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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盛昌的话跟开门声一起响起。
刚进门的傅琢祈闻言微微一笑:“伯父是遇到什么事情了?需要我帮忙报警吗?”
“琢祈啊,你来得正好!”花盛昌赶紧说,“重锦被我教坏了,现在竟然还学会欺负弟弟了,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会连累到你。未免他日后再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我打算报警,让警察好好敲打敲打这个不听话的。”
“原来是这样。”傅琢祈依旧温润地笑着,“巧了,刚好我也要报警。昨晚阿锦去赴二少的宴,却被人莫名注射了不知道成分的东西,我已经找熟人简单做了分析,很可能是违禁的du品。正好,我跟伯父一起报警,伯父让警方来查查是谁欺负了二少,我也正好麻烦警方查查,是谁欺负了我的阿锦。还好阿锦聪明,及时保留了证据,注射器上应该有购买者跟使用者的指纹,想必警方一查就能顺藤摸瓜,找出幕后主使。”
听到傅琢祈这番话,花重锦下意识打了个哆嗦。
还“我的阿锦?”他也太会演了吧?这情意绵绵的,不知道真以为他们是什么神仙爱侣呢。
听到du品,花盛昌脸色变了几变。昨晚花鹤瑄跟他告状,可是只字没提du品的事!
或许这事跟鹤瑄没关系?花盛昌很快否认了这个想法。对于自己这个宝贝儿子,他可太了解了,正是因为了解,他才知道,强制给花重锦注射du品这种事,鹤瑄肯定能做得出来。
在不确定花鹤瑄是否参与的情况下,花盛昌顿时被束缚了手脚。
“或许并不是du品,只是孩子们之间的一点小玩笑。”花盛昌说,“毕竟昨天也是阿锦的生日,大家可能只是想要给他庆祝生日,就不必走到报警这一步了吧,毕竟都是一家人。”
“伯父说的是,毕竟都是一、家、人。”傅琢祈语气诚恳地阴阳,“二少也算是我的弟弟,我的弟弟被人欺负了,这肯定是要报警查个清楚的。不然不光是花氏集团,我们傅氏的面子也挂不住不是?”
看他一副铁了心要报警给花重锦找回场子的架势,花盛昌觉得是花鹤瑄的可能八||九不离十。
“这个我会找人查清楚的,就不用琢祈你跟着操心了。正好我看重锦身体也……咳,不太舒服,”说到这里,花盛昌一脸藏不住的别扭,“你今天也请假没去公司,还是先看顾重锦吧。”
“多谢伯父关心。”傅琢祈一句话,反倒是将花盛昌置身到外人的地位,“阿锦是我的夫人,我自然会照顾好他。既然弟弟那边也发生了不少事,伯父还是多安慰安慰弟弟,免得他心里不舒服。”
送走了花盛昌,傅琢祈回头看着站在自己身后一步半距离的人:“还难受吗?”
废话!四肢简直像是被人拆散了又重新拼装起来的一样。
虽然具体记不太清,但花重锦还是隐约记得,到了后面的傅琢祈,疯起来简直跟自己打架的疯有一拼。
“恩……也没有特别难受。”并不知道自己昨晚说了一堆暴露自己的话,花重锦还在坚持演着自己柔弱的小娇妻。
红着脸垂着眼,花重锦小声说:“昨晚祈哥哥……很温柔。”
傅琢祈对于昨晚的事倒是记得真切,所以他知道,自己一开始确实温柔,只是到了后面,被小狐狸激得有些上头,难免粗暴了些。
小狐狸这么说,是忘了他昨晚都对着自己说过什么了吗?傅琢祈想着家庭医生问自己的话,意识到花重锦可能真的有断片的情况出现。
“不过你是第一次,还是要多休息。”傅琢祈伸手搂住他的腰,给他借力。
原本花重锦是打算找个理由推开的,但腰上有股托着的力后确实舒服了很多,干脆也就任由他搂着了。
反正做都做了,还在乎那些别的干嘛呢?他愿意献殷勤,自己不用白不用。
被傅琢祈带着去了餐厅,刘阿姨的粥也已经煮好盛了出来。
原本花重锦脑子里都是昨天那些真切跟不真切的烦心事,在闻到粥香的瞬间,也感觉到了肚子的饥饿。
实木餐椅上体贴地加了坐垫,花重锦坐在桌前,慢吞吞喝着粥。
还好现在是双节假期,不然自己还得想各种理由跟学校请假。不过傅琢祈今天请假没有去公司,那那些人应该会就此展开很多想象吧。
花重锦倒是理不着,毕竟在他跟傅琢祈只是表面夫夫的时候,那群人就已经给他们编排了几十种姿势,现在真的发生什么,依旧是被传那些事儿而已。
不过……昨晚他们确实好像用了几种不太一样的姿势,都有什么来着?
