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兰德打开了窗户,外面起风了,“是的,很明显吗?”奥兰德觉得这种感觉很新奇——和另一个人共同体验什么是“爱”。爱必须是有对象的爱,是具体的。
“我认为你爱的人在楼下,你现在就像刚烤出来的苹果派,用的是最香的迦太基苹果。”Alpha笑了笑,她有一头近乎黑色的大波浪卷发,这让她看起来很性感,“嗯哼,你现在的心情让我觉得——在公投的时候,我的一票没有让自己失望。”
“克莱尔组长,你羡慕Beta吗?”奥兰德感受到太阳的热度,普拉图和他的同事们离开了。
“大概没有,但是我爱这个二次性别。我有时候会弄哭我妹妹,她说我有时候太粗鲁了,认为那是因为我是Alpha,但我认为这种形式的鲁莽是我的个性,不是Alpha的公有属性。Beta是个很冷静的二次性别,就像你,还有我的妹妹——她可以使我冷静下来。她很享受这个二次性别,除了和我一起做`爱的时候。想要占有和亲吻对方是人类爱的本性之一。”
克莱尔说着看了一眼墙上挂着的表,“哦,奥兰德,已经下班了。我需要补个妆去找我的小钻石了。你知道吗,她笑起来简直一闪一闪的。”
“啊,你真幸福啊,克莱尔组长。”奥兰德保存好文件关了电脑。他不是Beta……
克莱尔整理好自己走到门口,忽然想起来什么,“对了,奥兰德,麻烦你帮我还一下工具书。下午见”
“嗯,下午见。”奥兰德坐在椅子上,克莱尔已经关上门走了。想要占有和亲吻对方是人类爱的本性之一吗——无关二次性别。
奥兰德把克莱尔的工具书还到借阅室,借阅室里人很少。因为热烈的阳光,窗下那一排宽大的桌子空着。窗户开着,风把灰绿色的窗帘吹得鼓起来,很廉价的、很薄的纯棉布料,此刻鼓起来,把一个人笼在里面,偶尔露出他浅金色的头发。
奥兰德从普拉图背后走过去,坐在他后面的一个位置上,准备给普拉图发信息让他回头看。奥兰德好像闻到自己信息素的味道了,他的发情期快到了。
借阅室里有起泡酒和水蜜桃的甜味,普拉图戴着墨镜,偶尔看一看窗外,他在等谁走过去。普拉图在本上画了一个人,站在窗户前面,抚摸着自己的嘴唇。阳光很热烈,普拉图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摘掉墨镜站了起来。他拿起快要化掉的沙冰吸了一口,咬住了吸管。
奥兰德低头戳着手机编辑信息,他的信息还没发出去。有人摸了摸他的头。奥兰德抬起头,普拉图靠着桌子弯腰亲上了他。想要占有和亲吻对方是人类爱的本性之一。
成熟得快要爆开的水蜜桃味、橙子的香气。奥兰德睁大了眼,他好像听到了起泡酒啪啪爆开的气泡声——在捷克玻璃杯中泛着的金珠般的气泡。
普拉图抱住奥兰德,舔着他的嘴唇,感受到奥兰德的回应轻轻咬了他一口。普拉图给了奥兰德一个色色的、属于成年人的亲吻。
作者有话要说:答:和奥兰德在一起,普拉图会想色色的事。
你的嘴唇的曲线将重写历史。——《道连·格雷的画像》[荣译本]
第8章08.太阳之子
普拉图跑掉了……在亲吻完奥兰德之后,普拉图自己一脸不可置信地……跑掉了。
奥兰德从借阅室回到自己暂住的楼顶值班室,给自己注射了一支抑制剂。Omega和Alpha亲密接触的时间越久,他们的发情期就会越同步——即使他们没有在发情期做过什么。奥兰德刚刚提前进入了heatyle,但他在亲吻的时候没有发现。
他的心情很微妙。可能在其他恋人那里,亲吻并没有什么,但是普拉图决定禁欲,和奥兰德谈一场柏拉图式的恋爱。奥兰德刚刚闻到普拉图身上信息素的味道了,像是把佛手柑、雪松和龙涎香混合在一起的信息素的气味,这说明普拉图被那个亲吻影响了。沉迷于肉体的享受是愚蠢的。
嗯……奥兰德忽然觉得普拉图比自己还幼稚。奥兰德的手机响了,他走出屋子接了电话。克里斯多州立图书馆以前缺乏资金,顶楼空置着很多屋子,没有对外开放。巨大的玻璃穹顶把图书馆罩起来,太阳的光洒在地上,有海水一样的纹路,给人一种摇摇晃晃的错觉。
手机里传来普拉图的声音,电流使他的声音有点失真,显得冷静而格外低落,“奥兰德,很抱歉……”
奥兰德突然笑了起来,“普拉图,我给自己注射抑制剂了。你可以等一会儿——等我身上信息素的气味消失,再和我接吻吗?”
“奥兰德……你说真的吗?”普拉图在手机那头愣了几秒,“我失信了,奥兰德。因为我不只想亲吻你,或者说,我想对你做很多过分的事情。”
奥兰德靠着走廊里的栏杆,有一只知更鸟在玻璃穹顶上跳了几下,太阳把它脖子上的羽毛镀得很耀眼。知更鸟的影子投在地上,变成一块跳动的黑色阴影,“比如说和我做`爱、标记我,对吗?”
手机那头沉默了。
“嗯……普拉图,我没有生气。和你接吻的感觉好极了,美好得像是起泡酒的气泡,擦着人的脸颊,很痒。”奥兰德猜想着手机那端普拉图的表情,他想在太阳底下摸一摸普拉图迷人的浅金色长头发,“……因为我也想。”
有人跑了过来——是普拉图。普拉图跑过来抱住了奥兰德,弯着身子把自己的头放在他肩上,奥兰德一怔,没想到普拉图会找到他。他回手抱住普拉图,再一次闻到了普拉图身上信息素的气味——已经很淡了,奥兰德喜欢普拉图信息素的香气。
普拉图感受到奥兰德的回抱,把他抱得更紧了,“奥兰德。”普拉图埋在奥兰德的肩上闷闷的叫他。隔着衣物奥兰德感受到了普拉图的心跳,怦怦的跳动,离他很近。
“啊!”奥兰德突然小声的叫了一声,普拉图咬住了他的脖子。普拉图轻轻舔着奥兰德颈侧,奥兰德颤抖着。
“奥兰德,我为自己刚刚的离开道歉。我并不是不想负责,”普拉图在奥兰德耳边说,他湿热的嘴唇蹭过奥兰德的耳朵,“我不知道刚才自己是沉迷于信息素,还是想要继续下去——单纯的想要继续。现在我知道了,我和你都用过抑制剂了,可是我还是想亲吻你。不论你是Omega、是Beta,还是Alpha;不论你有没有生理热。我知道我违约了。”
太阳照在普拉图的身上,奥兰德放在普拉图背后的手摸着他的头发——奥兰德感受着普拉图头发上太阳的温度,他蹭了蹭普拉图的鼻子,“普拉图,你没有违约。单纯的肉体享受是下流的。我对你的性渴望,出于我想和你融为一体、变得完整。我没有办法看到你的灵魂,但我知道我们的灵魂是同样的材质的,所以我渴望抱着你、亲吻你,希望从身体的融合触碰你的灵魂。我不觉得羞耻,也不认为这是属于纵欲的下流体验。”
“奥兰德,我的另一半太阳。”普拉图说完静静抱着奥兰德,抱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