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潇在这一瞬,其实是理智战胜了感性。他想的很清楚,如果暴露了自己的功夫,那么小巷舍死相救便缺乏了说服力。这样带来的连锁反应非常严重。
安昕很快就便恢复了正常,脸蛋上带着一抹嫣红。陈潇给她递上纸巾,她擦过后,对陈潇温声道:“谢谢!”
陈潇拿出粥,随口道:“过几天,确定你没事后。我跟你回云南。”
安昕微微意外,道:“回云南做什么?”陈潇弄好粥后,挑了一勺喂给安昕,道:“你的哮喘因为冻伤变的严重,北京的空气不适合你居住。云南也不错,山清水秀。”
安昕恍然大悟,还来不及说话,陈潇已经喂到了她嘴前。她脸蛋微微一红,道:“我自己来。”陈潇却是不干,坚持道:“听话,张嘴。”
之前陈潇是业务员,看起来低一等。但如今无形之中,陈潇不再刻意隐藏,他的气质散发出来,有种无形的贵气。于是安昕也不会觉得跟他地位不对等。
安昕拗不过陈潇,终于张嘴。她喝了一口粥后,道:“云南我不想回去,我父亲大概也是不想见到我。”
陈潇其实明白是怎么回事,但肯定不能说知道,便装作不懂,讶异道:“为什么?”他仔细想想,觉得安昕这一辈子真不容易。她父亲恨她,但她却又有的什么错。唯一的余航还被自己拆散。而自己对她又是胸怀杀机。
安昕对陈潇也不隐瞒,再度喝了陈潇喂来的一口粥,她这时倒自然了许多,当下将自己家事说了出来。陈潇听后装作恍然大悟,道:“不去云南,就去四川乐山那边的青城山,那儿风景挺好的。”
安昕道:“我在北京有五年了,已经习惯了这边。去四川我能干什么?我不习惯,还是就在这边吧。我的哮喘是小毛病,影响不了的。”顿了顿,道:“倒是你,你的怪病是怎么回事,还会再犯吗?”
陈潇道:“我没事了,这次应该彻底熬过去了。说起来还是你救了我的命。”
安昕脸蛋微微一红,想起了和他赤身拥抱,为他取暖。她跟余航一直是属于纯恋爱,其程度仅限于亲吻和牵手。和陈潇这般则是头一遭。
“你没事就好。”安昕便说,也不想去仔细追究。她性子本就是恬淡安静的主,不喜欢计较。至于陈潇的身份,安昕也没想去问,好奇是好奇的,但她觉得陈潇很真诚,所以他若想说,就一定会说。却是不必问的。
陈潇喂安昕喝完粥,又盛好热乎乎的鸡汤给安昕,让安昕趁热喝。安昕对这鸡汤有些犯腻,不太想喝。但见陈潇目光灼灼,不忍拂逆他的好意,最后还是喝了。
病房里,空调开着,温度适中。一时之间,两人倒没了话语。沉默着,陈潇觉得不能这么一直冷下去,便一笑,道:“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安昕下意识的道:“你还会讲笑话。”陈潇翻了个白眼,道:“我应该会讲。”安昕见他这无语模样倒是先哑然失笑,觉得他就是个老实沉稳的主,真不敢想象讲笑话会有多冷。“好,你讲吧,我洗耳恭听,不过我不保证一定会笑。”安昕说着,眼角眉梢有丝调皮的笑意。
陈潇干咳一声,然后投入情绪,装模作样道:“有个王先生,生了一对双胞胎,是两个儿子。他到派出所给儿子报名字。警察同志是个小年轻,就一边填资料一边问取的什么名儿。王先生就说,我大儿子姓王,单名一个国字。小儿子,也姓王,单名一个党字。警察同志便说,哦,懂了,王国,王党。一念完,警察同志就觉得不对味,生气的说你这名字不能通过。取一个也就算了,两个都这样也太过分了。王先生也说,那我不管,我就要取王国王党,反正我必须要这四个字。”说到这儿,陈潇轻笑,道:“安昕,你说警察同志怎么办的?”
安昕摇头,道:“不知道。”
“王先生很快就看到警察同志按照他的要求办了,王国王党都还在,就是中间分别加了一个字。于是就叫王爱国,王爱党。”
安昕愣了一下,随即微微一笑,道:“有点点意思。”陈潇颇为挫败,道:“那我再给你讲一个,不信今天不能把你逗乐。”安昕道:“好,你说吧。”
陈潇道:“交警大队抓收入,见车就罚。结果开车的是小明,小明开了一辆空着的油罐车被交警拦了下来。交警二话不说便开了一张超载的单子给小明。你猜小明怎么说?”
安昕摇头道:“不知道。”陈潇不禁微微挫败,道:“你也太不配合了,好歹猜一下呗。”安昕道:“肯定不服啊,油罐车都是空的,超那门子的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