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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科】娇气少爷想着哥哥自慰抠穴到潮喷向哥哥撒娇讨好并吃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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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撞见亲生哥哥自慰,再到自己也被勾得有了感觉——短短的几分钟内,事情已经发展得超乎晏初预料。

等理智稍微回笼时,他已经揉起了腿根间的嫩逼。

“唔、哈啊——”

晏初像是正在筑巢的哺乳动物,将自己密不透风地裹在了被子里。

他侧身躺着,双腿弯曲,纤细的手臂伸探到手感软滑的大腿中间,揪出藏在两片肥软肉唇中的尖尖阴蒂,接着指尖蕴力,狠力地搓动那枚在他自己的指腹中怯怯颤动不停的菱形肉核。

“好,好舒服……嗯啊!还不够——”

晏初低低吟哦,发出梦呓一样的呻吟,又像小狗似的哼哼喘叫。

他雪白的胴体燥热至极,热得想要一脚踢开被子。可一种隐秘的羞耻感又让他不得不继续躲在被窝里面,更加发狠地去抠挤穴间渐渐充血到硬胀翘立的淫荡蕊豆。

熏人的情欲如同燎原之火,甫经点燃,就迅速地蔓延开来,压根不给人反应的机会。

晏初越揉越觉得舒爽,干脆在被子里翻了个个,仰面朝上地打开大腿,哆哆嗦嗦地将裤子扯到腿根下方,一口气,将两根手指插入到潮湿肥濡的阴道中去。

“嗯……啊!抠、抠到骚点了……”

他夹紧了臀瓣、屁股腾空,做出一个仿佛在迎合般的前挺动作,配合着自己修长的指节进进出出,几近疯狂地抠挠着肥厚肉壁上微微凸起的敏感肉粒。

更多的汁水喷了出来,顺着晏初的手指湿漉漉地朝外流泻。

骚液涌动的声音隐秘而又下流,在他正被手指用力开拓抚慰着的肉径间发出咕啾、咕啾的黏腻水声。

丝丝电流从小小的中心点中扩散开去,四处流动,激得晏初连指尖都觉酥麻。

更多的热意汇聚到了下身,在他的小腹底端积蓄成马上就要喷薄的骇人洪流。

直到这时,晏初竟还在迷迷糊糊地想,不知道一墙之隔的晏期在做什么,是不是也还在——

这个念头一旦浮现,晏初的额头也跟着一起烧灼起来。

他像个逃避现实的鸵鸟,把头颅也完全埋在被子里边。

一想到一墙之隔的哥哥正在做着和自己差不多的事,他就情动得更加厉害。

晏初越发觉得刺激。

因为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心虚作祟,尽管他知道这房子的隔音效果不错,也仍害怕被房间另一边的男人听见。

因而下意识地压低声音,咬紧下唇,只肯从唇缝间发出哼哼唧唧的甜腻叫喘。

“呼、嗯!……”为了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他抓起身上衣服的一角,默默地咬在了嘴里。

另一只空闲的手跟着颤颤掐揉起胸前的艳红乳首,紧接着,晏初就在一阵随之而来的激烈战栗下达到了今夜的第一次高潮。

“——呵啊!”他最终还是忍不住吐出衣服,从秀气小巧的舌尖溢出一声无比甜腻的呻吟与惊叫。

早已被淫水打湿的手指下一秒就从鲍唇肉缝中滑落而出,无力地摔在床单上。

令人烦躁的是,欲望仍旧没有完全消退。

……或者不如说从他被晏期勾起了性欲、自暴自弃地决定躲到房间里自慰开始,晏初就已经一脚踏入了无底深渊。

仅仅只是自给自足地抠抠骚穴,又哪能缓解哪怕十分之一的空虚饥渴。

甚至在喷过一泡淫水之后,他想要被某种东西填满的欲望反而变得更加热烈。

看来今晚是没办法轻易入睡了。

晏初瘫在床上,气喘吁吁地大口呼吸着。片刻后,终于还是抓了一把头发,有些烦躁地爬了起来。

他重新坐回桌边,打开了电脑。

……

晏初在游戏里纾解得酣畅淋漓,退出副本后立刻进入贤者时间,连话都不想说。

反正他这回上来直播,也只是为了解决被晏期勾起的欲望,单纯地想要爽爽。因此结束后干脆发挥了一把渣男作风,连往常惯有的观众互动环节都直接省去,一把关上笔记本电脑,自个儿回到床上躺着。

