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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苦海 本章还有拳交电击流血情节谨阅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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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告:本章还有轮奸、拳交、电击、窒息、流血等情节,请读者谨慎。作者不支持不提倡且反对任何形式的暴力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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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来来,轮到我了,我来干第二轮!”

“一起不就行了?玩双龙了,我看他这屁眼还能再吃下去一个。”

“哈哈哈哈哈小猫咪,你的小屁眼还能再吃一个吗?爸爸的大屌都给你射里面!”

“芜湖!进去了,双龙入洞!!”

“内射了!!好爽!!!”

“这边奶夹也来咯~”

“奶夹不能一直夹,要夹一下然后像这样狠狠揪下来,不停地重复才好玩!哈哈哈哈哈哈哈看他多爽啊,发抖了!”

“你没死吧小猫,你不是很耐操的吗?把他吊起来用绳子勒住他的脖子。”

“你药磕多了吧,死了怎么办?”有人问道。

“死不了,看,这样做只会让他下面更紧。”

“唔!确实紧了不少……真有你的,小猫呼……你个大松货!哈哈哈哈让哥哥来给你紧一紧逼啊!”

文洙贤双目失神,被麻绳勒住脖子向上吊起来,他们不完全将他吊起来,只是每哥5秒左右就将他放下来一次让他呼吸,然后再提住他脖子上的绳子让他窒息后努力缩紧肛门。文洙贤痛苦地抓着脖子上的绳子,流着口水,被两根鸡巴插到两只眼睛充满血丝,向上翻着白眼,被撑裂的肛口流着可怕的血,下半身精液和鲜红的血液混合着,腹部和小腿痉挛个不停。

“5,4,3,2,1……芜湖,给你再休息一下,爸爸对你可真好,你不把逼夹紧点怎么对得起爸爸的好意呢?”

休息?可是那些人不让他休息,用手继续撕扯着他的后穴,他们喜欢听他痛苦地哀嚎声,他越是撕心裂肺地叫,他们就越是兴奋,他们恨不得把所有能用的刑具同时用在他身上,看他尖叫不出声,发抖、痉挛、哭泣的模样,毕竟人们都有喜欢把不属于自己的美好事物狠狠蹂躏、毁灭、摔碎的癖好。

“你不夹紧是吧?”有人狠狠抽了一把他的屁股肉,“那样可以啊,我们来玩三龙入洞啊,我看你这大松逼还能再磕下一个!”

被吊起来操穴这种玩法实在是太恐怖了,让人有游走在死样边缘的恐惧,他们在文洙贤的身上烫上一个个正字,来记录他们每个人轮奸的次数。

“哟,又给吓哭了,你看你,吓他干什么……”

“又不是真的要玩三龙,哈哈哈哈哈你瞧他那个样子,屁穴里面水流成什么样子了,身子比女孩还娇贵呢。”

“别哭了!别哭就不给你玩三龙!我可不喜欢你这么哭的,跟丧魂一样。”

没有人来停止这场暴行,文洙贤只能承受着惨绝人寰的轮奸,在这场肉体与欲望的盛宴中,成为他们的性玩具。他不是没想过向一旁坐在一起抽烟的两个男人求助,在他还有力气说话时,他曾不止一次地哭诉着疼痛,可在他们眼里,他在床上像一条被剪断的虫子一样艰难爬行着,苍白无力的手指拼命地抓住床脚的被单,头不停地磕着,一直说着求饶的话。

可是那些人只当他的求饶是娱乐的一环,他们粗大的手腕拽住他纤细的脚踝,将他重新拖回去,掐住他的脖子狠狠扇他的脸颊,辱骂他是条肮脏的骚猫,只知道对别人摇尾乞怜。

红色的灯光充斥着烟雾缭绕的房间,文洙贤被操到有些失神,他的眼前闪着星星,开始漆黑一片,有人摁住他的鼻子和嘴试图用窒息的方式让他清醒过来,等到他不得不竭尽全力呼吸而放松身体的一刹那,有将拳头一鼓作气捅进了他的屁股里。

“唔!这屁眼真他妈的紧,这么一松一紧地都不知道射了多少次了,真他妈的爽啊,比那些小骚鸡不知道爽多少倍,赌场里还有这么好的玩意儿,真是上等货!”

“喂,”有人小声道,“这是姜代表的东西,你讲话小心着点,可别越界了。”

“知道了……操你妈的,捅烂你这骚逼!”说话间,他一把将拳头捅进了肠子的最深处。

那一瞬间,文洙贤的身体开始疯狂地抽搐,一种几乎要将他劈开的剧痛从身体内部传出来,传进他的四肢百骸,他的每一个神经都在剧烈地颤抖着,向他发出死亡的信号。

他感到那只拳头在他的身体里开花了,手指像是尖利的倒刺,在他的身体里狠抓、旋转,像一台绞肉机器搔刮着他的肠道内部,剧痛已经让他感受不到丝毫快感,血液的咸腥味弥散进鼻腔,手掌在一番抠抓之后合成一个拳头,在靠近肛口的一瞬间,猛地拔出来。那一刻他以为肠子要被揪出来了,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仿佛要掏出他的灵魂一般,侧卧在床上,小腿肚子抽搐着,眼神如濒死的鱼一样混浊。而那只拳头在告诉他,他只不过是一个玩物罢了,只配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

“唔!屁眼大开了呀……”

“一直在发抖呢,很痛吗?”

