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ST】十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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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邪念待在阿斯代伦身边的一日行程。

早上九点。

起床,陪他到同盟开个会,开完会以後大家都走了他会留下来审核一些预算,博德之门的重建已经差不多了,只剩下零星的补助跟资源的进驻,灾民也安置的七七八八。

他就待在阿斯代伦身边吃东西,阿斯代伦心情好的时候会让他咬手腕吸点血,用餐到一半的时候有刺客闯进来了,阿斯代伦好像很忙,所以就全部替他解决了。

屍体被衍体拖出去了。

早上十一点。

邪念跟猫咪玩了一会儿,阿斯代伦终於批改完了审核预算,说要去街上散步,衍体给他递上斗篷,阿斯代伦绑好绳子,心情还是很好的伸手搔了搔邪念的下巴,动作像是在对待一只乖巧的宠物,邪念不太在意得让他摸了一阵子後继续跟怀抱中的猫儿玩。

来到街上,熙来攘往,小摊贩在规定好的区域上摆设,看上去整洁又乾净,下水道系统前阵子被弄坏现在已经修好,有些许市民在接水。

猫儿看见自己的相好,从邪念的怀抱中跳开。

阿斯代伦让他看见喜欢的东西就拿,会记在自己帐上,然後邪念跟水果摊老板买了满满一袋子的苹果,一边走一边啃还不忘用魔法在草地上挖个洞把残核埋进土里。

中午十二点。

巡视博德之门的守卫状况,阿斯代伦跟一些军阶较高的人交际着,邪念倚在飞龙关的墙边百无聊赖的望着远方,伸手摸向袋子,袋子已经空了,他的苹果没有了。

阿斯代伦跟那个焰拳的队长好像聊得挺开心的,邪念又等了一会儿,舔了舔自己的小虎牙,苹果的甜味已经消散,不耐烦涌上心头,不知道是阿斯代伦的还是自己的。

邪念他在墙上翻滚了好几圈,阿斯代伦才终於朝着他走来,邪念听见他低骂了一句:「他妈的话可真多,真想拔下他那条让人厌烦的舌头,哦,亲爱的,等很久了对吧?」

「你要拔他舌头吗?」邪念跃跃欲试。

「哦不,达令,你太贴心了,虽然我很想,不过只是一句唠叨,别管了,走吧,我们去吃饭。」阿斯代伦说完的下一秒,邪念给他拉好斗篷的帽子。

虽然阿斯代伦已经不惧怕阳光,可肌肤还是被太阳给晒的红红的,邪念看得很不顺心,希望他可不要被晒伤了。

下午一点。

是到了该睡午觉的时间,阿斯代伦正在台上致词,好像说是要给贵族知晓博德之门之後的发展,对邪念而言这冗长的会议让他本就支撑不住的精神更是摇摇欲坠。

邪念的脑袋东晃西晃,点了又点,阿斯代伦还在台上口沫横飞地说着。

梦中的阿斯代伦好像没有选择飞升,他在阳光下逃窜,邪念觉得很困惑,因为在他的记忆中阿斯代伦并不惧怕阳光才对,他蹲在阴影处守着那个爱人许久,直到阳光沉入海平面,他的爱人才狼狈的从阴影处爬出。

真是奇怪的记忆,为什麽会有这样的记忆呢?

最终他没能跟阿斯代伦相守,因为他终会衰老死去,而他的爱人也在自己死去的那瞬间,选择在晨曦中放弃永生。

可是感觉心口好疼,他不喜欢这样:「重新开始,我们就选择牺牲那七千个灵魂,到达永恒的尽头吧。」

【此乃命运的正轨,若你想堕入黑暗…】

邪念从梦中惊醒,泪水爬满了他的脸庞,现场寂静无声,就连阿斯代伦都停下了演讲,急急地走下讲台将他拥入怀抱中。

「达令,你这是怎麽了?」阿斯代伦从未看过邪念哭泣,可是邪念怎麽都停不下来。

他像极了一个委屈的孩子,只是不断地啜泣呜咽,任由阿斯代伦怎麽样都问不出个所以然。

下午两点。

邪念打了个哭嗝,原本聚集在厅堂内的人们早已经散去,阿斯代伦他无奈地让邪念跪坐在地上,脑袋靠在他腿上继续哭,手一下一下的摸着那黑色的脑袋。

他的爱人从来没有这样哭泣过,这或许还是头一遭,阿斯代伦忍不住问:「是因为会议太冗长了吗?达令,你真的吓到我了,突然就像是巨怪婴儿一样的哭泣,这可不是什麽好事。」

邪念他好不容易缓了下来,阿斯代伦的声音似乎才慢慢地传进他的耳中。

「是因为今天行程太长了吗?还是我们先回宫殿内休息?」阿斯代伦皱紧眉宇,非常担忧地望着邪念。

邪念却是直接扑进他的怀抱中,像是要将他揉入骨血那般的抱紧他,阿斯代伦被抱的疼了,忍不住开口抗议:「亲爱的,轻点轻点,疼、疼、…达令!」

「阿斯代伦,我梦见你死了…」

「哦,达令,就算世界毁灭我也不会死的,别忘了,我可是有着永恒的生命,你也一样。」

一滴泪滑下眼角,原来仅仅是个恶梦而已,邪念的悲伤让阿斯代伦心口发酸:「达令,你要不要告诉我方才做了什麽梦?」

邪念几度张口,可话到嘴边又化作无声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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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只能说:「不,没什麽,只是个噩梦而已…」就让那未来永远留在梦中,也让他的悲伤永远的停在梦中。

下午五点。

阳光还未坠入海平面,邪念坐在阳台的椅子上,猫儿蹭着他的脚边,没得到回应就乾脆在他的脚边趴了下来,他盯着那已经不那麽刺眼的阳光看了许久,眼角眉梢还有些发红。

二十分钟以後,他取出了放在收藏柜的鲁特琴开始弹奏,手下是他从未听过的音色,遥远又熟悉:「ceyourhearithiyoursleepgultakeflight,takethroughthenight…让你的心与我相连,放飞你沉睡的灵魂,带我穿过漫漫长夜」

直到弹奏完,一滴两滴的泪珠砸在鲁特琴上,邪念才发现原来一切都不是梦,或许那正是他曾经经历过的未来,他好像想起了什麽,可在碰触的又那般的模糊只有萦绕不去的悲伤留存。

don,akeupjtleavetheredreag不要叫醒我,就把我留在此处,长梦不醒

耶格曾经的神殿,不需要辉煌的重建,如同他的主人那般的随波逐流,即便湮灭在历史之中,即便无人祀奉,他却依旧存在。

邪念从未想过自己会到此处来寻那个人,或许是因为他清楚耶格想要的是永远的安宁,他原本并不想扰醒对方,只是坐在耶格的石棺前试着厘清什麽,直到那厚重的棺盖被掀开,一如当初初见,真是奇怪,即便忘却了所有夥伴,甚至连自己的爱人都不在脑海中,他却能清晰的记住这位神明。

「命运之轮的确因为某种原因造成了重叠。」耶格依旧是那般平静的语气,如同他置身其中却从不插手,仅有邪念愿意对抗巴尔牺牲生命时,他才出手救下了这名英雄。

「所以我看见的那些记忆都是真的?阿斯代伦曾经因为我的选择死去?」邪念想让自己保持平静,可是没有办法,想到他的爱人会因自己的死去选择放弃生命,他就没办法控制住自己。

「无论何种选择都是命运使然,那不过是众多命运之一,於现在的你而言毫无意义。」耶格对着邪念说:「既已作出选择,那便无反悔的余地,又何必对其他命运的结果感到惋惜?」

邪念他静静地听着这位神明的教诲,一如最虔诚的信徒。

最後他听见耶格对他说:「回去吧,博德之门的英雄,去面对你的命运而不是逃避它。」

邪念他离开神殿的时候,在沙滩上坐了一夜,他在整理自己的思绪,可更多的记忆拥入脑海中,属於他的,不属於他的,混乱交杂在一块儿,最终他还是放弃抵抗,直接躺在沙地上。

耳边是海浪的声音,彷佛夜里温柔的低语,等到天光初破晓的时候,他看见阿斯代伦就屈膝坐在他身边。

「很好,现在家也不回,床也不睡,跑来睡沙滩…亲爱的,你下次是不是要在泥地里打滚了?」阿斯代伦的语气中透着浓浓的无奈,他的斗篷此时盖在邪念身上,温柔的一如往常。

「阿斯代伦。」

「嗯?什麽事情,亲爱的?」

「我爱你。」

「那是当然,你不爱我能爱谁呢?」阿斯代伦理所当然地耸耸肩膀,伸手将邪念从沙地中拉起,又拍了拍他沾满沙子的後背:「回去又得洗一遍,你真会给我添麻烦,亲爱的。」

不是的,阿斯代伦,我看见了另外一个你,没有选择飞升,只是杀死了卡扎多尔,在那个未来里,你还是衍体,而我同样摆脱了父神,可是我们相守的时间还不够长,即使精灵的寿命很长,可却还是不够我们直到永远。

我不断地衰老,老到忘却了你是谁,直到走不动了,直到我快死去了,你不想与我分开,所以也在阳光中放弃了永恒的生命。

所以,我向神明祈求,让我重来一次,这次无论邪恶与否,我都会选择牺牲七千个灵魂只为与你到达永恒。

不论你变成什麽样子,我都爱你。

「亲爱的,你这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真是让我心疼,怎麽了这是?」阿斯代伦将他拥入怀中,邪念的心思依旧复杂的让他难受,悲伤、痛苦、绝望,但是爱意依旧浓重。

