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希望她有事?”燕景年反问。
“我不是这意思。”清荷慌忙低头,“我们都挺担心李小姐的。”
“那就好。”燕景年笑了笑,“佣人就是佣人,主子就是主子,你们的职责就是好好照顾她,让自己的工作对得起那份钱,周三我会再过来。”
“……是。”清荷吓得冷汗都冒了出来。
从别墅出来后,燕景年给陆文殊打电话,把给李婕妤做了检查的事告诉他,“她挺好的,只是有点贫血跟营养不良。”
“你给她开了药?”
“开了。”燕景年顿了顿,忍不住劝导他,“文殊,别跟一个女人过不去。你把她关这,折磨她也是折磨你自己,有必要吗?”
陆文殊语气一沉,“我只是让你去看看她,其他事你管不着!”
燕景年道,“作为兄弟,我是关心你而已,再说人家也是父母生的,养的,你看看给你折磨成什么样了。”
陆文殊没有听他啰嗦,选择挂断电话。
气的燕景年无可奈何。
陆文殊花了点时间处理,让和盛老总几个人死亡的事,半点水花也没翻起来,人被强行扣押调查了一番,不到两天又被放了出来。
至此,这事被悄悄翻了过去。
一个月后,陆文殊结束繁忙的工作,傍晚驱车到碧玺山庄。
有了上次的教训,这次他回来,嘉娜也没敢往他身上扑了,只跟着他,关怀的问他这段时间是不是很忙,今晚想吃什么。
陆文殊不耐烦道,“你这么能叭叭,要不要搭个戏台子,让你上去唱唱?”
“那我不说了。”嘉娜讪讪一笑,心里恨死了。
本以为李婕妤跟陆文殊吵架后,怎么着李婕妤也该从这里离开了,没想到陆文殊喊了朋友过来看她,还把人留着!
半小时后,佣人准备好了晚饭。
陆文殊想到燕景年那天说的话,对佣人道,“去把她喊下来吃饭!”
佣人们跟嘉娜都一脸错愕,还以为听力有问题。
直到陆文殊又重复了一遍,清荷才匆匆上楼。
没过一分钟,清荷又下来了,小心翼翼地和陆文殊说,“陆先生,李小姐在画画没理我,似乎不想下来。”
陆文殊猛地将筷子一摔,脸色阴沉如墨,“她还想饿死不成?”
他怒气冲冲上了楼。
到三楼后,陆文殊忍了又忍,拧开卧室门。
他见李婕妤坐在窗边画画,过去将她拽了起来,往外拖,“下去吃饭!”
李婕妤压根不想跟他说话,用力甩开他的手,继续整理画架。
“李婕妤,你他妈要怎样?”她越沉默,执拗,陆文殊心里越有火,见她完全不看自己,直接将画架扯下甩了出去。
角落整齐堆放着一些装了框,用布盖起来的画,被画架一砸,哗啦啦往下倒。
李婕妤慌忙跑过去,手在一堆画里摸索着。
陆文殊正火着,见她不回自己话,反倒先去顾那些被砸的画,又看到她小心翼翼捧着那副向日葵的画,怒火一下到达了顶点。
他大步跨过去,将那副画从她手里夺过来,很粗暴地拆着画框。
李婕妤似乎察觉他要干什么,扑上来抢画。
“你在乎这幅画,很喜欢?”陆文殊冷笑,双手举高,将画狠狠一撕,李婕妤瞳孔猛然一缩,愣愣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