留下满直播间的水友互相刷着问号。

睡眠这种东西就像性欲,总是在不该来的时候来。

晏初本来还想认真地追究一下自己过往的心路历程,看看究竟是他成长路上的哪一环出了毛病,才会对着亲生哥哥有欲望,顺便满怀愧疚之心地保证下次不会再犯……

然而他的头才沾上枕头,思绪刚诡异地进行到比较晏期和他的前男友究竟哪个更好——

意识就陡然模糊了。

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晏初昨晚睡着时甚至没有关灯。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又或者只是因为他睡得太死,这一整个晚上,晏初竟然出奇地没有受到蚊子骚扰。

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今天起得很早。

拿起手机一看时间,六点二十——

这才是真的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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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仔细想想,晏初昨天上线直播得早,结束时还没到晚上十二点,刚躺回床上就睡得又昏又沉:补足了精神,作息自然就调过来了。

晏初揉了揉眼睛,忽然想到了什么。

他一掀被子,就从床边跳了下来。双足踩上拖鞋,风风火火地往屋外走,顺便“啪”地关上了房内的灯。

他穿过通往后院的厅堂,脚步又渐渐慢了下来,变得有些踟躇。好像随着身体的苏醒,这才开始反刍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事。

所有令人面红耳赤的细节都在这时浮上水面,以胶卷的形式在晏初的眼前缓慢回放——

他这才发现,自己关于昨夜的记忆是那么清晰:

包括晏期自慰时,男人那随着低喘而滚动的喉结是以一个怎样细微的幅度上下震颤的。

又或者那被晏期自己用掌心包裹住的阳物有多么硕大吓人,上方爆突起来的青筋就像纠集起来的枝杈,筋节分明,高低错落,以至于直到过去许久,这种奇特的脉络与纹理还在晏初的眼前闪现。

而他自己又是怎样满怀着尴尬的情欲回到房内,整个人窝在床上,想着晏期而羞耻地抠穴……

晏初的脚下刹住了车,顿时生出一股犹豫不决的羞赧。

他并不确定,自己是否会在晏期面前露馅。

尽管站在男人的角度看来,昨天晚上风平浪静,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但对晏初来讲,他却绝不可能将心里那点随时都有可能掀起滔天巨浪的古怪念头压将下去,完全装作没事人一样,还和晏期照常相处。

“……”晏初咬着嘴唇,斜着身子靠在了门边,定定地看着院中的人影。

他又忽然不想主动开口叫晏期了。

男人果然还是一样,醒得向来比晏初要早,生物钟也更规律,已经在院内忙碌起来。

此刻正隔着一层粗木栅栏,手中拿着个不知道叫什么的斜开口竹筐,在给棚里的鸡倒食儿。

晏初来了几天,自然也知道家里养鸡。那棚子贴着院子的后墙架立,里边的味道大得恼人,是一种说不出来的鸡味儿——

每次露过鸡棚,晏初都险些要被这股掩盖不住的味道熏得翻个跟头,因而总是离得远远的。

看着晏期这样早晚不停地喂鸡,晏初实在觉得羞愧。

他忍不住往前走了几步。

许是听到了来自身后的脚步声,晏期迟钝地扭过头来:“小初?”

男人将手上最后一点饲料撒进食槽,把竹簸箕挂在墙上。

同时从轮椅上弯下腰来,提了提装鸡饲料的编织袋,似乎想把它挪开,一边侧头冲晏初笑笑:“怎么醒得这么早?”