“捞起来接着插啊,我看这不是还没流肠呢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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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不拢了呢,谁让你这么玩的哈哈哈哈到时候都夹不住屎了……”

“闭嘴吧,恶不恶心呀你。”

“那不是还有个穴呢吗?”坐在一旁抽烟的郑源财笑道,“后面坏了不能玩前面的吗?”

“玩尿道吗?尿道好像还紧得很呢。”

听他这话,郑源财突然回过头来问:“怎么啊,道英,不能玩吗?难道你对他上心了?”

“叔叔这是什么话,随便玩,别弄死就行了,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这种尤物不可多得,叔叔让人小心着点,玩太过了要恢复好久才行呢。”

于是郑源财下达了“尿道不能玩茎交”的底线命令,其他的怎么来都行。有人扯过了电线来,扯掉了前面的绝缘胶一下子戳进他的尿道里堵住,然后又在他的乳头和肛周贴上电极片,两个人抱住他的身体在中间,开始一前一后地大力操干起来,两根硕大的鸡巴在他的后穴里高速抽插着,文洙贤在他们怀中垂着头,精神已经濒临崩溃,鼻腔里出血,几乎无法自主呼吸,只是靠着身下的棍棒被动地插一下呼吸一次,鼻涕都被插出血泡来,血泡被下面插着的鸡巴吹到很大,然后破掉。

文洙贤大睁着猩红的双眼,被人拽了去抬起胳膊握住腋下狠狠操干。

“妈的,爸爸用鸡巴帮你呼吸呀,还不赶紧把爸爸的大屌夹紧点!骚货!”

“别流鼻涕了,拿张纸过来给他把鼻涕擦了吧,好恶心啊,鼻子里面都是血……”

他的两条胳膊被人抓出去,把两根鸡巴攥在掌心里撸,嘴里倒是每再插进一根去,也许是觉得他此刻的脸已经一塌糊涂到让人失去兴致了吧,毕竟是被眼泪、鼻涕、鲜血和精液抹了个遍。

他好像对电击已经不再敏感了,尽管那些人一次一次地调高电极程度,但文洙贤后穴里的抽搐感却不如之前那样强烈了,那些人每在他的身上射精一次就画一笔,现在他的身上已经画上了十几个正字,白嫩的肚皮变得秽乱不堪,还没熄灭的烟蒂被摁灭在他的小腹发出滋啦一声,皮肉被烧得焦黑,粘稠的血液从皮肤里面渗出来。

“好疼……好疼……”文洙贤皱着眉头仰起脖颈,痛苦地喊道。

“疼吗?我看你这副死样子,还以为你不疼呢,给点反应啊小宝贝!”说话的人狠狠朝着文洙贤的肚子砸了一拳,文洙贤立刻弹了起来,血红的眼球向外凸出,口吐着白沫,浑身剧烈地抽搐起来。他感到眼睛就要被人砸出来了一样,什么都看不见了。

“就是要这样子呀,不然你以为我在肏一条死鱼吗!反应再大点!你这个贱货!!”

“要不然给他再穿个乳钉吧。”

“可这不是有一个了吗,再穿就要把他的奶头剪掉了。”说话的人转头去看了眼姜道英,他并没有同意这些人给文洙贤穿乳钉。

文洙贤听到他们要剪掉自己的乳头,趁着大家停止了动作,本能地翻了个身想要跑掉,却被发现后重新拽回来,于是他们又开始用力殴打文洙贤的肚子:“你这寄生虫难道不是靠着我们的钱养着的吗?还敢跑?你是不是脑子不对劲了,难道精液都被肏进脑子里了吗?你是傻了吗?”

“你把尿道电击棒给我拿过来,我要给这家伙点颜色看看,我看他是忘了尿道被电击是什么滋味了。”

“不要……不要啊,求求你们,不要那样做,”文洙贤听到尿道电击这个词浑身上下都发出了哀鸣,他的本能不受控制地发着抖,想要逃跑,可是身体已经再也没有一丁点力气,求生的念想让他不顾一切,于是他哀求着,发出痛苦地嘶鸣,“会死的,会死的……不要那样,好疼,会漏出来的……”

“漏出什么?漏出尿来吗?”

