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远被风一吹又有点儿晕,上车后靠着谢经年就开始睡,再睁开眼发现周围漆黑一片,顿时有些害怕。谢经年说:“出市区了,马上就到。”
他们下车后又走了一段路,然后找到了一家咖啡馆,元远第一次见这么破的咖啡馆,不太愿意进。谢经年拉他进去,进去后熟练地找到后厨的楼梯,下楼时元远问:“地下不是有色`情交易吧……”
刚下了一层就听见了音乐声,等下到三层的时候元远已经快被震聋了。简陋的地下酒吧潜藏于此,每晚都是这样冲击着人的耳膜,啤酒瓶满地都是,台上的摇滚乐队在表演,台下有些漂亮的女孩儿在观看。唱完音乐不停,歌手下台喝酒,喝完揽着一个女孩儿去了角落,虽然灯光昏暗,但也能看出来是做那种事。
元远盯着人家看,突然被捂了眼睛。
“那几个女孩儿都是他们养的果儿。”谢经年在他耳边说。
地下没有信号,元远找到出口上楼,重新回到咖啡馆后做了个深呼吸。谢经年跟上来,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他解释道:“我查查什么是果儿。”
谢经年被逗乐了,乐完没了笑容:“几年前还是另一拨人在下面玩儿,很多人半夜慕名来看,一堆姑娘小伙追那个主唱,那个主唱特装逼,谁都不搭理。”
元远查完了,大概了解到摇滚里的果儿又叫骨肉皮,喜欢追逐歌手并与之发生关系,感觉跟操粉儿差不多,可是觉得又不太一样。他看向谢经年,问:“那个主唱养果儿了吗?”
谢经年说:“养了,那个果儿老缠着他,他烦了就应了,但是果儿才十六,他就把果儿当妹妹。后来果儿被乐队一个鼓手带出去玩儿,糟蹋了。”
元远张着嘴,又问:“然后呢?”
“然后主唱把鼓手打得就剩口气,那个鼓手就住这片儿,已经瘫了。”谢经年声音很沉,语气却没多沉重,“可是那个果儿已经毁了,后来变得跟所有人玩儿,来者不拒。”
“那主唱呢?主唱喜不喜欢果儿?”
“主唱走了,再也没碰过摇滚。他也不喜欢果儿,这里边没多少是出自于喜欢,大部分是出自于性,但他跟果儿之间连性都没有。”
元远深吸口气,心想这主唱真能把持住自己。他们又坐了会儿就走了,外面的小路有些暗,路灯十几米才有一个。走着走着他忽然停下,问:“年哥,你告诉我这些干什么?”
谢经年看向他:“你很像那个果儿,聪明有主意,但是好像又很傻,走错了路都不知道。”
“不是吧……”元远在心里骂了一句,“那个主唱养了人家又不碰,给人家报仇但又不是因为喜欢,果儿死心了才自甘堕落吧。你说那个主唱是不是傻.逼?是不是性功能障碍?”
谢经年收回目光,轻声说:“主唱不喜欢姑娘。”
元远愣在原地,他拽着谢经年的袖子,很小声地问:“年哥,那个主唱现在怎么样了?”
谢经年却答非所问:“元远,你想红是不是?”
“是。”元远坚定地点了点头,“我和果儿不一样,她不知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