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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黑风高,君悦饭店门前,俩个男人互相拥抱,难免引来不少路人侧目而视,无论五年前或五年后这种视线都不曾消失殆尽。
而今而后,只会更多侧目而视迎接他们,承受得起,他们就能够不畏风雨继续在一起,如同承受了五年时光的分开。
乌溜溜瞳孔狠狠扫了一圈那些路人投来的目光,君祈不顾他人眼光,依然如故紧紧抱着属于自己的男人。
雪白银发驀地在眼前随风摇曳,不禁让人觉得非常美丽,旋即心想,或许从此以后,别的美的事物,皆无法映入眼帘。
恐怕自己一生大好前途,可能就要栽在他的手里了吧,只有这个男人掌握他的心。
除此之外,再也找不到像他一样的人,足够动摇自己那颗冰冷封印的心。
眼帘垂直蠢蠢慾动的小分身,尽量压抑,避免搭起帐篷,似笑非笑提醒对方。
「你再继续盯着我看,下面的小东西可就要蠢蠢慾动。」
闻言,关宇文低下头,往他的身下看去,某样东西正不断增大,顷刻快速将头重新抬起,沉着脸,双瞳剪水瞪着他,疾声大呼。
「下流,色老头,还要不要脸啊!」
嘴角微微上扬,像是相当满意他的反应,不以为意道。
「我年轻得很,并未到衰老程度,况且是你引起它反应的。」
听到后面那段话,关宇文再也按不住脾气,对近在咫尺的男人发出雷霆之怒。
「谁要帮忙消火那种东西,请君总裁自己想办法解决。」
男性独有的嗓音靠近他那莹白耳朵,喃喃低语。
「那我得去找个漂亮女人,来解决这方面的问题。」
松开回抱的双手,从容自若,耸耸肩膀,付与一笑。
找女人解决生理需求,开什么国际玩笑!将他的感情视若儿戏,好不容易才和好,又想这么不认真对待。
关字文深深觉得心中涌上一股强烈衝动,非常非常想即刻杀死他。
随后,打消了念头,因为始终于心不忍,无法亲手杀害心爱的男人,只好恶狠狠威胁道。
「你别太过分了,信不信我当场走人。」
「当然信!我怎不信呢,老婆大人。」
君祈又是戏謔一番,这才终于停歇,眉飞色舞,明显心情大悦。
「老婆??我才不是你老婆!」
瞬间愕然,关守文很快回神过来,眨眨眼,不可置信刚刚听到了什么,随即驳回。
「消消气,老婆大人。」
一边轻拍背部,帮忙顺气,一边直视他的双眸。
「什么时候答应当你老婆了,我怎不记得?」
歪头看着他,一脸不解,自己什么时候说过要做他老婆,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你是我的人,那么就是我的老婆。」
君祈一副面不改色,振振有词,完全不觉得这是歪理。
「两码子事,我从头到尾都没说过要当你的总裁夫人。」
关宇文不妄言笑说完话,转身掉头离去,朝君悦饭店停车场的方向走去。
见状,紧跟其后,一身西装笔挺,仪表堂堂,一表人才,却向前面同样服装的银发男人,皱眉蹙眼表示不满。
「不带这样的,你还要我等多久啊!」
前方那雪花般银色头发,于夜空之下徐徐吹动,显得格外美丽。
「不知道,等我哪天想通了,再和你说。」
关宇文回眸一笑,调皮似回应,顺势做个吐舌头动作。
停车场内,他们走到黑色轿车旁,几乎步调一致上了车,负责开车的人,已经就座驾驶的位置,将车钥匙插入孔内,轻轻一转,引擎声便震震作响。
君祈彷佛想起了什么,转过头向副驾驶座上的人说道。
「今天很晚了,我先送你回去吧。」
「不用,今晚住你家,离这里也不远。」
今天已经太晚了,回到公寓也不知几点,明早还得上班,乾脆住他家比较快。
而且车子在他手上,他们明天一定会一起出门,再说了明阳明山就在附近。
关宇文计上心来的打算,避免误以为是自己别有用心,语气尽可能漫不经意。
「住我家,你确定?」
从他口中听到这些话,君祈有些将信将疑,翼翼小心问道。
双手放在胸前,死眉瞪眼「看你这么不愿意,那还是送我回公寓好了。」关宇文云淡风轻,丝毫没有勉强之意。
他们还能不能好好愉快交流,气氛弄得冷若冰霜,君祈顿时感觉没有爱的成分居多。
「你想多了,我高兴都来不及,何来的不情愿。」
「还有,因为我爱你,所以可能会忍不住想吃掉你。」
展现笑容可掬,肺腑之言,使出浑身解数,把自己对关宇文的爱意传达给对方。
这种言论简直羞耻到不行,亏他真敢说出口,难道不怕遭
', ' ')('天谴啊!
外面那些记者都说,君大总裁为达成目的,什么事都干得出来,果如其言。
原本他还半信不信,这下子他们所言的完全铁证如山。
「你敢这么明目张胆,就休怪我再次离开。」
关宇文撑眉努眼,一副截铁斩钉的道,意志十分坚定。
再一次被爱人威胁,君祈骤然慄慄不安,噘着嘴,闭口不言,握住方向盘,出了停车场。
见人不说话,关宇文视线回到正面,暗暗叹了一声,有种松一口气的感觉。
——片晌,抵达阳明山,黑色轿车停放车库后,俩人一并进入别墅。
君祈将他们脱掉的西装外套,摆在椅子背上,随即瞥了身旁的人一眼,强顏欢笑道。
「我什么也不会做的,刚才只是打諢说笑,因此尽管放心吧。」
其实,他很希望能够抱他一回,人家都已经以不准动一根汗毛作为宣言,那么也只能摸摸鼻子,奈如之何。
甚至愿意住在这里算给他台阶下了,他可不想又让他逃离现场,否则肯定哀莫大于心死。
以退为进,大概是目前最好的方法,追个人怎么就这么难,尤其五年后更加艰难。
「不用强调没关係,一旦发现你谋图不轨,我立刻带着被子从窗口连夜逃跑。」
关宇文虽然相信他不会对自己乱来,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避免成真,一些胁迫终究还是有必要。
他不是双眼失明之人,自然看得出来君祈神情不太愉快,不过明哲防身,却是他养成的习惯,毕竟待在法国那种陌生环境。
「早点休息,很睌了。」
落下这话,转身背对着他,朝门方向直径,打开门把走了出去。
望相门的那一边,全身像麻醉一样,僵硬无比,动弹不得。
关宇文就这样眼睁睁看着那个男人,从自己眼前离去,喉咙异常乾涩,想出声也办不到。
原本想说什么来着?这一刻,他已经不记得了,直直跌坐床上,又再度回忆玉年前种种,很快地进入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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