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领头的,还知道给留个活口。说明,那人是知情人。
只是,那人好像不认识自己这‘妹夫’,这点,从他刚刚拖着活口过来,看‘妹夫’和自己的眼神,就能看出来,他是知道来的人是谁,但是,却不确定谁是谁。
解决了问题,呼啦一下跑个没影,应该是不方便相见,怕问话吧。
瑾瑜啊,你真的在这山上么?瑾泽仰头朝前面的山崖看去。
冯贵想去林子里找人,许文瑞制止了,反正已经快到地方了。眼下,先审审这个假山贼再说吧。不过,因为自己的真实身份,不能公开,不能给更多的人知晓,许文瑞使个眼色,冯贵就明白了,押着那蒙面人走出十几米远。
瑾泽皱皱眉头,没有跟过去,手下朝他看,他也示意不用管。从这姓许的进家门,跟父亲私下谈过话,瑾泽就知道,这个人有秘密。不过,这个人的秘密似乎已经告诉了父亲,那么,他就不去计较了。
看着‘妹夫’一个人在十几米远的地方审问那个蒙面人,而妹夫的手下们,很默契的拖拽着那些死了的蒙面人进了林子。就好像,这样的事,他们经常经历。
不用想也知道,他们把那些死尸拖进林子干嘛。再说,这批死的假山贼,完全是冲着‘妹夫’来的,这样带着大麻烦的人,妹妹真的跟了他,能过上安稳日子?
可是,父亲怎么竟然也不反对呢?瑾泽在心里想着,要不要回去跟父亲好好说说这些情况呢。说是为了妹妹好,只要她开心,过得幸福就行,那也得找个本分的男人才好啊。
反正,母亲若是知道这些的话,一准不会放心将妹妹嫁这个男人的。
“说,你是谁派来的?老实坦白的话,爷我留你性命。”许文瑞看着摊在地上的人,伸手撕掉他脸上的布,问到。
“哼,爷既然敢来,就不怕死。既然没能要了你的性命,却有句话要告诉你,我家主子让我对你说,即便你不走那条路,今后也别想过上安稳的日子,你想要的,不想要的到最后仍旧是一场空,你的下场会比我们爷更不如。
别以为就我们只有爷想要你的性命,嗯。”那人话说到这里,忽然露出痛苦的表情,然后嘴角有血流出。
许文瑞暗叫不好,却是迟了,这人已经咬舌自尽,嘴角还带着讥讽的笑意。
“来吧,爷不怕。”对着死去的人踢了一脚解解恨后,许文瑞背着手,脸上已经全然是不在乎的自言自语。不是么,有什么可怕的,瑾瑜说的对,怕与不怕,事儿都摆在那里。
他怕什么啊,有个全心只为他着想的母亲,还有了他爱的,也深爱着他的人。这一生不管长短,他都很知足了,没有白活。
在龙椅上那位命人下旨,派人到延州下旨宣母亲入宫的时候,了解他的母亲,自己喝下药草,整整昏迷了两个月拖延着没有进京。而心上人呢,对他说不管他作何选择,对他的感情都不会改变。
这样的他,还担心什么?自己、母亲、那个人儿都是同样的不怕死,都是同样的对那个位置没感觉。这样的相同,怎么可能过不上好日子!
这样一想,许文瑞甚至都懒得去想刚刚那伙假山贼,究竟是谁派来的。他不想为他们浪费心思,有那功夫还不如想着,到了野狼山下,怎么跟心上人见面呢。
都到了这里了,她竟然还忍得住不出来接一接,迎一迎?哼,等着见面的时候,怎么惩罚惩罚她,得让她长点记性才好。
许文瑞刚走出没几步,林子里现出来的冯贵和另一个随从又麻利的去把刚死的那个拖进了林子。
“什么都没问出来,咬舌自尽了。”明知道舅子很识趣不会问,许文瑞还是态度很好的主动说了。
瑾泽朝他看了看问;“你这么吃香,瑾瑜她知道么?”
“知道的,不过,说起来,这些找事儿的还算是我与瑾瑜的媒人呢。”许文瑞当然明白舅子说的是什么意思,笑着回应。
“那你就没想过,倘若你这么一直的吃香下去,瑾瑜过不上好日子么?女人图的是什么?不都是相夫孝子安稳过日子么。”瑾泽忍不住的问,语气就有些不好。
“三哥,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但瑾瑜她与旁的女子也不尽相同,她想要的是什么,等三哥见了她,自个确定一下就行了。瑾瑜对于我来说,是我的心上人,更是懂我了解我,理解我的知己。
所以,三哥,你真的先别急着担忧,你不信任我,那可就是不相信她的眼光呢。现在,要紧的是,帮我想想主意到了野狼山后,该怎么办?直接上山?还是在山下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