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明城。”楚离抱抱拳道:“兄台有何赐教?”
“哈哈,崇明城,好去处!”邹少河朗笑道:“正好,在下的船也要去崇明城,不如捎你们一程,旅途寂寞,多个人说话解闷总是好的!”
“多谢兄台的好意,”楚离抱拳道:“我们一路行来,想多了解一些风土人情,坐这样的船正好,兄台好意心领了,却是不必。”
“你这小船何时才能抵达崇明城!”邹少河朗笑道:“耽搁时间,来来,快请!”
他使了一个眼色。
身后的中年护卫飘身跃起,掠向乌篷船。
“哼!”一声娇哼,一道寒光射出。
中年护卫在空中来不及腾挪,挥刀如匹练,猛的一斩。
“叮……”一枚柳叶刀被击飞,落到水里。
他的身形一滞,到不了乌篷船,便要落向水面。
另一中年护卫挥起长竹篙。
空中的中年护卫脚尖在竹篙上一点,返身跃回了大船,冷眼看过去。
另一艘华丽大船也到了近前。
船栏杆前一个秀美侍女拈着一把飞刀,作势欲掷,看中年护卫跃回大船,才收回飞刀,秀脸蕴着冷笑与不屑。
琴声与箫声未停,飞公子仍陶醉在曲子中,不理外物。
这秀美侍女原本偎在他左侧,如小鸟依人,此时却英姿飒爽,目光锐利,宛如换了一人。
“你是何人?!”邹少河大喝一声,如炸雷般,想断了琴声。
二女丝毫未受影响,依旧专注的抚琴弄箫,全然不理。
飞公子也闭着眼睛,一脸享受模样。
“装模作样!”邹少河咬牙切齿的喝道:“再不说话,你们也别想走!”
他看飞公子如此气派,美婢在怀,琴声缭绕,当真是无上享受,再看看自己身后只有四个昂然大汉,心下愤恨,便有了杀机。
飞公子韩飞一摆手,琴声与箫声戛然而止。
韩飞睁开眼睛,打量一眼邹少河:“你是何人?”
“老子邹少河!”
“哦,邹少河……,邹少河又是哪个?”韩飞扭头冲四美婢笑问:“你们可听说过?”
“公子,我倒听说过邹大江,没听过邹少河。”偎在他右边的秀美侍女轻笑:“难道是咱们孤陋寡闻?”
“邹大江是我老子!”邹少河沉声哼道,挺起胸膛。
韩飞端起一只白玉杯,轻啜一口酒,懒洋洋的道:“邹大江来了,才有资格跟我说话,你——?滚一边去!”
邹少河冷笑道:“好大的口气,报上名来!”
“你还不配听我的名字,滚吧!”韩飞放下白玉杯,看也不看他一眼,笑道:“小砚,你这酿酒的手艺越发精湛啦!”
偎在他右边的秀美侍女抿嘴笑道:“多谢公子夸奖。”
邹少河咬牙切齿,却有几分顾忌。
如此作派,这么大的口气,万一真是硬茬子呢?
他忍了忍气,决定先派人查查,待查清了,再定夺不迟。
他能横行这么久,安然无恙,固然是靠着老子的厉害,也有这份小心的缘故,看着鲁莽冲动,关键时候能忍得下来,不会闯祸。
楚离有些可惜,邹少河竟然缩回去。
韩飞抱拳冲楚离笑笑:“这位兄台,不如上船一述?”
楚离微笑:“不敢,多谢兄台相助,萍水相逢,不敢叨扰。”
“哈哈……”韩飞朗笑:“举手之劳,这种跳梁小丑,捏死它就跟捏死一只虫子没两样!”
邹少河冷冷看一眼楚离与萧诗,又看一眼韩飞,咬咬牙,大声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