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敬又转过头去了。
锅子里鱿鱼片熟了,又白又粉。喻冬蘸着酱油连吃好几个,几乎都要吃饱了。宋丰丰从船的另一头挪过来,从他手里接过酱油碟。
“……你不是有吗?”
“懒得倒了,吃你的。”宋丰丰夹起烫熟的鱿鱼放在酱油碟里。
张敬趴在船头,紧张地盯着水面。
“张敬弄得钓了?”
“差不多了。”宋丰丰说,“随便他吧,不用理。”
喻冬悄悄笑了一下。虽然很对不起张敬,但是他心里对宋丰丰跟自己有着同样感受而拥有了小小的雀跃。
张敬收获不小,乐颠颠地拎着鱿鱼回家,说是第二天要送给关初阳父母常常。
“最多七折,不能再低了。”宋丰丰提醒他。
“不是为了折扣好吗?”张敬生气了,“我境界那么低?”
喻冬:“是为了学习。”
张敬:“也不是为了学习。”
喻冬和宋丰丰同时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
张敬:“……不是不是,确实是为了学习。听我解释啊!”
“拜拜!”喻冬转头冲他喊,“吃了你的鱿鱼他们就会答应让关初阳嫁给你了!”
路灯下张敬的脸都涨红了:“哎呀,你们对我好一点行吗?”
宋丰丰乐坏了:“他怎么越来越傻了?”
喻冬心想你们彼此彼此吧。
“下次教你窑番薯。”宋丰丰说,“不叫张敬了,傻乎乎的。”
喻冬:“好。”
他答应得很平静,实际上心里都快乐出海啸了。
宋丰丰说到做到,是个行动力很强的人。他似乎憋足了一口气,要把自己心里所有好玩的有趣的事情,都跟喻冬分享。
两人晚饭也不吃,挑了个晴朗的天,拎着一袋番薯,骑着自行车就往海边去。
七叔孙子吃着冰棒,奶声奶气提醒:“番薯,吃多会放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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