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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洛铭弯腰捡起了地上的杓子,拿起来去卫生间里衝洗干净,出来后看到满屋子的专家还杵在司徒悦的病房里,又一次皱了皱眉,空气都被他们围得不流通了。
何洛铭指了指床头的点滴架,说道: “朱院长,那么多人都没看到他的吊瓶快滴完了吗?”
朱三明转头看了一眼,立刻惊慌失措道:“快……完了,护士马上就会进来更换。”
事实上,特护病房的点滴瓶不但装了加热器,还装了压力器,等瓶里的水流光了,压力器就会发出鸣叫,护士会及时进来更换,而且换点滴瓶是护士的工作,正常医生更何况院长,根本就不管这事,但朱三明很有觉悟地配合了表情、动作,招呼了一大帮主治医生离开了。
医生们离开后,两位护士就踩着点进来了,给司徒悦拔针头的时候,小心呵护,仿佛对待一件稀世国宝,护士将点滴收起后,按着司徒悦的针眼,说道:“司徒先生,您今天的吊瓶任务已经完成了,请您好好休息,进食请适量,夜间如有不适,可按铃通知我们。”
何洛铭扭头看了眼床头柜上的粥,最后一丝热气似乎也要收起来了,他从护士手里拿过棉签,说道:“我来吧。”然后按住了司徒悦手背上的针眼。
“那我们先走了,不打扰司徒先生休息!”朱三明一定把医院里最机灵的护士给挑了出来,比之前杵着看司徒悦笑话的两位好多了,眼见没她们什么事了,就及时地告退出来。
“还疼吗?”见到频频瞄向粥的司徒悦,何洛铭耐着性子给他按着针眼,要按照司徒悦的性格,恐怕连针眼都不会去按。
“不疼了、不疼了……”司徒悦抽回手,看了看手背上的针眼,没出血了,就伸手去够床头柜。
“别动!你的手刚吊完点滴,还是我来吧……”何洛铭扔掉棉花,洗了手,把粥端起来,坐到了病床沿上,另一手拿过杓子,舀了一杓粥,递到了司徒悦的嘴边。
司徒悦:“……”他只是一隻手打了点滴,另一隻手还不残疾,好吧?
可是,面对少爷期盼的目光,司徒悦不忍去打击他,顺从地张开了嘴,吞下了那一口粥,谁叫他现在是病人呢?
他本以为少爷在喂了一口后,就会扔下杓子走人,但没想到,何洛铭一口又一口地将一碗粥全部都喂了下去,要不是少爷喂粥,他耐耐心心地一口接一口喝,否则,他早就捧着保温盒直接就吞了。
吃完了盒底最后一口粥,司徒悦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海富平的手艺毋庸置疑,这喂粥人的水平也不可小觑,一碗粥,喂得慢丝条理,既不会吃太快伤胃,也没有太慢让司徒悦咬住杓子。
吃完后,何洛铭还拿了张纸巾按了按司徒悦的嘴角,在司徒悦目瞪口呆中,淡然地说道:“要……帮你洗澡吗?你的手好像还不能沾水……”
嗯,理由很充分,语气很平淡,一点也看不出来猥琐,何洛铭当然知道司徒悦不会让他洗澡,也只是催司徒悦早点睡觉的意思。
“少爷……我自己来……”司徒悦果然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他从抢救室里推出来时,宽大的病号服里,其实没穿内裤。
“好,换洗衣服,我给你放在床头柜里。早点睡……晚安。”何洛铭见好就收,从自己房间里挑了一些内衣裤,一骨脑地塞进了床头柜。
“少爷,晚安!”眼尖的司徒悦看到何少爷手里拿着内衣裤,悄悄地移开了视线,露出一双赤红的耳尖。
何洛铭出了司徒悦的房间,轻轻地合上了门,病房里有单独卫生间,相信司徒悦在恢復体力后能自己洗澡、换一下衣服,他就不再打扰了。
何洛铭挑了一个靠近病房的次卧睡下,等病房里的悉索声停下来后,他轻呼了一口气,一翻折腾下来,夜已深,他也累了,可是他还不能休息,他的手机快被信息给轰炸了。
司徒悦睡下后,他才有时间一条一条地去看信息。
庄玉成向他汇报,已经成功约会了一名安拉娜的店长,可是初步试探并不成功,那个店长说她也不知道他们老板是谁。在信息中,庄玉成发狠地说道,看来得向她展示一下真正的功夫,才能让她松口。只是这费用……
何洛铭回復:只要找到安拉娜的老板,泡妞的费用,凭发票报销。
孙小西说,她陪着太爷爷到了中东,在前雇佣军首领的搓合下,他们与新政府领导共进了晚餐。晚餐的氛围十分融洽,但关于石油的事,太爷爷还隻字未提,似乎只是专门到中东吃了一顿大餐。
何洛铭回復:沉住气,相信你太爷爷的能力。
海富平发了一张菜单给他,是非常适合病人吃的营养餐,何洛铭回復:夫人住院期间的伙食,由你负责,养胖了再给你加1集团股份。
三人组的信息一直没有断过,尽管他们在何洛铭面前经常出来晃,但一点也没有防碍他们向老大发信息,事无巨细,都向他汇报,何洛铭一一看过,能回復的就顺手回復了。
回完了信息,已经近凌晨了,期间,值夜的护士来查了两次房,出来时,他还
', ' ')('要问司徒悦的恢復情况,等再躺回床上,他沾枕就睡了。
第二天,他从一阵温柔抚摸中醒来,只是他睁开眼睛时,却看到司徒悦站在离床一米处,幸好,他闭着眼睛不动声色地让司徒悦摸了几分钟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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