不对!他怎么会想这种事!花重锦手里的勺子顿住。
他前二十四年向来清心寡欲,就连精力最旺盛的十几岁,他的冲动也都是体现在如何算计报复那些人上,对于这种事,向来极少思考。
可昨晚又好像打开了什么开关一样,花重锦其实有些食髓知味。
那种爽感跟看着自己讨厌的人坠入深渊还不一样,那是一种精神与肉||体上双重的愉悦……
', ' ')('打住!
花重锦看着碗里金灿灿的南瓜,觉得自己这种带着南瓜颜色的思想有些危险。虽然他依旧觉得自己的反应并不算什么心动,可司茹云的话却一遍遍被想起。
要命。
得赶紧找点正事来做,免得一天天闲着没事,只能想东想西。
吃完饭,花重锦看看依旧坐在自己对面的傅琢祈,小声问:“祈哥哥今天不去公司了吗?”
“不去了。”傅琢祈低头用平板处理着工作,“没什么要紧事,在家里也能处理。怕你一个人在家不方便。”
那要怪谁?花重锦心道,就不能照顾一下新手的情况吗?
可是他不记得,昨晚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故意刺激的傅琢祈。
“对不起,又麻烦祈哥哥了。”花重锦不情不愿地演着。
傅琢祈看他这样,勾了勾嘴角:“吃完了?那回卧室休息吧,一点了,刚好睡个午觉。”
“那祈哥哥你呢?”
“我去书房,有事给我电话。”
“啊……好的。”真是太棒了。
花重锦躺在已经换了崭新床单的大床上,登录了之前买来的微博账号,发着自己的“预测”微博。
这次的是预测了瑾城李家跟吴家的两位少爷,最近可能有牢狱之灾,因为赌||博之类的事情。
自从跟着大师学过之后,身为中文系优等生的花重锦已经熟练掌握了那种玄之又玄的语言体系,一同分析天花乱坠,就算是有些内行看到,一打眼也会觉得有理有据的程度。
这段时间没有登陆,花重锦发现自己账号上涨了不少粉丝,找了找缘由,才发现是周家私生子的事东窗事发,而自己那条预测微博上了同城的热门。
看了眼那条微博的评论区,里面不少瑾城本地人喊他给傅琢祈算、给云家算……也有喊他给明星算的。
网友们的评论又给花重锦提供了个思路。
他又去买了几个看起来不太像僵尸号的微博,给自己评论:[大师能不能算算现在瓜比较多的花家啊?]
接着切号回复:[最近一直听说那个大少爷克家人,真的假的啊?]
自己一个人用三个账号唱完戏,花重锦翻了翻日历,决定等过几天警方通报公海赌||博事件之后,就开始对花盛昌跟花鹤瑄下手。
静音的手机突然弹出顶端消息提醒。
[云婷:听说你跟花鹤瑄打架了?真的假的!]
[没有的事,你听谁又乱说啦?]花重锦倒不觉得是那些人说出去的。
果不其然,云婷回复:[花鹤瑄住院了,不少人去探望了一下,我爸妈去的时候,刚好听到他跟你那个渣爹告状,说是你打的。听我妈说,花鹤瑄现在脸肿的跟猪头一样,真是你打的吗?]
