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叫他被打趣,只好歇了心思,哼哼唧唧:【你明儿早点回来,我太想你了!你再不回来我就要睡不着觉了!】
他还很耐心:【恩,一早回。】
小姑娘继续哼哼唧唧:【等你回来,我要好好亲亲你,我想抱抱你,你让我咬一口成不?我想嚼吧嚼吧咽肚里,我想我是太想你了。】
【男人的肉不好吃。】他这几天都习惯了,陪着她天上地下的,还给她分析男人的肉为啥不好吃。
男人雄性激素高,毛发多不美观,肌肉量大费牙,脂肪少没肉汁,流汗多味道重。
彭闹闹一串反驳:【别人我不知道,我兰兰锅锅可美可美了!我牙口好就喜欢吃硬的!我减肥呢!脂肪少的就对了!】
最后:【我兰兰锅锅香香的!非常香!!】
男人掩着唇,低低笑开。
那抹笑如打在平静湖面的一滴雨,荡漾开,层层涟漪波动,美不胜收。
叫过来查票的列车员惊为天人,回去后跟小姐妹们分享,就连提前开始打扫车厢的保洁员也瞅了他好几眼。
车到天津时,喻兰洲说要睡了。
确实也挺晚了。
闹闹依依不舍关了手机,被窝里滚了几圈睡不着,抱着小毯子到客厅看电视。看嘻嘻哈哈的综艺节目,可她半点不觉得有趣,从沙发蹭到地上,地上又爬到沙发上,就觉得身边缺了个人,难受。
小姑娘恹恹趴在那儿,瘪着嘴巴,小三花也不睡,就团成一团守在她的拖鞋边。倏地,门外头有动静,小猫先起来,冲着大门喵喵叫,彭闹闹慢了两秒,吓死了,第一反应是冲去厨房拿刀,大不了同归于尽!
门口的人动作比她快多了,小姑娘刚下地,门就打开了——
喻兰洲提着大包小包立在门外,冲她扬起笑。
闹闹张着嘴,眼儿瞪圆:“你不是睡觉么???!!!”
男人踢了鞋踏进来,瞧着十分稳重,东西搁茶几上,摘了眼镜,甚至去洗手。
小姑娘亦步亦趋跟着,觉得眼前这不是真人,她做梦呢!
手洗是洗了,可到底没达到外科大夫平时刷手的那洁癖劲儿,尚滴着水呢,就把身后白净软嫩的小姑娘抱了起来。
“啊——”闹闹一个没防备,差点往后仰,赶紧圈住他脖子,真真切切瞧这人。
是热的,他有体温,她没做梦。
“啊!!!!”这次是高兴的喊,呜呜呜扑他怀里一直蹭一直蹭,蹭得两人鬓角都散开,脸颊都蹭红了。这就是小动物表达亲昵和喜欢的样子,闹闹开心得不知道怎么才好,咬他耳朵,一开始咬得重,能瞧见牙印,听见他嘶了声,后来就轻轻抿,含着,玩他小肉,哼哼,“你怎么回来呀!!”
喻兰洲几步把她扛沙发上放好,自己蹲在地上,耳朵一片发烫,心口也是烫的,仰头仔仔细细瞧着她,小三花人来疯似的绕着他脚边,喵喵叫也想凑热闹。他给扒拉开,然后伸出刚洗好的胳膊:“喏,知道往哪下嘴么?”
“好啊你骗我!”小姑娘缓过神,原来刚才两人聊天的时候他都在路上呢!小手握住那条胳膊真敢下嘴,啊呜一口咬在他无名指上。
“……”喻兰洲没想到她放着膀子不要咬手指,旷了好几天,这画面相当具有冲击性,女孩单纯美好的花瓣脸庞没有一丝防备,嫣红的小嘴巴含着他指尖,眉眼间带了点恼火的神色,可最后却是冲他眨眼笑了一下。
她张开手,说你起来你起来,我想抱抱你,我要亲亲你!
喻大夫这人有时候很有点没必要的偶像包袱,比如上回,两人睡都睡过了,他非要按点赶小姑娘回自己家,就怕她误会他对她感情的纯粹。这回也是,爷心里有想法吧但不能让你瞧出来,我回来真不是为了内点事,三十好几的大老爷们还忍不了这一宿?我就是特想见你,想抱着你睡,想哄哄你。
所以,他没让闹闹碰。
怕自个守不住。
隔了一个三花的长度坐下,开始清点这一路给小丫头带的零嘴,没抽出空来上外头采买,主办方准备的伴手礼又是纪念章之类的东西,他刚在火车上就从头一路买到下车,知道她口味,专挑重口的辣的。
这些东西现在全堆在彭闹闹跟前,在喻兰洲带着点小期待问她:“你是不是饿了?要不要尝尝?”
“……”小姑娘有口难言,想吃……但不能吃……
她现在一点辣的油的都不能进嘴。
小丫头哀怨地瞅了瞅小三花,小猫忒有灵性了,喵一声,不缠着喻兰洲了,嗖一下躲进了客房的床底,一双眼在黑暗中发出幽光。
、、、
喻兰洲甚至伸手给闹闹递了一块麻辣小鱼干。记得这丫头总和小宝两人凑在一块吃这种零嘴,辣得呼哧呼哧转头求他给买奶茶解辣。
可小姑娘没伸手,支支吾吾的说我刷牙啦!
要是能蒙过去那喻兰洲就是个死的。
男人静静看着她,知道肯定有事,表情越来越严肃,小鱼干收起来,不叫吃了。
本来是怕他担心才没说,眼看要生气了,小姑娘哪里还有什么好瞒的,赶紧攥住他手,软乎乎的小人挨过来,几下就爬上他大腿,屁股蛋蛋稳稳落在上头,极其谄媚地吧唧一口,笑得娇气,见他脸色未变,又凑近,咬着他的耳朵说悄悄话:“喻兰兰我跟你说个小秘密你不能生气哦!”
喻兰洲没吱声,倒是手护着她腰后不叫摔下去。
女孩身上的味道他闻出来了,也能感觉到她里头什么都没穿,柔软的包子贴在他胸口,一点不见外。
他不说话,她就单方面决定他肯定是不会生气的,舌尖轻轻舔了舔他的小肉,很能讨好人,没骨头似的又往他怀里钻了钻,话里话外护着三花:“小猫咬我啦,它不是故意的。”
喻兰洲一听,眉心折起来,到处找猫。
怀中的姑娘乖兮兮地给他瞧脚上的伤口,不太深,就俩小米牙咬出来的浅坑,但她皮肤白,脚踝这地方严严实实捂了一冬天,跟豆腐似的,那俩牙印就显得特突兀,特让人心疼。
小姑娘玩着男人的头发,小小声说话,瞧着他脸色:“明儿我去打疫苗,你陪我去好不好?那个针可疼了。”
喻兰洲抿着唇,疼你怎么不告诉我?
手伸下去,细细摩挲着那一圈脚腕子,想她自己一个人第一次是怎么去打针的,本来就娇气,那针又很疼,肯定躲起来掉金豆豆了,可他一点没察觉,每天晚上跟她聊天这丫头提都没提。他心里知道,是姑娘懂事,怕他担心。
可他宁愿她打针的时候一通视频打过来,哭唧唧说害怕,说你陪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