「如果你没有选择飞升…」

「没有如果,亲爱的,只有飞升我们才能永远的相守,不论是为了我还是你,我也会做出这样的决定。」阿斯代伦回答的斩钉截铁,一点都不喜欢提这种如果。「你不会现在才告诉我你良心发现,想跟贾希拉一样搞道德正义的那一套吧?」

邪念摇摇头,把脸埋在他怀抱中,因为他清楚不管重来几次,他都会选择飞升一途,为了将他的爱人送上至高处,为了让他高枕无忧,无论要牺牲任何事物。

「握紧我的手,阿斯代伦,我们永远都不分开好吗?」

「你今天似乎特别多愁善感呢,达令。不过这个要求我准许了。」

十四、

博德之门迎来了雨季,邪念正在让哈尔辛检查身体,哈尔辛对他的恢复结果相当满意,毕竟阿斯代伦是飞升吸血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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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予邪念的赐福也相当强大,曾经被伤害过的脑部也在一点点地恢复。

把邪念送到孤儿院後,阿斯代伦就回去处理公事了,不过因为最近邪念常造访孤儿院的缘故,阿斯代伦难免会希望多照拂到他,所以孤儿院的物资也充沛许多,如果不是因为太过夸张,阿斯代伦本来还想将被褥全换成丝绸。

哈尔辛希望邪念把记得的东西都写在纸上,这更方便他去厘清邪念现在的状况,邪念握着羽毛笔,用着极为生涩的手笔写下他所记得的一切。

哈尔辛,德鲁伊,爱人。

影心,朋友,塞伦涅的牧师,曾经侍奉过莎尔。

莱埃泽尔,朋友,吉斯洋基人。

威尔…卡拉克…

邪念忽然觉得脑袋很疼,一些记忆碎片涌入他的脑海,他砍下卡拉克的脑袋,不…怎麽会呢,扯断了盖尔的手臂,让他永远困在传送阵法中,他毁了绿荫林地,挑起了德鲁伊跟提夫林的战争,最终他血洗了营地,哈尔辛因此追杀他,却也被自己杀死。

他将刀捅进了贾希拉的後背,杀死了暗夜之歌,还有那名塞伦涅的牧师,他将他们全都献祭给了巴尔,不对,记忆不该是这样的,邪念大口的喘息,不理解这究竟是怎麽回事,为什麽那些记忆好像是真实的?

巴尔没有履行诺言,他还是杀死了阿斯代伦,因此他选择背叛了父神,将刀捅进了自己的体内。

「…不应该是这样的,这不是我的记忆…」邪念彻底地陷入混乱,忽然他的手臂被人给抓住,惊惧交加之下,他想张口咬住对方的手臂,却被布团堵住了嘴。

过了一段时间之後,邪念才慢慢地冷静下来,哈尔辛他一拿开布团,邪念就吐得不能自己,那男人也不恼,只是等他吐完以後才拿着巾帕擦拭邪念的唇角:「我带你去清洗,这里一会儿我再收拾。」

邪念呆滞地盯着哈尔辛许久,才在他的注视下点点头,然後被哈尔辛抱着去洗浴的房间,大桶子内已经放满热水,哈尔辛替邪念脱了衣物,将他放进桶子内:「你刚刚想起了什麽?亲爱的。」

「我…杀了你们所有人。」邪念轻声的低语,就像是在陈述事实一般:「我看见另外一个记忆中的自己,不再压制着巴尔给我的杀戮慾望,我挑起了林地的争端,让提夫林以及德鲁伊两方大打出手,最终德鲁伊被杀光,我还带着哥布林进入林地劫掠,到处都是鲜血,你因为这件事情追杀我,却被我杀死…」

害怕,难受,那种真实感又让邪念难受的想吐,他拥抱住哈尔辛,似乎希望能让自己平静下来。

「从你口中吐出这些话还真是令人恐惧,不过幸好这些都从未发生。」哈尔辛温柔的抚摸着邪念的背部:「事实上一切正好相反,你抵御了自己的慾望,拒绝了巴尔,让所有人都能得到最好的归宿,亲爱的,你远比自己想像中要强大,即便那些事情是真有可能发生的,但也与现在的你无关不是吗?」

邪念点点头,幸好这一次,他做出的决定都是正确的,至少没有发生那些不可挽回的事情。

有人闯入了邪念的梦境。

睁开眼的时候,他看见了一名夺心魔,邪念先是困惑,按理来说不管是不是梦,他,阿斯代伦甚至连前戏都没做,相当少见粗暴的性爱,彼此撕咬与抓挠成为性事中助兴的一环。

唯一温柔的只有亲吻时,邪念那窄紧的小穴因为被硬物狠狠肏开不停的流着混杂鲜血的肠液,脖颈上除了吻痕之外还有新鲜的牙印,就像是深刻的想将对方揉入骨血中,阿斯代伦就像是驯兽那般,一边给着温柔的糖饴,一边又狠狠地鞭挞着邪念的身躯。

「怎麽能夹的这麽紧呢,是不是平常给你给的不够?」阿斯代伦舔过邪念的耳畔,轻咬着那人的耳珠,等到邪念嘤咛一声才满意地又往深处捣去,紧窒的穴儿夹着他的慾根,摩擦带来的快感几乎占据了所有注意力。

邪念他低喘着,手指抓挠着阿斯代伦的背部,留下腥红的抓痕,很快的他就被对方给肏射了,脑袋因为高潮一片空白,可是身後的顶弄却分毫未停,还听见爱人不满的呢喃:「你就这麽喜欢提前射精吗?真不乖呢,亲爱的。」

接着是更粗暴的顶弄跟阿斯代伦冰凉的手覆上邪念的慾根继续套弄得强烈快感,这是一种惩罚而不是奖赏,邪念在对方的套弄下射了好几次,白浊早已经濡湿了阿斯代伦的手心,可对方却一点都没打算停下。

邪念眼角滑落生理性的泪水,想哭泣着求饶,却话到嘴边什麽都说不出口,只能一遍遍的亲吻爱人的唇角,期待他能有些慈悲,在这场性爱中饶过自己,只是後庭的抽动越来越强烈,也没能等到对方停手。

邪念在阿斯代伦的恶意玩弄下,最後在对方尽兴射精时也只能可怜兮兮的乾性高潮,一点东西都已经射不出来了。

可夜晚还长着,阿斯代伦并不会这麽简单的放过他。

邪念醒来的时候,是被雨声吵醒的,当他想动动酸痛的身躯时,环在腰上的手提醒了另一个人的存在,很快的那只手的主人就将他往自己怀抱带去,慵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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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了口气:「达令,是我昨晚做的不够狠,所以你还有力气乱动吗?」

「下雨了…」

「是呀,你直接睡到了下午,午後阵雨是常有的事情…」

毕竟博德之门是海港都市,天气瞬息万变也是常有的事情,邪念他知道自己身体是乾净的,应该是阿斯代伦昨晚帮自己清洗的,他可不喜欢脏兮兮的上床睡觉。

盯着外头的雨幕看了一会儿,邪念翻身钻进阿斯代伦的怀抱中,他身上的香味很好闻,混杂着一点屍体的气味,就像是阿斯代伦也嗅得出自己鲜血与其他人的区别,他也深刻地将对方的气味烙印在自己的记忆中。

这样无论在哪都可以找到对方。

「我最讨厌这种天气,阴沉沉的,还是大晴天舒服…」阿斯代伦忽然抱怨,然後义正严词的对邪念说:「不准出去玩,我可不许你出去搞的湿答答的…」

「好…」

「嗯~我得出去看看是不是下红雨,我不听话的小宠物也有听话的一天…」

邪念听完有点不满,他明明很乖的,虽然偶尔会因为哈尔辛有点叛逆,但是整体上他对自己的表现还是很满意的,看着随阿斯代伦吞咽上下鼓动的喉结,他忍不住凑上去亲了亲。

昨晚的甜蜜还犹存,两人纠缠的舍不得分开,看来今天也会是无所事事的一天,邪念很享受这种时候,即便知道这种相处的时光碎片以後会充斥着他们无尽的生命,可是他还是很开心。

爱情,何其美妙。

阿斯代伦最近噩梦连连,梦中他的爱人以各种姿态死在他的面前,而他竟能感知到自己的心境变化。

厌恶、不爱他、爱他、深爱,他的心境随着一次次的时空变化逐渐改变,他的爱意变化在邪念是否逐渐拥有人性上,可每一次迎接爱人死亡的瞬间,他都看清了邪念眼眸中的痛苦,邪念挣脱不了自己身上的枷锁,只能选择死亡以期不要伤害身边亲近的人。

「死亡不会降临到你身上,阿斯代伦,我保证。」

暗夜里的低语,是谁不舍的将告别藏在话里,邪念那双漂亮的眼眸中满载了对他的爱意,每一次的拥抱都只是永别前的预告,他的灵魂永远不会得到安息,只要他身上依旧有着巴尔精血的一天,他就永远是谋杀之神的棋子。

可笑的是阿斯代伦对此一无所知,他只是单纯的以为,无论邪念的方向将去往何方,他只要跟随就可以了,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邪念的终途──是死亡。

而邪念并不打算带上阿斯代伦。

巴尔并不是没有想过除掉阿斯代伦,可是当他操控邪念杀死阿斯代伦的瞬间,他乖巧的人偶终会承受不了的发狂,在那个夜里,邪念用匕首残忍的终结了自己的生命,那个时空最终没有诞生出赢家,只有再一次重头循环。