“呜呜呜呜呜呜呜……求求你,求求你少爷,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双大手搓开了他被蹂躏到发肿的尿眼,没有丝毫怜惜,把打开着震动和电击的尿道棒狠狠捅进了文洙贤脆弱的尿道里,文洙贤开始剧烈地挣扎反抗,三个人几乎都要压制不住他疯狂挣扎的身体,于是用力摁住他的肩膀开始抽打他的脸、屁股和肚子,直到淡黄色的液体飞溅出尿道,小猫剧烈地失禁了。

“呃……嗬啊…………救,救命,救命…………”

即将昏死过去的文洙贤嘴唇发白,无力地仰躺在大床上反射性地抽搐着身子,像是无法瞑目的一具尸体一般,他的眼里是两团炽热的火焰,燃烧着仇恨的种子,他看到了那个男人。

郑源财正优雅地熄灭了烟,弹了弹指尖的烟灰,然后微笑着鼓了鼓掌。

文洙贤看到了好多人,好多人正在这场人间行走着,时针滴答作响,人间匆忙,他们迈着不同节奏的步伐,最终都是要通向同一个终点,不过是有人快有人慢而已。

忽然,像是有什么东西拽着他一样,他顿住脚步,走不动了。

文洙贤回头,这一瞬间,他在万千人群中看到了。

————

夜里,趴在床边稍作歇息的文洙健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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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了哥哥嗓子里细微的呻吟声,立刻起身查看,哥哥的眉心微蹙,额角冷汗涔涔,很是难受的样子。

“哥……哥?你怎么了?”

文洙健用嘴唇试了试毛巾的温度给哥哥擦去额头的汗珠,又用自己的额头试了试哥哥的体温,确认只是出汗而没有发烧后才放下心来。

文洙健皱眉,担心地自言自语:“哥,是不是哪里还很难受,怎么发抖了……”他连忙抚摸着哥哥的头发,温柔地说道,“别怕,别怕,小安在这里,哥,小安抱抱……”

落地灯的光线柔和地落在二人柔软的发丝上,文洙贤忽然的身体忽然一阵抽动,猛地睁开双眼。

“哥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文洙健赶紧心疼地把哥哥的手掌攥紧,望向他的眼睛,“你看看我,我是小安,小安,是小安啊……”

文洙贤这才恍然反应过来,扯着左手上的点滴瓶想要抱住弟弟,文洙健见状立刻俯下身去,把胸膛轻轻贴在哥哥的身体上,与他额头相贴。

“哥哥看看小安会不会心情好一点呀?”文洙健撒娇道,满眼的宠溺。

文洙贤瞬间热泪盈眶,强忍着泪水点了点头。

“怦、怦、怦……”文洙健在他耳边轻声数着说,“哥听听我的心跳声,是不是听得很清楚?”

弟弟的眼睫近在咫尺,文洙贤与他四目相对,点了点头。

文洙健又说:“因为哥做了噩梦,我很担心,我怕哥会一直想着噩梦的事情,所以就忘记看我了。”

文洙贤抿起嘴,摇了摇头。

文洙健:“那哥看着我,现在想想我好不好,我可是一直在等着哥醒来呢,我特别想哥,想哥亲亲我,哥好多天都没有亲亲小安了……”他把额头在哥哥身上蹭了蹭,像极了求主人揉揉耳朵的狗狗。

静谧的空气发出啵的一声,文洙贤亲吻了他的额头。

文洙健愣了愣:“……”他本是一句转移哥哥注意力的话,却没想到哥哥竟然真的亲了自己,这真的令人喜出望外。

“我扶哥起来先喝口水好吗?”

“好。”

文洙健的手臂慢慢穿过哥哥的背部,然后轻轻将他扶起来靠在床头,端来一杯插着吸管的温水:“慢点,哥。”

文洙贤嗯了一声,喉结向下,一口一口吞咽着,文洙健看到哥哥终于能自己吃下东西,哪怕是一口水,也觉得十分满足。

喝完水,文洙贤的心情终于平复下来,想要问什么却欲言又止:“他……”

看着哥哥些许为难的表情,文洙健皱了皱眉头,瞬间明白了哥哥的意思,于是一把将他抱紧在怀里,接下去道:“他真的死了,哥放心,我不会让你再有任何危险了,信我,哥……”

“那你也是,答应哥哥,”文洙贤的下巴抵在他结实的肩膀上,拍了拍他的后背,“不能让自己陷入危险,我们都要好好活着。”

“嗯……”文洙健深呼吸一口气,松开他。

“我昏迷几天了?”

文洙健一把用手圈住哥哥的腰,把脸贴在他的胸膛:“这是第四天了,哥,你知道这四天我有多担心你吗,我好害怕的,我好怕哥离开我,那样我会活不下去的。”

“小傻子,我怎么可能抛下你呢?”

“我也相信哥一定不会抛下我的,毕竟哥说过哥最爱我,对不对?你一定舍不得往后都是我一个人。”

“不然呢?”文洙贤捧起弟弟的脸,看着他眼下深黑的卧蚕,心疼地说,“这几天怎么都没合眼,把自己熬成这样,害我心疼……”

“因为担心哥,我根本睡不着……”

晚风吹起落地的窗帘。

“其实那个时候我特别担心……”文洙贤突然说道。

文洙健疑惑道:“什么时候?”

文洙贤:“你在拳场当打手的时候,那时候我发现你在拳场工作,我去那里找你了,看到你赤裸着很多淤青的上半身站在擂台上的时候,比起你加入黑道这间事情给我带来的愤怒,我更担心你会不会因此而受伤,我怕你会走上我的老路,你不是问我了吗?”