晏初这时候顾不上心中那些诡异的心思,赶快几步跑到近前,又被那扑面而来的鸡棚味逼得憋了口气,瓮声瓮气地用鼻音道:“昨天睡得早。你别动了,我……我来吧。”

他在晏期身边半跪下来,帮男人系好了编织袋的开口,提溜着放到了一边。

随后继续闷闷地说:“哥,你就别干这个了。以后都交给我就行了。”

他看了两天,觉得喂鸡这事儿也挺简单的。鸡饲料都是现成的,顶多把几种不同的材料拌一拌,按时一天两顿地喂……顶多就是味儿臭了些。

晏期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吃了一惊。

“不用你喂。等再过两天,我就把它们提到早集上卖了。隔壁赵叔最近也想养鸡,我们家还剩下好多饲料,到时候可能还要麻烦你和我一起给他送过去……”

“等等、等等。”晏初一脸不解,后边的话完全没听进去,“卖了做什么?”

好不容易养这么大的鸡,说卖就卖了。

他们家要是养鸡专业户也就算了,关键屋里头总共也就这么几只,看样子也不怎么肥美。

晏初再不了解行情也瞧得出来,就他们家的鸡,全卖了估计也挣不了几个钱,从此以后,连鸡蛋都得在外边买——

约莫是看晏初的表情有趣,仿佛什么心事都写在脸上,男人竟然忍不住笑了:

“再过半个月,小学和高中都要开学了,到时候我们都忙起来,哪还有精力照顾它们?”

“怎么没有精力?”晏初稍微张大了眼睛,将一双本就湿漉漉的眸子瞪得又圆又亮,那眼尾的弧度柔润地凹陷下去,像是能盛下一汪湖泊。

他有些急了,好像晏期把鸡卖出去,吃亏的是自己似的:“不就是喂鸡吗?我又不住学校,就算你忙起来了,我也能喂。再说了,这鸡之前不也养得好好的——为什么我一来就要卖?难道,难道你觉得我连鸡都养不好?”

晏初越想越品出味道来。

是了,他们家的鸡长得这么大,一看就是养了很久的。听晏期说话的语气,之前肯定也是那个晏家的什么“小然”跟他一块儿养鸡。

现在对方走了,晏期以为他吃不了苦,就要把鸡卖了——

……看不起谁呢。

一想到自己又无形之中被那个“小然”比下去一截,晏初就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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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不舒服。

他顿时什么距离感都不顾了,就着依旧半跪在地上的姿势,把双臂搭在男人腿上,从下往上地瞧着晏期,不满地说:“我不管,你不能卖。”

那坐在轮椅中的英俊男人却是窘迫地咳了一声,似乎有些不适应这样的动作,或是——这样近的距离。

晏初就趴在他的膝上,像小狗一样眼巴巴地望着他。

对方的面颊偏窄,一对薄薄的嘴唇不用任何着色就很嫣红水润,下巴的形状更是精致,有着两个不夸张的小小骨峰,圆中带方,秀气又骨感——

即使从这个角度看,弟弟的这张脸也依旧有种干净透彻、动人心魄的美感。

还怪漂亮的。

晏期的眼神不受控制地在晏初的脸上停留了会儿,随后平静地移开。

“……你先起来,地上脏。”

等到晏初不情不愿地站起来了,晏期才接着说:“不是你想的那么回事,我也没觉得你做不好。直到小然走之前,我们都还不知道你要回来。他担心我一个人会吃不消,才想让我把鸡卖了。”

“而且,也不是我提前打击你。你知道养鸡的时候,除了喂鸡,还要做什么吗?”

晏初茫然地说:“做什么?”

晏期道:“每隔几天,清理一次鸡棚里的粪便。”

晏初:“……”

晏期说:“你想好了,确定要养?”

“——养。”这个声音几乎是从牙根里发出来的。

晏初想,不就是……给鸡铲屎吗,他晏家亲儿子能做的事,自己难道还办不到?

绝不可能。

晏期也不知道信或没信,依旧极好脾气地笑笑,软着声音哄他:“那,现在你既然来了,要是想留着,也就不卖了。我刚才想想也是。把鸡卖了,上哪儿去做你爱吃的芽菜煎蛋?”

