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都说梦是不疼的,他做得那些梦却都很疼,反反复复无非那几个惊悚片段,可每一次……临近死亡的惶恐都那么真实。
他挣扎着想要醒过来,过了漫长一个世界终于从梦里脱离出来,睡觉成了一件令人惶恐的事情。
过了很久一段时间,卧室灯都亮着,没有灯光的夜晚变得让人难以忍受,日渐消瘦的秦总快魔怔了。
星期六歇了一天,做了一个决定,去看心理医生。
“秦正对吧,来,过来坐在板凳上放轻松。”
医生是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白大褂蓝口罩,严严实实,惨白的墙底,戴着口罩的医生,这个环境就不轻松,秦正对这种陌生环境很戒备,放轻松是不可能了。
医生摘了口罩开口问:“你最近感觉什么样,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睡不着。”
医生又问:“为什么睡不着?”
“做噩梦,我的意识很清楚,我知道自己在做梦,我有时候甚至感觉自己睁开了眼睛,可就是动不了。”长此以往跟噩梦的拉锯战是个人都受不了。
医生道:“你是太累了,回去好好睡一觉,不要草劳。”
只是因为太劳累了?做噩梦的原因是因为太劳累,怎么可能?要不是做了整整半个月的噩梦,秦正倒还可以相信医生这套过于劳累而导致做噩梦的结论。
而现在他只觉得荒谬:“医生我梦见有人要杀我,有时候是刀有时候是手指,它刺破了我的喉咙。”反反复复做了多次的噩梦映象深刻到忘不掉。
“准确来说你的大脑睡着了,可你的身体就没有同时进入休眠,回去好好睡一觉,不要想别的。”
秦正不知道最后是怎么走出医院的大门。
心理医生那套说辞他不太信,哪能有这么神奇,回到家把窗帘拉开,躺在床上准备睡觉,秦正原本以为他会睡不着,事实上头一碰到枕头就睡了。
一觉睡到下午五点多,什么噩梦都没有,醒来的过程恍惚漫长最终又回归平静。
回归正常睡眠的第一天秦正不可能避免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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