文洙贤缓了一口气,接着说道:“那时候我们大吵了一架,你问我为什么不先担心你,其实早在跟你吵起来之前,我的心已经悬了很久了,你不知道那时候我看着你在人声鼎沸的擂台上,听着那些人疯狂地为你呐喊的声音,显示屏上红红绿绿的数字就像流水一样哗啦哗啦地闪着,我很清楚地知道,或许所有人都希望你能赢,但我希望你不要受伤。”

时间静止片刻,仿佛空气中的分子也停止了流动。

“哥……”文洙健的眼神忽然一顿,眼眶湿润,欣慰地笑道,“听起来像是告白啊……”

“是呀,”经历过生死的文洙贤丝毫没有回避这个问题,摸摸他的头发,也让他听清楚自己的心跳声,“小安,记住了,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人比我更爱你。”

夏日晚风和煦,温柔地拂过城市上空的云雾,却像是一场无声的风暴,吹走了它沉积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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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的伤疤。

文洙健闭上眼:“嗯……”

——

清世建设最近得到了市中心的一块土地,打算下周就开始动工挖地基,前提是政府需要他接盘旁边的一栋烂尾楼。

今天的天气似乎不怎么好,阴沉沉的,不过文洙健倒是觉得心情不错,他的车子绕过临时围挡停在了烂尾楼前的施工空地上,下车前还整理了下西装的领带,回头问道:“他人呢?”

崔世元:“我们的人已经把郑源财已经控制在13楼了,同时发布了郑源财突发疾病抢救的通告。”

“怎么放在那么高的地方?”文洙健闻言皱了皱眉,“不知道这是烂尾楼吗?”

崔世元啊了一声,赶忙道歉:“大哥,我马上让人抬下来!”

“行了,”文洙健却抬手阻止,活动了一下肩膀和脖子,“反正我今天也是来锻炼身体的。”

烂尾楼13层的视觉死角,随着一行脚步声,众人回头看清来人后纷纷低头致敬。

文洙健对郑源财是未闻其人先闻其声,他被绑住手脚摁在地上大叫:“文洙健!你疯了!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狗崽子竟然敢动你老子吗!”

见郑源财还是嚣张不已,崔世元连忙想要冲上去替文洙健动手,却被文洙健挡住了,只听他不紧不慢地说道:“父亲,张理事家的小姐我放手了,是她甩了我,她真的很优秀又通情达理,非常容易就理解了我的意思,感谢您给我介绍了那么优秀的人,不过您现在似乎不太需要盯着我的线人了。”

“那个小婊子,妈的,我就知道她是个叛徒,跟她那个该死的爹一副德性……”郑源财怒斥,“所以这就是你回报我的方式?”

“先动手而已。”

文洙健他看了一眼被摁在地上的郑源财,然后蹲下身去,伸手进郑源财的裤子兜里摸出一盒烟,拆开看了看,还剩下满满一排,于是从里面拿出一根。

崔世元开始不明白大哥是什么意思,因为他的印象里文洙健从没碰过香烟,况且这还是郑源财的烟,但当他看到文洙健把香烟夹在指间的时候,还是赶紧上前去用火机把香烟点着了。

文洙健并没有抽,火苗跳动片刻后熄灭,在不怎么晴朗的天气里发出微弱又晃动的光。

“文洙健……你现在放了我我还可以饶你一命,不然你就等着我把你你碎尸万段吧,”郑源财威胁他道,“真没想到你这狗崽子竟然敢动你老子,你也不看看是谁的恩情才让你坐到了如今的位置!”

文洙健依旧没有理会他,盯着指尖的火星看,等到红色的火光燃烧得差不多的时候,将那支正烧着的香烟头狠狠按在了郑源财的脸上,然后他皱起眉头,一阵嚎叫声快要刺穿他的耳膜。

“您把这个东西摁到过多少人的身上,还记得吗?”

“啊啊啊啊啊啊!你这疯崽子!!”如今的郑会长哪里受过这样的酷刑,气急败坏地吼叫道,眼珠子都快要凸出来了。

“那您还记不记得郑孝彬之前从姜家小少爷的手里抢过来一个荷官?那时在京畿人的料理店,您甚至为他说过话,让姜道英放了他。”

“谁?那是谁?”郑源财现在只关心自己该如何从这个发疯的儿子手中逃脱,“文洙健你胆敢这样对我你想好后果了吗?”

文洙健走到他面前,皮鞋的尖端正对着他的鼻子:“当然,我想好了,能怎么能忘记您的恩情呢?当年是怎么残忍地对待他的,他甚至因为你们的虐待差点死掉,现在竟然连他的名字和脸都想不起来……我现在似乎有点明白了,是因为你那样虐待过的人实在多到数不胜数吗?还是说根本就没把他当作是一个和你一样人,所以想怎么蹂躏就怎么蹂躏呢?”

郑源财把被烫焦的皮肤贴在水泥上降温却不慎擦破了皮,疼得在地上打滚:“疯子!!!!你这狗崽子我一定要杀了你!!!”

