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怎么觉得,朱宫正这话,没头没脑的,这失窃事小,怎么就成为了,必须急切查出的源头呢?”丽嫔皱着眉头。
朱颜惜也不生气,低低笑道:“丽嫔娘娘错了,这贵妃娘娘之所以滑胎,是由于这麝香,可是这麝香,又是因为宫正司的女史而发现,女史能发现,却是因为这失窃,许多人或许会以为这只是小事,但是恰恰是这失窃才是重中之重。”
“这一点,本宫就奇怪了。”木嫔捂住笑开了,“究竟是你朱宫正无法查出真相,还是说是你宫正司有意包庇罪魁祸首呢?”
“这点,木嫔娘娘有所不知,这宫正司上上下下有多少各宫主子的眼线,只怕是都如牛毛,而贵妃娘娘失窃的,偏偏就是我宫正司在查的杀人案件所涉及的物件,此事,不是太巧合了吗?”朱颜惜偏着头问道。
朱颜惜的话,令在场各宫主子的脸色,都有些难看,这朱宫正,是想说,雨贵妃是无辜的,她们这些人,才是有嫌疑的吗?
众人七嘴八舌地指责着,而皇后,这才出声:“行了,本案件就是由宫正司在审理,你们都给本宫安静点。”
皇后的威严,果然令得四处都安静了下来,而朱颜惜,这才在皇后的示意下,继续刚刚的话题“想必大家会认为,也或许是贵妃娘娘自己贼喊捉贼,所以才会有此一招吧?”
朱颜惜满脸的笑意,看着各宫主子,只见大家都轻微的点了点头,目的达到了,朱颜惜自然的转换了语气:“但是大家忘了一点,雨贵妃这么做,是对自己有害无利的事,人都不会这么傻吧,明明知道宫正司在查,却偏偏地,做出了这样的事情?”
丽嫔这时候,也开口了“本宫看这宫正大人也忘了一件事情呢,等着宫正司去查和自己先把发簪说不见了,哪一个更能服众了,这查出来了,说明他真是,那么百口莫辩,先下手为强这一点,相信,贵妃姐姐自然也是明白的。”
雨贵妃本欲教训丽嫔,却想起了,朱颜惜说过的,不要搅了这出戏,于是,硬生生的忍了下来,告诉自己,这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下官若是贵妃娘娘必然不会这么做,毕竟这宫正司要查,也是需要时间的,这段时间,在打造一只又如何?”朱颜惜讽刺道“不过,好人有好报,宫正司女史王佳,恰巧和谢才人,曾经是挚友,各位娘娘所不知道的事情,她是知道的,这也是本宫今日需要依仗她来破案的重点。”
“朱宫正倒是把哀家绕糊涂了。”太后有模有样地,顺着朱颜惜的话语道。
朱颜惜福了福身,恭敬的对太后说道:“回太后娘娘的话,这一切都是因为贵妃娘娘一直在强调自己是被冤枉的,宫正司做事,本就应该公平公正,在听闻娘娘的话后下官也认为这事情是有蹊跷的。”
“哦?”太后提高声音,而皇后也抿紧眉头“何来蹊跷?”
“就如同太后和皇后娘娘所说的,贵妃娘娘滑胎事大,失窃事小,这最应该查的,本就应该是这麝香,可是,宫正司亦会因此,而认为,贵妃娘娘做贼心虚~”朱颜惜停了停,这才叹息道“如此一来,那么贵妃娘娘就做坐实了杀人的事实,我宫正司对于麝香的调查,只怕也都是为了陷害贵妃娘娘的~”
皇后看着朱颜惜一眼的复杂,随后牵起嘴角,“既然如此,证据呢?”
“证据就在于,这当初谢才人做的第一支发簪,本不知道会是给那位主子,所以,那发簪上没有刻字,但是在皇上要求谢才人同样制作两只三叶发簪要送给贤妃娘娘和丽嫔娘娘的时候,谢才人也就费心的,在发簪上面刻字。”朱颜惜的话,令众位主子点了点头。
木嫔笑了笑“那简单,只要派人去把几位姐姐的发簪取来,便知道究竟就发簪上面的时刻的字,是不是丽和霞了。”
“也就是说,这是还是不是,只需要派人取来几位姐姐的发簪,就能水落石出了,偷了发簪的,必定也来不及,刻字呢。”
朱颜惜点了点头,皇后这才沉声,“紫琴,你亲自去取。”
“哀家看,韵嬷嬷也跟着去,免得这中途有什么人,做了手脚,可就不行了。”太后别有深意地说道,而皇后,倒是不以为然地,“宫正司也派个人去吧,这样子,倒也比较妥帖。”
“那不如,本王一起前往。”宫正司的殿门口传来。
“穹王爷!”
“元穹!”
后宫重地,本不是哪个人都可以进来的,只是,这拓跋元穹,却是皇帝纵容的,众人惊讶的,是这冷情王爷,居然也出现在这个节骨眼上。
“见过太后,母后~”拓跋元穹冷冷地请安。
----