晏初微微哼了一声,脸色稍微缓和下来,一时间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不满——这人是把他当成小学生哄呢。

但心中还是有点小小得意,从背后推着晏期的轮椅,穿过院子:“那你晚上做给我吃。”

“好。”

……

小插曲过去之后,他们就各自收拾洗漱去了。

今天晏初起得早,肯定要陪男人去逛早集。

晏初来了几天,已经入乡随俗,蹲在院子里刷牙,咕嘟、咕嘟地漱着杯子里的清水,吐出的牙膏沫全都流进院角的下水道里。

晏初抓过毛巾,擦了擦嘴角的水痕。

一抬头时,无意瞧见晏期那屋边的窗帘正半拢着,露出里边隐约间正在脱去上衣的男人身影。

那窗户反光,即使努力盯着瞧,也瞧不出太多猫腻。

晏初只看了一眼,就立刻触电似的回过身去,心虚极了地低下脑袋,心里默念非礼勿视。

……啧,要么全拉严实,要么就干脆不拉,这样半开半合的,会让他很难办。

晏初抓了把头发,也回了房里,随便换了身衣服出来。

所谓的早集——其实就像一片露天的菜市场,但这菜市场里又什么都卖,有早点车、菜摊子,卖活鸡活鸭活鱼的,甚至有卖猫狗的,在人流量不那么密集的地方,还有人支起了架子卖衣服。

晏初看得发呆,心说这村上的人还不少。

他在后边推着晏期的轮椅,带着男人去对方想去的摊位上买菜。

神奇的是这边的村民几乎全都互相认识,几乎每到一个新的摊上,那摊主都要和晏期“晏老师”长、“晏老师”短地寒暄一番,顺便对男人身后的晏初发表看法:“你弟弟长得俊嘞!”

晏初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只好尴尬地笑。

他对买菜的事一窍不通,全程都听哥哥调配。顶多在对方问他想不想吃某样东西时停下来考虑片刻,思索这道菜究竟是晏期自己想吃,还是认为他想吃。

“带鱼怎么卖?”路过一个摊位时,晏期冲晏初打了个手势,示意他停下。

摊主说了价格,他才回过身来,抬头看着晏初:“想吃吗?晚上给你做红烧带鱼。”

“……”晏初想了两秒,最后诚实地点了点头,小声说,“想。”

他还没吃过晏期做的鱼呢。

晏初现在觉得,看晏期做饭也挺有意思的。

男人十多岁的时候,他们的父母就在事故中去世了。晏期一个人带着另一个彼时还在牙牙学语的小不点儿挣扎求生,为了省钱,家中的什么活儿几乎都是他自己摸索着干——

一手做菜的本事就这样历练出来了。

晏期的厨艺很好,虽然比不上大城市饭店里的餐点精致,但做出来的家常菜都极其下饭开胃。晏初就像发现了什么好玩儿的事情,总想看看他哥到底会做多少东西。

……他也乐于看见晏期事事都想着他,喜欢男人为了自己在灶台边忙得团团转的场景,哪怕这种享受比三岁小孩无意中流露出来的顽劣还更无耻。

——夏天的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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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又闷又热,总将晏期骨感饱满的额头上烘出一脑门的汗。

晶莹的汗珠顺着男人微微凸起青筋的太阳穴缓缓落下,笔直地划过晏期英俊的侧脸。

每当这时,晏初的心中就充满了得逞后的柔情蜜意。晏初生平头一次觉得,在这个世界上,起码会有一个人一直无条件地满足他的各种要求。

有谁能抗拒得了这种诱惑?

客气了两天后,晏初干脆也不再挣扎了。

他们是世上仅存的血亲了,为什么晏初不能心安理得地享受晏期为他付出的一切呢?

反正他肯定也会对晏期好的。

想到这里,晏初又朝晏期斯斯文文地笑道:“哥,你做什么我都爱吃。”

晏期也笑,不知道有没有接纳晏初对他的夸赞,转回去挑了两条鱼,交给摊主去称。

正在这时,身边忽然来了一对母子。晏初眼也没抬,只以为对方也是来买鱼的,拉着晏期往旁边避了避。

不料下一秒,那对母子中的女人就无比热情地跟晏期打起了招呼。

“晏老师,你今天也带你弟弟出来买菜呀?咦——你弟长得真精神,你们兄弟感情好得很咧,不像我家这个,叫他出来帮我提东西,还一百个不乐意!”

