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道:“早就想好了。鬼修之城便是无奴之城、自由之城,这新城就叫‘自由城’吧!”
有了三大鬼帮的全力配合,自由城的重建工作立即上了轨道,诸多问题也迎刃而解。城内的鬼修一听我竟然破天荒地任命了一位鬼修来当城主,又承诺将行政、人事、商业等大权完全交由自由城自己管理,顿时每只鬼的积极性都大涨,干活的时候也是精神劲头十足。
不论是人还是鬼,最有效的鼓励手段当然还是要“攻心为上”,只要给予他们足够的希望,指明正确的道路,创造公平竞争的环境,就能让他们充满动力,为了一个梦寐以求的目标全身心投入,并不懈努力。
“别人”的城和“自己”的城,两字之差,感觉却截然不同,多出来的可不止是一点点的认同感。城内的幸存者,现在为的就是能实现一个真正的“自由梦”而奋斗!
这边自由城在热火朝天地重建,另一边的冥港水军经过三个月的艰苦挖掘,也终于打通了之前坍塌的十八洞水道,使得从巨瀑城前来自由城的水路交通重新贯通。这不仅仅只是解决了冥港联军运兵运粮的问题,更是对自由城将来恢复商业贸易意义重大,把自由城和冥港联军控制下的其他各城都通过水道连接在一起。
攻占自由城后,原本容易受到攻击的巨瀑城就成了大后方,冥港联军只要牢牢守住自由城这个战略要地,反港同盟就很难派大军跨越我们的防线去攻击河道下游的巨瀑城、千岛城、蛇湾,更别提我的大本营冥港和河口镇了。
由此,我和七郎商议之后,便对冥港联军的兵力部署做出了大调整,把主力部队全部集中在最前线自由城,兵力始终保持在两万左右,而其余各城包括万牛谷都只保留两到三千名守军即可。水军中的商船和战船也分离开来,商船队建立起下游各城之间的商业航线,战船则集中到自由城严阵以待。
就在我把所有精力都放在了重建和调整军力部署的时候,派往外城的探子们又陆续传回了好消息。左丘城的退出使得原本就存在裂痕的反港同盟内部公开出现分裂,而万牛谷和石乳城的失守更是极大地削弱了这几座阴城之间的同盟关系。余下各城群龙无首,都只能退兵据守自己的城池,自扫门前雪了。
我听到这样的好消息,终于感觉松了一口气。从出征巨瀑城开始,冥港联军连番大战,不但手下的士兵死伤惨重,自由城还因此遭受浩劫,差点彻底被毁。我便觉得是时候该歇一歇,搞搞建设,把精力多放在恢复民生上吧。
但七郎似乎却不这么想。自由城仅仅重建半年之后,七郎便找到我,说要跟我商量一下继续攻打反港同盟的计划。
我惊疑道:“反港同盟早已名存实亡,既然他们不来针对我们,我们为何还要主动去招惹他们?”
七郎摇头道:“你这个想法还是太天真了。反港同盟并没有彻底瓦解,只是暂时因为分歧严重而退兵。但只要我们还想继续解放鬼奴,废除奴制,他们终究还是会再次想方设法来对付我们的。”
我笑道:“我倒是觉得你的担心有些过分了。现在冥港联军兵强马壮,有七座大小阴城加入我们的联盟,而且控制了几乎整个河道的商路。就算左丘城是阴间第一大阴城,再加上水晶城、赤炎城和鬼农庄,综合实力也不见得能比得上我们。我不认为他们会轻易敢再次来挑衅我们。”
七郎还是坚持他的意见,道:“就因为冥港联军的潜力巨大,左丘城等更不会任由我们安心发展壮大,必然会采取其他手段来给限制我们,或者在背地里来捣乱。”
“既然我们能在军事上击败他们,同样也可以在其他方面挫败他们的阴谋诡计。”我依旧显得信心满满,劝说道:“你就放心吧。他们有马良计,我们还有过墙梯呢!不管他们出什么损招,我们都有办法应对,到时候见招拆招就是了!”
七郎见实在劝不动我,也无计可施,便叹气道:“希望我们不要真的因为错失良机,而丧失了目前的大好形势!”
其实我并不是不明白七郎所讲的道理,但同我已经厌倦了不停的征战,和无谓的杀戮、破坏。如果能通过谈判或者其他合作手段与左丘城等恢复关系,自然还是不打仗为好。
可数月之后,七郎的担忧却终于变成了现实。也许是觉得直接采取军事攻打的方法行不通,反港同盟便转换了思路,转而采取了经济制裁和陆路封锁的方式来限制冥港的发展!
以左丘城为首的反港同盟,借着地府阎罗王的名头,宣布对冥港控制下的七座阴城全部实施制裁,不允许阴间内的其他阴城直接与这七座阴城进行商业交易,并派兵封锁了所有的交通要道,切断商路。
我和七郎闻讯均是大怒,立即派出精锐军队前去攻打反港同盟设立的关卡,试图重新打通这些交通要道,恢复商路。
结果,反港同盟竟跟我们玩起了游击战,并不打算死守这些关卡,而是打不过就立马撤退。可一旦冥港的商队或是运粮队想要通过关卡时,他们便又突然出现,再次截断商路,抢走货物。种种行径,简直与水贼、鬼匪无异!
来来回回争夺了几次,我一直找不到更好的办法去对付反港同盟的这种“赖皮”招数。加之临近的其他中立阴城由于担心安全问题,也都纷纷主动暂停了与冥港的商贸往来,冥港联军还是陷入了事实上的被封锁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