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英才,她的记忆就算全丢了也会记得你这个儿子的。”
“我是不是应该谢谢你的体贴?”
“不客气。”
枫白笑了笑褪去身形,吕英才从胡同出来,忽然想到没把母亲的病情和父亲说,趁着没到局里给父亲打个电话过去。
吕军接到儿子的电话并不意外,不等吕英才说话先问了赵秀莲的情况。吕英才据实回答,并嘱咐父亲别对母亲说实情,不过让他感到意外而的是父亲似乎已经知道母亲身患绝症,对他说的事没有半点惊讶和吃惊。
“爸,是不是英俊和你说母亲的病了?”职业病让吕英才多问了句,因为父亲的反应很反常。
“我不知道,但我前天见到一个大师,他告诉我老婆子的事了。”吕军在电话里说,“她今天怎么样,还觉得四肢疼、无力、发烧吗?”
“爸,那些封建迷信不可信,你不是没看到过被迷信迫害的例子。”
“不说那个,你先告诉我她今天的情况。”
吕英才气结,他是知道家里人多少有那么点封建,不过也只是听听不会照做那样的程度,没想到家里才出事他就去看大师了,早知道也让他住过来。
“她的情况还好,看起来比昨天有精神,说话也有底气了。”
吕军听完儿子的话突然在电话里笑了,一个劲说真准。吕英才脑补出前天父亲见大师的情景,一定被所谓的大师说的天花烂坠,然后交出钱被骗。
“爸,那些大师是骗子,您怎么能信他们的话。”
“不是骗子,这次的不一样,他一分钱也没要我的。而且我照他说的做,秀莲的病不是也有起色吗?”
吕英才被反驳的哑口无言,他母亲今天的情况确实比昨天好,可这不能说明与那个所谓的大师有关。就像人的心情有好有坏,即使是病人也有身体舒服的时候。
吕军不见儿子说话说起那位大师来,“你还记得咱们家后院的枯井吗,一直拿木板压着的那个,大师没去后院就知道我们家有枯井,神了吧?他说用枯井旁的草扎个草人,然后将写有你母亲八字的黄符塞进去,再将草人投入枯井中,每个月圆之夜将血滴进枯井里,这样可以保住你母亲的命。昨天正好是月圆,我就照他说的做了,果然应验!”
“爸!”吕英才语气严厉几分,“谁的血,你的血?这种无稽之谈你也信!”
吕军第一次听到儿子用这种义正言辞的语气说话,紧张地解释道:“不不不,你别急,是鸡血,我把咱们家养的鸡给宰了。大师说谁的血都行,用人的更好,但是牲畜的也行。”
吕英才松口气,“爸,大师的话是无稽之谈,接近你一定有目的。他说出来的关于家里的事也是事先打听好的,哪有未卜先知这种荒唐的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