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秋水被他绕晕:“什么意思啊?”
梁渠问:“秋水,你觉得我们国家的实习律师制度合理吗?”
唐秋水愣了一瞬,她没想过这个问题。
申请律师执业必须在律师事务所实习一年,这是律师法规定的,全国上下都是这么做的。
在她为期一年的实习期间,梁渠对她很好,好过百分之九十九的带教律师,她不需要考虑这个问题。
不过她经常在网上看到其他实习律师的吐槽,大多人都是在抱怨。抱怨工资低,被压榨,煎熬,痛苦,对这一行失去信心等等。
每当这种时候,唐秋水就会很庆幸,庆幸她从未经历过这些。
如果非要她找出点不合理的地方,也有:“进法院要安检,开庭不能发言,还有不能单独在法律文书上签名,这些算吗?”
梁渠想说的就是最后一点:“不光那个法治观察建议,还有很多文书合同,都是你写的你改的,但是最终却都是以我的名义发出,而且只能以我的名义发出。我在想,我这样算不算搭便车?如果法律文书也有知识产权的话,我算不算侵权……”
听着听着,唐秋水不由自主地眯起眼睛,托腮看着他笑。
梁渠被她的笑容感染,也笑着为他的长篇大论总?s?结陈词:“所以,一起去?”
唐秋水端起手边的酸梅汁碰了碰他的:“去。”
这一刻她确信了,没有比他更好的带教律师了。
第二天上午,两个人一起参加了交流会。
在这场交流会上,唐秋水听到了好多同行前辈们分享的法治建议,都是值得研究和讨论的热题。有就业歧视、人工智能、环境治理等很宏大的问题,也有共享单车、工会退费、无人机备案等很具体的问题。
受益匪浅,意犹未尽,唐秋水用八个字总结了一下她的与会感受。
尤其是无人机的问题,她十分感兴趣。同行提出的建议是每次使用无人机前都要先去线上登记,在此之外,唐秋水又萌生了一些其他想法。她把这些想法在回律所的路上全部说给了梁渠听,把他当成了她的备忘录一样:
“崇城现在还没有针对无人机制定专门的法律规范,如果长期疏于管理,会有很多的社会问题……”
从头到尾就只有她一个人在说,梁渠兴致寥寥,鲜有回应。唐秋水感觉到了,她侧过头去问:“你在听吗?”
她还以为梁渠肯定答不上来,没想到他从容“嗯”一声:“很多社会问题,比如?”
唐秋水愣了一下,继续输出观点:“很多啊,比如现在市面上出现了很多成本只有几百块甚至几十块的低质量无人机,这些无人机都是三无产品,在使用过程中很容易发生安全事故。还有,大多数无人机的操控者没有相应的技术资质,事故发生后无法第一时间确定侵权人身份……”
她不光发现了问题,还在最短的时间内想到了解决办法:“我觉得可以从行政法的角度提几点建议。比如对无人机的生产、销售实施行政许可制,没有取得行政许可擅自生产、销售的一律认定为非法经营。这样一来,就可以保证市场上无人机的质量和安全。
哦对了,还可以试试推行无人机飞行证。实施办法可以参照驾驶证,对无证操控无人机的人员进行处罚,触犯飞行禁令或发生重大安全事故的,可以吊销无人机飞行证……”
她断断续续地说了一堆,车都在停车场里停下来了,她还没停。
梁渠的耐心似已到了尽头。他突地解开安全带,整个人往唐秋水的方向倾靠过去,贴了一下她的唇瓣。
很轻的力道,很快撤离。
唐秋水上一秒还在滔滔不绝,下一秒就被一键消音。
……发生了什么?
梁渠刚刚是不是……亲了她……
不光亲了她,他现在还在盯着她看,以含情脉脉的眼神,在咫尺之间。
唐秋水的脸颊急剧变红,并以最快的速度蔓延到了两边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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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她开口,梁渠温热的鼻息洒下来,低声:“大白天的一直说什么无人机。”
“那……”唐秋水全身绷直,后背冒汗,完全没办法思考了,“那要说什么?”
“什么都别说,眼睛闭上。”
他解开她安全带,再次亲了上来。
一开始的时候,真的就只是亲,很纯情地,一下下地啄她,轻轻吮她的唇瓣,浅尝辄止。
可到了后面,二人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越来越重,亲吻的动作也逐渐失控。
当被梁渠用炙热的舌尖顶开牙关的时候,唐秋水脑袋一片混沌,手都不知道该往哪放。只能就近绞着梁渠的衣服,像捏水果糖纸一样,把他胸前的布料捏得皱皱巴巴……
亲到有些缺氧的时候,才终于停了下来。
唐秋水把头埋进梁渠肩膀,不想让他发现她现在的脸有多红多烫。
其实梁渠也好不到哪儿去,他伸手抱住了她,轻轻嗅着她发丝的香气。
保持着这个姿势缓了一会,梁渠又开始亲唐秋水的耳朵尖,想继续刚刚那个吻。唐秋水保持理智推开了他,以还有诉状要写为由跑下了车。
一回到工位,唐秋水就端起水杯猛喝。她现在仿佛一条搁浅的鱼,身体的水分被抽走了大半,渴得要命。
李其琪看见她,激动得像只猴:“秋水!我发现了一个爆炸桃色新闻!”
唐秋水以为她在说哪个明星,敷衍问了句:“谁的?”
李其琪说:“梁律师。”
唐秋水差点把刚喝进去的一口水喷出来:“啊???”
李其琪对她的反应很满意:“你也觉得劲爆是吧?”
唐秋水紧张地环顾四周,还好现在到饭点了,附近没什么人,她问李其琪:“怎么这么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