中年女人笑眯眯地上下将晏初打量两遍,一边夸晏初懂事,一边表露出对儿子的不满。

那站在他旁边的儿子看着和晏初差不多年纪,闻言又羞又臊,气得直跺脚:“妈!你老跟别人说这个干嘛啊?!”

“啊。”晏初有些无措地低头看向晏期,晏期冲他施以一个安抚的眼神,温和地笑笑。

“这是村东边的刘婶,她儿子也是在县高中读书的,和你一个年级。怕你到时候上学不认路,我和刘婶说了,头几趟让他带你去学校。”

“哦——”晏初立刻就明白过来。

这倒确实很有必要。

来了这边,晏初暂时没有什么交朋友的欲望。不过怎么说都是晏期请别人帮忙,基本的礼貌还是要有的。

他冲中年女人露出笑来:“刘婶好。”

接着又看向自己的未来同学:“你好——到时候麻烦了。”

“不麻烦。”

那男生歪着脑袋端详晏初,估计是在琢磨城里人为什么这么细皮嫩肉:“你就是晏老师的弟弟?加个微信吧,到时候好叫你。学校7:15开始早自习,咱们村离县里远着呢,六点多就得出发。”

晏初掏出手机:“行。”

简单聊了几句,两拨人各自散了。晏初推着晏期去了小吃摊上,买了早餐,很快也回了家。

今天的早餐是炒牛河。

宽扁的河粉在锅中大火烹饪,加上油菜、牛肉片一块儿爆炒,被酱油浸上一层令人食欲大开的光润色泽,每一根粉条都炒得泛起油光。

最后在炒粉上盖上一勺黄澄澄的鲜甜辣椒酱,用筷子搅拌均匀,吃得晏初满嘴流油,一对儿唇瓣更是辣到鲜红,颜色居然还很诱人。

“不能吃辣就别吃了。”晏期转着轮椅,去给晏初接放凉了的白开水,语气中甚至有点忍俊不禁,“扔了吧,我再给你做点。”

这美人刚才被辣到张着嘴巴,呼哧、呼哧地轻快吐气,连同样嫣红的舌头都伸了出来,像是一只惹了事后才知道犯错的小狗——还是最漂亮的那种。

“不用。”晏初一口气灌下大半杯水,这才觉得嘴巴里不那么烧了。

他舔舔唇瓣,有点不好意思:“虽然辣了点,但是还挺好吃的。呼——不行,我得再喝杯水……”

……

晏初是在暑假过了一半的时候来的。县高中在半个月后开学,这意味着在这两个星期里,晏初都要待在家中。

和哥哥一块儿在家中待着也没什么不好,就是乡下的娱乐活动实在匮乏,外边的太阳热得像是火球,晏初哪儿也不想去,只想躲在院子里的阴凉地下吹风扇。

没有暑假作业,没地儿去,游戏直播也只能晚上躲在房间里悄悄做……

晏初就像是只好吃懒做的猫,懒洋洋地在厅堂里架起来的木质躺椅上翻了个身。

一刮起穿堂风,大堂里就是最凉快的地方。

到了下午一两点,正是太阳最毒辣的时候,躺在屋里反而觉得憋闷。

晏期也架着轮椅出来,坐在晏初旁边,低头抱着他那台老旧的笔记本电脑,检查学生们的暑假作业完成情况。

晏初看了觉得好玩儿。

如今的教育方式与时俱进,就连乡下小学生的暑假作业都要在学习APP上写。晏期就在电脑端这边检查,看哪个学生今天没有打卡,哪个题做错了没改正——

就是那老电脑太卡了,连打开个网页都要缓冲好半天。

晏初在旁边看了都替他着急,说:“哥,你这电脑也太旧了……我带回来一个,两年前买的,虽到现在都跟新的似的——你拿我的用吧。”

晏初眼睛都不眨。

从前在A城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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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的晏初是什么人——那是妥妥挥金如土的富家少爷。

每次他喜欢的电子品牌发售新品,晏初肯定第一时间就让家中的下人帮忙去抢,就连房间里带来这个,也是两个月前刚买到手的。

不过为了不让晏期拒绝他,或是觉得自己占了谁的便宜,晏初还是撒了个善意的小谎。

即使如此,男人仍旧下意识地拒绝了他。

“谢谢小初的好意。”晏期一如既往地朝他笑了笑,“不过还是算了。这个电脑除了慢了点,也没什么毛病……况且我用了你的电脑,你用什么?”

