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儿的白奇已经10岁了,他已经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于是他不愿跟着他爸爸,但是她妈妈又是纯粹的恋爱脑,整天只知道哭,打死不想离婚,咬着白奇的抚养权不放,双方你来我往的拉锯了小一年的时间。
然而没想到的是他妈妈在某一天直接闪婚嫁了个小老板,白奇的抚养权挥挥手说不要就不要了,人也直接跟着新老公去了别的城市安家。
就这样,白奇改了姓跟着他爸爸一起入赘到了白家。
一起生活了叁年之后,白女士查出身孕,孕检发现是个男婴,那可把她乐坏了,但是现在家里的这个儿子怎么办呢?
有了自己的儿子,当然就不想养别人的儿子了!
于是她接回了自己的女儿,开始在家里有意无意的排斥这个别人的儿子。
每当这时候,白竹都只得偷偷看着白奇的反应。
白奇的反应永远都是一个样,该吃饭吃饭,该做事做事,就像是完全没有听到有人说话一样。
白竹还挺佩服他这份沉得住气的稳重。
有一天夜里,白竹起床喝水路过主卧的时候偷听到两个大人的谈话,白女士问道:“你联系他妈妈没有?”
她后爸回道:“联系了,他妈那边也生了个小孩,她咬死不肯要。”
白女士抱怨:“这什么妈啊,孩子的抚养权都不要,真不要脸。”
后爸哄着:“是是是,最毒妇人心,当初还假惺惺的跟咱们打了一年的官司。”
两人商量了半天,最好的办法还是只得把人往乡下塞。
奈何男方家没什么老人,只能是丢给白竹的姥姥让老人先养两年,等白奇成年了就可以让他自己养活自己了。
白竹从来没有这么讨厌过家里的两个大人,一个自私自利,一个懦弱胆小,真是绝配!
然而更尴尬的是等她转身,看到白奇也开着房门静静的看着她。
两个小孩伫立在午夜的走廊里相顾无言,黑夜里白女士不满的声音不断的从那一扇门缝里传出,宛如一条条无形的毒蛇,紧紧缠绕着两个年轻人稚嫩的躯体,企图让他们窒息而亡。
于是第二天,毒蛇终于张开了尖牙,毫不留情的朝着弱小的猎物一口咬下去。
餐桌上,白女士端着碗浅浅抿了一口稀粥,随意的说道:“白奇,你弟弟今年年底就要生了,家里实在是腾不开多余的房间了,你先去白竹姥姥那过渡过渡。”
白竹捧着杯子低垂着眼帘冷清的说道:“我也要回去,这里的学校我呆不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