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远见了赶紧认错,说:“我在朋友那儿喝多了,就睡了,对不起啊川哥,以后不了。”
他们这儿还没掰扯清,门又响了一声,抖哥拎着一袋子油条进来,送饭加查岗。仨人都在客厅,还跟对质似的,抖哥站在玄关没动,面无表情地瞅了他们几眼。
元远心里忐忑,加上上次这是第二回了。“咣当”一声,抖哥扔了钥匙,看样子马上就要骂人。霍学川突然站起来,走到抖哥面前把油条接过,还不紧不慢地说:“小元昨天去知谨他们家玩儿了,他俩也刚回来。”
抖哥看向方知谨,意思明显。方知谨笑得一脸轻松,说:“他本来还不好意思,但我好长时间没回家了,我妈非让我们住一晚再走。”
元远接道:“小方哥家里可漂亮了。”
抖哥作罢,后来人都全了说了几句,交代后天上午去公司。抖哥走后另外三个回去继续补觉,方知谨在家吃过早饭了,也准备回屋,就霍学川还坐在位子上啃油条。
“川哥,小方哥,谢谢。”元远还揣着兜,小声跟他俩道谢。
霍学川头都没抬:“用不着,我怕你连累我挨骂而已。”
方知谨没吭声,也没想打圆场,毕竟他也是这么认为的,而且要不是霍学川先起了头,他并不打算帮忙。霍学川吃完了,擦擦嘴准备走人,元远却说:“川哥,能再帮个忙吗?”
一直揣着的手抽了出来,左手缠着条毛巾,掌心处已经彻底被血洇红。
“你怎么弄得啊?!”方知谨吓了一跳,扯开椅子在旁边坐下,细细端详。那毛巾上的血迹颜色已经变深,估计昨晚上就伤了,他问:“你到底干吗去了?”
霍学川已经去取了医药箱,他把元远手上的毛巾弄下来,最里面那层沾着皮肉还得撕,消毒上药更要命,元远疼得直哆嗦。霍学川手上力道没减,说:“想嚎就咬根儿油条。”
方知谨闻言迅速抓起油条递给元远,等元远张开嘴就塞。
“起来就睡不着了,烦死我了。”边梅雪从房间出来了,嘴里还念叨着,等他经过餐厅是时候正好看见了那仨人。元远下意识地缩了缩手,好像怕边梅雪看见。
边梅雪定了几秒,开口说:“怎么那么不小心啊。”说完没再说别的,在客厅溜达了一圈就走了。方知谨扭头看向霍学川和元远,发现快包好了。
一圈圈纱布缠上,霍学川虚握着元远的手给他包扎,最后在手背上打了个结。两人的手指相互触碰,都小心翼翼的。方知谨又瞅了几眼,觉得没劲,也觉得自己多余,直接起身走了。
房间里边梅雪枕着胳膊躺在床上,看他进来就说:“处理完铁砂掌了?”
“什么铁砂掌?”方知谨懒得搭理边梅雪,有气无力的。
“元远呗。”边梅雪翻个身侧躺,朝着方知谨的床,“前几天我们不是出去玩儿么,就在西山那边一个酒吧,后来喝多了记不清,反正是跟几个人玩儿玻璃樽,那天就见识了。”
方知谨好奇地问:“什么是玻璃樽?”
“就是假如六个人,就弄六瓶酒,然后把其中一瓶的瓶口敲碎,再都盖上一张纸巾,打乱顺序后每人挑一瓶,掌心朝下使劲砸瓶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