“我……我平常本来就不怎么用电脑,也就偶尔玩玩游戏。”

晏初睁着眼睛说瞎话:“等我开了学,学校肯定连手机都不让带,电脑更没用了。不像你——当老师的,不得天天用电脑办公?老用旧电脑多耗费时间,拉低效率……”

晏期抿了下唇,没有说话,好像是在考虑该怎么寻找别的借口。

晏初性格敏感,又怎么看不出男人依旧并不太想接受他的好意。

“你就拿去用嘛——”

他本来就离得近,这下干脆从躺椅下边伸出手去,抓住晏期的手臂不依不饶,费解又困惑:“为什么不好意思?我的就是你的。还是,还是说,你不想用晏家花钱给我买的东西?”

晏初忽然灵光一现,以为自己理解了男人的心思:“这个电脑是我自己的,真的。我用学校发的奖学金买的,用的不是别人的钱……”

虽然这又是另一个谎言,但晏初离开A城的时候,确实是把买电脑的钱转回去了。说是他自己买的,其实也没什么大问题。

瞧着对方这么巴巴地望着自己,晏期的精神难免松动起来。他甚至有些怀疑,晏初是不是就是看准了早上那一套对他有用,才又这样故技重施,让他根本说不出一个“不”字。

短短不到一星期的时间,这个新来的弟弟似乎就对他亲近了不少。

光看晏初的外表,其实很难瞧出他是这种喜欢和长辈撒娇的性格。

他不说话的时候,神情总是看着有些冷淡。一张脸长得也偏艳丽,让人不难想象得出,再过几年,等他上了大学,又或者出了社会,该会出落成怎样一个气质出众、令人过目不忘的美人。

晏期多少也能理解。

晏初一个人跋山涉水来到这里,世上就只剩下他一个亲人,会对他产生浓密的亲近和依赖,甚至还会急切地向自己表示些什么——都是预料之中的事。

只是晏期没想明白,究竟是一夕之间的身份转换让他改变了性格,还是因为晏初就是这样,是一只外表看着不好亲近,但是一旦被人捡回家里,就会迫不及待地追着裤管蹭来蹭去的猫?

晏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如果自己再不答应他,好像就显得太不近人情了。

晏期便说:“好吧。不过你的电脑我不一定用得惯……”

还没说完,晏初就快速接道:“这有什么用不惯的,功能差不多都是那样。哥你有哪里不会用,就来问我好了——”

……

傍晚,天边布满了绚丽的暖色云霞。院内终于凉快下来的时候,晏期也开始准备起今天的晚餐。

晏初在旁边观摩了几天,总算学会一个技能:煮饭。

根据他们兄弟俩的饭量,捞出来两杯米,倒到电饭锅内胆里。

淘洗过后再装入水,最后用手指丈量一下米和水的比例:一比一。

晏初一脸无辜地转过头来,对着一旁的晏期道:“这样对吗?”

“对的。”男人笑了,说,“放进去吧。”

晏初便关上盖子,按下开关。

这天的晚餐依旧是三菜一汤:红烧带鱼,芽菜煎蛋,一碟炒地瓜叶,加上玉米排骨汤。

蛋还是家里出的。

晏初提前套上胶鞋和长到盖住整截小臂的手套,给棚里添上了新的饲料与清水。

趁着鸡全都跑到一个地方吃食的功夫,小心翼翼地去角落里的鸡窝中掏了三只鸡蛋出来。

才进棚里待了不到两分钟,他就被熏得眼前发黑。不禁感叹自己还好戴了口罩才进来——否则岂不要被直接臭晕过去?

