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四年了啊,虽然没有那个人儿的音讯,但是随着心中未曾间断的思念,对那个人儿的感情不但没有淡化去,反而越加的强烈起来。现在她的未婚夫就坐在自己的身边,这让他如何能接受?如何能坦然的面对?
“哦,是这样的,因为在下之前遇到点事儿,瑾瑜她不想给我增加负担,所以她溜走了。这不,在下的麻烦一解决,立马就出来寻她了。找到人成了亲,她就不会再乱跑了,女人么,一旦成了亲有了家,让她走都不会走了。”许文瑞很是随意的说着。
瑾泽觉得自己夹在两人之间很是为难,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干脆自顾自的喝酒。
马轩宇却被刺激的更加烦躁,可是,仅存的一丝理智告诉他,冷静,不能这样!于是,他起身对着好友抱拳告辞,说是忽然想起还有要事要办,下次有机会,再设宴好好款待什么的。
留人当然是留不住,瑾泽只好眼睁睁的看着好友,气鼓鼓的离开。转头再看‘妹夫’,很是无辜的朝着他看。
哎,原本有心责备一下这小子的,可是又开不了口,‘妹夫’呢!很有可能成为自家人的人啊。再说那好友刚刚的反应,足以证明,他的心思。
他已经娶妻的人了,那跟妹妹就更加的没有可能了,可是他却还惦记着,还不是一般的念念不忘呢,这就不好了。瑾泽觉得,若是心里真的把妹妹看得那么重的话,怎么会跟家中妥协,娶妻后,又先后纳了几房妾室?
当然,瑾泽也明白,小辈的不能忤逆长辈。
但是,跟身边这位‘妹夫’一比较,那心中的天平秤,就完全倾斜到这边来了。能许偌今生只妹妹一个女人,能这么不管不顾的找人,就足以说明他的决心了。
“三哥,莫怪妹夫小气,反正,反正我就是受不了。”许文瑞一边马屁的帮着舅子斟酒,一边嘀咕着。
“你心眼这么小,若是见到曹城那厮,是不是还想动手啊?”瑾泽没好气的问。
“三哥你真说对了,你都不知道,我知道那厮怎么回事后,真的很想弄死他。那厮真的不是东西,他的意思,倒好似咱家瑾瑜真的落发为尼在庵堂里才是对的……”许文瑞话说到一半,就被阻止了。
“你说什么,你们见过姓曹的了?”瑾泽忍不住打断的问。
“见过啊,好几次呢,不过每次他都没有占到什么便宜,反而被咱家瑾瑜气得够呛,因为咱家瑾瑜对他根本就是不屑一顾。”许文瑞很是得意的告诉着舅子。
怎么可能真的放得下,妹妹是个能忍的,定然在人后伤心落泪吧?瑾泽难受的想着,端起‘妹夫’斟的酒,喝了起来,但愿妹妹真的把过去扔在脑后。
可是,这么漫无目的的找下去,要找到什么时候呢?原先不同啊,自己找人的目标就是全国各地大小的庵堂,庵堂再多也是有个数的,总有挨个找到的时候。
想到这里,瑾泽叹了一口气。
“三哥?莫急,很快就会找到咱家瑾瑜的,相信我。”许文瑞开口宽慰着舅子。
“你倒是淡定啊。”瑾泽无奈的笑着问。
许文瑞也不回应,就是笑着跟舅子举杯。那人儿又不是负气而去,离开京城前,她说的话,他记得清楚。她说不管他做什么选择,她都爱他。
那么,现在的问题,只是找到她迟点还是早点的时间问题而已。根本就不用担心她会遇到比他还好的人,所以,他当然淡定。
“对了,三哥啊,瑾瑜很喜欢你送她的吟风,等咱靠近福来镇的时候,记得把带出来吧。”许文瑞忽然想到跟舅子商量。
瑾泽点点头,没反对,心里还很是开心,妹妹那么在意自己送的琴呢!
俩人在雅间里喝着酒,暂时忘记刚刚某人离开的不愉快。
此时的野狼渊上,几个女子拿着绣花绷子围着瑾瑜坐着,跟她一起绣花。偶尔的,有人拿着上前叫瑾瑜指点一下。
瑾瑜却没有拿绣花绷子,她面前是一个大的绣架,架子一端席子上卷着的是绣了花的,另一端卷的粗些,是没有绣过的。一看,就是拿了整匹的锦缎。
“之画姐姐,二当家的这两日是怎么了?老是神不守舍的?”一个女子小声的问身边的人。
“我也不知道,大当家拿回一张老妪的画像后,二当家就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