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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医生一年不蹦迪也行。”南斯骞说。

“也对,”苏淳整理了一下衣裳,把口罩勾到耳朵上,“毕竟南医生的目的不是蹦迪。”

他说的很慢,声音也压的很低,话中深意,听上去暧昧多于调侃。

南斯骞眯起眼,二号患者捂着半边脸挤过来,“哎哟医生,我牙疼的要命啊,快给我瞅瞅……”

南斯骞转开视线,对着进来的患者和颜悦色的说:“来躺上去我看看,大叔。”

“什么?”大叔扯着嗓子问:“看牙还得躺着呀!”

南斯骞提高些音量,指着升降椅重复了一遍,声音仍旧稳的不轻不重:“是,那上头有灯,看得清楚。”

大叔爬上去躺好,南斯骞坐在凳子上滑过去,戴上了新的一次性手套。

苏淳看着他毫不拖泥带水的动作,盯了那修长的手片刻,护士走过来,手里拿着根笔“啪嗒”往下一摁:“知道药量吗?”

苏淳点点头,收回了视线。他扶了一下帽檐,把两盒药揣到兜里,走出了诊室的门。

大雾未散,即便热闹的医院也显得冷飕飕的。

苏淳顺着路往外走,从大门边的停车位上看到了南斯骞的车——仍旧是昨夜那一辆。

他左右看了看车的面相,心里对它的感情有些复杂。毕竟昨夜完全没把它当外人,如果不是南斯骞没带着东西,差点就在上头搞成功了。

……一个目的地如此明确的人,竟然不带必需品。

苏淳心底哼笑了一声,然后掏出手机记下了贴在车窗内的联系方式,输入了三个字的备注:南医生。

今天太冷了,苏淳整个下颌麻木,甚至分不清是麻药效果未过,还是叫这冷天给冻的。

他将手机扔回兜里,打车回家——和同系室友一起在外头租的一间两室一厅——为了方便混乱的生物钟不影响别人。

上楼前苏淳摸了一把兜,没找到钥匙,于是站在楼下给李想发消息:在家?忘带钥匙了。

李想没回复。

苏淳等了一会儿,决定上去按门铃把他吵醒。他刚进单元楼的门,一道身影就快步冲了进来,炮弹一般往前一跃就跳到了苏淳的身上!

“我操!”苏淳差点给他掀下楼梯,后退两步撑住墙才稳住身形,“你他妈有病吧!”

李想嘿嘿一笑,紧紧抱着他,“这么早,没吃早饭吧?一块儿去?”

苏淳“啪”一声啪到他屁股上,“滚下去!”

李想从他身上跳下去,整理了一下衣服,把外套的拉链拽了上去,“吃丸子汤?”

“不想吃。”苏淳说:“牙疼。”

李想看了他一眼:“没去看牙啊?”

“去了,”苏淳叹了口气,“拔了两颗。”

“拔了还疼?”

苏淳也有些无语:“疼的那颗没拔。”

李想瞪着眼看着他,苏淳无力的摆摆手:“走吧,我看着你吃。”

他率先出了单元楼,李想快步跟上他的步伐,走了几步忍不住道::“昨天干嘛去了?”

苏淳笑了笑,没说话。

“欸唷,”李想一脸没眼看的模样,“让你去跳舞挣钱,你倒好,舞跳完了,钱也不拿,人跑的倒快。”

苏淳跟他并肩往前走,把下颌都收进竖起的领口里,“有你这个大队长在,有钱也轮不到我拿啊。”

李想伸拳砸了他肩膀一下,然后掏出手机给他转账:“转过去了,你看看。”

苏淳双手稳稳的揣兜里,没拿出手机来。

李想举着手机要给他看,苏淳皱着眉说:“冷,你就不能到家再给我吗?”

“你这人,”李想说:“收钱的还没给钱的积极呢。”

二人出了小区,寒风在风口处一顿吹,李想连忙把手机装起来,声音开始哆嗦,“我操,太他妈冷了,这他妈还要继续降温,怎么不直接冻死我们呢。”

苏淳笑了两声。

李想呼出一口气,斜着眼看着:“说实话,你昨天跟南哥干嘛去了?”

苏淳一顿,“你知道他?”

“知道啊,”李想说:“do吧名人,但不是每晚都去,口味挑剔,也不好约。”

苏淳琢磨着他的话。

李想说:“你俩……”

苏淳清了清嗓子,带着原先的那一丝笑意道:“大半宿的,两个一块从gay吧离开的男性,还能干嘛去啊?”

“我靠!”李想压着声音问:“怎么样,他是不是传说中的温柔体贴、持久活好?”

苏淳回想了一下,很多细节忘记或者说被忽略了,只能清楚的记得昨夜他得偿所愿,勒紧了那条放肆的领带。

紧接着他想起来昨晚在车里差点真枪上阵,被拔掉的两颗智齿此刻也隐隐作痛,他沉默了一下说:“对了一半。”

床上的南斯骞既不温柔也不体贴,他浑身上下的克制都像是在预告即将到来的暴戾手段。

但是那濒危感一直到结束都没有迎来真正的伤害。

粗暴只是表象,为了助兴而已。

苏淳喜欢这种令人着迷的表象。

李想看着他变化不停的表情,犹豫着说:“你这可让我多想了,他……不太行?”

苏淳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李想震惊道:“果然,男人不能只看脸。”

苏淳想起那人深夜里变幻莫测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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