越这么想,晏初就越觉得自己揽下这活儿是对的。他实在想象不出来,晏期坐着轮椅在这地方干活是什么场景。

他抄起架在墙边的扫帚,开始清扫起地面上堆积着的杂物。

好在清理鸡粪这件事儿听着恶心,做起来其实也没想象中那么……好吧,还是挺恶心的。

晏初全程闭气,将地上混着粪便的木屑全都翻扫进墙边的排粪沟里,接着往鸡棚里重新铺上干燥的垫料,方便下次打扫。

等一切做完,竟然也是半个多小时后了。

晏初脱了身上的装备,转头就冲回屋子里,往身上喷花露水。直到晏期叫他上桌吃饭,这蔫答答的美人还在拽着胸口的衣服闻来闻去。

晏期不禁失笑:“别闻了,没有味道。早知道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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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就叫你吃饭完再打扫了。”

“那还是饭前弄吧。”晏初悻悻地放下衣服,拿起了筷子道,“我怕我吃完饭再去,会直接被臭到吐出来。”

晏期忍着笑意问:“那还养吗?”

“养!”晏初立刻伸长了脖颈,“我不怕臭。”

这时候退缩,岂不是显得他比不过那个“小然”?

晏期没有多说什么,往他的碗里夹了一块带鱼:“吃饭吧。”

晏初的鼻尖动了动,闻着面前碗碟中散发出来的饭菜香味儿,感觉自己被熏出来的灵魂终于魂归肉体。

这带鱼块儿事先用油煎过,一直煎到两面焦黄,吸饱了油汁,再重新起锅炒上糖色,倒上葱、蒜、辣椒和其他配料一块翻炒,然后加水焖煮。

熬出来的汤汁又浓又稠,香得可以直接拌饭,带鱼肉也酥烂绵软,香气扑鼻。

至于芽菜煎蛋,是晏期在旁边指导晏初做的。

先把剁碎了的芽菜撒到蛋液里,混在一块儿充分地搅拌均匀,接着一口气浇到热好了油的锅中,等待成型之后,抓着手柄慢慢转圈,两面翻转,最终盛到盘子里时还是完整的圆形,蛋边微微卷着,泛起金黄的焦色。

这菜看起来其貌不扬,晏初却喜欢吃得很。一口咬下去,不仅能尝到满嘴蛋香,还有种极鲜美的芽菜香味——

晚饭吃到后半程,晏初已经在喝汤了。一直搁在旁边的手机却在这时响了起来,在桌上“嗡嗡”地震动不停。

“……我接个电话。”看清来电人的姓名后,晏初抓起手机,冲着晏期比了个出去的手势。

关上厨房的大门,隔绝了大半声音,晏初又沿着走廊走了几步,这才按了接听。

“喂。王叔?”晏初的嗓音里满是诧异。

他实在是想不到,晏家的人居然还会联系他。

下一秒,更令他诧异的事情发生了——

电话那头传来的竟然不是晏宅男管家的声音,而是一道冷冰冰的女声:“晏初?”

晏初愣了一下,才意识到这是那个女人在说话。

女人还是一如往常的傲慢,还没等他回答,就自顾自地在手机那头说道:“小然有些礼物想送给晏期,但是不知道你们那里的确切地址。你和管家说一下。”

“搞什……”

晏初一阵头皮发麻。只是话还没说完,手机就被递还到了男管家手里。

“少……小初,我是王叔。事情就是刚才夫人说的那样,晏然少爷还记挂着晏先生,买了些东西想寄给他。不过少爷自己也不知道邮寄地址该填哪里,所以——”

“……什么礼物?”晏初下意识地回头望了一眼。

隔着厨房的透明的玻璃门,他能瞧见男人正在慢条斯理地低头喝汤。

“一些秋冬穿的衣服,可能还有些其他用品。少爷准备得很用心,希望这些东西能早点送到晏先生手上……”

操,输了。

此时此刻,晏初满脑子只有这个想法,以至于他甚至忍不住骂了一声。

“什么?”年长的管家还以为自己错过了什么。

“……没有。”晏初咳嗽了下,踢飞了院子里的一颗石子儿,心不在焉地说,“行,那我等会儿问问我哥,再给你发短信。”

“对了还有。您的那些东西——”管家的语气似乎有些犹豫,“夫人让我也给您打包邮寄过去。到时候,东西可能会有些多。”

晏初感到莫名其妙:“我不是说我不要了吗?你们随便把它们卖了,或者送了,都可以吧?”

