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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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几天被上官云绮灌了些不知名的汤药,加上泡了药浴,我感觉自己身上由内而外散发着一股子药味。

至于我屈服于上官云绮是有原因的,这丫头居然随身携带痒痒粉、毒虫罐和断肠散。还是那句话,大丈夫能屈能伸,保住小命要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虽然偶尔会想起武林盟的师兄师弟,想起父亲和没良心的妹妹,或许他们早已习惯了我不在府中的日子。

我之所以活得算是潇洒自在,全因继承殷华风位子的其实另有其人。殷文轩是我爹收的义子,他从小被我爹养在身边,现在已经能独当一面。

表面上我表现出自己想通了、接受了自己作为炉鼎这个事实的模样,然而这回又被灰带弟子从南门带回来还是有失颜面的。

我以为自己精湛的演技骗过了狡猾的天水教众人,殊不知他们只是觉得没有必要亲自看管我罢了。

他的身体似乎还留存上次颠鸾倒凤的记忆,自己缠了上来。

美人如此主动,饶是天底下最有定力的正人君子怕也是很难不动心。自两年前傅誉声离了我后便清心寡欲很长一段日子,如今下腹这火被撩拨得愈燃愈旺,我也几近疯魔。

我们相拥滚进了温泉池中。

不知不觉两条玉白手臂环上了我的颈项,下身不安分地蹭我。

我逗弄着他挺立的茱萸,又向下一手握住他涨大的物事揉搓捻动。

沈晏身形谈不上纤细,只是有几分精瘦。常年习武肌肉紧实,惊喜的是肌肤光滑胜似女子,手感极佳。水蛇般的腰越贴越近,随着我的动作摇晃摆动,直至终于释放。白浊在水中散开,很快消失无踪,只余下些许腥膻之气。

我的手沿着沈晏优美的腰线一路向后,揉捏后臀两团形状姣好的软肉一番,接着探寻到股缝之间的幽谷。

借助泉水润滑,开拓不如上回那样那么吃力。

我进入了他。如同上回一般,那两条长腿自觉勾住了我的腰。

不知何时,他竟睁开了眼。

眼角眉梢露出的风情,叫人迷醉。

我从善如流一下下往里抽送,每一下都往更深处进发。

分明看到他眼里闪过一抹羞耻的光,身子却可耻地迎合了我。两手推拒着,力道轻微得可以忽略不计,倒像是欲拒还迎。

“唔”看来寻到了那处令他欲仙欲死的地方。

他那根又慢慢“站”起来,在我小腹一戳一戳弹跳着,我竟觉出几分可爱来。我定是疯了。

我加快速度顶弄着,忽然肩膀一痛。

他咬着我肩上的肉,眼神晦暗。

“嗯太快了,慢点。嘶你哪来那么大的力气”他终于开口了。

“在下这就把你送到极乐世界去”我对他耳语,阳物不停摩擦过他的肉壁,辗转碾磨那一点。沈晏沉溺于情欲中的嗓音犹如上好的春药,我也比之前更为兴奋。似乎意识到我的变化,他刻意压制了声音。我愈加大力顶撞,同时含住了他的唇,将那一声声低吟吞入腹中。

“唔唔嗯!”他闭上眼惊喘出声,似是极快活的模样,身子瘫软下来。

我也在他体内释放,白稠浊液在他股间流下,道不尽的淫靡情色。

我还未从他身体里抽出。他拿那双波光潋滟的眸子瞧了我半晌。我以为我眼花了,竟然看出了点柔情。下一刻,他贴上来,与我唇舌交缠。

我们不知疲倦,身体又交缠在一处。

不知道做了多久,只记得不停重复挺腰抽送的动作,与身下人欢爱。但这次不是我一个人的独角戏——沈晏也沉沦其中。

我们二人在温泉里做了几回,到榻上又做了几回。

云收雨散。

我为彼此清理了一番,他任由我动作,懒懒地倚靠在我身上。

寝殿烛火通明,我的手探入他的幽穴,为他引出白液。

清理完毕,拿了碧晶膏在后穴内抹匀。

“动作如此熟练。看不出来殷公子经验甚是丰富。”耳畔响起他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情绪。

我把药收好,又把他抱回了床榻。给两人盖上薄被,才缓缓开口:“我本就是断袖。并且,是上面那个。”

“哼”沈晏有些不满,“若不是这劳什子的至阴体质,本座又怎会雌伏于你身下。”

