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在青春期的时候丧失了最原始的功能,他的心理想不扭曲都难。
就这样他混完了高中,等到上大学的时候,还上什么学啊,他开始寻求一切刺激的活动。
东方夜吐出一口气,手上的动作不停,“在那个时候,我沉迷进了赌博的快感里,”
“在马里亚纳海湾,那里是三不管地带,有一处世界最大的赌场,”
“有钱可以赌钱,没钱可以赌器官,”
“那是我第一次接触这么血腥的世界,”
“竟然觉得还挺爽的,”
“我在那里待了一年,侥幸全须全尾的回去了,”
“可能是看惯了生死,一下子就很想念我爸想念小言,想陪伴他们,”
“当时我与他们已经有3年未见了,”
“当我站在屋外,看着他们,又没有勇气再踏进去了,我怕破坏掉他们的那份平稳生活。”
白竹紧紧的抱着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了。
东方夜亲上她的眼睛,“我估计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过正常人的生活了,”
“为了重新找到人生方向,我买了辆最贵的车,计划开着车随性旅游一年,”
“这一路开始就是不断的捡小孩,”
“孩子一多,总的给他们找点儿事干,”
“别的我也没什么兴趣,只能是让他们去打黑拳,这种地下比赛全都要签生死状,”
“这些小孩也都是狠人,要钱不要命的那种,”
“有了知名度,自然有客户找上门来,”
“我觉得这样好像也不错,反正都不是些正常人,估计也都活不到正常人的年岁,倒不如趁着现在多挣点钱留给自己在意的人。”
东方夜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我跟他们之间没有任何约束,”
“他们想走就可以走,酬金都是直接汇进他们的账户。”
“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们之中,会有人把刀抵到我的脖子上。”
东方夜仰起头来,胯下重重的撞上白竹的耻骨,“活着与我而言,本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原本想应时应景的死去,结果次次都被你拉了回来。”
“白竹,你说,我该怎么办?”
白竹无法做出评价,在她看来,许多人和事情真的是各种无奈堆积起来,才造成了一些无法挽回的后果。
她攀着东方夜的肩头,一边喘气一边说道:“你都不怕死了,还怕活下去吗?”
“你的身边还是有很多人爱着你的,”
“小石榴,白奇,二少爷,他们都记挂着你,盼着你好,”
“你多想一想他们。”
东方夜将头埋进白竹的肩窝,拉着她沉入了海底。
等他们湿淋淋的爬上船之后,船员们全都去休息了,白竹见甲板上没别人,赶紧将两人身上弄干。
进了船舱发现山鹰他们正在吃宵夜,白竹拉着东方夜坐到空碗旁,拿起餐夹夹了一些小鱼干。
东方言放下筷子,“我吃饱了,你们继续。”
说罢站起身来就要走,白竹啪的一下拍上桌子,“站住!”
东方言僵硬着站在那,低着头一言不发。
白竹又夹了些小鱼干放到他碗里,“坐下吃饭。”
小石榴扯了扯他的裤腿,东方言小声嘀咕道:“我吃饱了。”
白竹横了他一眼,语气不善的说道:“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山鹰好笑的看看白竹,又看看东方言。
东方言鼓起勇气大声说道:“我不吃了,我要走。”
白竹哐啷一声猛的站起来,“你说什么?”
东方言马上怂了,坐下来抓起小鱼干就往嘴里塞。
东方夜安静的吃着,没有看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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