那些东西就算给他送过来,晏初也没地方放。

什么名牌,什么贵重物品——他就算要放到二手APP上卖都找不到快递网点。

“可太太也说了,如果您不要,晏家也不是垃圾处理站,到时候就全都叫收废品的上门处理了。”

管家在手机那头默默擦了把汗:“所以您看看,还有什么需要的,我都给您装上。毕竟是花了大价钱买的,也不用和钱过不去……”

晏初冷笑了一声,心说这还真是那个女人的风格。

有那么一瞬间,他还真想回复一句“那就让收废品的来吧”算了,可他转念一想,又觉得管家说得有点道理。

晏初想到了什么,忽然抿了下嘴唇:“那,王叔,你帮我整理一点我从小穿到大的干净衣服过来吧。款式不要太花的,旧的就不要了。”

“……多小?上小学能穿的就行。大点也行,你看着放。”

“对了王叔,我之前用过的电脑,你还能不能给我找一台出来?”

……

挂了电话,晏初把钱转到对方卡里,转头回了屋内。

“怎么了?”晏期给没吃完的菜封上保鲜膜,装进冰箱,回过头来看他,“有事?”

“也没什么。”晏初冲哥哥露出个笑,努力做出自然的表情,“就是晏家想给我寄点东西。哥,咱们这儿能收快递吗?”

如他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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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料的那样,晏期听后,先是愣了片刻,随后半蹙起眉来。

“我们村里好像不行。不过镇上应该可以,我们学校有女老师买东西,就让快递送到校门口的传达室。”

说到这里,晏期善解人意道:“你要收快递,就让他们寄到我那里去。收件人填我的名字,我就知道是给你的。”

这倒不是个坏主意,反正他迟早都要去晏期就任的小学转一转。

晏初便一口答应下来,用手机通讯录记下详细地址,随后原原本本地发给管家。

洗完澡后,晏初老老实实地钻回房里。

他轻轻翻着微信里的联系人名单,找到了白天刚加上的好友。

【在?想麻烦问你件事。】

没过多久,对面就有了回应。

【?说。】

【村里哪里能买空调?】

【你怎么不问你哥。】

晏初:“……”

当然是因为不想让对方知道。

他古井无波地继续打字。

【我哥要是知道,我能问你吗?】

【哦,你等等啊,我去问问我妈。】

那人一时没了下文。

晏初无聊得很,将手机切换到其他界面,翻了一会儿当天的新闻。

屏幕顶端忽然划过了一条邮箱消息,他想也不想地点开。

——尊敬的VIP会员FIRST先生,我们的新品【全息模拟器v3.0】即将上线。现邀请您参与本产品的免费使用……

原来是《欲望都市》的厂商发给高级客户的特殊邮件。

现在市面上售卖全息设备的公司很多,而《欲望都市》之所以能在众多虚拟仿真游戏中脱颖而出,也是因为它背后的公司不仅制作游戏,也独立研发了和旗下游戏完全配套的全息产品。

使用起来更真实、更轻盈,哪怕售价要比市场上的其他产品贵上二分之一,也依旧拥有着大量的忠实客户。

而晏初作为一个如今正在花卉平台上炙手可热的欲都专区主播,无疑也被背后的厂商列为了重点服务对象。

现下新产品即将发售,那边的PR自然联系上他,希望能晏初能作为头一批品牌客户,率先试用他们的新设备。

看着邮件,晏初总算来了点兴致。

免费送的产品,不要白不要。更何况他本身也对这类电子产品很感兴趣。

——只不过收件会比较麻烦。

晏初略一思索,干脆将晏期学校的地址再次甩给对方。

……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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