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那就对了——”
公孙止呼的一下转身,挥手握拳:“战争之事,我为何不敢赌?”
话语豪迈的响起在监牢内。
“当年我从一百来人的马贼发家,辗转数年坐拥五郡,击溃无数的敌人,靠的可不是运气,那时奉孝还在关门苦读书籍吧……”严肃的目光冷下来,举在半空的拳头张开,搂住对方瘦弱的肩膀,使劲的拍了几下,“.……所以千万不要因为你叫郭嘉就可以在我背后施展阴谋诡计……到时候我怕你这身子扛不住。”
公孙止说的这番话里,多少带有敲打的意味,间接的提醒这位被誉为鬼才的青年,之前的伎俩,他都知道,不过是些善意的计策而已,不会放在心上,而这次却是有些过火了。
“嘉谨记在心。”
“你走吧,此事就暂时搁下,我这人不喜欢被别人算计,大概当年的郭緼之事,让我如芒在背。”公孙止松开他,在后背推了一下,笑起来:“幸好你不是遇到两年前的公孙止,否则一刀就把你劈了。”
郭嘉眼皮跳了跳,拱手告辞,他向来无拘无束,放荡不羁,倒也未遇到过像公孙止这样的人,有些吃不准对方心里的想法,既然目的已达到,就没有必要继续说下去,拱手道别后,在牢头的恭送下,走出这里。
“这个郭奉孝……藏的真深。”公孙止目光又严肃了片刻,转身回去房间,让典韦、李恪二人进来吃饭,此时小窗外的天色已经大亮,只是微微的、零零碎碎的东西飘进来,落在他脸上。
“也不知上谷郡那边如何了……”
十二月初,中原下起比如往年晚了一些的大雪,千片万片的雪花,从天空飘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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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飘零的雪花早已覆盖地面、山势,高高的树枝上堆积厚厚的雪花,踏踏的马蹄声由远而近过来,树枝微微的震抖着,雪簌簌的往下掉落,快马上的身影并不留意这样的景色,奔过这一段山道后,朝远方的沮阳城飞驰而去。
已有了扩建趋势的城池,在风雪里停歇下来,城外的畜生棚子上面积满了厚厚一层大雪,冬季的互市也在月初交接完毕,这里也大多空了下来,看守的商贩伙计大多去了城里暂住,街道上人来人往,置办年货的身影拥挤着,偶尔有小撮积雪落进人的颈窝里,引的那人尖叫,雪天的上谷郡依旧是热闹的,似乎并未因为公孙止被囚许都的事,而人心惶惶。
大雪之中,牛车驶过喧闹的街道,不久后,在写有公孙二字的府邸门口缓缓停下,东方胜被搀扶着下车、步入里面,丫鬟仆人的身影在周围来去,过了前院,有小孩子的声音“啊啊啊!”的大叫,蹒跚走在雪上面,去摇晃庭院中一颗像是刚栽下不久的小树。
簌簌簌……
雪从树杈上落到虎头帽上,从未见过大雪的公孙正小脸通红的在院里玩耍,小丫鬟香莲也长高了不少,婷婷玉立的站在旁边看顾着这位还小的大公子,冷的不停搓手哈气,肩膀上已堆了不少雪花。
见到东方胜被人搀扶着进来,她笑着跑过去接过对方手中给正儿的礼物,“李先生已经在厅里了,正与夫人说话呢。”
说完,指了指哪间屋后,转身小跑到最近的一间房里,将礼物放了进去,垫着脚放到最显眼的位置,里面已堆积如山了,大部分是这两年受了惠的商人们托人送来的,少部分则是当地世家和官员。
另一边,东方胜咳嗽着走进大厅,最里面正交谈的李儒和蔡琰望过来,前者笑着起身迎过酸儒将他搀扶坐下,“正说起你呢。”
李儒挥退仆人后,便是说起了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