「如果我按照父神的话去做,他会放过我的爱人吗?」邪念曾问过塞莱瑞塔斯,只为了保住阿斯代伦的性命。

而巴尔给了虚假的承诺,当杀尽了世界上所有生灵,那名狂妄的神只再一次操控邪念杀死了阿斯代伦,而这行为彻底的让邪念从控制之中觉醒过来,甚至用命运之骰反击了他的父神。

「我亲爱的父神,终有一天我会杀死祢,让祢成为祭奠我爱人亡魂的慰藉。」

【将这伤痛狠狠地烙印在灵魂上,无论几个轮回都不去遗忘这样的痛楚,直到杀死你之前,父神。】

从噩梦中惊醒过来,阿斯代伦发现他的爱人并不在身边,心上一惊正想出去寻找,却看见他的爱人就站在阳台边上,晚风轻拂着他的发丝,而身後是一颗颗坠落的流星,有那麽一瞬间阿斯代伦想冲上前去拥抱住他的恋人,而他也真的这麽做了。

或许在某个时空中,漫天坠落的流星将燃烧尽世界万物,而他们将在其中相互拥抱,直至被烧的骨架都不剩。

「阿斯代伦?」

「亲爱的,不要离我太远,要是我没有办法庇护到你可怎麽办?」

阿斯代伦拥抱的力道几乎要将他揉进骨血的用力,邪念他温柔的回拥住他,手轻轻地拍着他的後背,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爱人才终於从紧张的情绪中解放。

「你做了恶梦吗?」即使知道不可能,阿斯代伦成为飞昇吸血鬼以後,不会再有梦境这种东西,是未来、是过去,是回忆又或者预知,而此时此刻,邪念只能温柔的询问。

当阿斯代伦试着开口陈述梦境中的事情时,却发现他早已经忘却,一切都彷佛停留在梦中,除了悲伤的感觉萦绕,他已经想不起梦中的内容。

那彷佛一个绝对沉默的秘密,不小心被阿斯代窥看,却不能带出梦境。

「只是梦而已,阿斯代伦,忘了吧…」

「别离开我身边,亲爱的。」阿斯代伦只能更加紧拥住他,就像下一秒他就会从自己眼前消失那般。

「嗯…」邪念他只是温柔的回应,直到安抚下爱人的惶惶不安,又与他并肩看着这场美丽绚烂的流星雨:「真美丽,不是吗?」

是莎尔信徒宣战前的预告,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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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掉所有的星光,祭典当天就会只剩下圣洁的圆月与纯粹的黑暗,而祭典那一天,邪念将会携手阿斯代伦让鲜血流淌满大地。

阿斯代伦对眼前美景无感,他只想把邪念抱回屋中继续缠绵,所以下一秒他就抱起邪念往房内走去,邪念困惑地看着他,随後就被对方柔软的唇瓣给覆上。

亲吻、缠绵、一成不变的生活。

啃咬、鲜血、香味,渴求了多久才终於找到的终点?

魅惑、欺骗、计画,这是属於杀手与骗子的最终结局。

不,一切都还未停止,命运之轮依旧在向前,堕入黑暗往深渊而去。

十指紧扣、肉体欢愉、爱语呢喃,是谁先沉沦於不愿苏醒的现实之中?

举办祭典的那一天,大祭司影心在祭坛中咏唱着献给月神塞沦涅的祷言,而她的後裔艾琳与其伴侣伊索贝尔也到了现场观礼。

祭祀行至一半,邪念忽然凑到阿斯代伦耳边,与他低语了几句,阿斯代伦似乎不太情愿,扯住他的手不让离开,最後是邪念温柔的拍了拍他的手背,又给了他一个安抚性的亲吻,尔後身影才没入黑暗中。

众人的目光都在祭祀台上,当月光洒下,塞沦涅的祝福集中在影心身上,众人为这漂亮的一幕屏息,可吸血鬼领主却心念着他方才离开自己身边的小衍体,半点精神都打不起,自从那天晚上以後他就很焦虑邪念离开自己身边的事情。

该死的是,他偏偏想不起那梦境究竟是什麽内容。

而到达战场的邪念,冷淡的瞥了眼已经死去的衍体们,还有面前一群戴着面具的杀手,莎尔的信徒必然会希望在塞沦涅的祭典上染上鲜血、泼洒脏污,没有远比羞辱月亮女神更好的方式去以儆效尤。

但是邪念不会让他们如愿的,因为这次他并不打算将这场战斗作为玩乐,因此他所带的是鲁特琴而非匕首,对方似乎察觉出了他铺天盖地的杀意,先是恐惧的後退了一步以後,又随即被虔诚的信仰心督促着向邪念发动攻击。

唱响的绝望之歌,手指间拨动的琴弦都带着深切的杀意,邪念他要将这场屠杀献祭给他的敌人,要让神界都因此震荡,他要让至高无上的神只都胆寒,因为他终有一天会将死亡带往神界,直到杀了那名神只为止。

塞沦涅的殿堂,圣洁的祭祀仍在进行,影心为月亮女神献上圣洁的月亮宝石,而塞沦涅回应了她的信徒,将光芒照耀在宝石之上,以圣堂为中心,降下了能守护他们不受黑暗侵扰的结界。

而战场上,邪念杀死了黑暗中无数敌人,大范围的火焰与冰霜魔法彷佛让这大地都染上绝望,唱响的绝望之歌被结界隔绝在外,此时此刻除了月亮女神之外,诸神的目光都在看着这片焦土战场,以献祭黑暗女神信徒性命做为开端。

一个属於怪物的复仇正要开始。

【你这肮脏的怪物,一个由巴尔制造出来的麻烦,居然妄想对抗神明…】莎尔女神的声音从黑暗中响起,像是能动摇人们的心智,引出心底最深的恐惧。

邪念他不为所动的唱着属於自己的歌,他能够感觉到属於神明的恐惧,那曾经在影心面前以她恐惧为乐的女神,终於有一天也得以明白恐惧的滋味,如同当时她看着自己双生姊妹点燃太阳的时刻。

天降的火雨将那些黑影焚烧殆尽,发出凄厉的尖叫,而那些金色的火焰沿着黑影烧入了黑暗的力量之源,最终那抹黑暗没有抵抗住金色火焰,那垄罩於上空的暗幕终於散开,万千星海於天空绽开光芒。

歌声既止,金色的烙印爬上了邪念的身躯,他痛苦的忍受着体内的力量暴动,而就在他松懈时分,一抹暗影从他身後窜出欲将他吞噬,却被一道魔法给打散,盖尔及时赶到,却未及压制住邪念的力量。

「你现在这模样可不算太妙,邪念你至少要给我十秒遮掩其他神明的视线。」盖尔他急迫的说着,邪念发现他身上也有伤势。

「不,不可以…盖尔,住手。」

「我自己的状况我知道,现在专注於你自己的事情…只是跟前任打了一架有点擦伤而已,很快就好。」盖尔一贯的轻松语气,似乎一点都不将身上的伤放在眼里,金色的光芒流入他的体内,他还不忘打趣:「所以说,我之前就应该要做个护符给你,省得我这样跑来跑去…」

忽然一个震荡,盖尔也生生的受了一记暴乱的力量,强行吸收邪念体内力量的後果就是让他自己伤势加重,包裹着两人透明的帷幕隐约有破碎的迹象,邪念几乎要控制不住他自己,金色的印纹狰狞的爬上他的脸。

幸好最终有惊无险,盖尔无奈的说:「难道我们每次都得承受一次你会差点成神的风险吗?」

邪念他躺在草地上仰望着漫天的繁星,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休息了一阵子他才准备起身回去,盖尔忽然叫住他:「嘿,你是不是应该想个理由…」

「?」邪念一脸不明所以,直到盖尔他手上变出一个小镜子递给他。

镜子中是邪念那张依旧好看的脸庞,只是有半边被金色的印纹爬上肌肤,先是怔愣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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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手试图把那些痕迹擦掉,却发现是徒劳无功。

很好,这下子真的要想办法跟阿斯代伦解释这是怎麽回事了,总不可能出去作战一趟,回去给自己搞了个漂亮纹身吧。

可是显然对於解释这种活儿,邪念一直都不太擅长,最後他选择在盖尔身边的草地坐下来,把脸埋进自己的膝盖,算是逃避一会儿可能被质问的现实。

「有个喜欢妒忌的伴侣,你应当更小心一些自己的踪迹。」盖尔他看着邪念陷入自闭,不免还是要挖苦一番。

然後就见邪念掏出小刀,准备往自己有金色烙印的脸下手,盖尔他最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说服他不要往自己脸上试图添伤口欲盖弥彰,毕竟吸血鬼的自癒能力是有目共睹的,阿斯代伦给予的赐福还是飞升吸血鬼等级,这要搞个伤疤恐怕要弄上几百上千次。

苦恼,待会儿到底要怎麽解释。

祭典很成功,可是吸血鬼领主的脸色很难看,先不说看见自己爱人身边跟着以前的战友,还是已经成神的盖尔,最重要的是自己熟悉的那张脸上此时此刻居然多了以前不曾有的金色纹路。

阿斯代伦有种自己所有物被冒犯的愤怒,还是邪念赶紧解释这金色印纹跟盖尔无关,才避免了吸血鬼领主跟野心之神直接在塞沦涅的祭典上开战,不过他还是解释不清这些印纹的来处,阿斯代伦捏着他的下巴看了半天,只恨恨地说了句:「回去再跟你算帐。」