“眼睛很大的男人,皮肤很白,当时在姜家的酒店里你们一起上过他,你没有问过他是否愿意那样赚你们留下的肮脏钱财,不顾他的哀求和哭嚎,甚至把听到那种声音当作是一种悦耳的享受,因为你认为他生来就与你不是平等的存在,正因为他的贫穷,所以他就,你当年就是那样把烟头摁在他身上,他的嘴巴里,他的味觉甚至因此而减弱了,”说到这里,文洙健的表情终于不再平静,内心波涛汹涌的情绪一涌而上,说道——

“但他不是男妓。”

听到这里,站在文洙健身后的崔世元突然明白了文洙健点烟的意图。

天空分明没有落雨,但阴天就像是有雨滴掉下来一样,滴答滴答地细数着时间。

“哈……果然啊,你甚至记不住你那肮脏的烟头都是谁用身体替你熄灭的,看来他也只不过是你的千万分之一啊,你们一样可恶……”

“哦对了,最后一句话,多谢您,当年要不是您选中我来当您的孩子,您也不会有今天的下场,”文洙健举着斧头,微微欠身鞠躬,轻笑道——

“真是非常感谢。”

“等一下,等等等,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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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见文洙健回头抄起角落里放着的那把斧头,周围的人也开始给他的身上套上黑色塑料袋,郑源财感到死亡的巨大阴影正在几秒钟迅速侵蚀过全身,“等一下我们还能再商量商量,等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随后,在阴森的哭喊声和求饶声中,斧头重重落在了黑色塑料袋包裹的骨头上。

咔嚓、咔嚓、咔嚓……一下又一下,不知过了多少下后,袋子被砍到破碎不堪,里面的肉和骨头才终于不再动弹。

“…………”

文洙健盯着地上黑色的一滩鲜血缓缓流出,深深地望着,许多画面在眼前闪过,他像是终于走完了一段路程一样,顿了许久,突然大笑起来。

“大哥……”崔世元提醒他,“理事会的各位马上到齐了,等下就可以开始会长的换届选举。”

崔世元接过文洙健手里的斧头,把医院给郑源财开的死亡证明递给他:“这是医院的死亡证明,死因是急性心肌梗死,火化场已经联系好了,今天晚上就可以拿到骨灰。”

文洙健接过看了眼,嗯了一声吩咐道:“可以,赶紧把这肮脏的东西运走了,通知下去,金海会前会长的葬礼就定在下周三,一切从简。”

崔世元:“明白。”

金海大厦,下午四点十分,理事会会议室。

金海会的几位元老们大概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为了保命全都已经准备好把手里的票投给目前势力最大的文洙健,可他们不明白为何郑会长会去世得如此突然,这到底是计划已久还是偶然事件?不过郑会长的死已经是公开的秘密。

会议室的长桌最后方,后门突然被打开,一群人快步跑进来,有秩序地围住了长桌,除每位理事后都站着一个外,连执行理事的身后都不缺位。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气氛微秒。正在宣读选举注意事项的执行理事立刻感觉到了巨大的压迫,改口并加快了语速,把本应由“副会长代理会长之位”的讲稿当机立断地换成:“现在……新任会长的候选人为集团全资子公司jr清世建设的文洙健代表,不同意文洙健代表为新任会长的请举手!”

形式性地环顾了四周,他拿着讲稿的手指发抖,不到三秒紧接着又道:“我宣布关于jr清世建设文洙健代表选举为金海集团新任会长的议案全票通过,新任会长为文洙健会长!!!”随即,执行理事带头热烈鼓掌,诸位集团老人纷纷起立,会议室里瞬间响起雷鸣般的掌声,众人的脸上都挂着笑道贺。

“恭喜文会长!!”

“真是青年才俊呐……”

“文会长去年可是带领清世建设揽下很多大型工程……”

“相信文会长一定会带领集团走向更辉煌的未来!”

“恭喜文会长!!!”

文洙健面无表情,稳步走到长桌的最前端,崔世元为他拉开了会长的椅子。

文洙健坐在这张椅子上转了转,感受了一下这个位置的分量,眼神扫视过一群黑色的人头,他好像想起裤兜里还有什么东西一样,伸手取出那盒本属于郑源财的烟,当着众人的目光放在桌面上,这才好整以暇地翘起腿,手指轻点着烟盒。

掌声持续不断,直到他抬手示意诸位理事们都坐下。

写字楼外的远处,这座城市迷人的外表下似乎还有很多隐藏的东西,譬如永远也消除不了的贫富差距,譬如从幼年时期就为孩子种下犯罪种子的父母,譬如他最终保护哥哥的方式也只是重复踏上前人走过的路,有些东西就像他们身上的烙印,一辈子都无法消除,。

现在有能力保护哥了吗?文洙健仍然不知道。

【文洙贤的日记】

2014年6月15日广津烈日

今天我回了一趟广津的公寓,顺着破旧的贫民区拾级而上,最高最远的尽头便是我曾经住过很久的地方。

很神奇,我本以为那里已经被重新租出去了,可是并没有,那里似乎已经很久没有人住过了。我在门口徘徊了好久,引来了住在对面小高层上的房东阿叔。

“是一位年轻的住客,和您差不多年纪,可是我很少见他回来这里住呢,只是每月在交房租而已,已经连续交了一年了,而且把下半年的都预交了……”房东擦了擦额头的汗珠,露出了既然不常住为什么还要交房租的疑惑。

