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素抬头看去。
只见在前方十米外的黄河滩上，芦苇丛中，躺着两个人影。
这两个都是男人，满身是血，显然都受了很重的伤。
“爸爸！”
“爸爸！”
陈菁菁站在船头，大声喊着。
白素素抱着陈菁菁，轻轻跳了起来，踩在水面上，修长的玉脚，仿佛蜻蜓点水般，轻轻踩过水面，然后站在了滩上。
陈菁菁立刻从白素素怀里挣脱，跑到一个男子的身边，摇着他的身体。
“爸爸！”
“爸爸，你醒醒啊！”
白素素看了看此人。
只见他五官端正，如刀削斧凿，只是此刻却脸色惨白，各项生命体征似乎都非常微弱。
“这就是收养菁菁的那个人吗？”
白素素眨了眨眼睛。
她只知道，自己的小侄女还小的时候，因为巫门的叛乱，姐姐不得不把她送到外面，但并不知道具体送到了哪里。
但陈菁菁一直喊这个人爸爸，显然这些年，就是他把陈菁菁带大的。
否则，陈菁菁不会对一个普通男人，感情那么深厚。
白素素走到陈枫旁边，拿起他的手腕，替陈枫把了一下脉。
“没救了。”
白素素轻轻摇头。
听到这话，陈菁菁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
她一脸恳求，看着白素素道：
“小姨，求你救救我爸爸吧！菁菁求求小姨，救爸爸！”
白素素的心，有些动摇了。
他看着陈枫，轻叹一声：
“算了，你替我姐，照顾孩子六年，白家欠你恩情，今天就由我来偿还吧。”
说完，白素素从衣袖里，拿出两只竹筒。
其中一只竹筒，被白素素打开后，倒进了自己嘴里。
接着，另一支竹筒，倒进陈枫的嘴中。
片刻后。
陈枫的心率，略微有了一些回升。
而白素素的脸色，却苍白了下来。
“菁菁，你爸爸已经没事了。”
“我们走吧。”
白素素牵着陈菁菁的小手。
可陈菁菁却拽着陈枫的衣角不松开：
“菁菁要等爸爸醒了，带爸爸一起走！这里是水边上，爸爸泡在水里，一定很冷！”
“你爸爸很快就会醒的。”
白素素安慰道。
可陈菁菁性子很倔，非要留在这陪陈枫。
这让白素素有些无奈。
她展颜一笑，从指尖变幻出一只黄色蝴蝶，放在陈菁菁面前。
蝴蝶散发出淡淡的花粉，陈菁菁嗅到香味后，立刻就昏睡了过去。
...
北境。
战场上，尸山血海，哀鸿遍野。
陈枫站在敌军炮火最猛烈的攻击地点。
他看着四面八方的爆炸声，惨叫声，以及北风的呼啸声。
陈枫的脑子很乱。
他明明记得，战事早就结束了啊，怎么又在开战？
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