此时此刻,祭典刚成,大家都相当自在惬意,就像是回到先前的聚会,尤其今天这场祭典,来的熟人都不少,影心与莱埃泽尔解释着结界的用途,而伊索贝尔与艾琳女士走上前与他们打招呼,顺便问了下他们在博德之门的生活。

艾琳还顺便问起了盖尔在神界的事情,听闻塞伦涅女神是少见的没有对野心之神抱有恶意的神明,她爽朗的笑声瞬间充斥着整个会场。

而影心也走到邪念面前,衷心的感谢他为祭典做出的保护行为,邪念有些意外她会知道,他闹出的动静应该是传不到祭典中心才对,可是影心笑出声来:「我听见了女神的声音,她向我说明了今天之所以会如此顺利的原因,我自然知道你不会无所求,说吧,需要什麽样的回报呢?」

邪念把主动权交给了阿斯代伦,显然并不打算将功劳往自己身上揽,阿斯代伦见状也不客气地代替其开口:「哦,这点小事情不算什麽,只要往後让你们塞伦涅的牧师别随便净化属於我的衍体就好了…」

语气依旧高高在上、漫不经心,影心无奈的跟邪念对视一眼,勾起笑容:「当然,前提是你的衍体得有点属於你的标记才行,并且不危害圣殿里的牧师。」

「哦,给自己的所有物加点烙印什麽的也不是什麽难事,不过有的衍体就不是那麽听话…」阿斯代伦妥妥的指桑骂槐,邪念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对方是在阴阳自己。

邪念搂住他的腰身,适时的在对方怀抱中服软讨好,阿斯代伦没有拒绝他的拥抱,就表示他并没有那麽生气,因为他真正生气时会拒绝邪念的碰触,那时候才是邪念应该担心怎麽哄的时候。

对於邪念这副乖顺的模样,阿斯代伦表示很满意,毕竟邪念在外给足了他面子,回到家是什麽样子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你其实可以让我帮忙的。」莱埃泽尔她端着酒杯在旁边开口,邪念他温柔的摇头。

「你是客人,只需要享受我们的款待就好了。」邪念不希望他的朋友因为某些小事情受伤,这会让他心疼。

说不到两句话,阿斯代伦就想把邪念给带回家去兴师问罪,邪念却是怎麽都不愿意了,躲在影心的身後,显然要赖到宴会结束才要回去。

最後阿斯代伦拿他没有办法,只好让邪念乖乖的在宴会场地不准乱跑,因为有其他联盟的首领找到他准备请他决断一些事情。

显然阿斯代伦就算对外说自己休假中,还是有堆积如山的事情等待着他处理。

而盖尔终於找到机会,趁着阿斯代伦分心来到邪念的身边:「看来他比平时还要黏着你呢,你们之间是发生了什麽吗?」

「什麽事情都没有。」邪念也不明白为何阿斯代伦突然变得敏感起来,不过从以前他就相当敏锐,所以他也必须要更加谨慎些。

盖尔交给了他一个护符,是他胸口那毁灭法球的刻印:「请随身带着,毕竟我总不可能总是为了你分心。」

「受创很严重吗?」邪念担忧的皱起眉宇,他伸手想碰触盖尔却被对方躲开。

「嗯…善意的提醒,如果你不希望看见吸血鬼领主跟你最好的神明朋友打起来,就千万别表现得跟我很亲昵。」盖尔他的意思很明显,现在打架的话谁都讨不到好。

「你是怎麽回事,怎麽会受伤呢?」影心有些好奇,不过盖尔显然没打算回答。

盖尔只是神神秘秘的眨了眨眼,然後对着众人说:「好的,欢聚的时刻总是过得特别快,该道别了。」说完他就一个闪光消失在他们面前。

邪念紧紧皱着眉,似乎很担忧盖尔的状况,而这一切都落入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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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代伦眼中,心中隐约有些不快。

回到宫殿以後,阿斯代伦就捏着邪念的下巴,询问着他脸上印纹的来历,邪念只得一五一十的说着是在与莎尔信徒作战时出现的,而他并没有说出印纹出现的契机是什麽,对於谎言,与自己心意相通的阿斯代伦不可能不察觉,最好的方式就是沉默。

他交代了,却又没有全都交代。

「看上去的确也不是那麽难看…」阿斯代伦他无奈的叹息,他美丽的收藏品被染上了别的颜色,虽然也不是不能接受,可就是让他隐约有些不满。

「你不喜欢的话,我可以把脸上的肌肤割掉,只是我不知道新长出来的肌肤是否还能恢复原样…」听见他不喜欢,邪念就显得有些急迫,匕首已经拿在手中准备往自己的脸上招呼,可阿斯代伦抽走了他手中的东西。

「不准、擅自、做主,我说得够清楚吗?亲爱的。」阿斯代伦没好气地把匕首扔在一边,抱起邪念就往卧室去,又盯着他的脸好一会儿,才说:「哦,达令,相信我,你还是很好看的。」

是的,好看到让人妒忌的发狂,邪念本就长着一张相当俊美的脸庞,而有了这些金色的印纹以後更添了一种异样的美感,阿斯代伦简直要为他的美貌心醉,当然因为这印纹差点引发一位神明与暗夜领主的战争,又是另说了。

「这阵子不要离开我身边,亲爱的,我脾气变得不太好…」阿斯代伦很焦躁,自那天夜里做的不知名的梦境以後,他变得难以容忍邪念的离去与改变,一点小事都会让他平静的心海翻腾,因此他得将这种变因控制在最小程度。

阿斯代伦变得很黏人。

况且这阵子联盟的事情又已经告一段落,他有更多的时间与邪念黏糊,就像是终於从一个小游戏中抽身,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邪念身上。

当邪念好不容易终於能去找哈尔辛的时候,还是趁着阿斯代伦终於被联盟的人叫走才有机会偷溜出来。

哈尔辛温柔的大掌抚摸着邪念的脸庞,仔细端详了下他脸上的印纹,夸赞了句:「很漂亮,不过阿斯代伦那…」

邪念摇头,他瞬间就领会了对方的意思,哈尔辛也没再继续追问,只是例行性的给对方检查身体,今天他的爱人模样不太对劲,当解开衣物看见那些因为情趣而妆点的饰品,突然明白为何邪念的脸色自始自终都透着古怪。

乳环,还穿了整整两只,那粉嫩的红蕊可怜兮兮的肿胀着,更不用说邪念双腿间的阴茎也被打了孔洞,那是阿斯代伦疼爱邪念的证明,却让哈尔辛有些无法苟同。

因为吸血鬼的自癒能力是相当强大的,也因此要留下孔洞需要很长的时间,这段期间邪念必须被无法癒合的痛楚折磨。

「需要我帮你拿掉吗?」哈尔辛询问着邪念的意思。

邪念摇头,擅自取下会惹得阿斯代伦不开心,他不想惹恼对方,这只是阿斯代伦占有慾表现的一部分,而最近表现得尤其强烈。

「你能…抱抱我的话,就很好…」邪念只想要一个单纯的拥抱,而哈尔辛自是满足了他这要求,其实那些孔洞并不会对他造成困扰,甚至在欢好的时候还是小小的情趣。

在某方面来说,邪念很宠阿斯代伦。

容纳着对方病态且扭曲的慾望,可阿斯代伦何尝也不是如此,因此他从未真正忤逆过对方。

阿斯代伦从哈勒普手中拿回了属於邪念的契约。

是的,就是当初他的小宠物不懂事,把自己肉体贱卖给对方的契约,那个魅魔狮子大开口,要走了不少年轻稚嫩的衍体,可与自己的宠物不断被侵犯相比,牺牲几个衍体似乎也不是什麽值得可惜的事情。

毁掉了那份契约,阿斯代伦回到家就看见邪念乖巧地等着他的模样。

温顺、可爱,他想着或许邪念早知道自己为他做了什麽,而事实也的确如此。

「你跟哈勒普要回了契约。」是肯定句,邪念并不是很在意这件事情。

「我可不能容忍我的宠物日夜被其他人给侵犯。」阿斯代伦对着邪念勾手,看着他乖巧的来到自己面前,而他毫不犹豫地扯开对方本就单薄的衣物,露出他这几天的装饰品。

他知道今天是邪念去哈尔辛那检查的日子,所以特地给他上了点装饰,或许他还是想要对其他人炫耀邪念就是属於他的东西。

沾染自己的气息、打上自己的标记、妆点成自己喜欢的模样,完完全全的属於自己。

他对邪念的占有慾与渴望一日比一日重,几乎有逐渐疯狂的趋势。

「阿斯代伦,疼…」邪念低语呢喃,可他的主人还是将他穿着环的左乳含入口中吸吮,刺麻的疼痛蔓延开来,弄得他有些不适,但或许兴奋远大於痛苦。

「别装了,亲爱的,你明明很喜欢…」阿斯代伦轻声嗤笑,他将半裸的邪念搂在自己怀中,逐渐褪去他的衣裳:「达令,如今没有人能再未经允许碰触你,当然我还是会留给你与那名德鲁伊一点小空间…但是至少你现在完完整整的属於我了…」

赤裸的邪念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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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腿上,任由他恣意的玩弄,是他最乖巧的宠物,阿斯代伦觉得没有比这更美好的事情。

阿斯代伦将永生给了他,是出於爱,这是无庸置疑的,因为他大可以将邪念转化成惧怕阳光的衍体,让邪念一辈子仰他鼻息过活,这才是最安全的方式,可是他没有,他将自己的鲜血分给了邪念,让邪念成为足以与他相抗的存在。

而邪念心中也明确知道这件事实,所以他甘於成为外人眼中,属於阿斯代伦的乖巧宠物,除了偶尔反骨的小叛逆,他从来不曾真正忤逆过阿斯代伦的心意。

阿斯代伦一开始便说,一名吸血鬼最大的敌人不是狩猎他们的猎人,而是一名有着与他相同能力的同族,而一位聪明的血族并不会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可在明确知道这件事实的情况下,阿斯代伦还是将他转化成了同类,甚至将自己的赐福延伸到邪念身上。

如若这称不上爱,那还有甚麽样的感情是爱?