“姓崔吗?”我突然反应过来。

“啊!那是您的亲戚吗?”房东惊奇地问我。

“……”我明白了,原来他已经帮我彻底把那些回忆封存起来,不让任何人知道,但却是我们一起历经苦难的证明。

小安让崔室长重新租下了这间小阁楼,房东一直坚信过段这间破旧的阁楼一定会被政府拆迁,所以坚决不卖。

出了巷子,我在人流较少的道路上散了会步,不知怎么地又转进了三井洞,原来从前的家距离这里这么近,而弟弟从前打工的水果店依旧开着,只是大中午生意一般,老板似乎去了里屋,外面站着位很年轻的孩子,大约是高中的年纪,看到我走进来眼神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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概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露出微笑。

“您最近经常来我们店里呢。”男孩的皮肤很白皙,眼睛一闪一闪的,右眼角下的一颗泪痣点缀着精致的脸。

“你记错了吧,”我笑道,看来他经常这样和穿着体面的人搭话,“我很久没有来过了。”

男孩啊了一声,尴尬地笑了笑。

“不过你是最近新来的学生吗?”

“您怎么知道?”

“我很久之前住在这附近,那时候我倒是经常来这里买东西。”我指了指公寓的方向。

“原来是这样,不过哥哥……我可以这样叫你吗?”那个男孩用天真又可爱的笑容问我,“您看起来很年轻呢。”

“是吗?”我笑了,“你今年几岁了?”

“我18了,和成年差不多。”

“没有考虑考大学吗?”

男孩眼神里带着三分自嘲:“那我也要先找到赞助人啊,我妹妹的高中还没有着落呢。”

我没有再同他讲话,买了一些樱桃和橘子,他帮我结了账后卸下了围裙,我见他是打算关了门和我一起走,于是好奇问道:“难道下午歇业吗?”

“我下午有约了,”男孩对我做了个嘘的手势,“老板今天明天都不在。”

我向马路边看去,果然有一辆高档轿车停在那里,副驾的车窗缓缓降下来,里面的人对着男孩热情地笑着。

“不要……”

我的第一反应是想说不要去,可是当他的那双眼睛望向我时,我发现自己突然说不出口了。

“什么?”他没听清我的话,回过头来问我。

那一瞬间我迟疑了。我见过太多次那样的眼睛,空洞又充满欲望的、扭曲的、急切的、自卑的、无奈的眼睛,只要那双眼睛盯向你,你就能在瞬间明白什么叫做阴沟里的耗子迫切地想要摆脱贫困。他们曾经这样形容我。

如果没有必须要这么做的理由就回来吧,在越陷越深之前。我最终没有把这句话讲出口,我抑制住了想要劝说他的冲动。

是啊,就像我劝说不动那时候的自己一样,或许再来一次,我还是会走向八号娱乐场的大门。

“哥!你去哪里了!?”刚接起电话听筒里就传来小安急切的询问声,他听起来非常不安。

“我跟崔室长说过了,他说你正在开会所以就没通知你,再说这种小事……”挂了电话还没有五分钟,小安的车子已经火速赶来了三井洞。

“哥的事怎么能是小事!”我看到小安嘟着嘴,他有点不满我擅自出来不告诉他,可又怕我觉得他限制了我的自由行动,所以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露出什么表情比较合适。

“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嘛,回家看到你不在的时候……”他没有再说下去,反而怪罪起崔室长来,“啊,崔世元这小子也真是的,竟然都不向我汇报,胆子真大……”

我又回头看了看三井洞的那家水果店,店铺似乎换了新的招牌,夏季的正午蝉鸣声正盛,如果是十年前的这个时候,老板大概已经躺在那张藤椅上摇着蒲扇,半睡着了。

顺着这条电线杆林立的巷道一直走到尽头,是我出生的地方,也是小安成为我唯一的家人以后,我们一起住过时间最长的地方。一转眼,二十几年的时光呼啸而过。

“哥吃饭了吗?”弟弟为我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

“还没有,”我回答道,“你吃过了吗?”

“我当然没有,”他笑道,“一想到哥可能没吃饭我就特别想和哥一起吃,哥想吃什么?一会儿一起去吃吧,我想吃小熊冰淇淋蛋糕……”

“只吃小熊冰淇淋蛋糕吗?”

小安歪着头做了个蛋糕小熊融化的样子,嬉笑的模样无论是和他的身材、衣着还是年龄都很是不般配,可在我眼里他却和小时候的模样重合了。

“先吃小熊~”

正午时分,骄阳似火,蛋糕店门上的铃铛发出叮铃一声,那家店的客人常年都很稀少,可能因为店面环境一般的缘故,现在的西点店的装修可是很少再见到这么简朴的了,可是我和弟弟早已习惯,对于那时的我们来说,一块小小的蛋糕是足以慰藉我们辛苦一整年的食物,伴随着弟弟的一岁又一岁,再也没有比它更美味的食物了。

正在打盹的店员看到有客人进来,强忍困意说了句“欢迎光临”,走到前台去准备帮我们点餐。

我又想起了那个小雪的冬日,小安第一次吃到小熊蛋糕是在三岁生日的时候,他笑得合不拢嘴,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小心翼翼地握着一支仙女棒站在汉江边,把新长出来的乳牙磨得咯咯作响。

