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看着那个仍旧没什么反应的女孩，他蹲下了身子，平时她泛红的眼眸：“我知道，师父不该奢求你原谅他，因为他害死了你孩子的命。”
“或许今天这一切，我都不该说，可是……”
“牧野他，是我最在乎的徒弟，是我倾其一生，培养的徒弟，我的接班人，我的骄傲。”
“他就那么死了，师父心里，并不是石头做的。”
或许他应该更早一些出现，阻止一切灾难的发生……
可是他，终究还是晚了。
一切，都太迟了……
现在，他能够带走的，也只有他的骨灰。
“师父……”不知过了多久，那个跌坐在地上的女孩，突然抬起了头，眼角，挂着晶莹的液体，看着他的脸，有些委屈和茫然：“你都去哪儿了？”
这些年……
他明明活着，为什么不出现啊。
明明知道牧野人格分裂，为什么不说啊？
明明知道一切起因都是她，为什么……
什么都不说，还消失的无影无踪……
为什么？
她不想去责怪谁，她只是想知道为什么……
只是习惯了这个长辈，在这种打击面前，觉得十分委屈的想要诉苦。
他都去哪了？
他……
恩泽突然低下了头，看着她的眼前，充满了歉疚：“对不起，你知道，我不是华国的人，大学毕业之后，我就直接回国了，不到一年，就结婚了，现在，已经有个四岁的孩子了。”
他为了自己的老婆孩子，丢下了徒弟……
丢下了，曾经的这些记忆，朋友，亲人……
回来的时候，全都物是人非。
他不是不想要联系，只是……知道自己回不去，过多的联系，也不过是徒增伤感。
华国有一句很美的句子，他一直都很喜欢。、
也正是，他当初没有联系他们的原因的真实写照。
相见不如怀念……
于他而言，这些过去的美好，终究都是逝去的。
这里很好，但是也终究，不是他的家乡，不是他的故土。
他终究，只是暂时的停留。
所以……
他走了，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留下的，只有这些念着他的这些人的心底那点仅存的记忆。
他自以为自己考虑的很好，可是最终，全部，都是因为他的过失！
导致了今天，不可挽回的结果！
看着这个女孩，他的手，突然放在了自己的心口，扯了扯唇角：“丫头，孩子的事情不用担心，终究会有的，虽然牧野做了不可挽回的事情，但是师父，也想要送你一件礼物。”
“至于牧野……你放心。”他的眼神，落在窗外，那里的天空，湛蓝无垠，一贫如洗。“他说过，想去我的故乡，想要追寻宁静的一切，想要跟着我，想要留下那些曾经试图抓住但是都错过的美好，所以，我会带他离开华国，将他葬在我的家园里，让他生活在宁静的土地，天空，树木，还有……花草鸟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