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做杂志采访,方知谨开始为新电影做准备,上午看剧本,下午跟着老师训练。
边梅雪和欧拉在宿舍收拾东西,爱简没跟欧拉续约,他过几天就回美国了,边梅雪在王牌综艺做主持,以后就不常住本市了。
公司的宿舍马上就要空下来,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有新的一批人住进来,住进来会不会闹矛盾,会不会像他们一样乱换房间。
一下午的训练特别消耗体力,方知谨满头大汗地躺在地板上,喘够了爬起来拉伸,拉伸完又咣叽躺下,他把电话开了免提,然后打给元远。
“小方哥,想我了?”
“你干吗呢,今天……感觉好点儿没?”方知谨脸贴着地板,手掌也贴着地板。
“我在家看电影呢,谢经年在房里写歌,他老嫌吵,隔几分钟出来骂一次人。”元远好像在抱怨,但却在笑,“对了,小漠说我的合约手续已经办完了,你们的应该也快了。”
方知谨心烦地拍拍地板:“这两天办完公司就会出官方说明,年前那么大阵势搞地雷两周年,又使劲卖情怀,结果现在解散了。我作为第一个出声的,年哥作为唯一一个离巢的,肯定少不了挨骂。”
他还好,毕竟最近的新闻赚够了同情分,但谢经年当了天王就走,必然会惹一顿口舌。
元远安慰道:“不一定,要是有更大的新闻发生,不就盖住了么。”
俩人聊了一会儿,天黑时便挂了,方知谨洗澡上床,饭都没吃就睡,未来两周他天天都这么训练,还有的熬呢。
元远挂了电话也没再看电影,他关了灯去书房找谢经年,谢经年在电钢琴前写歌,看他进来就搁下了笔,说:“过来,在腿上坐会儿。”
他过去窝谢经年怀里,手指挨个按着琴键:“你坐一堆乐器里写歌的样儿特别好看,比在台上唱歌还好看。”说罢仰头亲吻谢经年的嘴唇,舌尖抵着谢经年的唇缝舔舐,宽松的毛衣里滑进一只大手,他亲着,也被抚摸着。
谢经年抱起元远回卧室,衣服掉了一路,卧室只开着壁灯,除了彼此的模样什么都看不清。元远脱得光溜溜的,苍白的手臂上结着深红色的痂,手肘膝盖的骨头也都格外明显,他不敢用力呼吸,怕肋骨露出来太丑。
“只有屁股还剩点儿肉。”谢经年虚虚地压住对方,一只手掌垫在对方臀下,低头顺着嘴唇厮磨,下巴颏、小小的喉结、平直的锁骨、浅浅的乳尖儿,每处都碰了个遍。
元远咬紧牙关,把呻吟声关在口中,他双腿蹭着谢经年的腰,挺立在腿间的东西蹭着谢经年的腹肌。身后的小口吞咽下润滑剂,然后被一点点揉开,谢经年弹琴拨弦的修长手指慢慢推进,让他出了一层汗。
他惧怕出汗。
谢经年感觉被抱得紧了些,以为元远害羞,哄道:“放松点儿,别使劲儿咬我。”手指陷入的那处给了反应,他扩张好就送腰抵了上去。
身体被酸胀感侵袭,元远满足地闭上了眼,他不知道能坚持多久,但这次不管多痛,他都要咬牙捱过去。
逐渐变快的抽送使声音变大,谢经年手臂的肌肉也变得鼓胀起来,元远被勒在怀中,呻吟与哼叫断断续续的,像被折磨的猫崽儿。
不知过了多久,彼此都已释放过一回,元远撕扯着床单翻身,求道:“从后面,还要一次……”
欢爱时的汗水被冷汗冲刷下去,他恍惚地望着壁灯,感受着谢经年的温度和从身体中泛起的刺痛。指甲盖儿,耳朵尖儿,没一处是不疼的,像用针扎着,用刀剜着,比玩儿玻璃樽要疼千倍百倍。
魔鬼来了,他扛不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