住院了?还以为花盛昌会觉得丢脸,找人来家里给花鹤瑄治疗呢。
其实花盛昌真是这么想的,只是周芝慧心疼儿子,生怕儿子被人打出什么问题,闹着一定要去医院,花鹤瑄这才进了医院。
[怎么可能,你知道的,我不会打架呀。]
[云婷:说的也是,你要是会打架,还能把他打成猪头,这些年你干嘛要受他的气呢!所以到底怎么回事啊?听说昨天他非要给你过生日,请你出海了?]
[恩,我们出海了。但是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也没搞明白,他们一群人喝了酒之后,莫名其妙就打起来了。好像是那几个少爷觉得花鹤瑄一直瞧不起他们,还说花鹤瑄很装。]
[云婷:哦!懂了,狗咬狗!可以,好看、爱看、多来点!]
[云婷:不过我真不明白,之前在学校污蔑你打人就算了,怎么还不死心,非得让人相信你是暴力狂吗?笑死,就你这个小身板,他怎么会觉得有人信啊!]
[可能实在是找不到别的理由了吧。]花重锦每发一句谎话过去,心里就堵上一分。
其实他不愿意跟对自己好的人说谎,可走到这一步,他也没有其他选择了。
[云婷:算了,大过节的,不说晦气人。这个假期你有什么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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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重锦正打着字,那边消息又连着发过来。
[云婷:???]
[云婷:听说傅琢祈今天请假没上班?真的假的?]
[云婷:我看群里都在传,说傅琢祈这五年来,除了结婚,这还是第一次请假!]
傅琢祈只是一上午没去公司,消息就传得这么快?
[是真的。]
[云婷:该不会是傅琢祈把花鹤瑄揍成那样的吧?要是真的,那我对他可就改观了。]
[没有,是我有点不舒服,祈哥哥请假在家照顾我。]
云婷原本想说“你别逗我”,可是想起上次花重锦生病的时候,傅琢祈那个紧张的样子,又觉得这也不是不可能。
[云婷:你怎么了?昨天吹海风感冒了吗?]
[恩,不是,你就别问了。]
', ' ')('那边“正在输入”了好久,才发回来一条消息。
[云婷:啊……挺好。]
[云婷:那你现在是不是要午睡补觉?那我就不跟你聊了,午安,改天再聊!]
给她发了个“午安”的表情包,花重锦打了个呵欠,干脆也睡了一觉。
傅琢祈处理完工作邮件,又给助理打了个电话安排了些事情后,立刻回到卧室。
就见床上花重锦已然晒着午后的太阳,睡得安稳。
小狐狸长得好看,从两人第一次见面那时,傅琢祈就知道。
只是对傅琢祈而言,再好看也不过只是一副皮囊,当小狐狸的真面目在巧合之下被自己发现,他才真的留意起这个初入瑾城惹人注目,渐渐却只成了所有人笑料的家伙。
“不累吗?”傅琢祈坐在床边,低头看着床上熟睡的人。
搭在被子外的手背上依旧泛着充血的红,傅琢祈从柜子里翻出消炎的药膏,轻轻涂抹在他的手背。
至于同样露在被子外面的脖颈跟锁骨上的痕迹,他并没有上药的打算。
他想要这些印记在小狐狸身上多留些日子,要是能留到下一次自己覆盖这些痕迹的时候就最好了。但傅琢祈想不出他们下一次会是什么时候。
这一次,也不过是他趁人之危罢了。
不知道小狐狸对昨晚的事还记得多少,傅琢祈有些坏心地想,那些放纵的、疯狂的,要是能被一一记住就好了。至于小狐狸自己的那些话,不记得就不记得吧。
看他在自己面前装乖,内心却又不情愿的样子,其实也不错。
“祈哥哥?你……你忙完了?”花重锦没想到自己一睁眼,看到的就是傅琢祈。
不仅是傅琢祈,而且还是目不转睛注视着自己的傅琢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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