握紧弟弟的手,我们走了进去。

“哥……”

“怎么了?”我抬起头来看他,然而弟弟只是对我笑了笑,什么都没有说。

一股清澈的凉风扑面而来,拂去仲夏的燥热。

可我看懂了他的眼睛,那双眼睛闪耀着江水平静的光,我想他是在对我说:

一起历经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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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又温暖的人间吧。

恰逢四月初八,浴佛节这天,海神庙里人潮人海。

文洙健今日独自回到了路城岛上,哥连续一周都靠着营养液续命,他请了数不清的医生来检查,但各项数据都显示哥的身体机能已经慢慢衰退,医生们都不敢说他年岁已高,是时日到了所以才醒不来。他好像陷入了一个很久远的梦乡,文洙健不知道他梦着什么,深夜里总是握紧他的手,慢慢贴向他的胸膛,感受着他轻微的心跳声。

哥人生最好的青春年华从未过过一天好日子,现在他好像在某个世界里幸福地生活着,在那里他过着自己想要的生活,每天都很快乐,所以不愿醒来。

只是不知道哥的世界里还会有我吗?会的吧,文洙健这样想,一定会的,因为我是哥的全部,哥说过,没有我的世界不完整。

洋船石旁的古树上,系着红绳的风铃被海风吹出清脆的声响,文洙健穿过驻足的人群,向着祭拜的队伍走去。

他曾不信神佛能救人于苦海之中,此刻,他亦并非全然相信神佛,可还是跪在了那尊巨大的神像面前,因为他的心里有所寄托,佛救人于苦海之中,是因为人们相信佛能救人于苦海之中。没有那个风雨夜歇斯底里的祈求声,没有哭嚎和呐喊,经历过漫长一生的的文洙健如今只是跪在蒲团上,手掌轻抚冰冷的地面,将额头贴在了上面。

天有风雨,地有山川。文洙健手掌合十,双膝跪地,同万千信徒一般,虔诚跪拜。

出了海神庙,文洙健碰上一个孩子,他有点分不清是小男孩还是小女孩,对方有着大大的蓝色眼睛和黑色的头发,只有六七岁的样子,模样很是可爱。

“爷爷,你看起来很难过,你要买一条我的珠子吗,可以给远方的亲人送去作纪念哟~”

“你怎么知道爷爷很难过,”文洙健蹲下来,微笑道,“你是专门在这里卖珠子的吗?”

“因为爷爷的眉毛,”孩子用小手比划着,“皱巴巴的,你的眼睛红红的,好像很难过的样子,而且你是一个人来的,一定是想你的妈妈了吧?我也想我的爸爸妈妈,他们好久没有回来了……对了我家在那边,我奶奶穿了很多珠子,我每天放学都会帮她卖的。”

“这样呀,”文洙健掏出钱来给他,“你拿着吧,帮我选两串可以吗?”

“给你爷爷!”那孩子捏着钱特别高兴,蹦蹦跳跳地就跑去不远处的商店买零食吃了。

哗——

海浪声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文洙健低头看了看掌心的两串红色珠子,轻声唤了唤。

“哥哥……”

【尾声·渡尘沙】

【文洙健的记忆】

2067年12月23日苏黎世微风

很难得,苏黎世今天的天气特别好,晴空万里,微风吹拂,我甚至听到了窗外风吹树叶的沙沙声。

躺在房间里,我看到很多人站在那扇窗户外面,崔世元已经是一把年纪的老男人了,堂堂清世建设的代表理事,竟然还像年轻时一样哭得眼眶通红,有儿童慈善基金会的代表,有那几个事务所的律师代表们,还有这家医院的院长,几个会计主管,清世建设和三和电子的高层来了不少,站在太后面的我也看不太清了。

就在一周前,哥以很平静的方式离开了这个世界,就像是进入了一个甜美的梦乡,清晨起床的时候,我愣愣地抱着他很轻的身体,竟然感觉不到那熟悉的心跳声。

很反常的是,相比起哥离开前担惊受怕的夜晚,这一周以来我反而特别嗜睡,我不会惊醒,总能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因为每当我睡着后,我都能梦见哥。我也能回忆起我们苦难童年中幸福的碎片,哥教我要如何自己把衣服穿好,把看完的漫画书整齐地归类,要在起床的时候自己穿好衣服后再叠被子,叠好被子后还要拍一拍它的上面……

哥会在我摔到的时候帮我呼呼,他会担心地问我痛不痛,然后说要带我去吃好吃的小熊蛋糕,叫我不要怕。

我不怕,因为我知道有哥在,我有哥,所以我的童年从不哭泣。

不好,我又想哥了……

透过那个小型传声器,律师问我:“文洙健先生,我们现在再次向您确认,您是否要将您名下财产,包括jr娱乐公司21%,三和电子2%,广津乐天世界7%的股东权益以信托合同形式交予安贤基金会管理,广津公寓b2-2101,江南清世别墅1号以及瑞银存款37亿欧元,以赠予合同的形式捐献给**儿童慈善基金会,并由**律师事务所与**会计师事务所共同进行监督……”