即便一开始阿斯代伦运用信息差想让邪念完全听命於自己,可他也清楚这种状况不会长久,最终邪念会明白这世间万物没有能制衡住他的存在,他必须完全进驻在邪念的心中,以爱之名束缚住他,而他也的确做到了。

因为邪念一开始就将他放在心上,经过如此多次的轮回,他在邪念心中的份量已经不可言喻,即便是阿斯代伦开口向邪念索讨真心,邪念都会将自己的心脏掏出,双手捧着给他献上。

原本阿斯代伦以为,他只要向眷养一只金丝雀一样地给邪念过上最好的生活、享受最好的待遇,他自然就会离不开自己,但是後来他发现自己大错特错,他美丽的金丝雀会为他甜美的歌唱,却也没有丧失翱翔天际的翅膀,邪念依旧可以随自己心意离开他的身边。

而且他的竞争者,还从邪魔扩大到诸神,诸多势力都在对他的爱人虎视眈眈,而他的爱人偶尔会从眼神中流露出属於上位者的光芒,就像是那些势力所作的一切努力都只是徒劳,而他默不作声的看着一场有趣的戏码上演。

而阿斯代伦竟会因此而着迷,他强大的爱人在自己面前就像一只乖巧的宠物,收敛起自己所有利爪,只为了得到他的疼爱。

「亲爱的,你还有多少样子是我不曾见过的,我可真是好奇…」阿斯代伦俯在邪念的耳畔低语,那金色狰狞的刺青几乎爬满了邪念的半边身躯,就像是被抑制生长的荆棘,稍有不慎就会吞噬掉他的爱人。

邪念他不理解阿斯代伦的感叹从何而起,他只知道光是应付对方的欢爱就已经有些筋疲力尽,白皙的肌肤覆上一层薄汗,两边乳尖因为刚被折腾过,又红又肿的看上去相当情色,腿间更是沾染了一些不知名的液体。

邪念疲惫的叹了口气,轻轻的推了推阿斯代伦,示意他已经没有力气继续陪着对方狂欢,阿斯代伦会意过来,怜爱的亲了亲他的额头,这种欢好过後的温存时刻才是他们最喜欢的。

紧紧地相互拥抱着,阿斯代伦最近对於邪念的占有慾达到新的高峰,邪念已经忘了有多久没有踏出过宫殿,可他愿意包容爱人的所有。

桌上放置着一只音乐盒,是今天阿斯代伦给邪念带的礼物,精巧的音乐盒中有两只小人偶,乍一看与床上的两人的外表很相似,当音乐奏起,两个小人会不断地旋转、舞蹈,就像是阿斯代伦鱼发出了君主的声音:「他的脑袋一如既往地充斥着混沌…」

是的,君主不肯以真面目示人,可是却分出了一只小章鱼分身,不过因为明斯克太过缠人,差点把对方的小仓鼠吃掉又差点掀起了事端这也是後话了。

「邪念,方便我们私下谈谈吗?」影心她想找个地方与邪念单独谈话,邪念仅仅只是看了阿斯代伦一眼,就点头与她前往阳台。

沉默在彼此之间弥漫,团队之中,影心与邪念的互动最多,甚至毫不客气的说她是邪念的知语花,果不其然她开口就是单刀直入:「你伤了莎尔…」

邪念的目光注视着面前的影心许久,尔後又幽幽地转向天上那抹月光,最终他在自己的手心燃烧出一簇金色的火焰。

「很快的,我就会成为诸神最想消灭的对象…」

「但是,为什麽…?」

影心不能理解邪念,明明他与阿斯代伦能够走向永恒的平稳生活,这样的日子只要不主动去挑战诸神就不会引起动荡,可是邪念却还是做了这样的选择。

「…影心,你能理解烙印在灵魂上的疼痛,对吗?」

如同莎尔烙印在影心手臂上的痛楚,而邪念的痛楚来自於他的灵魂,是他自己刻意留下,只为了不遗忘复仇的愿望。

他想弑神,杀掉那个曾经将他玩弄於股掌的存在,为此他愿意付出一切,而在毁灭之前他想要再与自己的至交好友见一面,确认他们的确没了自己还能好好的活下去。

「阿斯代伦知道吗?」影心担忧的询问。

「或许知道,可他不会允许…」

邪念他太清楚阿斯代伦知道这件事情以後会发多大的怒气,所以尽可能的能瞒便瞒,可终有一天纸是不可能包住火,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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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会呈现在众人面前,但是他又怎麽能让阿斯代伦随自己一起落入险境。

他的毁灭若是必然,他不希望阿斯代伦一同前往。

「有时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你是睿智,又或者是愚蠢,在感情方面你总是一意孤行,这对阿斯代伦不公平…」影心她知道自己劝不了邪念,却还是希望他及时悬崖勒马,在一切都还有转圜的时候。

沉默,是邪念的应对方式,影心离开身边时,还是叮嘱他一句好自为之。

的确,现在的生活不好吗?与自己所爱的人相伴,与自己的朋友相聚,他抵抗了巴尔之神给予的宿命,终於在无数时空中找到了出路。

但是这样就能当作那些伤痛不存在吗?

就能当作他的爱人没有死去过吗?

每一次的痛彻心扉换来邪念灵魂的苏醒,他是巴尔最完美的造物,也是他最深恶痛绝的污点,而今,他想为自己的痛楚找到出口,想要…复仇。

“她说的对,为何你要如此执着…”

「君主,你知道我杀死过我的爱人一千次以上吗?」

各式各样的死法都有,但是最常使用的办法就是掏出那人的内脏,让他凄惨的死在自己手下,但是後来他迷上了拧断那人的脖颈,因为这样能够让他死得最美,屍体也最是完整,即使阿斯代伦什麽都不记得了…

是的,他什麽都不会记得。

可是邪念替他记得,每一次爱上他、杀死他,那红色眼眸中的绝望,是自己完全无法忘怀的。

看着自己最爱的人成为一头怪物,亲手杀死自己,阿斯代伦无时无刻都在经历这样的事情,最终邪念只能使得自己在阿斯代伦死亡後疯狂,藉此来打消巴尔想要杀死阿斯代伦的慾望。

这样的伤痛,不是一句「你现在很幸福」就可以抚平,珍惜眼前的一切固然重要,可是那种痛楚横亘在他与阿斯代伦之间,迟早有天幸福的表象也会应声而碎。

「达令,你不开心?与影心说了什麽?」阿斯代伦又悄然的出现在邪念的身後,询问着他对话的内容。

邪念摇头,似乎不打算多提方才的对话内容,只是温柔的擦去爱人唇边的酒渍:「没什麽。」

你不需要知道,不需要知道那些痛苦多余的记忆…

今天的宴会,邪念很开心,他与自己的朋友们在舞池中跳了一圈又一圈的舞蹈,甚至还被卡菈克给抱了起来转了一圈,他拥抱着那名女战士,听见她在自己耳边低语:「亲爱的士兵,虽然我知道这样说很奇怪,可我总有一种要失去你的错觉…」

邪念闻言只是笑了,并没有正面回答她的话,只是目光中充斥着悲伤:「好好的享受这场宴会,我的挚友…」说完他又被另外一个人给拉了过去。

「虽说我们之间有些龃龉,可是并不代表我们之间的友情会受到动摇…」莱埃泽尔穿着一袭银色的长裙,很衬她的肤色,长发披散而下,是少见的温柔模样。

邪念知道她想说什麽,温柔的回应:「我知道,也本已做好你永远不会原谅我的准备,因此我很意外你会是第一个回应宴会邀约的人…」

「只要你愿意,我永远都会给你帮助。」

这或许是莱埃泽尔最大的柔情,邪念凑在她耳边低语:「我与君主已经说好,他会努力协助你对抗女王,请你不要拒绝…」

舞伴又换了人,是影心,她像是担忧又像是最终下定决心的开口:「不论你想做什麽,塞沦涅与其信徒都会全力支持你。」

「不,影心,我希望你们都能得到幸福,这样就足够了。」邪念他搂着影心的腰身转了两个圈,将她交给了莱埃泽尔。

紧接着是威尔牵住了他的手,还相当绅士的弯腰鞠躬,亲吻了下他的手背,邪念他有些紧张的瞟了眼阿斯代伦的方向,还来不及细想更多就被威尔给带着舞蹈,他不太擅长应付对方,偶尔他宁愿去应付明斯克都不愿意面对威尔。

若真要形容,大概就是相性不好,威尔是个理想主义者,而邪念则不太擅长应对他理想中的未来,不过有点他真的做得不错,大概就是他说服了卡菈克带着他前往地狱。

「我没有想到你会复活拉斐尔,并让他成为我的宗主。」威尔他的语气有些急迫,邪念他判断不出对方是出自於满意或者是不满。

「总比面对米索拉来的自在,不是吗?」邪念他觉得至少拉斐尔是在自己的监控之下,他不会对威尔做出任何更过分的举动:「况且拉斐尔也是相当强大的恶魔…」

「我知道我必须感谢你所做的一切…」威尔他像是与自己斗争许久才说出这句话,他的心理上依旧不能接受再次与恶魔签订契约的事情,可是邪念说服了他,在九狱生存,有一名大恶魔的後裔作为倚仗才是最佳的选择。

