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了下手里的帕子,赵银莲扬起因怀孕圆润不少的小下巴理直气壮道。
“我们可是登过了记的,如今我可是你名正言顺的女人,是定波堂的少堂主夫人,我肚子里还有你儿子呢,怎么不能来?
大清早的就气不顺拿人撒气,还牵瓜到我的头上来了,怎么又是为那不要脸的下贱丫头,这一回还是没得手?
没想到,那小丫头还挺有能耐的啊!”
刘虎正气不顺,嘴里叼着烟冷冷瞥了她一眼。
“闭嘴,你才贱。”
习惯这男人冷言冷语的赵银莲哼了哼,也不生气,慢条斯理坐好后笑着叹气。
“是啊,我不贱能想跟女儿用一个男人,能愿意母女两享受一张床舒服自己吗?
再说,也只有老贱人才能生出,让继父千方百计想弄上床的小贱人骚货……”
听她当着手下兄弟们越说越不像话。
自己做可以做,但还要面子不能说到台上的刘虎暴喝起身,一脚踹翻椅子。
“别以为你大着肚子,怀了个野种我就不敢打你,再胡说我t…”
“怎么,想动手,好啊!
你打啊打啊,我可是江江亲生的母亲,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那丫头一辈子也不会在和你好。
你到时候就算看的再严,她也有办法死,那丫头的脾气你该知道。”
多年红尘中打滚的赵银莲,可不怕他嘴上的厉害,何况自己还有护身法宝,挺着肚子梗着脖子继续叫嚣。
“野种,你敢说那些天你没快活疯了的,把你的子子孙孙灌到弄到老娘肚子里,孩子就是你的,不管你认不认。
反正江江那丫头是认得,她可心软有良心呢。”
对于跟女人们上床,如同喝水吃饭随便的刘虎,对于这孩子的身世来历也八|九分信。
可惜,他并不是如赵银莲想的看中子嗣,他还年轻,将来要儿子有都是。
何况,子凭母贵可是千百年的传统,他们走江湖的也在乎着呢!
但,咬了咬牙,想到江江对这个母亲的放不下,还想以此做牵制的他头也不回摔门而出。
大哥走了,小弟们自然一窝蜂跟着离开。
大堂里很快就只剩下赵赵银莲和个十一二的小丫头
她气呼呼看着男人消失方向很久,终于一屁股坐回了凳子上。茫然看着窗外失神无声。
好像只是一眨眼,夏日明媚的阳光,繁花,绿草就都消失了。
没有经过秋的和缓,凄凉寒冷的冬就已经降临。
满院子也只剩下了枯枝败叶,北风透骨。
小半年的东躲西藏,一夜的打骂惊恐,伤心伤情的宿主身体、精神都透支疲累狠了。
江江竟然一觉无梦睡到了第二天一早。
看着冬季五点还挂在天际的月亮,洗漱过后,她习惯性盘膝运行起坐妄无极心法,打通内息淬炼身体。
等耳边传来外间脚步说话声,她才起身换上昨天热情大姐送来的旗袍,推开了门。
没想到,早有丫头等在门口,见她出来立刻恭恭敬敬,前行引着下楼。
真是齐全啊。
大清早的,郑国栋领全家人都安静等在大厅,连之前没见过的两个小朋友,她的侄女、外甥都乖乖端坐着。
见她下来,大人都眉眼含笑迎上前来,嘘寒问暖的问这问那。绝对是从头发丝关心到脚趾头。
两个五六岁的小孩子也凑过来好奇东看西看。
很快,小一点的外甥浩浩就蹭到江江身前,仰着圆圆的脸脆生生问。
“你是我小姨吗,你好漂亮。”
摸了摸孩子的头,江江笑道。
“对啊,我是你小姨,浩浩也是个小帅哥啊!”
被夸的眼睛弯弯小帅哥,靠在新小姨腿上抱着小拳头化身问题宝宝。
“小姨,你从哪回来的啊?”
“很远的地方。”
对于她的过去经历,一家子还没商量好如何说辞,暂时她也只能含糊其辞了。
“很远的地方,那小姨有没有给我和姐姐带礼物啊,叔叔、姑姑们去很远地方回来,都会带礼物的。”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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