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竹只觉得她做了一个销魂的春梦,梦里抱着她的人是纪年,他在问她,爱不爱?
爱不爱?
白竹爱纪年吗?
白竹哭了,她哭的很伤心很难过,身上的情欲一下子消退开来,徒留下满腔的遗憾。
纪年搂着白竹,将她翻转过来亲吻着她脸上的泪珠,这个问题他问过白竹很多遍,每一次白竹都没有正面回答过。
白竹哭的稀里哗啦,将自己心中的苦闷一口气吐了出来:“我爱纪年啊,我怎么可能不爱他啊,”
是啊,怎么可能不爱他。
“他那么优秀,那么好看,那么聪明……”
那么一个清冷的人,满心满眼里全是她,怎么可能不被打动。
“可是我的朋友喜欢他,我不敢喜欢。”
是的,她当时最好的朋友目光之处都是纪年的影子,她怎么敢做出那样的事!
“白奇给了我那么多钱那么多爱,我不能背叛他。”
白竹是一个重承诺的人,她虽不明白白奇为什么要丢下她四年,但是她仍然想要回报他,这个时间内发生的所有暧昧与情愫都只能深深埋进心里。
“我的心也很疼,我也很疼……”
她周围的所有人都爱的坦坦荡荡,唯有她像个小偷一样,只能趁着没人的时候,悄悄地想一想,念一念。
或许以后这份感情会慢慢消失,那就谁都不知道的消失了也好,这样就不会有人受到伤害。
纪年紧紧的抱着白竹,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手指温柔的抚摸着她光滑的背脊。
“我不敢跟他说话,害怕与他相处,我怕我控制不了我自己……”
白竹只想在这个无人知晓的梦境里哭个痛快,她与纪年自相识以来,两个人从来都是礼貌而又克制的相处着,或许从未触碰过,就会产生无限的遐想,如果说她是白奇的执念,那纪年就是她的执念。
白竹抽抽噎噎的睡了过去,纪年却是搂着她温柔的拍打着她的后背。
白竹醒来后,将身上裹着的衣服还给了纪年,她揉了揉太阳穴,心情不太美丽。
纪年将衣服塞进背包里,问她:“昨晚睡的不好吗?”
白竹摆了摆手:“做噩梦了。”
纪年点点头,“我们今天要走快一点。”
白竹拿出湿巾擦着脸闷闷的嗯了一声。
纪年在前方带着路,白竹动作娴熟的踩着滑板跟着他,向着南方直奔而去。
两人之间没有过多的交流,即便是在中途休息的时候他们也是隔得远远的各自坐着休息,吃点东西。
远远的白竹看着前方绿意盎然的一片森林,她闭着眼静静感受了一会儿,一脸兴奋的说道:“我感受到了那边有很多水汽的存在,肯定有河流。”
希望是可以饮用的河流,再找不到水源她就要断水了!
纪年点点头:“那走吧!”
白竹只觉得早上丧气一下子被稀释干净,她愉快的踩着轮子向着那片森林行驶而去。
等到森林入口的时候,白竹抱着滑板正要进去,纪年叫住她:“我们俩换一下滑板吧。”
白竹不太明白:“为什么?”
纪年:“你的技术提高了,可以用小板了。”
说完直接从白竹手里将大滑板抢了过来,又将手里的小滑板塞进她怀里。
白竹无语,好吧,这个小滑板她也馋了很久了。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进了密林,白竹深深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这才是人呆的地方!”
纪年蹲下来开始收集土壤标本,白竹直接盘腿坐了下来,她要找一找这里面的水源。
干净的,流动的水源。
白竹闭着眼,努力放空着思维,仔细聆听着周围的声音,以及那些隐藏在空气中的无法用耳朵捕捉的声音。
纪年记好了数据抬头看见白竹陷入了冥想之中,他也找了个位置坐下来,开始获取这里的植物信息。
结果就是等到两个人睁眼的时候,天黑了。
白竹眨了眨眼喊道:“纪年,你还在吗?”
纪年嗯了一声,随即打开手电,他将光源调成白光模式,可以照射更远的距离。
白竹也将电筒找了出来,说道:“我找到一个地方或许有水源,现在要去吗?”
纪年站起身来:“去吧,不过要小心,这林子的植物已经接近正常水平,不确定有没有动物在活动。”
白竹清脆的响应了一声,带着纪年就往水源的方向找去。
林子里偶有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响起,白竹照着前方的路,小心翼翼的走着。
两人走了许久,终于可以听到河水流动的声音了,白竹欣喜的加快了脚步。
此时,变故突发。
白竹一脚踩进了一个绳子圈内,触发机关,整个人被倒掉着拉到了树上。
她赶紧叫道:“纪年,拿住我的包,我可以自己下去。”
纪年寒着一张脸,捡起地上的包,从衣兜里摸出一把手枪拿到手上。
白竹上衣内口袋里有一把匕首,身上原本绑着的枪和刀她洗澡的那天取了下去就没有再放回来过,只能是庆幸还好她留着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