「威尔,你已经成为了远近驰名的猎魔人,你依旧是边境之刃,而掌握与恶魔交往的深浅,是你应该学习的课程…」邪念他终於判断出对方并不是不满,只是心理上无法接受,於是他好心地给予建议。「思考我所说的话,会对你有所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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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转为温柔缓慢,邪念来到了哈尔辛的面前,邀约他与自己一起舞蹈,自上次的分别以後又过了多久?他已经记不清楚了,温柔的大手环在自己的腰上,他能感觉每次移动的僵硬,他可爱的大德鲁伊显然还是无法适应这种场合。

最终邪念提议:「给我一个亲吻吧,哈尔辛…」

哈尔辛的亲吻很温柔,带着许久不见的思念与宠爱,他温柔的包容自己,宛若温水一般将自己淹没:「亲爱的,这样的聚会相当少见,你没什麽要与我说吗?」

「我只是太思念朋友,才让阿斯代伦办了这场聚会,哈尔辛,别担心…」邪念又与对方拥抱了一会儿,最终依依不舍的放开,走向舞池中央早已经等待他许久的恋人。

「看来你与其他人都聊得不错,我差点以为你会乐不思蜀到忘了回我身边。」阿斯代伦的言语中透出他的一丝害怕,他恐惧着邪念会受到外界的引诱,从而离开自己的身边。

邪念他知道这种恐惧深植於阿斯代伦的内心,因为阿斯代伦总觉得自己不配拥有那些美好的瞬间,他总觉得终有一天自己所拥有的都会再度失去。

「阿斯代伦,我是属於你的。」

即便要复述上百次才能换得他的一次安心,邪念也会一直这麽做,他牵着阿斯代伦的手翩翩的起舞,看着他的目光一扫所有阴霾与不安,变得志得意满起来。

阿斯代伦,你是我的晨星、是我的光,是我在黑暗中的救赎,你应该知道你在我心中的分量有多麽深重。

邪念会不厌其烦地重复对他的爱意,直到他厌倦为止。

当宴会止息,所有乐曲的声响都已经停下,所有人都被安置在宫殿的房中,好梦正酣的午夜,邪念他独自坐在阳台边缘,晚风撩起他的发丝,空气中的酒气被吹散了些,他今夜开心地饮了不少的酒,忽然放在桌上的杯子被人举起,那人轻抿了一口。

「乏味、单调,我不懂你怎麽会喜欢这种酒。」阿斯代伦嫌弃地说。

「单一不变,一旦变化就能察觉,不是吗?」邪念彷佛在回应他,又好似在说着其他事情。

邪念的人如同他的性格,一旦认定就不会再放手,固执己见且专一,可在某方面又能接受一切旁人不可能接受的事情,他的性格呈现两种极端,割裂的彷佛是两个人并存於同一具身体中。

「阿斯代伦,来我这,我想拥抱你。」邪念对他张开自己的手,那彷佛带着某种不可违逆的吸引力,最终那阿斯代伦被他紧紧的拥抱在怀。

「达令,你今天特别多愁善感…」

「或许是因为见到了老朋友们,所以有些感触…」

阿斯代伦很厌恶肢体接触,可是邪念是他唯一的例外,得到他的偏宠,成为他的特殊,是邪念一直觉得很开心的事情,但是这也反应出他的爱人心中的伤痛还未好全,每每思及此他就感到已经不会跳动的心口有些疼痛。

再给他一点时间吧,让他能够治癒爱人心中的疼痛。

阿斯代伦给予他很多礼物,邪念也想了许久,要怎麽回报他的爱人,他们旅途中就确认了关系,这个时空中他们并未举办婚礼,因为当阿斯代伦将他化作血族的那夜,就如同他们的新婚,但是并没有任何饰物作为他们之间的联系。

而那两枚来自於卡紮多尔的戒指,他与阿斯代伦各收着一枚,可邪念清楚,那东西只有诅咒,并不适用於他俩之间的羁绊,而且还会无时无刻的提醒着阿斯代伦那属於他悲痛的过往。

於是他新挑选了两枚戒指,请月神塞伦涅在其中给予月亮的恩泽,并在上头的宝石中融入了他与阿斯代伦的鲜血,当戒指呈现在阿斯代伦的面前时,他看见了爱人眼中的惊艳。

邪念半跪在他的面前,将戒指套上他的无名指,虔诚的像是终於迎回自己君王的骑士。「我永恒的伴侣,我愿意成为你最锋利的刀刃,亦或者是最坚实的护盾,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会双手奉上到你面前。」

阿斯代伦他不可抑制的笑出声来,或许这个惊喜是他怎麽都没想到的,可最後他接受了邪念替他戴上戒指的举动,心中涌上的喜悦远超以往,他一直不相信邪念对他的爱意,他更愿意相信两人在一起只是明面上的利益交换,但是此时此刻他终於确认了,邪念爱他。

他终於不用再恐惧他的爱人会随时抛下他,即便那疑虑在往後还是会死灰复燃,可是那又如何呢?眼前这场景已经让他获得无比满足。

今夜,阿斯代伦不再言语那些虚妄的话语,他们只是在静谧的夜空下拥抱,确认彼此的存在,永恒且孤独的道路上,他们会紧握彼此的双手,直到生命的尽头。

牺牲七千个衍体,这并不是能轻描淡写带过的决定。

阿斯代伦在初期甚至被自己的良心鞭挞的无法入睡,遇见赛巴斯蒂安的时候,他有过放过那些衍体的念头,可是这念头却被邪念轻描淡写地阻断了:「专注在你自己身上,阿斯代伦…」

那双深蓝色的眼眸中有着一股决绝,就好像阿斯代伦若不牺牲那些衍体,下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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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牺牲的人就是他的残忍。

地下监狱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属於权力与慾望的气味,几乎让阿斯代伦迷失了判断,他看着一向高高在上的前主人卡紮多尔跪在他的面前,匍匐的像一只蝼蚁那般,他知道只要杀了面前的吸血鬼,他就不必再惧怕对方。

可要是他代替对方完成了仪式,自己就不用再惧怕任何人。

「帮我,求你。」阿斯代伦知道自己在说什麽,他卑微的哀求着邪念帮助自己,求他借给自己能看见印记的双眼。

卡菈克跟影心是相当反对的,她们双双哀求阿斯代伦不要做出这种残忍的决定,但是她们也清楚,真正做出决定的是邪念,只有他能够左右阿斯代伦的选择。

可是邪念他没有一丝犹豫,动用了夺心魔幼虫的力量,阿斯代伦看见了刻在自己背上的印记,彷佛有个声音在阿斯代伦耳边低语:「这次就让我们牺牲七千个衍体,走向永恒吧…」

当红光消逝,阿斯代伦听见邪念心跳的漏拍,感觉他呼吸的停滞,如同他自己所说的,苍白的骑士也要跪倒在他面前,世界温柔的向他低语着臣服,他捕捉到邪念唇角一闪而逝,那抹释然的笑意,彷佛这一切都是他安排好的。

邪念没有多问,甚至也没有做任何的表态,只是转身搜刮了卡紮多尔身上值钱的东西,就往出口走,就像是牺牲七千个衍体,不过就是不值一提的小事。

但是准备离开地牢的时候,自然的遇上了前来寻找孩子的古尔人们,在首领乌玛听见他们牺牲了七千个衍体而让阿斯代伦飞昇时,她愤怒的指责邪念也是怪物,但是听见这句话,邪念却是罕见地笑了。

而且还笑得很开心的那种,邪念的情绪达到前所未有的高昂,阿斯代伦他知道,邪念对於自己的飞昇感到很高兴,因为在某方面而言,自己也是邪念亲手所创造的「怪物」。

两个怪物相互依偎,又有什麽错呢?

杀死了所有古尔人,影心跟卡菈克心情都不太美丽,甚至卡菈克还因此跟邪念大吵了一架,她愤怒的说自己都快要不认识邪念了,不敢相信邪念居然会为了阿斯代伦牺牲七千个无辜的灵魂。

对於卡菈克的愤怒,邪念只是漠然地听着,阿斯代伦几次想上前都被影心阻挡:「不要将事情弄得更复杂了,阿斯代伦,我们需要知道头领的态度。」

「卡菈克,阿斯代伦是我的爱人,无论他往後的路是走向黑暗又或者是毁灭,我都会伴在他身侧。」邪念的表示很明显,为了阿斯代伦,那七千个衍体只是开端。

「所以你创造了一个吸血鬼领主,不惧怕阳光甚至一点弱点都没有,这就是你希望的?」贾希拉听见了他俩的争执也加入了这场辩论。

邪念他的沉默持续了很久,久到让人感到不安,最终他轻叹了口气:「我是巴尔的後裔,按你所说,我一开始就应该死在鹦鹉螺舰上,而不应该救下所有人,又或者,我应该顺应我父神的愿望,将你们通通都献祭作为祂的祭品。」

沉默,再次在众人之间弥漫开来,所有人都知道是邪念维系着这个脆弱的团队,没了他,这团队就像是一盘散沙,随时都会支离破碎。

「贾希拉,我是巴尔之子,被我谋杀的无辜生命不知凡几,我可以笃定我的罪孽比阿斯代伦还要重,他牺牲七千个灵魂是透过我的双眼,经过我的授意,而你现在是想与我站在对立面吗?」邪念他此话一出,生硬的将阵营分作两边,而他很清楚众人会因为他之前做过的事情站在他身侧。