嘴角勾了勾,“教主应该甚是喜欢才是,适才教主还叫殷某再快些莫不是在下听错了?”说完我拿眼瞧他,果然这处变不惊武功高强的大魔头脸上开始有些可疑的红晕。

“住口。”他恼羞成怒,“别以为别以为与我有过两回肌肤之亲就能为所欲为。”

知道他没有真的动怒,我试探着凑上去啪嗒亲了一口他玉白的脸,“教主说的极是。如今既然木已成舟,教主在这双修中亦得了趣,在下在这天水宫替教主分忧之余再找寻旁的破解之法也未尝不可。”

又想起了什么,我道:“教主上回在碧霄宫中是头一回做这承受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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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脸转了另一侧去,没有言语。

看来那晚是沈晏头一回承受,无怪乎他大发雷霆。心里突然涌起些许怜惜之情

自那温泉事件以后,沈晏对我态度似乎温和了一点儿,床上也不再执着于上下位。除去一无所知的碧华、白棠,上官云绮、玉无双他们几个看我的眼神都和之前十分不同,尤其上官云绮,一见我眼里皆是暧昧之色,我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

沈晏平日里一如往常,只是与我比武的次数渐渐增多。

这还是我这几年来头一回如此刻苦钻研武学。不知是否因为多了些实战经验,临敌对战已经没有先前那般吃力,偶尔和玉无双、尹洛书过几招也不在话下。

呆在这里倒像是隐居,不受世俗纷纷扰扰之事的打扰。只除了一件事——偶尔有些陌生的面孔来找茬。听白棠说他们教主好男色,之前是有几个美貌少年男宠的。自练功走火入魔后召人侍寝的次数少之又少,现在似乎是把他们都遣散了。偶尔打扰我的人里,除了从前当过男宠的男子,还有两个心系教主的教中女子。

我开始有些同情她们了。若是我,总不会傻到看上一个断袖。我觉得若是看过坊间女子写的断袖话本,也许不至于如此。那些话本里头的断袖只爱男人,多是终身不娶的。不过断袖话本存货不多,一般在书坊的角落里才能翻出一两册。我也是那时和傅誉声出于好奇才去寻了些来读,写得那叫一个缠绵悱恻,和金童玉女郎才女貌那类话本也不相上下。

听到我提起“断袖话本”,上官云绮来了精神,停下嗑瓜子,缠着我让我讲话本的事。我只好把几个还模糊记得的故事回忆一番告诉她,上官云绮听得煞是认真,最后仍觉得不过瘾,想让我为她寻些这类话本上山来。

“小姑奶奶,你知道如今这天水宫我是出不去的。”我无奈扶额。

“小白你放心,天水教并非牢狱,若是有特殊需要出外倒不成问题。”

“你们不怕我逃了?”

“其实我们也不想把你在这里留一辈子都是为了教主。不过自你上山三月以来,教主和洛书便派了人去寻钱长老。天水教代代教主武学一脉相承,先教主在教主十八岁那年去了。钱长老是先代教主的左膀右臂,如今隐居早已不问教中事。教主料想钱长老兴许知晓这方面的事。”

“算算我上山已经一年有余,那钱长老现下是寻回来没有?”

“玉无双说钱长老这两日便会返回教中。”上官云绮突然叹口气,“小白,其实我还挺喜欢你的。最初还以为你是像蒋源那般一根筋的死板男,后来发现你还是有那么一点可爱。要是你走了在这天水教那可寂寞死了。”

我笑笑看她,“赤霞使是否被我的魅力征服了?”

“去去去,”她白我一眼,“我可不敢和教主抢人”

又看看我脸色,“小白,我觉得教主他应该是挺喜欢你的。这么些年我就没见他对谁这么上心过,和你比武那会我就觉得有点不对劲。而且,教主向来精明,不会退让。可是我能看出来自你上山来他变得很不一样,总在让着你若是,若是找到了解决至阴之体另外的法子,你真要走吗?”

我愣了一下,想到沈晏,心情有些复杂。

“我本不是天水教之人,自然是要回我家里去。”

上官云绮神色有些黯然,没再多问。

说来好笑,上官云绮没事就缠着我讲话本,还托了人下山采买,我俩偶尔还能谈论几轮人物和剧情。她的狂热引得教里和她关系不错的几个小丫头也沾上了话本的毒,我总能听见她们在探讨故事。