“……”

其实我的耳朵已经有点听不清了,我的手臂有点颤抖,但那是我算计过很多次的财产,设置了很多架构保证那些钱能确实用于儿童慈善事业。我不想把钱留给任何人,我也无力改变世界,我只想完成哥生前的愿望。我和哥都没有上过幼儿园,哥生前有个愿望,他一直希望所有孩子都能有书读,疾病有所医治,都能平等而幸福地生活着,这个世界没有压迫与欺凌,没有暴力与歧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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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欺骗与不公,没有疾病与痛苦,从出生开始,所有人都能生活得很好很好……

回忆起来,我和哥一起去过好多地方了,去看了黄金海岸的日落,我们也一起去过贝尔格莱德看多瑙河边的好多红房子,去了撒哈拉的沙漠,一起看伦敦塔和白教堂,亲吻过自由岛的女神,远远地抚摸了禁锢在她脚踝上的镣铐。

在那一瞬间,我和哥分明听到了什么声音,那双镣铐铮的一声碎掉了。我和哥互相看着对方的眼睛,他在笑,我也在笑。哥跟我说过,人生是一次孤独的航行,从港湾驶出的那一刻,从日出奔向日落,这条船只便不会回头,在所有旅途中遇见的人和事都会擦肩而过,谁会陪谁一辈子呢?

不过如果有人愿意陪伴你一次,你一定要心怀感恩,如果你有幸成为他生活的全部依靠,千万不要让他失望,毕竟你已经是他的全部希望了。这样想来,我和哥这一辈子相互信任,走到如今,我们从来没有让彼此失望过,这也算是完美的人生了吧。

谢谢你,哥哥……

“您的遗体将会被送往路城岛花园公墓,葬于文洙贤先生的墓旁。”

终于听到这句话,我点点头。

“小安,小熊蛋糕好吃吗?”

“嗯,好吃,谢谢哥哥。”

“小安不怕,有哥哥在,所以小安什么也不用担心,知道吗?”

“嗯!小安不哭,小安也不怕,因为有哥哥在!”

“小安真乖,过来哥哥抱抱……”

“哥哥抱!小安好喜欢哥哥呀……”

“哥哥也喜欢小安呀,真是哥哥的小纳豆哈哈哈哈……”

“哥哥……”

“……”

我想起了哥的声音。

死亡前的我是平静的,我的嘴角扬起甜蜜的微笑,请任何爱着我的人不要替我悲伤,因为我要去见哥了,我很爱他。

路城岛花园公墓南边是一望无际的海洋,那是我们出生的地方,落叶归根,我想要和哥一起,一直望着这片海洋。

一直一直……

我和哥的出生不算幸运,但至少结局是好的,我们一路相伴,不离不弃,一直走到如今,我们从未怀疑过彼此的爱,我不遗憾。

握紧那只哥送给我的小熊,他穿着漂亮的蓝色校服,依旧微笑着,躺在我的掌心里。注射死亡的药物慢慢流进我的身体,我闭上眼睛,感觉身体很放松,逐渐变得轻盈起来。

我看到了那个落雪的冬日。我也曾有过美好的童年,鲜烈的青春,幸福的人生,因为有哥。

就在这短暂的几分钟,我做了一个很简单的梦。

我看到大海上初升的朝阳,喷薄而出的日出顷刻间染红了天际,有好多的小鸟在飞,有远山,有桥,有汽轮,哥就站在不远处的黑沙海滩对我笑着,金色的阳光洒落在他的肩膀,他是十几岁的模样,慢慢蹲下来,正向我张开双臂。

我茫然地低头看看自己的手,那是两只白白小小的手,肉嘟嘟的,我穿着哥从前说的那双棕色小皮鞋,西装短裤,蓝色的衬衫,背着黄色的双肩包,模样真是可爱。

哦,对了……我叫文洙健,我的小名是安安,意思是健健康康,一生平安。我的哥哥叫文洙贤,他想要我们一起生活的地方,那里有爱我们的父母,有喜欢我们的老师,有友善的同学,有和蔼的邻居奶奶,将来也有一份稳定而体面的工作。我想和哥哥一起去很远的地方旅行,我想要和他看遍这个世界上所有美丽的角落。

再抬头,我的双目竟然模糊起来,哥的影子和远方的天光融为一体,正在慢慢离我远去。

哥,不要……

不要走,哥……我再也不和同学打架了,我都听你的话,我不淘气了,我会好好学习努力考大学的……别走啊哥……呜呜呜别走……

哥……

哥哥!

我突然拔腿向他的方向奔跑,忍不住泪水纵横。

哥哥,你慢点呀,等等小安呜呜呜,呜呜呜呜……请等等小安……路上好黑,小安好怕,小安好怕没有哥哥……哥哥再抱抱小安好不好,小安今天也特别乖,小安会听话的,呜呜呜呜……抱抱小安,哥哥别走……

哥哥别走……

别走……

我一路向哥离去的方向奔跑着。

哥,你在天堂等等我,如果……如果还有下辈子……

请再和我一起吃小熊蛋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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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号娱乐场全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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