果不其然的,盖尔首先作出表态,只是他还是有劝架的意图:「各位,有时候某些决定必然伴随着某种牺牲,现在迎战耐瑟脑与三神选民才是我们当务之急不是吗?况且不要忘了,我们还有奥林与戈塔什还未处理掉…」

「现在窝里斗的确没有意义,我们应该先想着怎麽解决奥林…」威尔也跟着劝架,只是目光还是望向了阿斯代伦:「我承认一个不怕阳光的吸血鬼的确比九狱的恶魔更要有威胁性,可是事情都已经发生了,至少阿斯代伦他是站在我们这边的不是吗?」

「你能发誓你不会让他危害世界吗?」贾希拉固执的要个答案,丝毫无惧於众人偏向邪念的举措,这或许是一名前代英雄的自尊与骄傲。

「他是属於他自己的,他能自己决定。」邪念望向阿斯代伦,然後对他伸出手,他湛蓝色的眼眸看着阿斯代伦,带着全然的信任。

「说实话,这只是无关痛痒的小事,不过如果你们真的要个承诺,看在我可爱宠物的面子上,我发誓不会作出你们担心的事情。」阿斯代伦走上前握住邪念的手,与他并肩而立,经过了这麽久的努力,他终於不再是弱小的一方。

众人都惧怕着他的力量、他的身分,果然只有邪念待他是不变的,所以他要牢牢地抓住自己的爱人,牢牢地将他困在自己身边。

以爱之名。

後来的记忆有些模糊了,那晚以後众人不欢而散,邪念他独自离开了旅馆房间到顶层吹风,他饮了不少的果酒,等阿斯代伦找到他的时候,他蜷缩在月光照耀不到的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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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

「达令?」

阿斯代伦想安慰他,却头一次不知道从何处下手,忽然邪念捧着他的脸,一遍遍的低语呢喃:「对不起,亲爱的,…请原谅我…我没办法眼睁睁的看你作出同样的抉择,这罪孽都是属於我的…」

那是邪念头一次如此失态,他好像透过阿斯代伦在看着某个他所熟悉的身影,是他又不是他,整晚他都在说:「如果不这样做,就没办法到达永恒…这是我的罪孽…是我的…不是你的…」

「请处罚我就好,不要碰阿斯代伦…」

「父神,求你饶恕他,只有这个愿望,求你饶恕他…」

一句句不知所云的话语从邪念口中溢出,他的爱人被酒精迷失了心神,甚至感觉不到阿斯代伦就陪伴在他的身侧,直到天边初露鱼肚白,阳光终於照耀在相互依偎的两人身上,阿斯代伦感觉到有人轻吻他的额发。

「亲爱的,你终於不用再因为惧怕阳光而逃跑了…」

邪念那时候哭了吗?好像有、好像没有,阿斯代伦记不清楚了,只是感觉他陷入一个很温暖的怀抱,等到他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回到旅馆的床上。

不远处的邪念正在调整鲁特琴的音准,空气中的剑拔弩张似乎消散了许多,阿斯代伦的苏醒立刻就吸引了邪念的注意,他走上前趴在床边问:「我昨晚喝了很多酒,没给你添麻烦吧?」

他像是一条害怕被处罚的狗儿,那样的小心翼翼与懵懂可爱,阿斯代伦指觉得心里柔软的那一块都因为邪念的举动化开。

「没有。不过你昨晚的确喝了很多,下次可不许在喝醉了…」阿斯代伦摸了摸他可爱的脸庞。

邪念听见以後,认真的点了点头,笑着对阿斯代伦说:「好,我知道了。」然後他又扒开自己的衣领。「你要喝我的血吗?或许会有点酒的味道唷…」

阿斯代伦没有拒绝这甜美的提议,咬开了邪念的脖颈,啜饮着他的鲜血,的确有一丝属於果酒的甜腻香气。

邪念觉得阿斯代伦很可爱,因为他今天一整天都在炫耀他的戒指,总是有意无意的显摆他带着戒指的那只手,甚至还有一个焰拳士兵因为没有注意到他手上的戒指而被他用文件砸了脸。

嗯…邪念觉得这样就有点太过了,不过架不住爱人真的太开心了,乾脆就随着他去了。

博德之门今天也朝气蓬勃,经历了快要半年的重建,终於将所有的损毁都重建到最完美的阶段,灾民也都有了归处,有些回到家乡有些则定居在博德之门,海边有远洋的船只及近海捕捞的渔民,阳光照耀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有一瞬间几乎让邪念恍了眼。

忽然他的腰被人抱上,阿斯代伦炫耀完一轮终於想到回自己爱人身边,而且他还相当开心的说:「走吧,很久没有去拜访哈尔辛了,不是吗?」

很好,他接下来就要舞到哈尔辛面前去了。

邪念不知道该不该答应个行程,可又想到自己的确有点想去找哈尔辛,也只得顺着对方说:「好。」

只是阿斯代伦的炫耀到了哈尔辛面前,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大德鲁伊一点都不明白阿斯代伦的各种暗示,甚至还当着他的面说出:「你准备了这麽久,看起来阿斯代伦挺高兴的。」

「等、等等,你知道邪念给我准备戒指的事情?」阿斯代伦脸色瞬间就不好了,邪念他也没有否认。

「大家都知道,这是给你的惊喜…」邪念他慢悠悠的品茶,毕竟阿斯代伦很讲求仪式感,看着对方阴沉的脸色,他有些担心的询问:「你不喜欢吗?」

「怎麽可能!我当然喜欢,宝贝。」阿斯代伦看着哈尔辛的眼神就是一副想干掉他又干不掉的感觉,邪念感到无奈。

事实上他真的觉得阿斯代伦不需要去与哈尔辛做攀比,因为两人本就对他而言都具有特殊意义,又啜了口花草茶,邪念觉得久违的昏睡感又袭上,盖尔他使用了自己很多力量,不过这也正好抵销了他身上过剩的力量源。

咚的一声,邪念直接晕睡在地,没有任何前兆的吓坏了大德鲁伊与吸血鬼领主,不过在发现他只是睡着以後,又双双的松了口气。

在左半边的金色的印纹极为缓慢的地朝右半边延伸,肉眼不可察,而邪念本身也毫无所觉,他的两位爱人都以为他只是因为天气太好引起的嗜睡,毕竟今天真的是难得一见的好天气。

二十八、

塔夫,是邪念的宿敌。

两者的时空不可相容、不可共存、不可侵犯,在塔夫的时空中,他是与大家共同旅行的那个人,而邪念则被奥林留在身边接受各式各样的折磨。

两条相似却又不相同的分支,如同大树分裂的枝枒,透过半神的双眼上映着每个时空的因果,若说塔夫的时空是受到祝福,那麽邪念的时空便是受到诅咒。

两人如同光与影一般的不可共融,即便有幸相会,也是一者存活一者死亡的结局。

邪念如同是一个小偷,窃走了塔夫的命运,只为与他所爱的吸血鬼衍体相遇,因此他在那个天气正好的午後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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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滔天的罪孽。

塞莱瑞塔斯将调查凶手的塔夫引至邪念的面前,而邪念则将屠刀刺进了塔夫的心窝,在对方死去前,他看见了未来即将与自己相遇的吸血鬼衍体,并深切地为之着迷,可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被奥林给偷袭,送上了鹦鹉螺舰成为第一号实验体。

他被夺心魔寄生虫感染,并且身体组织不断的被切割、拼凑、实验,最终面目全非,成为了现在的模样,或许是下意识的知道那名吸血鬼衍体并不喜欢丑陋的事物,他在自我修复中,将自己变成了对方会喜欢的模样。

邪念希望能够爱上对方,也希望对方能够爱上自己,毕竟他曾看见过吸血鬼衍体爱着塔夫的模样。

【亲爱的也爱着我吧,我愿意活成你想要的模样】

拨弄着琴弦,邪念他独坐在湖边消化着自己得到的新情报,每觉醒一次记忆就带给他相应的痛苦,因为他要重新接受属於自己的罪孽。

世界的意志是相辅相成的,若说他是恶,那麽塔夫就是善,如同塞伦涅与莎尔,不过这个世界的塔夫已经被永远的埋藏在地底,成为一具不会说话的屍首,而窃取了他命运的自己,却摇身一变成为了半神。

但若是让他再重来一次,邪念还是会选择这麽做。

「我不会把他让给你的。」邪念对着水中的倒影如此说。

如果他喜欢你的模样、你的声音、你的一切,那我便会毫不犹豫地杀死你夺走一切。

只要能留在他身边。

只要能留在他身边。

那就像是一抹执念,让邪念的心没有办法平静,目光都变得有些混浊,而忽然一道嗓音打断了邪念心乱如麻的思绪,熟悉的怀抱拥上了他。

「达令,你也太让我好找了,在想什麽呢,我感觉你思绪乱的可以。」阿斯代伦他无奈的叹息,穿过大半个森林来找自己的爱人,自己也算是勤恳的模范了吧。

邪念的唇瓣张张合合,许久还是没有汇聚成像样的话语,自己唯一与塔夫唯一不像的地方,大概只有这双蓝色的眼睛,而阿斯代伦说过他很喜欢这双眼睛。

窃取他人命运者,就只能像阴沟里的老鼠,偷偷的用着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暗自满足可悲的虚荣心。