兴许是和那钱长老回教有关,这些时日沈晏和护法们不大出现。

这几天梦做得频繁。

梦中的景象混乱不堪,嘈杂、喧闹的人,飞闪的画面,让我冷汗岑岑、烦躁不已。

最让我在意的是梦里有很多陌生的面孔,也有熟悉的——沈晏。和他接触越多,心底的某些感情就越汹涌,仿佛有什么将要破土而出。梦里的沈晏流了很多血,无声无息地倒在地上。

我想走近,发现手脚如被捆缚住,丝毫动弹不得。旁边一个衣着怪异的黑衣人冷笑几声,将我推到刑架。我知道那是什么——烙铁,对犯人施加的残忍刑罚。他在我身上烫了好几个印,这痛感如此真实,仿佛还闻到了皮肉烧焦的味道。

疯了吗?从梦中惊醒,我揉揉眉心,看了看窗外泛了鱼肚白的天色。

天水教的守卫比之前紧张了很多。上官云绮告诉我有一批江湖杀手时常来进犯,三番四次被教众击退。那群人的目标很明确,沈晏。只是不知是谁透露了天水教的位置。他们一直在查探,无果。

我想以沈晏几乎天下第一的功力,解决那些宵小之辈如同捏死蚂蚁一般。

但上官云绮难得严肃起来,忧心忡忡。

“只怕事情没那么简单。教主的实力在武林是有目共睹的,他们一次次的侵入倒像是在试探天水教的深浅。”

如今的天水教已经不再固若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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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虽说有教主和护法坐镇,不至于到人心惶惶的地步,但是教中的气氛一直紧绷。

而我从没想过还能再见到傅誉声。

眼前的人似乎还和当初一样,没有丝毫变化。

他突然出现在我的小院里,“跟我走。”

“等等。”我挣脱他,“你怎么找到这来的?”

傅誉声没回答,猝不及防点了我的穴道,带我离去。

他行得很快。一路上四周都是不熟悉的景色,但天水教独有的植物还随处可见。这里一定是天水宫外围的群山处。

“教主,别来无恙?”傅誉声把我扔到地上。

“你与我的恩怨,与他人无关。把他放了。”沈晏一向气定神闲的脸透露出几分紧张。

“哼。”傅誉声冷笑,“我现在当然不会对他怎样,因为解决你的这场好戏,怎能少了他?”

“你到底是谁?”他一定不是傅誉声。我亲眼看着他背叛我后又为了救我而死。死而复生也不算稀奇,但直觉眼前这个人说话的语气神情,必然不是他。

“哈哈乖,不要打扰我的兴致。你最喜欢在我为你表演的时候破坏气氛。”接着,他点了我的哑穴。

我殷白珩长到现在,没有见过这个假傅誉声那样的武功。离奇邪门,角度刁钻,和道家的更为相似,杀伤力却大得多。

沈晏在他面前左右支绌,成了被玩弄的老鼠。

“啪!”沈晏被打了一耳光,嘴角流血。

我动弹不得,心里干着急。

沈晏一直处于下风,显然他的招数似乎完全对对方没有影响。他不再从容不迫,一脸不可置信,“你你到底是谁?”我也看出来,那人的身手和抵御力不是常人所有,处处透着诡异。

两人你来我往十几招,假傅誉声掐住了沈晏的脖颈。我看着狼狈的沈晏气血上涌,一阵头昏眼花。脑子里有什么东西拼命涌现,点穴解开,我却疼得瘫软在地。我抱着头在地上打滚,从来没有试过如此刻骨的疼痛。

“呵呵。”假傅誉声慢条斯理的声音响起,“摩轲,你想起我了吗?”

一瞬间,所有记忆进入脑海。

我恨透了这个声音,我怎么可能忘记。

沈晏沈晏就是符渊,而我,摩轲,魔神座下的幽冥使者。

我是魔神尊者从混沌大陆捡了从小养在魔宫的小童,长到五百岁成了魔尊的使者。符渊是和我同期的使者,我俩好上了以后被魔尊手下的魔将夭桀无意中发现,他本就嫉妒符渊,使计离间我和魔神的关系。魔神以为我沾染了他的魔后,处决了我。在那之后符渊疯了,自毁元神爆体而亡。却未曾想我和符渊是“阴阳”圣体,生生世世轮回不灭,夭桀便在我们身上下了咒,要我们不得善终。

“看你的样子,是想起来我是谁了?哟,转世了还是这般皮相。”他扔下沈晏过来抚着我的脸,“魔神就这么将你收养,居然没下手么?至阳之体,想必别有一番销魂滋味。呵呵,在他面前上了你应该很有趣。”说着来解我的衣扣。

“放开他!”沈晏强撑着扑过来,被夭桀甩到一边,殷红的血顺着嘴角流下。是了,夭桀狠毒,从不心慈手软。我见过他杀魔奴,一点一点折磨,虐杀而死。

下一刻,一支魔箭穿云而来,正中夭桀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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