈不在,不知道去了哪儿。
洗完澡出来,花重锦拿过床头上放着的手机,按了开机,输入密码解锁屏幕,看着那几十条未接来电,随手划到一边。
很好,没有任何来自傅琢祈的留言,房间里也没有留下纸条。花重锦磨着后槽牙,在心里狠狠给傅琢祈记了一笔。
房门滴的一声,开了。
傅琢祈提着一个半透明的塑料袋走了进来。
“醒了?我去药店买了点药。”傅琢祈走过来,一边从袋子里往外掏着,“饿了吗?要不要打电话点餐?还是待会儿下去吃?”
呵呵。花重锦在心里冷笑,买药?你自己也知道自己疯起来像野兽吗?
“恩……待会儿点餐吧。”花重锦低着头,遮挡着自己快要藏不住的冰冷眼神,“我没事,不用上药。”
笑话!这要是接了药,岂不是承认自己连这点事儿都比不过傅琢祈吗?
花重锦的胜负欲,在这个时候诡异的冒了出来。
傅琢祈看着他颈侧的齿痕,也反思了一下自己。
虽然年过三十才成功开荤,但毕竟现在他还没能真的追到小狐狸,确实不该做得毫无节制。但反思过后,傅琢祈又觉得,昨夜也不能只怪自己。
那装出来的眼泪,配着眼尾泛红的睡凤眼,作为一个刚刚感受到某件事快乐的“老男人”,比起刹车来说,更多的还是名为兴奋的神经被刺激到。
于是……就过火了。
“咳。你不是打算明天回去吗?我买了明天的票,要不要改签?”
“……不需要。”
果然事后第二天不能跟他继续待在一起。花重锦想,这样的“体贴”,他真的有点消受不来。
昨晚自己好像也有点太没底线,怎么可以说出“没关系,直接来”这种屁话呢!果然,人之所以是人,就是比着动物在本能之外多了一丝理智。
但,自己的理智呢?
两个人沉默地共同看着那袋药,最后,花重锦还是在颈侧的牙印上涂了涂。
毕竟马上假期就要结束了,自己还得回去上课,而瑾城的天气还远远没有到能穿高领衣服的时候。
下次,绝对不能再有下次!
坐在返程的飞机上,花重锦暗暗发誓。
随着瑾城官方通报抓到了一伙组织公海赌博的团伙,里面包含两位瑾城豪门的少爷后,花重锦那个微博小号一下子火上了热搜。
毕竟从第一条微博开始,所有的内容都一一应验。人气暴增的账号,连带旧微博都多了不少评论点赞。
花重锦顺势发了有关花鹤瑄的微博,随后退出登录,免得被其他人发现真相。
毕竟,今晚傅琢祈答应了花盛昌,去花家吃饭。
——在那天打了二十几通电话都没联系到花重锦后,花盛昌还是没忍住跑去联系了傅琢祈。傅琢祈也答应了,跟花重锦一回瑾城就立刻去花家吃饭。
瑾城果然还很暖和,花重锦
', ' ')('换上了圆领的长袖t恤,颈侧涂过药的牙印儿还泛着红,在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格外明显。
花鹤瑄虽然出院了,但脸上还涂着青青紫紫的药水,看起来像个小丑。
“卖屁||眼的东西!”花鹤瑄在路过花重锦身边时,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咬牙切齿说。
花重锦也压低声音,嗤笑道:“是我打你太轻了吗?”
“你有本事当着爸爸跟傅哥的面打我啊?”
“你以为我是你?”说完,花重锦快走两步,跟上了前面的傅琢祈,“祈哥哥,能不能等我一下?”
“抱歉,光顾着跟伯父说话,忘了注意。”傅琢祈转过脸来,冲他歉意地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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