「阿斯代伦,你爱我吗?」

「每当你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又没有安全感了,别担心,宝贝,你是属於我的。」

阿斯代伦亲吻上他的唇瓣,一如既往的向他低喃着爱语,邪念今天的心绪很混乱,终於在他的安抚中平静下来,湖边的风很凉爽,午後的天气相当舒服,阿斯代伦就枕在他的腿上,专注的欣赏他爱人的美貌。

邪念抚摸着他白色的发丝,轻轻地哼起歌来,一首他从未唱过的情歌曲调,却悲伤的让人有想落泪的冲动。

我亲爱的爱人呀,我喜欢你白色的卷发,红如宝石的眼睛,更喜欢你会呢喃爱语的嗓音,我爱你是天经地义,你走进了我的心,在里边生根发芽,直到长成参天大树,任何人皆无法动摇你在我内心的存在。

或许连你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对我有多重要,我愿意满足你的一切愿望,即便与这个世界为敌。

邪念的歌声让阿斯代伦罕见地进入了睡眠,歌声依旧不止,他就这样不断的唱着,为了自己所爱的人,金色的印纹又逐渐往右半边延伸。

留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日落时分,他跟阿斯代伦手牵手回到孤儿院,今天邪念决定留下来陪伴哈尔辛,所以阿斯代伦准备回宫殿处理堆积几天的公务,他们在大门边吻别,偶尔的小别对他们而言并不会造成负担。

大德鲁伊有许多话想与邪念说,邪念也正好有相同的念头,就餐洗梳完过後,邪念依偎在哈尔辛的怀抱中,只听见耳边传来男人的低语:「这不单纯只是漂亮的纹身是吗?」

「嗯。」

邪念他只是淡淡地回应,哈尔辛的手抚过他脸上的金色印纹,就像是在观察什麽似的:「亲爱的,我希望你不要总是自己背着重担,能与我说说吗?」

「知道太多秘密的人会死於非命的。」

「亲爱的,这是你发明的特殊俚语吗?可惜我不是很明白…」

哈尔辛的面容相当认真,邪念蹭着他的手心:「我不希望你的平静受到打扰,孩子们还需要你,哈尔辛…」

「我清楚你想保护我,但是这绝对不会是你独行的理由,我成为你的恋人是想成为你的依靠、你的陪伴,而不是被排除在外…」哈尔辛很坚持,希望邪念能分享他的秘密。

其实接受哈尔辛并不是一件值得邪念意外的事情,因为这名热情的德鲁伊当邪念拥有灵魂开始做些符合他道德标准的事情以後,在每一个时空总会与自己告白,只是因为那时候的邪念眼中只专注在阿斯代伦身上,所以从未答应过他。

现在回想起来,即便大德鲁伊愿意坚守在朋友的界线上,可是他的话语间总是透着一股难以掩饰的失落,他说他总是优先为自然服务,从未有机会组建家庭,并且在拥有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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麽多恋人之後,依旧没人能够陪伴他。

在最後的世界,邪念答应了他的追求,当然是在阿斯代伦的允许下。

这名自由的德鲁伊,甘愿以爱之名愿意停留在他身边,邪念珍惜他就像珍惜阿斯代伦那般。

「不用担心我,哈尔辛…」邪念靠在他的怀抱中,思虑再三依旧不愿意开口,安抚着他忧心忡忡的恋人。「现在的一切都很好…」

哈尔辛看邪念不愿意松口,也没有太勉强他,只是拥抱着他,在他的脖颈上落下一个亲吻,爱怜的摸索着他身躯,虽然乳环已经被取下,可是邪念的乳尖处还是留有特出的银制乳钉,是为了怕孔洞癒合留下的。

那触敏感不已,光是被德鲁伊的大掌扫过就痒麻难耐,邪念轻抽了一口气:「哈尔辛…嗯、还很疼…」

「吾爱,你全身上下都沾染了阿斯代伦的气味…」哈尔辛这些天被冷落的厉害,邪念竟从他话语中听出一丝妒忌的意味。

「你很想我?」

「当然,吾爱,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

邪念想着自己或许也是贪恋着这种被全心全意爱着的感觉,所以才会接纳了哈尔辛,让他成为自己与阿斯代伦爱情中的第三者,他捧着哈尔辛的脸庞,在他唇上落下亲吻,唇齿间的交缠逐渐变的热烈。

邪念身上的气味逐渐被哈尔辛的覆盖,他就像是新生儿一样的一丝不挂,被哈尔辛爱抚着敏感的腿间,他的阴茎也有银制的饰品,是他与阿斯代伦欢爱留下的,每一次哈尔辛爱抚他时,都会比起以往带来更强烈的快感。

「虽然我不赞同阿斯代伦用这种方式让你得到快感,不过你看上去并不痛苦,反而有些享受…」哈尔辛的爱抚让邪念的身躯都染上了淡粉色,他一向不吝於给予邪念足够的前戏,好勾起他更深的慾望。

邪念没有回应他的话,只是乖巧的任由他逐渐往下舔舐到双腿间,只是那德鲁伊没多久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兽型化出熊身,金色的眼眸盛满了慾望,这或许是他们睽违许久,再度以野兽的姿态交合。

若是当初只是普通人身的邪念还有受伤的风险,那如今的他必定不需要再担心这件事情,毕竟他现在的治癒力相当强大…

或许真的是冷落了哈尔辛许久,他才会控制不住,邪念对这一点丝毫没有怀疑,湿润的野兽舌尖不断的在腿间隐密的地带舔弄,连带着他的喘息都有些急促起来,毛绒的棕熊脑袋看上去有些呆萌。

只是邪念忽然反应过来,哈尔辛的卧室隔壁就是孩子们的睡房,用这种型态欢爱的话,他肯定是压抑不住声音的,於是他只能凑近那名德鲁伊耳边低语:「到地下室去,哈尔辛…」

他温柔的爱人偶尔会被野性的慾望支配,但是邪念愿意去接受这样的哈尔辛,只是显然即便拥有了强大的治癒能力,用人类的身体去容纳熊的生殖器还是不太明智的选择,哈尔辛已经相当温柔,做足了前戏还是只将熊类特有的硬骨送进去一半。

邪念只觉得自己有天会死在纵慾之下,他太喜欢这类刺激的性爱,甚至对其一点抵抗性都没有,趴伏在地上忍受着那剧烈的顶弄,疼痛与快感交织,让他好几次有错觉以为自己的肚子早已经被从里边捅烂流出满地脏器。

吐出的舌尖暴露在空气中伴随着流淌而下的涎水,野兽的气息就在耳边回荡,他觉得无比亲昵,甚至有一丝征服快感,小腹高高的鼓起,伴随着每次抽送隐约透出性器的形状,邪念前端的阴茎根本不用抚慰就伴随着每次抽插喷出白浊。

「哈啊、啊、嗬嗯…啊…好棒,哈尔辛…」

失去理智的盛宴,邪念感觉湿润的舌头不断的摩擦着自己的後背,舔到肩胛骨那处时还会因为敏感而发痒,打着钉的乳尖在坚硬的地板上磨擦,痒麻的痛楚一阵一阵的。

野兽的交配时间相当漫长,邪念已经射精高潮好几次,直到身前再也没办法射出,却依旧乾性高潮的厉害,而体内地抽插也还在继续,最终他忍不住的开始失禁流出尿水。

而且在过程中,哈尔辛是一直在射精的状态,这导致他下身一直都是相当湿漉漉的,伴随着抽插时带出的肠液跟些许的鲜血,有些精液沿着大腿渗漏出来,流淌在地上形成一摊小漥,与尿水混杂成一块儿。

他的爱人已经许久没有这麽情动,大部分的欢好都是点到为止。

最後邪念是被做到昏过去,昏迷前那毛绒绒的脑袋还凑上前还蹭他脖颈,太犯规了。

孤儿院隔天在传有鬼的事情,孩子们信誓旦旦的说听见鬼魂哭泣的声音,年长的德鲁伊训斥孩子胡说八道,让他们专心把早餐给吃完。

邪念压根没有注意到孩子说什麽,他拿着汤匙的手悬在半空,汤匙中盛着肉块就是迟迟没放进嘴里,惹得哈尔辛频频注目:「吾爱,还是我来喂你吧?」

「我没有胃口…」嗓音有些沙哑,疲惫之色溢於言表,邪念想着自己昨晚还是太纵慾了,一直跟哈尔辛胡闹到天亮,他放下汤匙窝在爱人怀抱中。

屁股很痛,鸡鸡也很痛,全身都很痛,跟哈尔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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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性本体做过一次,比跟莎尔的信徒打了一架还要难受,甚至连椅子都坐不了,当初还能靠着夺心魔寄生虫去阻断那些身体上的痛楚,可现在完全没办法。

邪念真想回到昨天给纵慾的自己两个巴掌。

不过哈尔辛嘴角噙着笑,想来应该是很餍足,邪念他也没什麽好抱怨的,只是下次真的得节制些:「呜…好疼…」

「吾爱,我帮你揉揉吧…」哈尔辛的大掌温柔的贴上他的腰身,一边揉一边施展治癒法术,毕竟他本来就是个相当优秀的医生。

邪念趴在他怀抱中,透过衣领还能看见昨晚抓挠的痕迹还有交错的吻痕。

日子要是就这样下去…

【不能忘了灵魂上那烧灼的痛苦…】

邪念的目光又再度沉了下去,耳边彷若听见了雨声在回荡,爱人的屍体,轮回不息的折磨又出现在脑海中。

【不能忘…怎麽能忘…】

他要杀了巴尔。

无论付出任何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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