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那不是明显就是在打刘衡钧的脸吗。”
周浮没听懂:“什么叫砸了那座香槟塔?”
她现在回忆起那天,就只记得当时她好像是闭着眼睛,然后听到玻璃碎裂的声音,再睁眼的时候,已经是一地香槟混着碎玻璃的毁灭景象。
Sini也想起来了:“对哦,你当时好像没看到,那座香槟塔是谢亭恕推倒的,也就谢亭恕能这么干了,要换其他人,刘衡钧还不直接把人摁地上打了,哪还能全身而退。”
而且当时虽然刘衡钧让人把顶灯关了,但旁边的壁灯还在。
所有人都在等刘衡钧和周浮那边的动静,只有谢亭恕站起身来,Sini看过去的时候,他正好往外走。
脸上已经看不出刚才拿到戒指时的轻佻的笑意。
只剩下一片漠然。
在经过那座香槟塔的时候,他仿佛随手从里面抽出了一个杯子。
一瞬间,整座塔就从那一点,完全溃败下去。
那时Sini还以为谢亭恕只是手欠,碰巧。
后来她才意识到,估计谢亭恕是早就看刘衡钧不顺眼,说得更尖锐点,是早就看作了眼中钉吧。
说到这里,Sini又朝她眨了眨眼:“所以你们后来怎么样了啊,我之前在微信上问你,你都不回我。”
“……早分了。”往事浮现眼前,周浮心不在焉地笑了下:“你们不是都知道吗?”
Sini这才干巴巴地跟着笑:“哦,是哦,我以为是谣言呢。”
两人上午出发,经过五十分钟车程,抵达水族馆。
入场资格是Sini搞到的,两人在门口取票,入场。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还没有正式开业的关系,馆内人非常少,周浮可以毫无障碍地把手贴在鱼缸上吸引鱼群注意,馆内的表演也完全不用排队,只要规定时间抵达就能看到,体验极好。
Sini甚至在包里揣了一个拍立得,两人一边逛一边拍照,周浮满脑子都是把有趣的地方及时记录下来,下次带朱意来的时候别给忘了。
一天玩下来,疲惫又尽兴。
周浮为了感谢Sini帮她抢到限量的名额,晚上请她吃了一顿海鲜自助,然后才在餐厅附近的路口约好以后常联系,挥手道别。
回于雪娆那里的路上,周浮想起,她那条水族馆宣传的朋友圈,要去屏蔽一下朱意。
要不然朱意看到,这不就全都剧透完了吗。
这么想着,她点开微信,因为很久没发朋友圈,第一条就是转发了水族馆度假村的宣传片。
可当她点进去想要设置可见分组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设置过了。
Sini根本不在这条朋友圈的可见分组里。
-
那头,Sini也没直接回去,而是来到了商场另一侧的背阴面,看到那辆暗红色的拉法停在路边,走过去敲了敲车窗,得到允许后才拉开车门上了车。
“这是相机,还有今天拍摄的照片。”
Sini一改刚才和周浮在一起时,那副肆意又明烈的模样,整个人的气势都收了进去。
她从包里拿出拍立得,还有统一装在透明的密封袋里的照片,一起递给了面前的人。
“辛苦。”
谢亭恕手把拍立得推开,只接过透明的密封袋,打开,抽出照片。
他一张一张地看,照片里的周浮似乎比在亚城最后一次见面时要瘦了一些,但每一张照片里,都在用力地,开心地笑。
她总是这样,最会装没事。
“我们玩得很开心,她应该是下次想带家人一起去,所以才会答应跟我先过去走一趟的。”Sini尽职地汇报着今天一切可能需要的细节,“她应该很满意那里,如果下次还有需要的话,你随时叫我。”
“嗯。”
谢亭恕还没看完,他一开始大概确实打算先粗略地过一遍,回去之后再细看,不过看着看着,动作就不知不觉慢了下来,“没跟她提起我吧。”
“当然,你特地交代过嘛。”只是Sini本来以为和闵奇分手之后,可能再也不会和这些富人产生交集,没想到谢亭恕竟然会主动联系她,请她帮忙。
她想起以前还在和那些塑料姐妹花们联络感情的时候,经常私底下幻想有一天能坐上谢亭恕这辆拉法的副驾,但现在真的坐进来了,却已经没有了当年那种期待与悸动,只觉得压迫感十足,让她有一种多余的紧张,“不过……可能是我多问了……”
Sini今天一整天玩下来,只觉得这一切实在是太过于大费周章了。
大概也只有周浮才会真的相信,像那样大型的海洋馆,限量会限到一整天见不到两个人的地步。
“需不需要让我帮你劝劝她?”Sini小心翼翼地说:“如果她知道你对她这么用心的话……”
“不用。”
闻言谢亭恕总算将所有照片重新放回密封袋里,拿出手机操作转账:“别跟她说多余的话。”
听不出语气。
Sini一下就想起上次他们一起去意大利的时候。
周浮跳进许愿池里,回到民宿已经开始出现感冒症状。
当时她搜了一下地图,找到了附近的药店,闵奇想给谢亭恕献殷勤,主动提出他去。
谢亭恕却只是无所谓地站起身,拿着手机出去了。
后来他出去没多久,就下起了小雨。
她推测谢亭恕会不会是去给周浮买药,闵奇就殷勤地撑着伞去了附近那家药店,发现人家早就打烊了,心情不好地回来,还跟她发脾气说他早说了谢亭恕怎么可能帮周浮买药,白费工夫。
两人不欢而散,Sini暂时不想上楼面对闵奇那张猪脸,坐在客厅看电视的时候,听到院子传来动静。
她回头,就看谢亭恕把湿漉漉的袋子丢在茶几上,“待会给她。”
Sini凑过去打开袋子看了眼。
是药,而且看起来被保护得很好。
因为他浑身都湿透了,袋子里的药盒却都是干燥的。
“你不自己去给吗?”Sini当时很意外,“是你冒雨买回来的吧。”
这多好的邀功机会啊。
要是闵奇病了,Sini别说冒雨跑好几家药店给他买药,就是到门口买了瓶矿泉水回来,都得在他那描述成经历了一场惊天动地的大冒险。
男女之间不就是这样么,一点小事儿添点油加点醋,今天感动一下明天愧疚一下的。
“你说是你买的就可以了。”谢亭恕估计也觉得淋雨后湿冷的感觉很糟,面无表情丢下这么句话就往楼上走。
Sini简直怀疑自己听错了:“啊?要不然我跟她说是你买的……”
“不用。”
谢亭恕上楼的动作停也没停。
“别做多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